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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幕布

    小胖子似乎永远只能当背景,无论在家,在学校,亦或是在外面,总是只能当个配角,似乎所有光亮都照在别人身上,而只有他一个人留在雨里。

    孟流渊总是羡慕那些活着阳光里的人,他们总是闪耀的,无论在哪里都像一个小太阳,而不是他这种除了游戏什么也不会的小胖子。

    当有一抹阳光进入了黑暗的室内,那么她会点亮一切,包括藏在黑暗的自己。

    但是他现在似乎又成了影子,光芒始终还是消散了。

    孟流渊在课上发呆走神,很不幸的被台上讲课的老师逮到,就是点起来回答问题。

    “孟流渊!我刚刚讲了什么?”

    “灵脉的聚合与共振。”四周的人在底下小声说着,而一脸懵逼的孟流渊也只能随声附和。

    “孟流渊,你学的好啊,这下节课讲的内容你现在都听了?以后我的课你都站着上。”

    孟流渊沉默着低下头,不敢直视老师,而刚刚小声叫嚷的同学此刻哄堂大笑,似乎他们每天的乐子都源于他,而他也早已习惯了。

    孟流渊回头望向背后,窗台边上的秋琳似乎每天都是元气满满,总能笑得很灿烂,似乎悲伤从来都抓不住她的影子。

    高中的背后有一条河,也是这条河来区分新城与旧城,隔着河畔,就能欣赏到不同时代的足迹。

    如果不开心了,流渊总是喜欢一个人到桥下坐着,用上自己手绘的拙劣的纹印,用水在河畔筑起一道小桥,刻画出这座城市的模样。

    “又是一个人在这?”

    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流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根?”

    “不用,我不抽烟的。”

    “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个老倒霉蛋,难看死了。”

    “今天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流渊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水雕,也没回头看男人。

    “怎么,你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男人瞥了眼流渊。

    “用水来做建筑不是一个好选择,拿来作图勉勉强强。”

    “你得学会利用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不是羡慕别人。”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无论是外表还是能力,我都没有,一条咸鱼罢了。”

    “所以你得找到自己的闪光点啊,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去追,而不是应该像一个傻帽一样蹲在这里玩水。”

    男人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了流渊荷包里。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首饰,送你了。”

    流渊有些发愣地看向背后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你好像不熟吧?”

    “男人嘛,自然懂得男人的痛,我刚表白被拒,拿着这也没用,看在缘分就送你了。”

    “自信点,不要总把难过写在脸上了。”

    “谢谢。”

    “真想谢我就去表现一下,在河边散步总能看见你这个倒霉蛋,抑郁是会传染的你知道不。”

    男人掐了烟,便回头走了,流渊从荷包里掏出了那个小盒子,倒是个挺精致的小玩意,流渊望着小盒子出神,他脑子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夜晚依旧是那么迷人,得利于慕城的地理位置,一年四季也不会有多冷,四季也只是意思一下。

    凌俢一个人守在案火前,泽依旧懒洋洋的趴在店门口睡觉,店口泛黄的招牌无时不忽悠着来往行人这里像是一家十年老店,以至于所有人都把凌俢当成个学徒,都想知道这手艺传自谁。

    但现在人们似乎有了头绪,谁又能拒绝一个厨艺极好的美少女呢?

    自从秋琳来了,凌俢的弟位更弟了,以前秋琳没来时揭不揭锅好歹还是他说了算,现在就是一打杂的,而千明对秋琳也是百般照顾,兄弟情谊什么现在就和放屁一样。

    “好歹她也是跟你过命过的啊,你是怎么做到叛变得这么快的?”

    “有师尊罩着怕什么,她想淦碎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操心什么。”

    “要不是怕你没了我才懒得救你呢。”

    凌俢看着一脸谄媚相的千明顿时语塞,老老实实地回去刷盘子了,凌俢回头看了眼厨房忙碌的秋琳,现在看起来的秋琳倒像是个正常的女孩子了,无论是身材外貌还有技能,都可以说是满分,如果不是之前挨过她的刀,凌俢都可能有种想谈恋爱的感觉,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指不定哪天她心情不好又给自己砍了。

    不过好在秋琳也只有周末才会来,平时还是要上课的,所以凌俢至少在工作日还是有那么一点弟位。

    今天的下弦月很暗,被云层模糊成白色的雾气,慕城的街道今天莫明的冷清,行人很少,少的可怜。

    一个身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进了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小店,站在了凌俢面前。

    “要来点什么吗?”

    “来个十几二十串肉就行,好久没来慕城了,倒是有些怀念。”

    男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摘下墨镜放在桌上,露出了银白色的瞳孔,明明看上去很面善,却总让人有种身临大敌的感觉。

    秋琳今天上学,凌俢又担起了所有。

    男人没有咄咄逼人的傲气,倒是很和蔼,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谢谢,手艺不错。”男人看了凌俢一眼,面带微笑,看的凌俢心底直发毛。

    钱就不用找了,男人掏出两场红钞,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挺奇怪的人。”

    凌俢拿起两张钞票,中间却夹着一张烫金的纸,印着青色的五角星。

    “师父?”

    “别叫,看到了。”

    泽从门口的走了进来,“这人从刚进门我就注意到了,东西给我。”

    泽跳上桌子看了下纸片。

    “青色的啊,那不着急。”

    “师父找你的吗?”

    “不然,放了这么久的假,都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泽瘫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短则几天多则数月,别把自己玩没了。”

    “小姑娘还不知道我是只猫,你不把她逼急了应该不会砍你的。”

    “好的呢......”

    泽也没管凌俢,自顾自的跑回门口睡觉。

    凌俢坐在椅子上,看着街上面色匆匆的行人,小店再次归于冷清,凌俢回头看向窗外,脑袋里总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此刻有双眼睛藏在不远处的巷角,默默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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