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守着你的女神
陈周开始为雪灵输液，女警去扣手铐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不能跟你们上司说一下，输着液还用扣手铐吗，影响我们工作。”
女警铁面地说：“没办法，这是对危险分子的惯用手段，嫌疑没排除的话，对不起了。”
她又说：“护士弟弟，我要交接班去了，你做完先别走，等我同事进来你再走。”
“没问题！”陈周爽快地说。
女警做完推门出去交接班去了。
陈周慢慢腾腾的操作，雪灵才有机会注意到他是那个凶吧吧的男护士，一身白色制服搭着干净端正的长相显得挺阳光的。
雪灵盯着他问：“你是千英保的朋友？”
“对啊！我们是发小！不然，你以为他怎么那么神通广大来偷偷见你！”陈周得意地说。
“别再干那种傻事了！也别给千英保传话什么的，没必要让他担心，而且，别让他再存在幻想了，你是他朋友，应该做点对他有帮助的事。记者都盯上这里了，他再来就真是作死了！”
陈周听了挠了挠头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对他不能用禁止的办法，越是禁忌的东西对他来说越是诱惑，懂吗？”
雪灵听了愣住，她倒真没细想过，只把他当小孩，觉得他到了夏燃那里遇见更多优秀的女孩，可能就把她淡忘了。
忽然想起凌煊说过关于禁果效应，可她总认为禁果效应因人因事而异，理论总是理论，现实不总是按理论来的。
“那你转告他，我没事，等我出去了再去见他，让他别再来了。”
“你会没事？警察那边怎么办？”
雪灵低下头沉默了，她是该好好想想，为了方锦书的缘故，她觉得怎么做都会牵连他，唯有自己先担下来，而且她说是自己干的确是事实。
她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幕，“影子”把尖刀硬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对扑过来想保护她的焦宇辰连续捅刺，焦宇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声也没能喊出口就倒在血泊中。
她已经吓傻了，他最后逃走前在她耳边说：“总要迈出这一步，等我重生！”
重生……她回忆着这个词，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冷么？”
陈周看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需要把空调关了吗？”
“不冷，不用……”
雪灵含混地说，眼睛盯着虚空似乎又穿越次元壁到另一个时空的样子。
如果焦宇辰醒来，他会知道怎么做，到时候她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万一焦宇辰真的死了，那就认了，反正她自认应该受到惩罚，“影子”、焦宇辰、赵阳、高旋、李楠，这些人的伤痛或死亡都有她一份罪责在里面，她的余生就应该呆在监狱里。
凌煊的论文是对的，她小时候就知道，只不过她当时很害怕，所以故意讽刺他什么也不懂，其实，他懂，只是太善良……
她注定辜负了他的深情，更不能连累他。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影子”对方锦书永远都是威胁，要怎么才能把他和方锦书彻底切割之后再抓他呢？她完全失去了主张。
原本她以为很简单，可是事情超出她的想象，如果把她知道的真相告诉警方，她甚至连证据都拿不出来，不被当成疯子才怪，此外，很有可能所有的罪责要扣在方锦书头上，即使凌煊也帮不了她。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当时喊江叶问抓“影子”的时候看到方锦书当场就犹豫了……
她的头开始痛，特别是眼眶周围到太阳穴，她把手指按在上面。
“你怎么了？”陈周看到她走神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打扰她。
他做完把手推车推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雪灵躺下去，用被子蒙住头，头疼欲裂。
她想见凌煊，尽管他帮不了她，可一想到焦宇辰出了这样的事，让她更不敢把他牵扯在里面，她觉得整个脑袋好像都大了一圈。
陈周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掀开露出脸：“蒙头睡不安全，不健康。”
“我好难受，你能给我点药吗？我想睡觉。”
陈周说：“今天的药里有助眠的是晚上吃的，你要现在吃吗？”
“快给我！”
陈周将药取出来拿了水递给她，她赶紧吃掉。
“我头疼，有止痛药吗？”
他又递给她一粒药，她吃好后，重新蒙上被子。
陈周又将被子扯下一点：“蒙头睡不安全也不健康。”
她白了他一眼，将枕巾抽出来蒙在脸上。
陈周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沙发那里坐下，打开手机摆弄着。
他给俊佑发了信息：你猜我现在在干嘛？
俊佑马上回了他：在雪灵旁边吗?
陈周：当然！替你守着你的女神。
俊佑：她怎么样？
他本想说不太好，又想起雪灵的话，只好说：还好，在睡觉。
俊佑：大白天的还睡觉，她是不舒服吗？
陈周：困在医院里，当然不舒服啊，外面还一堆警察。行了，你忙去吧，我就是跟你说一下，你放心，你的女神我帮你守护，但是你要欠我个大人情了！
俊佑：我知道了，确实欠你很大的人情，我会慢慢还。
陈周：行了吧，咱俩谁跟谁，逗你呢！
陈周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门被推开了，凌煊和周鸿涛走了进来。陈周站了起来。
凌煊看着雪灵蒙着枕巾的样子不由心疼。
“雪灵？我是周爷爷，你睡着了吗？”周鸿涛轻声问。
雪灵把脸上的枕巾扯了下来，想坐起来，陈周赶紧走过去扶她起来，还贴心地把枕头靠在后面。
“那我先走了，有事按铃！”他对雪灵说，看了一眼凌煊就走出去了。
雪灵看到凌煊一愣，视线重新回到周爷爷身上。
周爷爷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她看了凌煊一眼没说话，周爷爷明白了，回头对凌煊说：“你先出去等我吧！”
凌煊看着雪灵，满眼都是关切，终于无奈地走了出去。
“……头疼，很疼很疼，”她按着太阳穴皱着眉痛苦地说，“还非常的累，周爷爷，我觉得我是个很糟糕的人，把事情弄得一团乱，然后自己就想逃避，我知道我不应该那么想，但是我真的好累啊！凌煊的论文写的对，我就应该呆在监狱里……”
她疼得额头上渗出冷汗来，硬撑着跟周爷爷聊天。
“雪灵，如果你觉得累，可以让人帮忙分担一些，没必要一个人硬挺着。我今天来看你，是凌煊拜托我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对他心存芥蒂我理解，但是他跟我深入谈过了，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公事和感情他是分得清的。”
“周爷爷，不是感情的事，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如果你说的话管用的话，拜托你劝劝凌煊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这是对他和我最好的事。”
周鸿涛忽然问：“你了解方锦书吗？”
雪灵看着周爷爷的眼睛：“周爷爷，你之前见过他，可他不记得你了是吗？”
周鸿涛点点头：“我不能说太多，但是雪灵……”
他欲言又止：“你提防着点他，如果可能跟他分开吧……我实在不该说这些……”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周爷爷，我心里有数。”雪灵没多说什么。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最后给我一个面子，跟凌煊好好谈谈。”
雪灵只好点了点头。
周鸿涛出去后，凌煊走了进来。
雪灵的药效开始起作用，有些昏昏欲睡。
“我刚吃了助眠的药，开始困了，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她靠在床栏上很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听到凌煊走到她面前离得很近，没有坐在椅子上。一股微风轻拂过来，他拿了纸巾替她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
她没有睁眼说：“别做没有意义的事，你再不说我就睡着了。”
“我准备辞职了！”他落寞地说。
女警铁面地说：“没办法，这是对危险分子的惯用手段，嫌疑没排除的话，对不起了。”
她又说：“护士弟弟，我要交接班去了，你做完先别走，等我同事进来你再走。”
“没问题！”陈周爽快地说。
女警做完推门出去交接班去了。
陈周慢慢腾腾的操作，雪灵才有机会注意到他是那个凶吧吧的男护士，一身白色制服搭着干净端正的长相显得挺阳光的。
雪灵盯着他问：“你是千英保的朋友？”
“对啊！我们是发小！不然，你以为他怎么那么神通广大来偷偷见你！”陈周得意地说。
“别再干那种傻事了！也别给千英保传话什么的，没必要让他担心，而且，别让他再存在幻想了，你是他朋友，应该做点对他有帮助的事。记者都盯上这里了，他再来就真是作死了！”
陈周听了挠了挠头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对他不能用禁止的办法，越是禁忌的东西对他来说越是诱惑，懂吗？”
雪灵听了愣住，她倒真没细想过，只把他当小孩，觉得他到了夏燃那里遇见更多优秀的女孩，可能就把她淡忘了。
忽然想起凌煊说过关于禁果效应，可她总认为禁果效应因人因事而异，理论总是理论，现实不总是按理论来的。
“那你转告他，我没事，等我出去了再去见他，让他别再来了。”
“你会没事？警察那边怎么办？”
雪灵低下头沉默了，她是该好好想想，为了方锦书的缘故，她觉得怎么做都会牵连他，唯有自己先担下来，而且她说是自己干的确是事实。
她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幕，“影子”把尖刀硬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对扑过来想保护她的焦宇辰连续捅刺，焦宇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声也没能喊出口就倒在血泊中。
她已经吓傻了，他最后逃走前在她耳边说：“总要迈出这一步，等我重生！”
重生……她回忆着这个词，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冷么？”
陈周看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需要把空调关了吗？”
“不冷，不用……”
雪灵含混地说，眼睛盯着虚空似乎又穿越次元壁到另一个时空的样子。
如果焦宇辰醒来，他会知道怎么做，到时候她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万一焦宇辰真的死了，那就认了，反正她自认应该受到惩罚，“影子”、焦宇辰、赵阳、高旋、李楠，这些人的伤痛或死亡都有她一份罪责在里面，她的余生就应该呆在监狱里。
凌煊的论文是对的，她小时候就知道，只不过她当时很害怕，所以故意讽刺他什么也不懂，其实，他懂，只是太善良……
她注定辜负了他的深情，更不能连累他。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影子”对方锦书永远都是威胁，要怎么才能把他和方锦书彻底切割之后再抓他呢？她完全失去了主张。
原本她以为很简单，可是事情超出她的想象，如果把她知道的真相告诉警方，她甚至连证据都拿不出来，不被当成疯子才怪，此外，很有可能所有的罪责要扣在方锦书头上，即使凌煊也帮不了她。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当时喊江叶问抓“影子”的时候看到方锦书当场就犹豫了……
她的头开始痛，特别是眼眶周围到太阳穴，她把手指按在上面。
“你怎么了？”陈周看到她走神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打扰她。
他做完把手推车推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雪灵躺下去，用被子蒙住头，头疼欲裂。
她想见凌煊，尽管他帮不了她，可一想到焦宇辰出了这样的事，让她更不敢把他牵扯在里面，她觉得整个脑袋好像都大了一圈。
陈周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掀开露出脸：“蒙头睡不安全，不健康。”
“我好难受，你能给我点药吗？我想睡觉。”
陈周说：“今天的药里有助眠的是晚上吃的，你要现在吃吗？”
“快给我！”
陈周将药取出来拿了水递给她，她赶紧吃掉。
“我头疼，有止痛药吗？”
他又递给她一粒药，她吃好后，重新蒙上被子。
陈周又将被子扯下一点：“蒙头睡不安全也不健康。”
她白了他一眼，将枕巾抽出来蒙在脸上。
陈周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沙发那里坐下，打开手机摆弄着。
他给俊佑发了信息：你猜我现在在干嘛？
俊佑马上回了他：在雪灵旁边吗?
陈周：当然！替你守着你的女神。
俊佑：她怎么样？
他本想说不太好，又想起雪灵的话，只好说：还好，在睡觉。
俊佑：大白天的还睡觉，她是不舒服吗？
陈周：困在医院里，当然不舒服啊，外面还一堆警察。行了，你忙去吧，我就是跟你说一下，你放心，你的女神我帮你守护，但是你要欠我个大人情了！
俊佑：我知道了，确实欠你很大的人情，我会慢慢还。
陈周：行了吧，咱俩谁跟谁，逗你呢！
陈周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门被推开了，凌煊和周鸿涛走了进来。陈周站了起来。
凌煊看着雪灵蒙着枕巾的样子不由心疼。
“雪灵？我是周爷爷，你睡着了吗？”周鸿涛轻声问。
雪灵把脸上的枕巾扯了下来，想坐起来，陈周赶紧走过去扶她起来，还贴心地把枕头靠在后面。
“那我先走了，有事按铃！”他对雪灵说，看了一眼凌煊就走出去了。
雪灵看到凌煊一愣，视线重新回到周爷爷身上。
周爷爷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她看了凌煊一眼没说话，周爷爷明白了，回头对凌煊说：“你先出去等我吧！”
凌煊看着雪灵，满眼都是关切，终于无奈地走了出去。
“……头疼，很疼很疼，”她按着太阳穴皱着眉痛苦地说，“还非常的累，周爷爷，我觉得我是个很糟糕的人，把事情弄得一团乱，然后自己就想逃避，我知道我不应该那么想，但是我真的好累啊！凌煊的论文写的对，我就应该呆在监狱里……”
她疼得额头上渗出冷汗来，硬撑着跟周爷爷聊天。
“雪灵，如果你觉得累，可以让人帮忙分担一些，没必要一个人硬挺着。我今天来看你，是凌煊拜托我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对他心存芥蒂我理解，但是他跟我深入谈过了，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公事和感情他是分得清的。”
“周爷爷，不是感情的事，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如果你说的话管用的话，拜托你劝劝凌煊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这是对他和我最好的事。”
周鸿涛忽然问：“你了解方锦书吗？”
雪灵看着周爷爷的眼睛：“周爷爷，你之前见过他，可他不记得你了是吗？”
周鸿涛点点头：“我不能说太多，但是雪灵……”
他欲言又止：“你提防着点他，如果可能跟他分开吧……我实在不该说这些……”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周爷爷，我心里有数。”雪灵没多说什么。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最后给我一个面子，跟凌煊好好谈谈。”
雪灵只好点了点头。
周鸿涛出去后，凌煊走了进来。
雪灵的药效开始起作用，有些昏昏欲睡。
“我刚吃了助眠的药，开始困了，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她靠在床栏上很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听到凌煊走到她面前离得很近，没有坐在椅子上。一股微风轻拂过来，他拿了纸巾替她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
她没有睁眼说：“别做没有意义的事，你再不说我就睡着了。”
“我准备辞职了！”他落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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