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安排？
洞明快步走到其跟前，双掌合十鞠了一躬。周全了礼数后起身，不敢直视对方，只能抬头望月的样子缓缓地道：“从前，府里有个小厮掉下院墙又撞破了头，三小姐那时恰在府中，无意中看见了那一幕，事后及时派人给那小厮送去伤药。那小厮正是贫僧。贫僧感谢三小姐大发善心！”
——数年前，三月天。
他有一次搬了梯子搭在墙边，爬上去修缮院墙。
也就是添两块砖糊上，费不了什么事，弄完以后却呆坐墙头不下来
帮忙扶梯子的小四问他活都干完了还坐上面干嘛？他只说上面好吹风，想多待会儿，实际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后院。
后院有一座单独的阁楼，前面层层屋顶遮挡下只露出楼上一角。
那座阁楼内最近入住了什么人，年轻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忍不住一看究竟。
即使那阁楼仅仅露出一角，看到人的机会渺茫。他还是愿意等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阁楼旁边一棵大柳树，树影在风中摇曳。
后来，正在屋里打扫的小四只听到咚地一声沉闷响声，跑出房间一看，院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本坐在墙头吹风的小三哥不见了，当即喊叫找人，隐隐听到墙后面有人出声，走近几步，听到阿三的声音在墙那面回道没事，摔了一跤……
后来的几天，他都歇在床铺上，臀部貌似伤到骨头了，脑袋破了个口子，人懵懵的，话都讲不称展，也干不了活了，包扎上药了躺着养着。
药是一个丫鬟从后院一路寻着送来的，丫鬟自称是受小姐指派。
小四接过伤药一个劲地对着丫鬟点头哈腰，称赞小姐心善，全然不想小姐为何能知道这里的一个下人受伤了。
小四动手帮他上好了药后告诉他安心休息。
躺床上不能动的他脑袋没闲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在回想一个情景：
自己坐在墙头假模假样地看风景，目光瞥向那神秘阁楼一角时，忽然发现阁楼顶层的门打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衣着光鲜的靓丽女子，站在露台上凭栏顾盼。
风拂其面，秀发飞扬，衣袂飘飘，女子嫣然一笑。
这一笑笑进了他心坎里。
风儿也似受其笑容感染，骤然吹得更欢了，女子衣裳被风儿吹得更加贴身，曲线玲珑，浮凸可见。
他坐在墙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不曾欣赏过的绝美风景。
恰好女子四处巡弋的烂漫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两人就对上眼了。
女子那相隔遥遥仍然明亮的眼神，让他瞬间如坠五里云中………
咚！他歪下院墙另一边坠地有声，感觉屁股疼的开花了一样，脑袋也震得嗡嗡响。
饶是如此，他还在惦记后院阁楼上那个人，忍痛爬起后退几步，垫脚抬头一看，不料正好女子又是扶栏张望着这边。
俩人目光又一次对上的瞬间，他终于因为刚刚蓄意窥视人家而感到羞耻，也为一连两次偷看都被‘抓’到而惊慌，更觉得刚才被人看到了自己摔下高墙而丢脸，这种种心理活动的作用，就是促使他埋头转身便跑。
咚！他忘了身后是院墙……
阁楼露台上的女子被惊得捂嘴瞪眼，心想不就是偷看女孩子被发现了吗，又是摔跤又是撞墙的，怎么就寻死觅活上了？在她看来他那就是想一头撞死的节奏，人都撞趴在地上了。
好在他又颤颤巍巍爬了起来，做贼似的顺院墙溜了……
惊怔之后女子面带忧色转身而去，匆匆回了阁楼。
露台上空无一人。
墙头上亦然。
风继续吹。
——柳青闻言，背着手上下审视了洞明一眼，昂首挺胸直勾勾盯着他道：“然后呢？”
洞明愕然，然后什么？
柳青：“你不准备拿什么报答我？”意思是一句感谢就把人家打发了？
洞明无语。
柳青：“出家人真是只有一张嘴能说会道！”
这话打击面就太大了，洞明赶紧理不直气不壮地弱弱道：“贫僧身无长物，实在惭愧……日后三小姐但有差遣，贫僧在所不辞。”
柳青转身负手，明显不接这茬。抬脚便走，边走边貌似随口道：“为我还俗行不行？”然后心里暗暗道，你这家伙以后还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呢，到时候看你怎么还！
洞明被一句话震得傻眼在原地，目送其身影出了院门，转个弯一闪而逝。
翌日。
清晨，柳老爷子亲自把告辞回山的洞明送到柳府门口，张涤也陪着，还有四个箱装担挑着各种礼品的柳府下人在一旁等着。
柳老爷子握着洞明的胳膊殷殷叮嘱道：“洞明小师傅，前段时间传来的圣旨你也接过了，八法寺山门立起的消息一经传开，近期怕是要有不少寺庙宫观之类的派人祝贺联谊。目下地脏大士回国了，归期不定，你这个八法寺当家人可要有得忙了！”
这茬要不是对方提醒，洞明暂时还没往这头想。
本来他还想着准备回去修炼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再出山，行走江湖历练一下，顺便找些像样的高手切磋。
想他拜入师门才几天，有个师父跟没有没两样，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上心，如今就连在家待客也只能由他这个小辈出面，他在想自己能撑得起这个门面吗？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他就得在山里等着客来，别等人家带着贺礼上门了连个正经出面接待招呼的都没有，出山历练什么的暂时没法成行了，恐怕就连在家修炼的事情也要受影响。
想到这些他有点头大，伸出另一手摁在柳老爷子拉他胳膊的手掌上，一脸诚恳地道：“老爷！师父他老人家不在身边，门内又无师兄弟，这些俗事贫僧实在独木难支啊，左右老爷是自家人，贫僧拜托老爷多多襄助则个！”
柳老爷握着洞明胳膊的手用了用力，呵呵着道：“你且放心！老朽已有安排，过几日就见分晓！”
什么安排？洞明心里纳闷，不过见对方口风很紧的样子，估计是尚未落地不便多说，遂只是感激道：“如此，贫僧静候佳音！”
柳老爷子抽手拍了拍洞明肩膀：“先回山去吧！”
洞明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那么阿弥陀佛！老爷，张先生，贫僧就此告辞！”
柳老爷与张涤皆抱拳一礼，后者开口给了句：“洞明小师傅，后会有期！”
洞明点点头，就此转身而去。
一旁等候已久的几个柳府下人挑着抬着礼品跟上，用担子挑着的两个箩筐只装了个半满。
洞明每每走不了几步，就要遇上杨柳村人在自家门口或道旁欢送，就要接受村人的连声道谢，还有推都推不掉的水果吃食等等，都是村人对洞明的心意，因他特意下山驱散了瘟疫。
洞明只好一路念阿弥陀佛，对一路目送的村人报以合十点头，对忸怩着但又忍不住好奇凑到跟前的男娃女娃弯腰伸手摸顶赐福，宽厚手掌的抚摸令孩子们笑容羞涩而祥和。
此时的他在村民眼中真可谓是如圣如佛，皆顺从敬奉之，只有送礼不客气，不收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随行的一名柳府下人肩上担子越来越重，挑着的两个半满的箩筐让热情的村民越填越满。
……
洞明一行前脚离开柳府，回到居处的张涤后脚就打发了老七秘密出发，去向不明。
三日后，一封信出现在越国都城外使馆馆丞樊成彬府邸的案上。
老七束手一旁，这封信就是他领了张涤之命亲自送到的，此外他还带来了张涤的话：“家师说了，此信请馆丞大人私底下亲自拆阅。”
樊成彬是个面相和善的胖子，闻言乐呵呵道：“老弟送信辛苦了，不过令师现在人在何处，不在都城了吗？”
如果洞明在此，不知能否辨认出此人？两人也算有过照面。因为樊成彬乃是当初造访过杨柳村并与诸葛通陪同地脏离开的一行人当中之一，那位青衣人便是。洞明曾在悬崖上的洞窟内，与在山下树林里冒过头的樊成彬遥遥相望过。樊成彬也是刚从边境回到都城不久。
老七道：“家师受侍郎大人所托，护送柳三小姐回乡，已经离开都城有些日子了？”他说的侍郎大人是指刑部侍郎柳雪夫。
樊成彬：“哦！看来令师人在巨安？”指的是巨安县，下辖区域就包括杨柳村。
老七：“是！”
樊成彬边拿起信封拆开，边道：“如此说来，一时半会儿不能返回都城了吧？”
老七：“是了！几时回都城得看三小姐的意思。”
樊成彬启出信封里对折的信纸，边看边道：“呵呵……竟然……什么……原来如此！”看完一张画着一块石头的纸，再看另一张写有文字的纸，然后开始自言自语，神情越来越专注，态度越来越急切。
最后，他故作镇定地慢条斯理把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里，信封塞入怀中。
老七见状试着道道：“家师要我等候大人写好回信一并带回去。”
“哦！要的，我现在就写，我去去就来，老弟在此稍等！”樊成彬起身，请老七稍坐，自顾出了屋子，路过门口吩咐下人给客人奉茶。
片刻后，老七翘个二郎腿端着下人奉上的好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
门口忽然拥来一帮子带刀武士，老七偏头看去，端茶的手顿住，慢慢坐直了身子，搞不清这是闹的什么阵仗。
为首武士独自进得门来，大剌剌地把佩刀往老七身旁桌上一拍，人也跟着坐下了。
老七愕然道：“刘兄，这是何意？”边说边放下茶杯站起。
他认识这人，樊大人身边的护卫高手，唤作刘能，也是个江湖中人，算是同行。
刘能道：“兄弟且饮了茶，回头老哥我自有安排。”
老七：“什么安排？是樊大人的意思吗？”
刘能偏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不是大人的意思还能是刘某自作主张不成的样子。
——数年前，三月天。
他有一次搬了梯子搭在墙边，爬上去修缮院墙。
也就是添两块砖糊上，费不了什么事，弄完以后却呆坐墙头不下来
帮忙扶梯子的小四问他活都干完了还坐上面干嘛？他只说上面好吹风，想多待会儿，实际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后院。
后院有一座单独的阁楼，前面层层屋顶遮挡下只露出楼上一角。
那座阁楼内最近入住了什么人，年轻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忍不住一看究竟。
即使那阁楼仅仅露出一角，看到人的机会渺茫。他还是愿意等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阁楼旁边一棵大柳树，树影在风中摇曳。
后来，正在屋里打扫的小四只听到咚地一声沉闷响声，跑出房间一看，院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本坐在墙头吹风的小三哥不见了，当即喊叫找人，隐隐听到墙后面有人出声，走近几步，听到阿三的声音在墙那面回道没事，摔了一跤……
后来的几天，他都歇在床铺上，臀部貌似伤到骨头了，脑袋破了个口子，人懵懵的，话都讲不称展，也干不了活了，包扎上药了躺着养着。
药是一个丫鬟从后院一路寻着送来的，丫鬟自称是受小姐指派。
小四接过伤药一个劲地对着丫鬟点头哈腰，称赞小姐心善，全然不想小姐为何能知道这里的一个下人受伤了。
小四动手帮他上好了药后告诉他安心休息。
躺床上不能动的他脑袋没闲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在回想一个情景：
自己坐在墙头假模假样地看风景，目光瞥向那神秘阁楼一角时，忽然发现阁楼顶层的门打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衣着光鲜的靓丽女子，站在露台上凭栏顾盼。
风拂其面，秀发飞扬，衣袂飘飘，女子嫣然一笑。
这一笑笑进了他心坎里。
风儿也似受其笑容感染，骤然吹得更欢了，女子衣裳被风儿吹得更加贴身，曲线玲珑，浮凸可见。
他坐在墙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不曾欣赏过的绝美风景。
恰好女子四处巡弋的烂漫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两人就对上眼了。
女子那相隔遥遥仍然明亮的眼神，让他瞬间如坠五里云中………
咚！他歪下院墙另一边坠地有声，感觉屁股疼的开花了一样，脑袋也震得嗡嗡响。
饶是如此，他还在惦记后院阁楼上那个人，忍痛爬起后退几步，垫脚抬头一看，不料正好女子又是扶栏张望着这边。
俩人目光又一次对上的瞬间，他终于因为刚刚蓄意窥视人家而感到羞耻，也为一连两次偷看都被‘抓’到而惊慌，更觉得刚才被人看到了自己摔下高墙而丢脸，这种种心理活动的作用，就是促使他埋头转身便跑。
咚！他忘了身后是院墙……
阁楼露台上的女子被惊得捂嘴瞪眼，心想不就是偷看女孩子被发现了吗，又是摔跤又是撞墙的，怎么就寻死觅活上了？在她看来他那就是想一头撞死的节奏，人都撞趴在地上了。
好在他又颤颤巍巍爬了起来，做贼似的顺院墙溜了……
惊怔之后女子面带忧色转身而去，匆匆回了阁楼。
露台上空无一人。
墙头上亦然。
风继续吹。
——柳青闻言，背着手上下审视了洞明一眼，昂首挺胸直勾勾盯着他道：“然后呢？”
洞明愕然，然后什么？
柳青：“你不准备拿什么报答我？”意思是一句感谢就把人家打发了？
洞明无语。
柳青：“出家人真是只有一张嘴能说会道！”
这话打击面就太大了，洞明赶紧理不直气不壮地弱弱道：“贫僧身无长物，实在惭愧……日后三小姐但有差遣，贫僧在所不辞。”
柳青转身负手，明显不接这茬。抬脚便走，边走边貌似随口道：“为我还俗行不行？”然后心里暗暗道，你这家伙以后还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呢，到时候看你怎么还！
洞明被一句话震得傻眼在原地，目送其身影出了院门，转个弯一闪而逝。
翌日。
清晨，柳老爷子亲自把告辞回山的洞明送到柳府门口，张涤也陪着，还有四个箱装担挑着各种礼品的柳府下人在一旁等着。
柳老爷子握着洞明的胳膊殷殷叮嘱道：“洞明小师傅，前段时间传来的圣旨你也接过了，八法寺山门立起的消息一经传开，近期怕是要有不少寺庙宫观之类的派人祝贺联谊。目下地脏大士回国了，归期不定，你这个八法寺当家人可要有得忙了！”
这茬要不是对方提醒，洞明暂时还没往这头想。
本来他还想着准备回去修炼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再出山，行走江湖历练一下，顺便找些像样的高手切磋。
想他拜入师门才几天，有个师父跟没有没两样，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上心，如今就连在家待客也只能由他这个小辈出面，他在想自己能撑得起这个门面吗？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他就得在山里等着客来，别等人家带着贺礼上门了连个正经出面接待招呼的都没有，出山历练什么的暂时没法成行了，恐怕就连在家修炼的事情也要受影响。
想到这些他有点头大，伸出另一手摁在柳老爷子拉他胳膊的手掌上，一脸诚恳地道：“老爷！师父他老人家不在身边，门内又无师兄弟，这些俗事贫僧实在独木难支啊，左右老爷是自家人，贫僧拜托老爷多多襄助则个！”
柳老爷握着洞明胳膊的手用了用力，呵呵着道：“你且放心！老朽已有安排，过几日就见分晓！”
什么安排？洞明心里纳闷，不过见对方口风很紧的样子，估计是尚未落地不便多说，遂只是感激道：“如此，贫僧静候佳音！”
柳老爷子抽手拍了拍洞明肩膀：“先回山去吧！”
洞明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那么阿弥陀佛！老爷，张先生，贫僧就此告辞！”
柳老爷与张涤皆抱拳一礼，后者开口给了句：“洞明小师傅，后会有期！”
洞明点点头，就此转身而去。
一旁等候已久的几个柳府下人挑着抬着礼品跟上，用担子挑着的两个箩筐只装了个半满。
洞明每每走不了几步，就要遇上杨柳村人在自家门口或道旁欢送，就要接受村人的连声道谢，还有推都推不掉的水果吃食等等，都是村人对洞明的心意，因他特意下山驱散了瘟疫。
洞明只好一路念阿弥陀佛，对一路目送的村人报以合十点头，对忸怩着但又忍不住好奇凑到跟前的男娃女娃弯腰伸手摸顶赐福，宽厚手掌的抚摸令孩子们笑容羞涩而祥和。
此时的他在村民眼中真可谓是如圣如佛，皆顺从敬奉之，只有送礼不客气，不收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随行的一名柳府下人肩上担子越来越重，挑着的两个半满的箩筐让热情的村民越填越满。
……
洞明一行前脚离开柳府，回到居处的张涤后脚就打发了老七秘密出发，去向不明。
三日后，一封信出现在越国都城外使馆馆丞樊成彬府邸的案上。
老七束手一旁，这封信就是他领了张涤之命亲自送到的，此外他还带来了张涤的话：“家师说了，此信请馆丞大人私底下亲自拆阅。”
樊成彬是个面相和善的胖子，闻言乐呵呵道：“老弟送信辛苦了，不过令师现在人在何处，不在都城了吗？”
如果洞明在此，不知能否辨认出此人？两人也算有过照面。因为樊成彬乃是当初造访过杨柳村并与诸葛通陪同地脏离开的一行人当中之一，那位青衣人便是。洞明曾在悬崖上的洞窟内，与在山下树林里冒过头的樊成彬遥遥相望过。樊成彬也是刚从边境回到都城不久。
老七道：“家师受侍郎大人所托，护送柳三小姐回乡，已经离开都城有些日子了？”他说的侍郎大人是指刑部侍郎柳雪夫。
樊成彬：“哦！看来令师人在巨安？”指的是巨安县，下辖区域就包括杨柳村。
老七：“是！”
樊成彬边拿起信封拆开，边道：“如此说来，一时半会儿不能返回都城了吧？”
老七：“是了！几时回都城得看三小姐的意思。”
樊成彬启出信封里对折的信纸，边看边道：“呵呵……竟然……什么……原来如此！”看完一张画着一块石头的纸，再看另一张写有文字的纸，然后开始自言自语，神情越来越专注，态度越来越急切。
最后，他故作镇定地慢条斯理把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里，信封塞入怀中。
老七见状试着道道：“家师要我等候大人写好回信一并带回去。”
“哦！要的，我现在就写，我去去就来，老弟在此稍等！”樊成彬起身，请老七稍坐，自顾出了屋子，路过门口吩咐下人给客人奉茶。
片刻后，老七翘个二郎腿端着下人奉上的好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
门口忽然拥来一帮子带刀武士，老七偏头看去，端茶的手顿住，慢慢坐直了身子，搞不清这是闹的什么阵仗。
为首武士独自进得门来，大剌剌地把佩刀往老七身旁桌上一拍，人也跟着坐下了。
老七愕然道：“刘兄，这是何意？”边说边放下茶杯站起。
他认识这人，樊大人身边的护卫高手，唤作刘能，也是个江湖中人，算是同行。
刘能道：“兄弟且饮了茶，回头老哥我自有安排。”
老七：“什么安排？是樊大人的意思吗？”
刘能偏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不是大人的意思还能是刘某自作主张不成的样子。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