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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团聚

    第二日,刘槐和白皓来到了乾坤殿面见明洛,此时刘槐见明洛面容有些憔悴,黑眼圈也很明显,于是关切的问道:“陛下,昨晚是没睡好吗?”

    “啊,是啊,朕只是有些不适应每日这么繁重的事务,朕想过些天就会好了,多谢太傅关怀。”

    说着明洛还揉了揉眼睛,随后问刘槐道:“太傅和白将军来是有什么事吗?”

    “回禀陛下,臣想问陛下要不要把李欣然召回来,毕竟她也是先皇嘱咐托孤的大臣。”

    “哦,是这样啊,可梁国大将军方庭就在明月关外伺机而动着,关内守军怕是不能有丝毫松懈啊,朕之前守城的时候还受过伤呢,朕想就不召她回来了吧,要是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陛下圣明。”刘槐听后便拜道。

    这时白皓说道:“陛下,之前与臣同行而归的无双军前军校尉霜生,她如今想去明月关找李将军,所以就拖臣问问陛下可以放她去吗?”

    明洛不解的笑着对白皓道:“这霜生本就是李爱卿的部下,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爱卿何故要问朕放不放她走啊?她要走便走,朕又不拦着她。”

    “臣……”

    白皓刚想解释,一旁的刘槐抢先说道:“陛下,白将军应该不是那个意思,白将军一定是想说霜生太过特殊,并且对陛下,对朝廷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让她留下来可以为陛下做许多事,所以才想问陛下放不放她走。”

    明洛听完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于是看向白皓道:“原来如此,爱卿居然能为朕考虑的这么仔细,是朕太愚笨了。”

    白皓连忙道:“臣不敢,这霜生是放是不放,还请陛下决断。”

    明洛理了理龙袍,然后叹道:“人皆言李欣然与无双军四校尉是情同手足,朕在想这段分别的日子里,他们彼此之间都应该十分想念对方吧。朝中有太傅和爱卿就够了,就赐她一匹快马,让她走吧。”

    “陛下仁慈,臣这就去办。”白皓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刘槐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圣上居然如此仁慈,但君王之道光有仁慈可是不够的。

    之后的时间里,因如梦竹等人的死守,乔君风在三镇再也没有打出任何的优势,最后乔君风便索性直接领军撤回丽水城了,只留下少数人马留守在营寨。方庭也因忌讳李欣然,所以并没有进攻明月关,而是死死对峙着。伊晴与华磊则在安陵打着拉锯战,互相不分胜负,可最后伊晴的大军粮草供应不济,无奈全军只得退回剑阁。连云寨的安文柏则是日夜监视着秦国的一举一动,可秦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举进攻连云寨,依旧在蛰伏着。

    这天,霜生终于来到了明月关,紧接着她就被叶宁和杨沐风两人带到了李欣然那里,而李欣然事先并不知道霜生会来,所以当她突然看到霜生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

    此时霜生见李欣然停下了手中写着字的毛笔,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这显然被自己的出现惊住了,于是她鼓着小嘴在李欣然的眼前摆摆手道:“欣然,你要不欢迎我来我可走了啊。”

    说完霜生就故作生气的要转身离开,可李欣然不等她离开,就连忙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道:“好啊你,一段时间不见,居然还敢耍滑头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李欣然便一脸坏笑的紧抱着霜生,并且双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了起来,而霜生也正好没穿无双铠,身上的只是一身简单的布衣布裙,所以被李欣然这一弄,顿时脸蛋通红。而叶宁和杨沐风二人见状则尴尬的咳嗽了起来,并且假装四处看风景。

    此时姬小夜正抱着一堆书卷走来,见霜生居然来了,于是便高兴的扔掉了手中的书卷向她跑去,任凭书卷散落一地。

    李欣然见姬小夜来了,于是便连忙松开了霜生,并且站在了一旁。

    姬小夜则上前拉着霜生的手对她道:“霜生,来了怎么也和我说一声啊,这些天你不在,我和欣然可想你了,你知道吗?”

    “我那个……”

    不等霜生回答,姬小夜打断道:“快让我看看你这些天瘦了没。”

    说着她便对霜生开始上下摸索了起来。

    “哎哎哎!”

    霜生想抵抗,可姬小夜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感受,这让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想之前就被欣然强行咸猪手了一番,现在好了,又被小夜来了一次。

    随后霜生见姬小夜还在又摸又看的,于是便连忙扶起她的双肩打断道:“小夜,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许多年不见的,我来可是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呢。”

    “哦哦。”姬小夜也知道自己的失态了,于是便停手了,可她此时突然发现叶宁和杨沐风居然偷看自己这里的举动,于是她顿时生气的指着他们俩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的瞎看什么。”

    可叶宁和杨沐风闻言就快速的转过头去,并且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姬小夜见状则无奈的说道:“真无聊,把地上的书卷都捡起来。”

    于是二人只得弯腰去捡地上的书卷。

    此时霜生一脸严肃的对李欣然和姬小夜道:“陛下驾崩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姬小夜闻言连忙对着霜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李欣然的面前再提这件事。

    可李欣然却冷静的道:“没事,霜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霜生挠挠头接着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们说说你们走了以后发生的所有事。”

    李欣然点点头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一些事的具体,正好你来了,那就快和我们说说。”

    这时叶宁和杨沐风也捡好了书卷,李欣然便对他们俩道:“老叶,老杨,你们也过来听听。”

    二人闻言就走了过去,就这样,五人围在一起坐了下来,而霜生则讲起了所见所闻……

    听完之后,姬小夜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会是这样。”

    叶宁和杨沐风也都是不胜唏嘘,可只有李欣然低着头,随后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微微颤抖道:“先皇对我有恩,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现在正好霜生回来了,大家都举手表决一下吧,同意去讨伐乔君风的举手。”

    霜生见李欣然这么说,于是小声的嘀咕道:“欣然,你暂时能不能别去打乔抽风啊,我这可是才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

    霜生说完,姬小夜也说道:“欣然,我觉得我们不能去,毕竟我们这里离三镇实在是太远了,而且朝廷也不会允许我们胡来的。再说你是先皇钦定的托孤大臣,如今太子登基也没召你回去,应该就是想让你好好的守关拒敌。”

    杨沐风附和道:“小夜说的没错,欣然,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三镇的事,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叶宁也皱着眉应和道:“是啊。”

    李欣然听完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霜生最见不得的就是李欣然不开心了,于是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拍着胸脯道:“欣然,我们还怕没机会杀乔抽风吗,放心吧,以后若是让我在战场上看见他,我绝对会让他好看的。”

    姬小夜也跟着安慰道:“欣然,霜生说的对,我们有的是机会对付乔君风,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和先皇的关系,只是现在梁军势大,眼下还是据守整顿兵马才是,毕竟我们也才经历过重创。”

    李欣然随后抬起头环顾众人皆投过来的关切目光,黯然神伤道:“对不起,我……让大家操心了,明明大家才聚在一起没多久。其实说实话,即使如此,乔君风也永远不会是我们的大敌,虽然我也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他确实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霜生则一脸懵的问道:“那谁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啊?方庭?还是秦国?”

    李欣然认真的回答道:“我们真正的阻碍……其实在乐阳城。”

    “啊?在晋国?这是什么意思啊?”霜生挠了挠头道。

    这时杨沐风打断道:“行了,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要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霜生不是才到这里吗,走,我们就带她到处走一走,熟悉熟悉。”

    “真的吗?太好了!”一说出去玩,霜生立即就手舞足蹈了起来。

    随后李欣然、霜生和姬小夜三人便手拉着手一起往外走去,而叶宁和杨沐风跟在后面,场面无比温馨。

    这天,在丽水城内,乔君风正和众将议事,此时有将领问他道:“将军,我们前不久刚在三镇前打下巨大的优势,为什么不趁势攻下昌平镇,而是率军退回这丽水呢?哪怕将军再回前面的营寨里再战晋军也行啊。”

    “是啊。”其余众将也都附和着,显然,先前的大胜让众将都提起了勇气。

    乔君风解释道:“优势确实大,但是将士们也都乏累了,强行攻城只会两败俱伤,把得之不易的优势丢掉。至于为什么退回丽水,我其实也就是想看看现在的晋军是个什么状态而已,再者将士们也能得到休整。”

    此时有将领又问道:“那将军,如今大军整顿的也都差不多了,现在接下来我军该怎么办?毕竟圣上也在等着将军攻下三镇啊。”

    乔君风则推脱道:“诸位不要急,这新继任的昌平镇指挥使如梦竹可不是一般人,先前的几次试探不是也都没什么效果吗,毕竟昌平与其他二镇互为犄角之势,易守难攻。所以还是先等等吧,就算要攻城也得想一个稳妥点的办法才行,此事绝不能太过鲁莽。”

    不过此时柳铭却站了出来他,情绪高亢的喊道:“将军,如梦竹那娘们明显是打算固守昌平一辈子了,将军有那精力想办法,不如直接把这精力放在怎么攻城上。说句实话,就算我们围了三个镇一起攻又如何!眼下三镇的晋军士气低迷不说,兵力也很有限,若将军即刻率军攻城,一定可以大获全胜,卑职愿为攻城先锋。”

    “柳铭兄弟说得对,将军,如今将士们气势如虹,直接攻城是最为有效直接的办法,还请将军务必下令出兵。”众将军也都站了起来向乔君风请战。

    乔君风不由得为难了起来,因为郭辰在给他压力不说,现在就连部下也都在逼着他攻三镇,其实他也并不是不想拿下三镇,只是他实在是不想与那如梦竹为敌。但是奈何柳铭说的也对,如今的昌平镇只有一个如梦竹和几千士卒守着,就算是硬攻也是可以拿下的,若是这个时候不下令攻城的话,将士们势必会消沉。

    乔君风挣扎了半天,随后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若之岚,并且问她道:“之岚,你怎么看?”

    若之岚微微弯腰后答道:“将军,卑职觉得柳铭和诸位将军说得对,如今,我们确实没必要畏首畏尾的,昌平镇只有一个如梦竹而已,就是将军现在率大军硬攻又有何不可。只不过同时攻打三个镇实在是没必要,我们只需围住定海和清塘,主攻昌平,之后再各个击破,这样要省事得多。”

    乔君风听后,望着一众部下那一张张期望的脸,于是心中一横,下定了决心对众人道:“好,那就明日全军出城,攻打昌平镇!”

    “遵命。”众将皆大喜,然后都快步走向了各自的营地准备出征。

    第二天,在昌平镇内,如梦竹正站在原地轻声的唱着戏曲,她的脸上并未涂粉,手里没拿把子,也没有穿戏服,只是穿着一袭普普通通的淡青色衣裙,随意的做着些戏曲里的动作而已。她舞动着莹莹一握的蛮腰,清风吹过,青丝上的彩色丝带随风飘荡,好似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突然,就在这时,外面有士卒急忙跑了过来,见如梦竹在好像在跳舞,他便待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得他原本紧张的神色都缓和了很多,可随后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摇了摇头,连忙道:“报!将军,城外梁军打过来了,大概有五万人马。”

    如梦竹停下了动作,不慌不忙的问道:“那可有派人向清塘镇和定海镇求援?”

    “回将军,如今整个城都被快速的围死了,快骑根本出不去,属下在想另外两个镇也可能被围了,不然他们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如梦竹皱着眉头,心想乔君风怕是想各个击破了,于是她连忙又问士卒道:“那城内的防御工事做的怎么样了?”

    “回将军,都妥当了,可梁军毕竟是五万之众,之前有其他两镇的帮忙还好,如今没了两镇帮忙不说,加上昌平是阵地最前沿,伤亡最严重,城内现在也就剩七千人了,此次梁军来袭怕是难以抵挡啊。”这士卒苦着脸说道。

    “无妨,告诉城内众将士,梁军的攻势不会持续太久的,只要坚持下去,到时候梁军自己就会退去。”如梦竹为稳定军心,对士卒道。

    “遵命。”

    待士卒离开后,如梦竹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就漫步走向一旁的墙角,只见一把长剑依靠在墙壁,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耀眼。这剑长四尺二寸,剑身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剑柄比剑身稍窄,并且被一条青色手帕包裹住了,此剑除了比一般剑长之外,并无再多的特点。

    只见如梦竹将剑拿起,她一边用玉手温柔的抚摸着剑身,一边自语道:“我又要上阵杀敌了,师傅,保佑我平安归来吧。”

    说完她便神态坚毅的往外走去了。

    很快,梁军便开始攻城了,之后便是一场激烈的战斗,由于梁军的士气太高,并且人数也太多了,不消半天,昌平镇的城门就被梁军的撞车给撞开了,无数的梁军便直接涌了进去。

    此时的清塘镇外也围着一万的梁军,可这些梁军并未攻城,只是守在外面,冷萧则站在一处哨楼里,神色焦急的看向昌平镇方向,虽然他看不见那里是什么情况,但就连这里都被梁军围了,显然那里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随后冷萧见城外的梁军一动不动的,他转念一想,梁军很有可能是围住清塘和定海,主攻一个昌平,这是打算各个击破啊,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上策。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必须要想点办法了,不然梦竹那里肯定有危险,若是她真有点什么好歹,自己怕是很难向小皓交代。

    想到这里,他便对身边的部下道:“把城内的所有人马都集合起来,我们要出城救援昌平镇。”

    侍卫闻言顿时就懵了,冷萧见他还站在原地,于是提高声音道:“是没听见吗!叫你去集合全部人马出城救援昌平镇。”

    “回将军,属下不是没听见,只是属下不明白,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死守清塘镇吗,城下可都是梁军啊,若是他们攻城了,我们该怎么办?”

    “若是我们不弃这一个城,搞不好到时候三个城都会丢掉,而且还会搭上全部人的性命,我已经来不及和你解释了,你只管快快执行我的命令就是。”

    “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这部下就快步跑下了哨楼。

    不多久,城内的一万人马便统统集结在了城内,冷萧对众将士道:“将士们,前方的昌平镇此时应该正在激战,若我们不去救援,到时候梁军再杀过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此时有将士问道:“可我们城外就有梁军怎么办?我们不守城了吗?”

    冷萧大声道:“城不要了,直接杀出去,眼下只要解昌平镇之围,并且救出如梦竹将军就行,如今梁军势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众将士见冷萧如此激昂,并且听到是去救如梦竹,个个也都情绪振奋的举起手道:“我等愿随大人出城救援昌平镇。”

    “好,全军出发!”冷萧随即大手一挥,便率军打开城门直接冲了出去。

    这可把城外的梁军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晋军好好的不守城,居然直接冲出来,慌乱了片刻后,便连忙都杀了上来。可过了片刻,梁军却发现晋军似乎急着突围,而且突围的方向还是昌平镇,最主要的是,还拦不住他们。

    此时领军的梁将见晋军既然如此想出去,又拦不住,于是便干脆直接放走了他们,毕竟不费吹灰之力得了清塘镇,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虽说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然后这梁将就进驻了清塘镇,至于那些晋军,他已经懒得去管了,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的任务了,没必要再出去犯险了。

    而昌平镇内的晋军还在和破门杀进来的梁军激烈交战着,现在就连如梦竹都亲自带着一众亲兵护卫前去正门抵御梁军了。

    与此同时,在昌平镇外观战的乔君风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昌平镇内的晋军顶不了多久了。

    由于如梦竹的参战,正门的战况有所好转,可奈何梁军太多了,似乎永远杀不完一样,但是晋军的人数却越来越少,显然,这个城是守不下去了。

    血战过后,如梦竹浑身是血的横剑站立着,现在的她正和一众部下与远处正门的梁军对峙着,而梁军打到现在也有些胆怯了,因为他们没想到这个女将军居然也这么厉害,那么多兄弟都没杀了她不说,还反被她杀了个痛快。

    这时如梦竹旁边的部下对她道:“将军,您快撤,这里就交给我们。”

    如梦竹随即拒绝道:“我怎么会舍弃你们逃跑呢,要死一起死!”

    部下见如梦竹不肯走,于是便哀求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若是将军今日战死了,那我们就是罪该万死,若是将军今日走了,日后将军再率军卷土重来为我等报仇,我等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将军,兄弟们这辈子能和将军一起并肩作战,就已经知足了。”

    “是啊,将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众护卫也都劝道。

    如梦竹看着这些护卫,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流淌着泪水,与血水混在了一起,男儿流血不流泪,可他们到底还是哭了。她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应该继承着他们的梦想信念继续活下去呢?其实每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都是这样,自己也是,只是,自己从来没发觉而已。

    如梦竹望着周围奋力死战的将士们,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并咬着牙说道:“好,我走!诸位保重!”

    然后如梦竹就往梁军兵力部署最为薄弱的后门撤了,而其余的人就都留下来断后,毅然决然的与正门的梁军死战在了一起。

    如梦竹到了后门便立刻领着后门的守军往外突围,可即使如此,她依然突围不出去,就在此时,冷萧率着大军杀了过来,将后门的梁军杀退之后与如梦竹兵合一处。

    冷萧见如梦竹浑身是血,原本淡青色的衣裙都被鲜血染遍了,于是连忙关切的问道:“梦竹,你没事吧。”

    “我没事,叔叔,这都是梁军的血。”

    冷萧不解的问道:“可你为什么不穿铠甲啊?这太危险了。”

    如梦竹微笑着道:“没事,我一直都这样,习惯了。叔叔,我们还是快些回头救城里的将士们吧。”

    冷萧却为难道:“可梦竹啊,我们好不容易杀出来,现在再回去怕是有去无回啊,再说定海镇的司徒没准现在也被梁军围了,我们得去帮他。”

    如梦竹斩钉截铁的道:“可城内还有将士在奋战呢,他们还活着,我一定要去救他们出来。”

    冷萧见她如此坚定,只得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叔叔和你一起去。”

    于是如梦竹就和冷萧一起返身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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