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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执念

    第二日,在一处议事堂内,一众官员正商讨着军事,潘福则坐在众人前面笑着道:“诸位,圣上下旨让本官代替白将军一段时日,所以这些天还请诸位好好配合本官。”

    潘福话音刚落,夏谡就站出来道:“大人,眼下国家正值存亡之际,无需大人多言,下官等自当枵腹从公。”

    潘福闻言便赞许道:“嗯,夏中郎这么说,本官就放心了。”

    随后他又奸笑道:“如今既然本官已兼任了征东将军白皓在军中的职位,所以本官想做些变动。”

    潘福见无人反对,于是接着道:“本官打算将尚将军连同本部人马一同调离乐阳。”

    此话一出,坐在座位上的尚花语直接就站了起来反驳道:“大人,下官的职责是守卫乐阳城内外的安定,若是大人将下官调离,乐阳城要是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尚将军!这城内有三万的羽林军,还需要你那五千人保护不成,再说了,有本官在城内坐镇保护圣上,怎么会出乱子呢,你就放心吧。”潘福却冷着脸说道。

    尚花语顿时无言以对,她随即皱着眉头坐了回去,不再说什么。

    潘福见尚花语就这么简单的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顿时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夏谡见尚花语居然不再反对,于是便立刻起身对潘福道:“这万万不可啊大人!”

    “夏中郎,这有何不可的?”潘福见夏谡居然站起来反对自己了,瞬间就收起了笑容,转而一脸厌恶的看着他道。

    夏谡低声与潘福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尚将军临时保卫乐阳城,是先皇亲自任命的,所以大人若是就这样将尚将军调离的话,是否需要经过圣上的许可?”

    潘福听后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不过表面上还是故作和气的道:“哎呀,夏中郎啊,不用这么麻烦,这些小事怎么能去劳烦圣上呢,我等自己私下决定不就行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在商讨嘛。”

    “此事绝不是小事,若是圣上有什么危险,我等就是罪臣啊大人。”

    见夏谡一直纠缠着,于是潘福恼怒道:“夏谡,你好大的胆子,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官的下属。”

    “大人,就是因为下官是大人的属下,所以才为大人如此考虑的。”夏谡一脸严肃的答道。

    潘福却丝毫不领情,面带怒色的回绝道:“好一个为我考虑,本官的事不用你费心。”

    随后他又对着尚花语道:“尚将军,你即刻就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去乐阳城旁的扶风县城驻扎,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尚花语无奈只得拜道:“遵命,大人。”

    “大人……”夏谡依旧不依不饶道。

    见夏谡还想说些什么,潘福于是厉声训斥他道:“好了!夏谡,这事本官已经定下了,你要再废话一句,本官就立刻治你的罪。”

    说完潘福便一脸不悦的背着手蹒跚的离开了,随后堂内的一众官员都逐个离去,夏谡见众人都已离去,堂内就只剩下尚花语了,于是他便转身问尚花语道:“花语,你怎么就同意了潘大人的要求了呢?你是怎么想的?”

    “白将军如今身染重病,现在是潘大人掌权,我又有什么办法。”尚花语看着夏谡道。

    夏谡不解的问她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有想法,很有个性的吗?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变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谡,你好奇怪,潘大人现在毕竟是我们的上司,我服从于他又有什么不对,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晋国,没必要纠结这个吧。”尚花语则轻声说道。

    夏谡见尚花语还是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便双手扶着尚花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花语啊,你说的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要看对谁,你之前一直在外征战,宫里很多事很多人你都不清楚。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上司,也就是光禄潘福,此人骄横跋扈不说,还极度好色,仗着自己是光禄,连十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可以说是坏事做尽,禽兽不如。就这种人他会做什么好事?你听他的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不会吧。”尚花语听后惊叹道。

    见尚花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又道:“你要觉得我说的过分或是不对,你就想想先前圣上登基之日,白皓将军指责潘大人的那些话,你想起来没有?”

    听夏谡这么一说,尚花语就想了起当日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先前尚花语一直以为那只是白皓说的气话,没想到都是真的,于是她对夏谡道:“这么看来,这潘大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那夏谡,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谡随即摸起了下巴,他分析道:“潘福这么做,无非就是趁着白将军大病,排除异己,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实力,要是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这整个乐阳城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说完他便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过后,却依然是紧皱着眉头,于是他索性对尚花语道:“眼下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对抗他,不过好在城外军队的指挥权还在你手里,若是日后潘福胆敢犯上作乱的话,我在宫中就会立刻派人告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里应外合收拾他。”

    “我听你的。”尚花语坚定不移的看着夏谡。

    当夏谡看到尚花语这个眼神的时候,他又再次想起了八年前,那时,她也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自己。想到这里,夏谡喜出望外的微微一笑,“嗯,我们也走吧。”

    随后二人也结伴走出了议事堂。

    白皓此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发现自己居然身在小时候玩耍过的一个小花园里,他顿时惊惧不已,这个小花园不是在师傅的住所那里吗?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过了片刻,白皓便伤感了起来,因为这曾经是他和如梦竹经常玩耍的地方。随后,白皓便慢慢的爬了起来,他环顾着四周,这周围的景象让他无比怀念,还是曾经的样子,自从他和如梦竹从军之后,便有许久没回来过了。

    此时在花丛深处似乎有什么响动,于是白皓便停下了动作,静静的听着,这声音似乎是谁在弹着筝,难不成这里还有人!想到这里,白皓便好奇的慢慢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当他拨开遮住眼前的树枝的时候,顿时就怔住了,他居然看见如梦竹了!

    只见如梦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裙,姣好的脸庞也打扮了紫色的妆容,显得无比妖艳妩媚,正一个人坐在一片空地上弹奏着古筝。不过就在这时,她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并且缓缓的看向了白皓,二人随即对视了起来,而白皓却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过了一会儿,白皓便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如梦竹这里走来,一边微微紧张的试探如梦竹道:“梦竹,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如梦竹看着走来的白皓,略带生气的答道。

    经如梦竹这一说,白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停止了步伐,“我……你……那个……”

    “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快过来我看看。”

    “啊?哦。”白皓闻言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也没什么变化,但如梦竹既然叫自己过去了,于是只得走了过去。

    如梦竹见白皓走到自己的面前了,于是温柔的微微一笑道:“快坐下。”

    白皓便对着如梦竹坐了下来,如梦竹看了看他,并且又抚摸了几下他的额头,随后一脸担忧的对他道:“你还说你没病,你的头都很烫了。”

    “啊?是吗?”白皓随即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但却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于是他不再去思考这些细节,而是与如梦竹深情的对视了起来。

    随后白皓便被如梦竹现在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因为他从没见过如梦竹这副浓妆艳抹的样子,就连笑容也无比妩媚妖邪。

    看着如梦竹,白皓似乎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可紧接着头就开始微微疼了起来,就在此时,如梦竹连忙握住了他的手道:“白皓,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

    白皓被如梦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就没这般主动过,而且也从来没有这般浓妆艳抹过。白皓心想眼前的这个如梦竹,一定有问题,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问题究竟在哪里。

    “白皓,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从开始就一直怪怪的。”见白皓没有理会自己,如梦竹便微微恼道。

    白皓还在低着头努力的回想着,甚至都不顾如梦竹的责问,突然,他终于想到了这个重要的事,于是他睁大着双眼,并且缓缓抬起头看着如梦竹问道:“梦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是好好的。”

    如梦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流下了眼泪,她啜泣着对白皓道:“白皓,我们之所以能相见,只是因为我还放不下你。”

    看到如梦竹这个样子,白皓就不禁心疼了起来,于是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猛地一把抓住了如梦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也声泪俱下的对她说道:“梦竹,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早知道事情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当初我就绝不会带着你去从军。要是……要是时间能倒流该有多好,我想回到我们小的时候,就在这个花园里无忧无虑的玩耍,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可如梦竹却停止了哭泣,她推开了白皓抓着自己的手,并且转过身对白皓道:“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而你,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你了。”

    白皓闻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看着这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如梦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他低下了头,身体同时也在微微的抖着。可随后他突然激动的抓住如梦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并且对她说道:“梦竹,你在说什么?”

    见如梦竹突然变得冷漠了起来,白皓便怒道:“那我现在自杀,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要是这样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死!”

    说完白皓便跑到不远处捡来了一根尖锐的木条,如梦竹见他拿着木条要自杀,于是便连忙对他道:“白皓,你在干什么!你别这样,如果你要是也死了,一切的一切,就都没有了。白皓,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在乎最了解你的人。”

    白皓随即便崩溃的仰天怒吼了一声,他神情愤怒的环顾了一下周围,随后便将目光落在了如梦竹的身上,于是他激动的向她跑了过来,并且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说道:“梦竹,这里不是我们儿时玩耍过的小花园吗,那我们就待在这个属于我们的世界,哪里都不走,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可如梦竹并没有回答,这让白皓难以置信,他随即一边拼命摇晃着如梦竹,一边对她大喊道:“梦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好不好啊?”

    也许是如梦竹被白皓弄疼了,于是便无情的挣脱了他,并且撇过头去,随后她皱着眉头对白皓道:“白皓,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只是,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就算是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做到!”白皓表情微微狰狞的答道。

    如梦竹答道:“你是不是忘了要替我报仇了,我可是被乔君风杀死的,只要你灭了三镇的所有梁军,我就答应和你永远在一起,就在这花园里,永不分开。”

    说完,如梦竹便暗自邪魅的微微一笑。

    听了这番话的白皓不知怎么了,他的胸口突然隐隐作痛了起来,而且疼痛感越来越强,这让他不由得低头用手捂住胸口。过了片刻,就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如梦竹已不在他的跟前,而是缓缓的往外走去。

    “梦竹,你去哪儿,我还有好多话……”白皓见如梦竹要走,于是连忙伸出一只手挽留她道。

    可如梦竹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往一花丛深处走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这个花园的空地上。白皓想追过去找她,可刚踏出一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甚至难以忍受,随后他就痛苦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并且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

    疼痛越来越剧烈,白皓坚持了没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白皓突然睁开了眼,此时的他满头大汗,并且感到身体十分沉重,难以移动,于是他便环顾着周围所能看到的一切,随后他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并非花园的空地上。

    这一切都是梦!发觉是梦后,白皓便痛苦的哭了起来,并且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喊道:“梦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别抛下我一个人行不行。”

    此时屋外的丫鬟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了,于是便跑进来查看,只见白皓面色苍白,并且满是虚汗,她吓了一跳,随即就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毛巾帮他擦起了汗。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皓突然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并且一把抓住了丫鬟的手,丫鬟顿时就吓得倒在了地上,她一边挣脱白皓的手,一边求饶道:“将军快松手啊,奴婢是小梅啊。”

    白皓听到丫鬟的哀嚎后,顿时就清醒了一些,但也悲伤了起来,他松开了小梅,并且虚弱的对小梅道:“小梅啊,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我只感觉我现在看东西都不太清楚了。”

    小梅闻言便喜极而泣了起来,她连忙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将军,没关系,您能醒来奴婢就很开心了。”

    “我躺在这里有几天了啊?这些天可发生了什么事了?”

    “回将军,自上回圣上来看望您,距今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很担心您。至于有什么事……奴婢不知道,只是最近倒是有很多朝廷里的官员前来探望。”

    白皓随即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略带哭腔的问小梅道:“小梅,梦竹……梦竹的葬在哪里了?”

    小梅小声的答道:“回将军,如将军的墓就在乐阳城郊的坟山上,是朝廷的人将如将军厚葬在了那儿的,府里好多人也都去了。”

    白皓闻言随即就下了床,而且顺手拿起了靠在床边的殇逝,小梅见他似乎要往外走,于是连忙阻止他道:“将军,您要去哪儿啊?您还现在还有病在身不能下床啊!”

    可白皓却推开她,神情坚定的道:“小梅,别拦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小梅见白皓如此认真可怕的样子,于是便不敢再阻拦,任凭他跌跌撞撞的往府外走去。

    此时府内的下人们见白皓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就跑出来了,顿时都惊讶了起来,随后众人连忙围了上来,都劝他赶紧回床躺好,可他却不顾劝阻,强行推开众人后便跑出了将军府。

    白皓独自跑过了两条街后便停了下来,可此时天上乌云密布,看样子似乎要下雨,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似乎之前就早已下过雨了,然后白皓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着,于是他便跑了过去。

    而此时这车上的车夫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朝自己跑了过来,而且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剑,这顿时就吓了他一跳,于是连忙大喊道:“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白皓跑到车夫跟前就停了下来,并且气喘吁吁的答道:“我要去城郊的坟山,快带我去!”

    车夫听后又是吓了一大跳,心想城郊的坟山上葬的可都是历朝历代的王公大臣,这人居然要去那里!不可思议。

    车夫随即就表面客气的拒绝白皓道:“客官啊,这天气不太好啊,而且马上可能还要下雨,要是真下大雨了,到时候去坟山的路可能就不好走了啊。”

    “我给五两银子!”白皓不和他废话,上来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客官,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这天是真的没办法走啊,现在没人愿意走坟山的,您这太为难小人了,要不您过两天等天好的,别说是五两银子,就是半两银子小人都愿意走。”车夫听到对方给五两银子,顿时就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为难的笑着说道。

    “最后一次,十两银子,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去找别人!”见这车夫还是不情愿,于是年直接冷下了脸对他说道。

    车夫心想此人连衣服都没穿齐就急着去坟山,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而且他也绝不是一般人,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他出的价就让人难以拒绝,这可是十两银子啊,够自己挣几年的了。另外不得不说,自己真是太走运了,居然能遇到这种好事。

    车夫心中已打定主意,于是故作为难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客官,您上来吧,小人这就带您去。”

    白皓随即就坐上了马车,而车夫则坐在前面,然后他一边整理着出发前的准备,一边随口问道:“客官,您去坟山做什么啊?该不会是要去祭拜什么亲人吧?”

    “嗯。”

    “啊!”车夫突然就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皓不解的问道。

    “客官,难道您不知道吗,坟山可是重地,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而且山下还有官军在把守。”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把我带到坟山即可。”白皓冷冷答道。

    “那好吧,那小人再斗胆问一句,客官要去的是哪个墓啊?”

    “如梦竹的墓。”白皓淡淡的答道。

    车夫正固定着缰绳,听到白皓的这话后顿时就惊得瞪大了双眼,现在的他只感觉白皓十分的危险与神秘,他甚至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送白皓去。

    而此时白皓见这车夫还不走,于是略带一丝恼怒的问道:“好了没,怎么还不走。”

    车夫闻言尴尬的一笑,他问白皓道:“客官,能否告诉小人客官的尊姓大名,这样小人心里也安稳点。”

    “我叫白皓。”白皓毫不犹豫的答道。

    车夫听后猛地就回过头,声音微微颤抖的对着白皓问道:“客官,难道您……您就是那个征东将军白皓?”

    白皓点了点头,并且冷冷的对车夫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现在就走。”

    说完车夫便连忙驾着车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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