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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察觉

    晋军再次围住了祁水城,并且发起了进攻。而在祁水城内,一士卒对陈经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晋军……晋军又来攻城了。”

    “什么!”陈经吃惊道。

    这才短短一天,居然又来了?怎么可能!李欣然不是受伤了吗?陈经懵了,他本以为李欣然得最少过个半月才会回来,没想到她居然隔了一天就又回来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在急什么?难不成她能攻下这祁水城?陈经很快的就否决了,因为这绝不可能,凭晋军现在的状态和兵力,是根本不可能攻破祁水城的。

    随后,陈经看向了一旁的顾千漓,似乎是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但顾千漓却在沉默不语,很显然,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士卒随后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死守,看看晋军之后会有什么动作再说。”陈经吩咐道。

    “遵命。”

    没有任何的奇迹,晋军并没能攻下祁水城,甚至连一个城门都没能攻破,这让城内的梁军都松了一口气,显然,晋军的显露出的气势掩盖了他们本有的能力,这可着实是吓了梁军一跳。

    接下来的两天,攻打祁水城的晋军没有占到任何的优势,双方依旧在僵持着。而姬小夜的大军也依然没有回来与李欣然汇合,一切仿佛又都再次回到了陈经的掌控之内,没有意外的话,李欣然是必败无疑了。

    可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这天,有士卒向陈经禀报道:“将军,不好了,城内很多的兄弟都得病了!”

    “得病?好好的怎么会得病呢?之前我从来都没听你们说过啊。”陈经不解的说道。

    “其实早就有了,只是那时候得病的人还很少,为了不想打扰到将军,我们底下的人也就没敢说,所以现在……”

    “行了别废话了,说,将士们到底都得了什么病,严重吗?”陈经打断道。

    “不知道,随军的军医们一开始都说无非就是染了风寒或是水土不服,小毛病而已,不打紧的。可实际上得病的将士真的感觉要不行了,一个个拿兵器的力气都没了,走路也走不动了。不过现在军医正在调查呢,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怎么会这样?行了,去找个军医来,我要亲自过问这件事。”陈经说道。

    “遵命。”士卒这就退下了。

    没一会儿,军医便被带到了陈经的跟前。

    “参见将军。”此时这军医对陈经拜道。

    “先前我听得来报,说城内将士很多都得了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陈经冷着脸问道。

    “回将军,一开始,只有几十人染了病,后来就越来越多,以至于到现在已经有八成的将士都染了病。”军医如实说道。

    “那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陈经问道。

    “将军勿要怪罪,将士们虽然莫名其妙的染了病,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病死一个人,所以才没告诉将军,而我们这些军医想着要是能及时医治好,也就当没发生过了,可没想到还是……”

    “好了好了,那目前为止,你们可查出点什么来了?”

    “一开始,对于将士们得的这病,有军医说可是染了风寒或是水土不服,可之后才发现,都不是。于是我们就开始开始查,最后我们查到了,这病的罪魁祸首就在我们的一日三餐里。”

    “你是说,我们吃的粮食里?”陈经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粮食很有可能被人暗中掺毒进去了,不然,好端端的,将士们怎么会得怪病呢。”

    “那到底是什么毒,弄得让将士们浑身乏力,走路都走不稳?”

    “这毒其实就是凉心草,祁水郡最盛产此物。”

    “凉心草?”

    “是,此物名字里虽然有个草字,但实际上却是一种药物,这药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去火,但毕竟不是什么稀罕物,所以祁水郡内到处都可见此物。”

    “那这种东西又是怎么掺到粮食里的?”陈经问道。

    “将军,我们认真查看了粮仓里的粮食,发现所有的粮食都呈淡绿色,并且还有许多细微的绿色粉末掺在里面,这应该是凉心草被磨成了粉掺进去的,粮食上的颜色,就是粉末的颜色染上去的。”

    “那你们都是瞎子吗?吃的粮食是绿色的,就没一个人怀疑?”陈经不解的问道。

    “我们军医这部分人当时吃的是自己带来的粮食,至于将士们吃这些毒粮食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啊。将军,你吃的应该也是自己带的吧?”

    “不错。”陈经无奈的答道。

    “将军,下官猜这一定是有人趁大家都不注意,偷偷的将这些凉心草粉末混在了粮食里的。这玩意本是去火的良药,但要是连续吃它个把月,就是神仙怕是也扛不住啊。”

    “把那日主攻粮仓的将领喊来,还有现在驻守粮仓的也一起喊来。”陈经越听越气,于是便对外面的门卫大喊道。

    没一会儿,两名梁将就跑了进来。

    “末将参见将军。”二人皆跪拜道。

    “起来吧。”

    “谢将军,将军,你喊我们俩来是……”

    “还要我说吗?关于城内将士们的病,是怎么回事?”

    “这……你应该去问军医啊,问我们,我们能知道什么啊。”二人为难的答道。

    “我就问那日主攻粮仓的是谁?”陈经强忍住怒火的问道。

    其中一名姓吴的将领答道:“将军,是末将。”

    “吴将军是吧,好,你把那日攻粮仓的情景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一遍。”陈经点头道。

    “那天……祁水城不是攻下了嘛,然后末将就率军冲进城去追杀晋军,杀着杀着然后……然后就看见太守马平在死守粮仓,我一看高兴极了,连忙带着将士们杀了过去,之后……之后就把他杀了,将军你是知道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就说最后你是怎么处理粮仓的,还有那些毒粮食的。”陈经厌烦的问道。

    “末将看马平这么死守着粮仓,想必这粮仓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于是就打开了粮仓,发现里面有很多的粮食,我高兴极了,就连忙把这事告诉了你,这事你是知道的。”

    “我……我不是让你先把那些粮食放那里不要动吗?”

    “是啊,可咱们自己的粮食不是不多了吗,然后……”吴将军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

    “然后你们就吃上了?你们就看不见这些粮食是绿色的吗?你们是怎么吃得下去的,你们都是三岁孩提吗!”陈经大声责备道。

    “将军怎么怪罪起末将来了!当时这粮食第一天我们没动,但我们自己的粮食不是不多了吗,然后末将就派人去问你这粮食能不能吃,见你点头允许之后,我们第二天才开始吃的。至于这粮食的颜色,将士们都是些只会打仗的粗人,都以为可能是时间放久了,就都糊里糊涂的吃上了,不过大家吃了这毒粮食之后并没什么事,所以也就没当回事。毕竟白送的粮食,不吃白不吃啊。”

    “你……”陈经此刻突然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有士卒过来问那些粮食的事,而自己本来是想要去检查一下那批粮食的,可那时正好赶上在和蝶舞他们商量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李欣然,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一着急就点头允许了。

    “唉!”

    想到这里,陈经无比悔恨的叹了一声。

    “好,吴将军,我可以不追就你的责任。但刘将军,你是怎么让凶手把这些凉心草粉末弄进粮食里的,你这粮仓是怎么守的?”陈经随后转头就责问另一名将军道。

    这刘将军先是一脸懵的愣了愣,然后立马就跪下来哭诉道:“啊?将军,末将冤枉啊。”

    “我冤枉你了?那些粉末不是人弄进去的?难道还是鬼弄进去的不成?”陈经质问道。

    “将军,末将对天发誓,决不能可能有人能进得了粮仓,更别说是带着这么多粉末进去了,真的。”刘将军一脸委屈的说道。

    “将军,下官仔细的想了想,这刘将军可能真的是无辜的。如果凶手是我们的人,那他是绝对没有时间去搞这么多凉心草粉末的,退一步说,就算凶手真的搞来了粉末,那他去掺毒的时候,那么多的粮食,他一个人得搞多久?怎么可能会没人发现呢?这根本就说不通啊。”这时军医在一旁解释道。

    “对对对,说得对,将军,末将真的是冤枉的。”刘将军见有人帮自己说话,于是连忙说道。

    听完话后的陈经觉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最后又问了一遍,“刘将军,你确定没人进去过?”

    “将军,你就饶了末将吧,末将真的没放人进去过。”刘将军可怜的答道。

    突然,陈经恍然大悟,随后只见他身心交瘁的说道:“是马平,早在我们没来祁水城之前,他就已经将掺了毒的粮食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过来吃,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将军,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那个马平就太恶毒了,简直是罪不可赦啊。”吴将军说道。

    “不,准确的来说是李欣然。我之前还不明白呢,为什么轻易的就弃了祁水城,甚至还搭进去了这么多的粮草,现在我明白了,她这是在引我上钩,勾引我进祁水城吃她准备好的粮啊。”陈经咬着牙,表情无比绝望的说道。

    陈经在后悔,看来,那时简简单单就能拿下祁水郡的喜悦,冲昏了所有人的头脑,也包括他自己。无奈啊,无奈,后悔啊,后悔。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如何冷静的逆转败局,这才是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不过好在晋军还没攻破祁水城,还有时间。

    随后陈经冷静下来,对军医说道:“现在将士们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及时治好了?”

    军医沮丧的说道:“无药可治啊,这凉心草就是简简单单削弱人精气的,想要恢复也很简单,就是不再吃这些晋军留下来的粮食,吃好的粮食,要不了十天,将士们的病自然就好了,可要是吃我们自己带的粮食,怕是也撑不了几天啊,不过……”

    “不过什么?”陈经连忙问道。

    “这些掺了毒的粮食也并非就不能吃了,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弄清楚了这毒的真面目,只要把粮食搓洗久一点,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虽说祛除多少毒性,但起码比不搓洗的要好得多。”军医说道。

    陈经一脸苦涩的说道:“就怕是来不及了,李欣然怕是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又问军医道:“那战马呢?是不是也……”

    军医点头道:“没错,战马就更惨了,它们直接吃的是掺了凉心草的草料,能站得住,但要是跑起来的话,够呛,更别说载人冲锋了。”

    “好在之前金越带了五千骑兵先杀出去了,不然啊,就都得废了。”陈经听后一脸苦涩的说道。

    就在这时,跑来一士卒对陈经禀报道:“不好了将军,晋军开始用撞车攻城门了,而且是全军出击,这回他们是发起总攻了。”

    陈经大惊道:“什么!”

    随后他怒吼道:“告诉将士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晋军杀进来,一定要顶住!”

    “遵命。”吴刘二将齐声道。

    二人说完就走了出去,随后陈经也跟着走了出去,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要亲自上阵了,对他来说,哪怕能增加一点士气都是好的。

    而与此同时,在城外的晋军营寨内,李欣然正躺在床上,她已经苏醒了,显然,下令全军攻城的就是她。

    杨沐风这时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对李欣然说道:“欣然,将士们都攻了这么久了,城还是攻不破啊,你这死磕到底的办法,行不通啊。”

    “再攻,就在这一天两天的了,快了。”李欣然说道。

    “可就怕是将士们……。”杨沐风为难道。

    “老杨,难道你就没发现如今的梁军有什么异常吗?”李欣然突然紧紧的盯着杨沐风说道。

    她的眼神很坚定,像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异常?这……”杨沐风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确实,要真的认真说起来,现在的梁军表现的确实有些奇怪,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他们的战斗力变弱了,刚开始攻城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玩命的防守,连一丝的机会都不给。而现在他们依旧是玩命的防守,但却显露出了一丝力不从心,这一丝的力不从心,从之前为掩护霜生离开,自己留下来抵挡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虽说实事如此,但毕竟眼下胜负未分,而且自己也不清楚李欣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不能白白葬送了。

    想到这里,他说道:“梁军的战斗力好像变弱了,但毕竟现在胜负难料,将士们这些天连续的作战,早就难以坚持了。要不让他们先撤下来休息休息,明天再攻城如何?反正梁军也跑不了不是吗。”

    “将士们累,那梁军也会累,我知道你是体恤前线作战的将士,但眼下你决不能让他们撤下来,因为一旦撤下来,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所有的人也都是白死,蒙迟也好,马平也好,杜易也好。”李欣然含着眼泪说道。

    “马平?欣然,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军现在一定会变成这个样子?”杨沐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难看的问道。

    “是。”李欣然直截了当的答道。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杨沐风质问道。

    “我……我有我的苦衷,新军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特别是蝶舞他们,从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怪怪的,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我并不敢将这些秘密直白的告诉你们,我怕他们会想方设法的从你们嘴里打探出来,毕竟当时小夜是他们的上司,关系也很是亲密。我既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没问题,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说,包括你们三人。赌注都下了那么大了,没办法,不认真点不行。”李欣然缓缓说道。

    杨沐风听完之后,就什么都不再说了,他只是深深的向李欣然鞠了一躬,对她的坚定信念表示尊敬。而李欣然见他这样,于是便虚弱的说道:“老杨,来,到我跟前来。”

    杨沐风闻言便慢慢的走到了李欣然的床边,并且弯下了腰,于是李欣然便缓缓的讲起了自己当时准备要回乐阳面圣,临行前与祁水太守马平告别的故事。

    “大人,您这两天就要走了吗?”太守马平此时一脸不舍的问道。

    “没办法,我也不想走,但……”李欣然无奈的说道。

    “下官明白,只是这梁军……下官怕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啊,呵呵,要是大人就这么走了,下官一个人可守不住祁水啊。”马平面带难色的说道。

    “马大人这是不想让我走了吗?”李欣然问道。

    “不是不是,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大人不要误会了,只是……只是……”马平连忙摆手道。

    “马大人,有什么就说吧,不用藏着掖着。”李欣然见状便说道。

    “唉,其实下官打心底里是不想让大人走的,但既然是圣上下旨了,那下官也就不拦了。可梁军……梁军此次虽是大败,但下官能感觉出来,他们还会再回来的,只怕到那时,下官挡不住啊。”马平无奈的说道。

    “马大人,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关于这件事,我也正想和你谈一谈呢。”

    “哦?大人有何建议,下官洗耳恭听。”马平连忙激动的说道。

    “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李欣然说道。

    “这……祁水郡不要了?”马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其实你应该可以感觉到,从我带兵刚过来的时候,仅仅带过来两万人多人,是后方无兵可用了吗?不是,是因为有人根本就不想让我赢。现在这祁水城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不管我留不留下来,只要梁军一到,此城是必破无疑,与其这样,不如一起回去,还能保自己一条命呢,当然了,城内这么多的粮草也得一起带走。”李欣然如实说道。

    “那祁水城被梁军占领之后,我们怎么再夺回来?”马平问道。

    “回去之后,我们立刻就重新组建一支新军,而且不依赖朝廷那些人,组建的这支军队只属于我们自己。至于梁军,他们占了这祁水城,没有粮食的供给,他们能蹲多久?现在让给他们,无非就是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让他们过过瘾,等我们一回来,他们还得双手奉还,到时候,祁水郡还是你马平的。”李欣然说道。

    “大人果然看的长远。”马平赞叹道。

    “马大人,你意下如何?”李欣然问道。

    “办法是好办法,可下官的志向可就没大人这么高远了,下官自从作为祁水郡的父母官,到现在已有二十余载,郡内的一草一木,下官都无比熟悉,有感情了。下官不能像大人那样,说松手就松手,我啊……还是舍不得。”马平依依不舍的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走,所以就想让我帮你出个主意,对抗即将来犯的梁军?”李欣然严肃的问道。

    “正是。”马平点头道。

    “这……”李欣然顿时就为难了起来,显然,即使是聪明过人的她,现在也束手无策。

    “大人,下官其实心里就有个想法,不知大人想不想听?”马平见李欣然一脸为难的样子,于是便说道。

    “说来听听。”

    “之前大人说回去要组建新军,此事可当真?”马平问道。

    “当然是真的,军中无戏言。”

    “那好,有大人这句话,下官就安心了。下官……很久之前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利用城内的大量粮草来对付梁军。”

    “什么意思?”李欣然皱着眉头问道。

    “祁水郡盛长一种药草,名为凉心草,下官想把这些药草磨为粉末掺进粮食里。这凉心草本是去火的良药,但若是梁军连续吃上一两个月,就算不死,身体也会变得十分虚弱,无力再战。”马平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若是梁军发现了怎么办?”李欣然问道。

    “这……”

    “马大人,你……这是在赌命啊。”李欣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马平说道。

    “大人,这是下官心甘情愿的。对了,还请原谅下官之前没能给大人安排好伙食,我啊,就是胆小习惯了,顾忌这儿,惧怕那儿的,平时一片树叶落下来,都怕砸到脑袋。要是下官能侥幸活下来了,李大人,我一定不再吝啬,请您在这祁水城内好好的大吃一顿。”马平微笑道。

    “好啊,我等着。”李欣然看着马平,神色复杂的答道。

    随后李欣然便转过身走了,但她刚踏出两步便停了下来,背对着马平说道:“马大人,晋国能有你这样的官,真是国家之福气,百姓之福气,你的功绩,我会一辈子牢记在心中的。”

    马平闻言则对着李欣然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并且轻声说道:“多谢大人。”

    ……

    “该说的我现在都说了。老杨,我就一个要求,为了马太守,为了杜易,为了无数战死在祁水郡的将士,现在你给我全力攻打祁水城,攻破城门!杀尽城内梁军!为他们报仇雪恨!”李欣然此刻双眼含着泪水说道。

    “遵!命!”杨沐风此时怒瞪双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杨沐风走了,而李欣然也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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