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团宠不需要谈恋爱（30）
反正，苏挽的成绩已经没了下降的空间。
作业什么的，勉强不来，能抄抄别人的也是不错了。
“妈，我怎么能抄呢，我宁愿不写。”苏挽放下笔，一脸无辜，“我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不会写就不写了，可以吗？”
苏妈妈怔了怔。
“可以……的吧。”
自信一点，把‘的吧’去掉。
“那我现在就收拾一下，马上睡觉了。”苏挽快乐的站起身，把作业收进书包里。
抬眸，“妈，明天老师问我，我可以说，是妈妈说可以不写作业的吗？”
苏妈妈：好像上了贼船。
她脸色肃了肃，屈指敲了苏挽的门，“说什么呢！做学生的怎么能抄作业呢，快写，不会写的问你爸。”
苏妈妈话音落了，转身走了。
不多时，苏爸爸打着哈欠过来。
作为一个土木工程的测绘工程师，苏爸爸很有实力，但是干得都是有苦又累的活儿，人是有些一板一眼的。
“有什么不会的，来问我。”
苏爸爸搬了凳子，坐在了苏挽的书桌旁。
苏爸爸可没有苏妈妈那么好糊弄。
苏挽的水果机扣在桌上，被她小心的碰掉书本，遮挡起来。
而微信那边，通话状态一直持续。
隔着黑漆漆的视频，路南听到窸窣的声音，还有苏挽和家人的对话。
很温暖的一家人。
苏爸爸打着哈欠，却还是耐心的给苏挽讲题。
苏挽时不时的嗯嗯点头声。
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形，路南仿佛都能想到女孩乖乖的在苏爸爸身旁，被苏爸爸讲题的模样。
她的爸爸妈妈，都很宠爱她。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苏挽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吧？
无关钱财，只因为爱。
贫瘠的路南不可避免想到自己家庭，墨黑的眸里，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十一点。
苏挽终于写完了作业。
明明会写，却要装作不会，模拟原本的菜鸡学渣，比直接做完作业还累。
看苏爸爸离开，跟他道晚安。
苏挽关上门，心里非常后悔，她就不该挑战苏妈妈的权威。
自己乖乖的把作业做完她不香吗？
还折腾了多一倍的时间！
头晕眼花的苏挽揉揉眼睛，拿起了水果机。
水果机的机身非常热了。
视频通话的状态还在。
时间静静的读秒，微微的闪。
视频那边，路南好像也是一边工作，一边把手机放在了旁边，从下向上的映着他的脸庞，是一个死亡角度。
但这角度更清晰的显出了路南优越的下颔线，简洁利落，冷白色的脸庞越发上镜。
俊美中带着微冷，他戴着眼镜，少年感很强，人更有些禁欲。
“晚安——”
好像感受到了苏挽。
路南垂眸，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了手机上。
苏挽拿着手机，没想到路南还在，更没想到她看着他，他又会突然看来。
视线相对，苏挽长睫微动，立马装作随意的把手机举起来，躺在床上。
她找了个让自己脸庞显得没那么大的角度。
乌黑的长发海藻似的散在她粉白小花的床上，整个人又纯又美，眼眸明亮分明。
“晚安。”苏挽回道。
苏挽挂掉了视频通话，把手机充电藏好。
而视频那边，苏挽那躺在床上，黑发黑眸婴儿肥雪肤的模样，深深的撞进路南眼里。
他拿下眼镜，向后靠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路南的心绪不宁，去洗浴室洗了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身体还是燥热的，有种空虚且深切的渴望。
他脱掉衣服，露出劲瘦冷白的身躯，打开了冷水淋浴。
路南帮苏挽打了招呼。
苏挽翘了一天课，再回到学校，好像也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收了她手机的班主任，也把手机还给了她。
班级里每个人见她都笑眯眯的，好像失去的团宠状态，又重新回到了苏挽身上。
“宿主，路南在这个世界里是高质量的男配，他设定是喜欢苏樱，现在转成了你，自然就是你比苏樱优秀了。”萌萌说道。
苏挽想了一下，也明白过来。
她和苏樱是五五开的女主，之间就像是有个天平。
两个人同时向上面放筹码，谁的筹码越多，谁的女主光环就越强。
如今，苏樱站在起始点，成绩让老师喜欢，出身让学校的同学们怜惜、照顾。
苏挽是团宠，但是同学们对她的好感度没有苏挽高。
这算是两人打平了。
而说起主角团，叶清音，路时歌和路南作为三个筹码。
苏挽被叶清音喜欢、被路时歌喜欢，跟苏樱得到的好感度和灰姑娘玛丽苏光环打平。
现在，叶清音跟苏挽闹掰了。
苏挽不如苏樱。
可路南投入了苏挽的天平上，苏挽瞬间又占据了上风。
所以，苏挽的团宠光环又强回来了。
她和苏樱现在光环，大概是她八苏樱二的样子。
不能只依靠主角团，还是要多刷校园里的路人好感。
苏挽认真的想。
她跟路南在一起，失去路时歌好感是早晚的事。
如果路时歌和叶清音一起投向了苏樱。
那只靠一个路南，苏挽的光环就会被苏樱夺去。
如果两个人光环比掉成了1:9。
那这样的状态只需要维持一个月，另一个人就能得到对方的全部光环，成为融合世界的唯一女主角。
社会就是丛林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樱和苏挽，注定是只能幸福一个。
那苏挽肯定是要做走到最后的人。
转眼，学校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全年级打乱顺序，再次和高三年级排列在一起。
苏挽坐在考场上，微微垂眸。
她葱白手指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设想着自己应该考个什么成绩，摆脱倒数的名声，再顺便踩一踩苏樱的成绩？
考试的铃声敲响，监考老师们步入了教室。
一阵嘈杂议论忽然在考场里响起。
苏挽感受到来自讲台上的注视，抬起头，她看到了路时歌温和的脸。
路时歌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间杂着细细的白色竖条，袖口挽起，领口松开了三颗扣子。
他整个人带着温和清爽的感觉。
站在讲台上，承接了所有人的注视，也把视线落在苏挽身上，又自然移开。
路时歌作为已经保送国防大学的学生，如今在学校里，说是学生，其实已经成为了老师的半个助手。
他经常出入教务处，深得教务主任的信任，这次考试，路时歌就来帮帮老师们的忙。
“路学长真的太好看了！”
“是啊，听说他跟叶清音已经在一起，好像还有一个苏樱，路学长对她也很好……”
“我昨天好像看到叶清音带人去找苏樱麻烦。”
“哎，都是女生何苦这么为难女生？苏樱那么善良，家境不好，还会定期去敬老院里做义工，也只有叶清音这种大小姐，管不了自己男朋友，就拿无辜的人撒气。”
苏挽侧耳听了几句，就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内容。
她平常的八卦来源只有顾佳音。
顾佳音这几天筹备考试，也没空去搜集八卦。
苏挽错过了这几天，没想到就错过这么多的大瓜。
这么听着，路时歌可真是个标准的白莲男孩……
苏挽脑补都能想到他一边跟叶清音做男女朋友，一边对苏樱好，还会对叶清音说，你误会了，我跟苏樱只是朋友，我照顾她只是因为她很善良/纯洁/坚韧，性格品质很让我欣赏……
这么脑补，苏挽再看到讲台上温和俊逸的路时歌，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心思深沉。
你说路时歌，明明重生了，却还是恋爱脑。
重生了的路时歌，多么的优秀，高三就证明了井华猜想，被数学系的教授看重。
这样的脑子和能力，他不为国家做贡献，反而过来拼命扒拉苏挽，反而来拉一个踩一个，离间叶清音和苏樱。
这不是大材小用吗这不是？
苏挽一边分心，一边考试。
路时歌站在讲台上，时不时的巡视考场。
他从苏挽身边走过一次，视线就会在苏挽试卷上停留一次。
苏挽本来还想考好一点的，可是，路时歌是知道她的成绩多垃圾……
原本想考个一百多分，推给人品爆发，被路时歌看着，苏挽只敢随便做一做，给自己预估个九十多分。
如果分数向下调，那苏挽这一次很可能就碾压不了苏樱，就错过一次争好光环的机会。
取舍太难了——
带着纠结腹诽的心情，苏挽考完了七门考试。
一出考场，就看到路时歌在走廊里等着她。
之前考完试，他看到她都装作不熟，跟她擦肩而过。
这一次，他又是专门等她。
“挽挽，渴了吗？”
路时歌递了一瓶冰可乐给苏挽。
苏挽能微胖着，身旁各种投食给的‘朋友们’自然功不可没。
众所周知，苏挽最喜欢吃的是油炸食品，尤其是天妇罗、肯德基，还有甜筒冰可乐。
什么热量高喜欢什么……
五月末，马上步入酷暑，天热得太阳都变得毒辣起来。
正是下午三点多，又是刚从教室里走出来。
这时候一瓶冰可乐，简直是救命的良药。
苏挽能感觉到身体里涌起渴望。
是热得冒烟，对冰饮的渴望。
“不，谢谢路学长，我从来不喝气泡水，尤其是冰的，对身体不好。”
路时歌深深的看她。
苏挽回以最真诚的眼神。
她对他拒绝的意思，是很明显了吧。
路时歌这样的人，重生回来，莫名的选择来挽救苏挽，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愧疚？
不管哪样，苏挽都不想要。
她只想要他好好的，除了苏樱，随便喜欢哪个，叶清音也挺好的。
“挽挽，过来——”
微低的声音，又从苏挽身后传来。
走廊的另一端，路南穿着白色的卫衣，拉链敞着，露出里面潮牌的淡蓝花纹的白T，锁骨上一条银色的小钻石链子，缀在他冷白颈子上。
十分的清爽，十分的酷帅。
苏挽看了路南，觉得有些眼熟。
她回过头，看了路时歌。
恍然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这路家的兄弟，平常吃住不在一起，今天的穿搭算是赶了巧，撞衫了！
别人都穿校服，一撞撞一个学校，这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路南和路时哥都不穿校服，却不约而同船上了白蓝色调的上衣，浅蓝色的牛仔裤，休闲运动穿搭。
两个人一样的养眼。
可这时候，他们手里都拿着一瓶冰镇了的水。
都看着苏挽。
温和俊逸且沉稳的路时歌，是人人追捧的路学长，路学霸。
递给苏挽冰可乐被拒绝了。
而现在，路南像是命运的安排，他给苏挽拿的也是冰可乐。
他抿着薄唇，俊美的眉头拢起，眸里戒备的越过苏挽，看向了路时歌。
本来就是同父异母，天生的敌人。
如今，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走廊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无声无息的修罗场在考场外上演。
苏挽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
不管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不会再原谅她？
“谢谢路南。”
苏挽迎向了路南。
当她迈步向路南的时候，身后注视在她身上的路时歌视线，骤然变得阴沉。
好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盒，剥开外在的光鲜，就露出了墨黑的黑洞内心。
年少的喜欢最是真心。
哪怕最后被苏樱吸引走了目光。
多年之后，他察觉到苏樱和他并不合适，又在不断的做梦中，知道了苏樱是个带系统的女人。
当初他喜欢苏挽，又突然不喜欢，都是因为苏樱。
苏樱利用她身上的特异功能，消除了所有人对苏挽的好感。
路时歌对苏樱的爱瞬间破碎，就像是被打碎了光环，忽然窥见了光环后的真相。
后半辈子，路时歌在追寻苏挽踪迹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他知道了苏挽后来多悲惨。
父母离开了她。
她一人去了外地，学业没有完成，连高中学历都没有。
她在陌生城市找了一份很普通的清洁工的工作。
路时歌刚找她，就发生了车祸，苏挽推开他，自己却被车撞飞……
苏挽于路时歌。
是年少的喜欢，是内心的空洞，是一生一世的不可得。
习惯了把所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路时歌不觉得自己利用感情，瓦解叶清音和苏樱的联盟苗头，是卑鄙的事。
商场上，更黑暗的事他都做过。
资本家身上流着的每一滴血，都是恶臭的。
作业什么的，勉强不来，能抄抄别人的也是不错了。
“妈，我怎么能抄呢，我宁愿不写。”苏挽放下笔，一脸无辜，“我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不会写就不写了，可以吗？”
苏妈妈怔了怔。
“可以……的吧。”
自信一点，把‘的吧’去掉。
“那我现在就收拾一下，马上睡觉了。”苏挽快乐的站起身，把作业收进书包里。
抬眸，“妈，明天老师问我，我可以说，是妈妈说可以不写作业的吗？”
苏妈妈：好像上了贼船。
她脸色肃了肃，屈指敲了苏挽的门，“说什么呢！做学生的怎么能抄作业呢，快写，不会写的问你爸。”
苏妈妈话音落了，转身走了。
不多时，苏爸爸打着哈欠过来。
作为一个土木工程的测绘工程师，苏爸爸很有实力，但是干得都是有苦又累的活儿，人是有些一板一眼的。
“有什么不会的，来问我。”
苏爸爸搬了凳子，坐在了苏挽的书桌旁。
苏爸爸可没有苏妈妈那么好糊弄。
苏挽的水果机扣在桌上，被她小心的碰掉书本，遮挡起来。
而微信那边，通话状态一直持续。
隔着黑漆漆的视频，路南听到窸窣的声音，还有苏挽和家人的对话。
很温暖的一家人。
苏爸爸打着哈欠，却还是耐心的给苏挽讲题。
苏挽时不时的嗯嗯点头声。
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形，路南仿佛都能想到女孩乖乖的在苏爸爸身旁，被苏爸爸讲题的模样。
她的爸爸妈妈，都很宠爱她。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苏挽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吧？
无关钱财，只因为爱。
贫瘠的路南不可避免想到自己家庭，墨黑的眸里，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十一点。
苏挽终于写完了作业。
明明会写，却要装作不会，模拟原本的菜鸡学渣，比直接做完作业还累。
看苏爸爸离开，跟他道晚安。
苏挽关上门，心里非常后悔，她就不该挑战苏妈妈的权威。
自己乖乖的把作业做完她不香吗？
还折腾了多一倍的时间！
头晕眼花的苏挽揉揉眼睛，拿起了水果机。
水果机的机身非常热了。
视频通话的状态还在。
时间静静的读秒，微微的闪。
视频那边，路南好像也是一边工作，一边把手机放在了旁边，从下向上的映着他的脸庞，是一个死亡角度。
但这角度更清晰的显出了路南优越的下颔线，简洁利落，冷白色的脸庞越发上镜。
俊美中带着微冷，他戴着眼镜，少年感很强，人更有些禁欲。
“晚安——”
好像感受到了苏挽。
路南垂眸，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了手机上。
苏挽拿着手机，没想到路南还在，更没想到她看着他，他又会突然看来。
视线相对，苏挽长睫微动，立马装作随意的把手机举起来，躺在床上。
她找了个让自己脸庞显得没那么大的角度。
乌黑的长发海藻似的散在她粉白小花的床上，整个人又纯又美，眼眸明亮分明。
“晚安。”苏挽回道。
苏挽挂掉了视频通话，把手机充电藏好。
而视频那边，苏挽那躺在床上，黑发黑眸婴儿肥雪肤的模样，深深的撞进路南眼里。
他拿下眼镜，向后靠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路南的心绪不宁，去洗浴室洗了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身体还是燥热的，有种空虚且深切的渴望。
他脱掉衣服，露出劲瘦冷白的身躯，打开了冷水淋浴。
路南帮苏挽打了招呼。
苏挽翘了一天课，再回到学校，好像也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收了她手机的班主任，也把手机还给了她。
班级里每个人见她都笑眯眯的，好像失去的团宠状态，又重新回到了苏挽身上。
“宿主，路南在这个世界里是高质量的男配，他设定是喜欢苏樱，现在转成了你，自然就是你比苏樱优秀了。”萌萌说道。
苏挽想了一下，也明白过来。
她和苏樱是五五开的女主，之间就像是有个天平。
两个人同时向上面放筹码，谁的筹码越多，谁的女主光环就越强。
如今，苏樱站在起始点，成绩让老师喜欢，出身让学校的同学们怜惜、照顾。
苏挽是团宠，但是同学们对她的好感度没有苏挽高。
这算是两人打平了。
而说起主角团，叶清音，路时歌和路南作为三个筹码。
苏挽被叶清音喜欢、被路时歌喜欢，跟苏樱得到的好感度和灰姑娘玛丽苏光环打平。
现在，叶清音跟苏挽闹掰了。
苏挽不如苏樱。
可路南投入了苏挽的天平上，苏挽瞬间又占据了上风。
所以，苏挽的团宠光环又强回来了。
她和苏樱现在光环，大概是她八苏樱二的样子。
不能只依靠主角团，还是要多刷校园里的路人好感。
苏挽认真的想。
她跟路南在一起，失去路时歌好感是早晚的事。
如果路时歌和叶清音一起投向了苏樱。
那只靠一个路南，苏挽的光环就会被苏樱夺去。
如果两个人光环比掉成了1:9。
那这样的状态只需要维持一个月，另一个人就能得到对方的全部光环，成为融合世界的唯一女主角。
社会就是丛林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樱和苏挽，注定是只能幸福一个。
那苏挽肯定是要做走到最后的人。
转眼，学校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全年级打乱顺序，再次和高三年级排列在一起。
苏挽坐在考场上，微微垂眸。
她葱白手指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设想着自己应该考个什么成绩，摆脱倒数的名声，再顺便踩一踩苏樱的成绩？
考试的铃声敲响，监考老师们步入了教室。
一阵嘈杂议论忽然在考场里响起。
苏挽感受到来自讲台上的注视，抬起头，她看到了路时歌温和的脸。
路时歌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间杂着细细的白色竖条，袖口挽起，领口松开了三颗扣子。
他整个人带着温和清爽的感觉。
站在讲台上，承接了所有人的注视，也把视线落在苏挽身上，又自然移开。
路时歌作为已经保送国防大学的学生，如今在学校里，说是学生，其实已经成为了老师的半个助手。
他经常出入教务处，深得教务主任的信任，这次考试，路时歌就来帮帮老师们的忙。
“路学长真的太好看了！”
“是啊，听说他跟叶清音已经在一起，好像还有一个苏樱，路学长对她也很好……”
“我昨天好像看到叶清音带人去找苏樱麻烦。”
“哎，都是女生何苦这么为难女生？苏樱那么善良，家境不好，还会定期去敬老院里做义工，也只有叶清音这种大小姐，管不了自己男朋友，就拿无辜的人撒气。”
苏挽侧耳听了几句，就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内容。
她平常的八卦来源只有顾佳音。
顾佳音这几天筹备考试，也没空去搜集八卦。
苏挽错过了这几天，没想到就错过这么多的大瓜。
这么听着，路时歌可真是个标准的白莲男孩……
苏挽脑补都能想到他一边跟叶清音做男女朋友，一边对苏樱好，还会对叶清音说，你误会了，我跟苏樱只是朋友，我照顾她只是因为她很善良/纯洁/坚韧，性格品质很让我欣赏……
这么脑补，苏挽再看到讲台上温和俊逸的路时歌，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心思深沉。
你说路时歌，明明重生了，却还是恋爱脑。
重生了的路时歌，多么的优秀，高三就证明了井华猜想，被数学系的教授看重。
这样的脑子和能力，他不为国家做贡献，反而过来拼命扒拉苏挽，反而来拉一个踩一个，离间叶清音和苏樱。
这不是大材小用吗这不是？
苏挽一边分心，一边考试。
路时歌站在讲台上，时不时的巡视考场。
他从苏挽身边走过一次，视线就会在苏挽试卷上停留一次。
苏挽本来还想考好一点的，可是，路时歌是知道她的成绩多垃圾……
原本想考个一百多分，推给人品爆发，被路时歌看着，苏挽只敢随便做一做，给自己预估个九十多分。
如果分数向下调，那苏挽这一次很可能就碾压不了苏樱，就错过一次争好光环的机会。
取舍太难了——
带着纠结腹诽的心情，苏挽考完了七门考试。
一出考场，就看到路时歌在走廊里等着她。
之前考完试，他看到她都装作不熟，跟她擦肩而过。
这一次，他又是专门等她。
“挽挽，渴了吗？”
路时歌递了一瓶冰可乐给苏挽。
苏挽能微胖着，身旁各种投食给的‘朋友们’自然功不可没。
众所周知，苏挽最喜欢吃的是油炸食品，尤其是天妇罗、肯德基，还有甜筒冰可乐。
什么热量高喜欢什么……
五月末，马上步入酷暑，天热得太阳都变得毒辣起来。
正是下午三点多，又是刚从教室里走出来。
这时候一瓶冰可乐，简直是救命的良药。
苏挽能感觉到身体里涌起渴望。
是热得冒烟，对冰饮的渴望。
“不，谢谢路学长，我从来不喝气泡水，尤其是冰的，对身体不好。”
路时歌深深的看她。
苏挽回以最真诚的眼神。
她对他拒绝的意思，是很明显了吧。
路时歌这样的人，重生回来，莫名的选择来挽救苏挽，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愧疚？
不管哪样，苏挽都不想要。
她只想要他好好的，除了苏樱，随便喜欢哪个，叶清音也挺好的。
“挽挽，过来——”
微低的声音，又从苏挽身后传来。
走廊的另一端，路南穿着白色的卫衣，拉链敞着，露出里面潮牌的淡蓝花纹的白T，锁骨上一条银色的小钻石链子，缀在他冷白颈子上。
十分的清爽，十分的酷帅。
苏挽看了路南，觉得有些眼熟。
她回过头，看了路时歌。
恍然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这路家的兄弟，平常吃住不在一起，今天的穿搭算是赶了巧，撞衫了！
别人都穿校服，一撞撞一个学校，这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路南和路时哥都不穿校服，却不约而同船上了白蓝色调的上衣，浅蓝色的牛仔裤，休闲运动穿搭。
两个人一样的养眼。
可这时候，他们手里都拿着一瓶冰镇了的水。
都看着苏挽。
温和俊逸且沉稳的路时歌，是人人追捧的路学长，路学霸。
递给苏挽冰可乐被拒绝了。
而现在，路南像是命运的安排，他给苏挽拿的也是冰可乐。
他抿着薄唇，俊美的眉头拢起，眸里戒备的越过苏挽，看向了路时歌。
本来就是同父异母，天生的敌人。
如今，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走廊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无声无息的修罗场在考场外上演。
苏挽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
不管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不会再原谅她？
“谢谢路南。”
苏挽迎向了路南。
当她迈步向路南的时候，身后注视在她身上的路时歌视线，骤然变得阴沉。
好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盒，剥开外在的光鲜，就露出了墨黑的黑洞内心。
年少的喜欢最是真心。
哪怕最后被苏樱吸引走了目光。
多年之后，他察觉到苏樱和他并不合适，又在不断的做梦中，知道了苏樱是个带系统的女人。
当初他喜欢苏挽，又突然不喜欢，都是因为苏樱。
苏樱利用她身上的特异功能，消除了所有人对苏挽的好感。
路时歌对苏樱的爱瞬间破碎，就像是被打碎了光环，忽然窥见了光环后的真相。
后半辈子，路时歌在追寻苏挽踪迹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他知道了苏挽后来多悲惨。
父母离开了她。
她一人去了外地，学业没有完成，连高中学历都没有。
她在陌生城市找了一份很普通的清洁工的工作。
路时歌刚找她，就发生了车祸，苏挽推开他，自己却被车撞飞……
苏挽于路时歌。
是年少的喜欢，是内心的空洞，是一生一世的不可得。
习惯了把所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路时歌不觉得自己利用感情，瓦解叶清音和苏樱的联盟苗头，是卑鄙的事。
商场上，更黑暗的事他都做过。
资本家身上流着的每一滴血，都是恶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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