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历高考
“哥们啊，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我知道，左岩你是个牛人、狠人，可是你这次的事情搞得太大了，这地球上没你的存身之处了，而且，你这身体……也没剩下什么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帮你，我也死定了！你知道的，我很怕死啊！”
左岩看着眼前这个胖子，听着他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左岩，能认识你，我不后悔，你这种让人仰望的存在，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但是，以后别做独狼了，不管做什么，还是多找几个帮手。你走了，我会很孤单的，也会很想你。”
左岩觉得这些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上坟的时候才会说的话。
胖子继续说着：“我这套设备，没在人身上用过，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要是你真的就没了，或者上了什么非人类的身，你也别怪我……你已经不行了，等不了了，再不做，怕是你要凉了。你放心，你不会孤单的。卫姗这姑娘是真不错，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我让她去陪你。”
胖子哭了两声，突然又说道：“最要紧的差点儿忘了说，记住了，凡是我这设备发出去的，你们互相都能看到编号的……要是你想主动找她，在公共媒体或者公共场合发信息，‘胖威廉代友寻亲’，等见到了，暗号是——你说：‘胖子其实人不错’，她说，‘是啊，我暗恋他很多年了’！”
……
新世界，B05城市，凡训中学二楼S201考场。
“同学，同学，醒醒！醒醒！”
躺在桌子上的左岩睁开眼睛，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身边，正在摇他的肩膀，一脸的关切。
“同学，有什么不舒服吗？”
左岩四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是一间摆了五排四列的双人书桌的教室，每桌在左侧坐了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
他有些茫然地直起身体，“没，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不要睡啦，高考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快清醒一下答题吧！”
高考？答题？左岩愣了一下，刚刚是在做梦吗？做了一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刚刚她说是在……高考？
“谢谢，老师，我没事了！”左岩轻声跟那位女教师说道。
“那就答题吧，还来得及！”女老师摇了摇头，回到教室前面。
左岩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卷子，是英语笔试考卷，上面写着：高三三班，李东风。这是自己的名字？不对呀，自己叫左岩……可是一切都表明，现在，自己是李东风，在参加高考。也就是说，胖子真的搞成功了？那现在自己这是……不管怎么样，先应付眼前再说。
现在是15：15。
左岩看了看题目，飞速下笔，选择题、简答题和填空题……再抬头，15：30，用了十五分钟。
接下来，是书面表达的两题，一个是写封邮件，一个是续写，他很快全部完成。他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主要是因为，他想写得整齐一些，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的。他再一抬头，时间是15：50，好吧，交卷。
监考老师见他起身交卷，显然有些惊讶，那个之前叫醒他的女老师和身边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集中教室在这一层最左侧，不能擅自离场，否则，成绩无效。”另一名监考老师机械地说着，像是在背诵一段台词。看了一眼他卷子上的编号，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小包递给他。
到了集中教室，左岩走到教室靠窗的位置，外面阳光很好，他找了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迎着刺目的阳光看了一眼，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还有他最熟悉的阳光，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左岩坐在那儿，心里却不平静，除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个胖子，他现在脑子里空荡荡的。身上，刚刚他摸过了，除了带的笔、尺这些考试用品，就是那个小包，左手腕上有个手环，除了这些，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考试结束以后怎么办？李东风住在哪里？自己要怎么确定自己的家？还要不要回去……肯定还是要回去吧，不然他的父母找不到他，肯定是要报警的，会更麻烦。左岩自嘲地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可能睡醒了，什么就都想起来了。
……
学校的电子铃声响了，左岩睁开眼睛。
“考试已经结束了，同学们现在可以离开学校了，拿好自己的东西。”教室里的工作人员大声说道，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跟着离校人流走出教室，又一起走向校门，那些考生三三两两和熟悉的人一起讨论着考题或是接下来的旅游计划。左岩的步子迈得很慢，自己要去哪儿？这个李东风的父母或是家人会不会就在学校的门口守着？他突然想起随身带的小包，正想翻看一下。
“李东风……在这边！”
果然。左岩轻舒了口气，有人在等他，自己判断正确。
可看到来人，他又有些诧异了。叫他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服套装的年轻人，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左岩就走。左岩想，这个李东风莫不是个富家子弟？这两个人是他的保镖？三人沿路而行，很快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上。车门一开，里面一前一后，已经坐了两个学生模样的人。
在黑衣人的催促下，他上了车，到最后一排坐下，最后一排还坐着个小姑娘。
他故作轻松地随口问道：“考得怎么样？”
那个女学生瞟了他一眼：“新人吧？”
新人？左岩眨眨眼睛，心说参加高考的不都是新人吗？难道她是复读的？
“是新人……那你……参加过几次？”
“五六次吧。”那个一脸稚嫩的女生满不在意地答道。
“五六次？”左岩惊讶道，心说这也太多了吧。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
左岩心里一紧，这是……专门替考的非法组织？左岩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生，长发，眼圈发黑，脸上有化妆的痕迹……
“还要等多久啊？”他主动搭讪。
“要等两辆车人齐才能走，有些人啊，总是慢腾腾的！”女生嘟囔道。
左岩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又怕被人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引来麻烦。能不能让别人自己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一些东西。
左岩问那个女生：“这么无聊，玩个游戏怎么样？”
女生眼睛一亮：“什么游戏？”
左岩故作神秘：“你有没有什么类似链子一类的东西？”
女生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手链解下来给他。左岩见车上其他人没有留意他们，于是把手链提起来，放在女孩儿的眼前轻轻晃动。
女生轻笑着：“你干什么啊？装神弄鬼的，是巫术还是魔术？”
左岩在她耳边轻语着，渐渐地，女孩儿神情变得有些木讷起来。左岩快速问了她几个问题，女生刚回答完，黑衣人已经又带着人返回来。
左岩手上一停，打了个响指，女生像是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一样，怔怔地看着左岩。
左岩看着她的脸说：“刚刚，我在你的心里留了一滴眼泪，从此以后，你就会爱上我！”
女生轻笑一声，说了句“老土”，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而此时，左岩心里却是十分的震惊。左岩刚刚催眠了女生，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催眠，只是突然脑子里就跳出了催眠别人的方法。方法很有效，经过催眠，女生刚刚跟他说，这是一家研究所的车，他们这些人是研究所的员工。通过意识互换，他们换到了客户的身体里，代替客户来参加高考。现在，他们要回去，把意识再换回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左岩对这些话将信将疑，进行意识互换？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所以，胖子通过设备把自己发到了这个李东风的身体里？而李东风的身体里的意识又不是他自己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启动，先向西开，又驶向北边的方向。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应该是城市里交通拥挤的时间。可车子行进得非常顺利，速度很快。车开了近一个小时，似是已经到了郊区，终于，放慢速度，驶进了路边一栋建筑里面。
左岩注意到，建筑的外墙很高，竟然还架着高压铁丝网。
左岩看着眼前这个胖子，听着他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左岩，能认识你，我不后悔，你这种让人仰望的存在，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但是，以后别做独狼了，不管做什么，还是多找几个帮手。你走了，我会很孤单的，也会很想你。”
左岩觉得这些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上坟的时候才会说的话。
胖子继续说着：“我这套设备，没在人身上用过，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要是你真的就没了，或者上了什么非人类的身，你也别怪我……你已经不行了，等不了了，再不做，怕是你要凉了。你放心，你不会孤单的。卫姗这姑娘是真不错，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我让她去陪你。”
胖子哭了两声，突然又说道：“最要紧的差点儿忘了说，记住了，凡是我这设备发出去的，你们互相都能看到编号的……要是你想主动找她，在公共媒体或者公共场合发信息，‘胖威廉代友寻亲’，等见到了，暗号是——你说：‘胖子其实人不错’，她说，‘是啊，我暗恋他很多年了’！”
……
新世界，B05城市，凡训中学二楼S201考场。
“同学，同学，醒醒！醒醒！”
躺在桌子上的左岩睁开眼睛，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身边，正在摇他的肩膀，一脸的关切。
“同学，有什么不舒服吗？”
左岩四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是一间摆了五排四列的双人书桌的教室，每桌在左侧坐了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
他有些茫然地直起身体，“没，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不要睡啦，高考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快清醒一下答题吧！”
高考？答题？左岩愣了一下，刚刚是在做梦吗？做了一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刚刚她说是在……高考？
“谢谢，老师，我没事了！”左岩轻声跟那位女教师说道。
“那就答题吧，还来得及！”女老师摇了摇头，回到教室前面。
左岩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卷子，是英语笔试考卷，上面写着：高三三班，李东风。这是自己的名字？不对呀，自己叫左岩……可是一切都表明，现在，自己是李东风，在参加高考。也就是说，胖子真的搞成功了？那现在自己这是……不管怎么样，先应付眼前再说。
现在是15：15。
左岩看了看题目，飞速下笔，选择题、简答题和填空题……再抬头，15：30，用了十五分钟。
接下来，是书面表达的两题，一个是写封邮件，一个是续写，他很快全部完成。他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主要是因为，他想写得整齐一些，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的。他再一抬头，时间是15：50，好吧，交卷。
监考老师见他起身交卷，显然有些惊讶，那个之前叫醒他的女老师和身边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集中教室在这一层最左侧，不能擅自离场，否则，成绩无效。”另一名监考老师机械地说着，像是在背诵一段台词。看了一眼他卷子上的编号，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小包递给他。
到了集中教室，左岩走到教室靠窗的位置，外面阳光很好，他找了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迎着刺目的阳光看了一眼，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还有他最熟悉的阳光，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左岩坐在那儿，心里却不平静，除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个胖子，他现在脑子里空荡荡的。身上，刚刚他摸过了，除了带的笔、尺这些考试用品，就是那个小包，左手腕上有个手环，除了这些，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考试结束以后怎么办？李东风住在哪里？自己要怎么确定自己的家？还要不要回去……肯定还是要回去吧，不然他的父母找不到他，肯定是要报警的，会更麻烦。左岩自嘲地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可能睡醒了，什么就都想起来了。
……
学校的电子铃声响了，左岩睁开眼睛。
“考试已经结束了，同学们现在可以离开学校了，拿好自己的东西。”教室里的工作人员大声说道，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跟着离校人流走出教室，又一起走向校门，那些考生三三两两和熟悉的人一起讨论着考题或是接下来的旅游计划。左岩的步子迈得很慢，自己要去哪儿？这个李东风的父母或是家人会不会就在学校的门口守着？他突然想起随身带的小包，正想翻看一下。
“李东风……在这边！”
果然。左岩轻舒了口气，有人在等他，自己判断正确。
可看到来人，他又有些诧异了。叫他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服套装的年轻人，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左岩就走。左岩想，这个李东风莫不是个富家子弟？这两个人是他的保镖？三人沿路而行，很快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上。车门一开，里面一前一后，已经坐了两个学生模样的人。
在黑衣人的催促下，他上了车，到最后一排坐下，最后一排还坐着个小姑娘。
他故作轻松地随口问道：“考得怎么样？”
那个女学生瞟了他一眼：“新人吧？”
新人？左岩眨眨眼睛，心说参加高考的不都是新人吗？难道她是复读的？
“是新人……那你……参加过几次？”
“五六次吧。”那个一脸稚嫩的女生满不在意地答道。
“五六次？”左岩惊讶道，心说这也太多了吧。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
左岩心里一紧，这是……专门替考的非法组织？左岩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生，长发，眼圈发黑，脸上有化妆的痕迹……
“还要等多久啊？”他主动搭讪。
“要等两辆车人齐才能走，有些人啊，总是慢腾腾的！”女生嘟囔道。
左岩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又怕被人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引来麻烦。能不能让别人自己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一些东西。
左岩问那个女生：“这么无聊，玩个游戏怎么样？”
女生眼睛一亮：“什么游戏？”
左岩故作神秘：“你有没有什么类似链子一类的东西？”
女生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手链解下来给他。左岩见车上其他人没有留意他们，于是把手链提起来，放在女孩儿的眼前轻轻晃动。
女生轻笑着：“你干什么啊？装神弄鬼的，是巫术还是魔术？”
左岩在她耳边轻语着，渐渐地，女孩儿神情变得有些木讷起来。左岩快速问了她几个问题，女生刚回答完，黑衣人已经又带着人返回来。
左岩手上一停，打了个响指，女生像是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一样，怔怔地看着左岩。
左岩看着她的脸说：“刚刚，我在你的心里留了一滴眼泪，从此以后，你就会爱上我！”
女生轻笑一声，说了句“老土”，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而此时，左岩心里却是十分的震惊。左岩刚刚催眠了女生，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催眠，只是突然脑子里就跳出了催眠别人的方法。方法很有效，经过催眠，女生刚刚跟他说，这是一家研究所的车，他们这些人是研究所的员工。通过意识互换，他们换到了客户的身体里，代替客户来参加高考。现在，他们要回去，把意识再换回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左岩对这些话将信将疑，进行意识互换？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所以，胖子通过设备把自己发到了这个李东风的身体里？而李东风的身体里的意识又不是他自己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启动，先向西开，又驶向北边的方向。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应该是城市里交通拥挤的时间。可车子行进得非常顺利，速度很快。车开了近一个小时，似是已经到了郊区，终于，放慢速度，驶进了路边一栋建筑里面。
左岩注意到，建筑的外墙很高，竟然还架着高压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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