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荒
“哐哐哐…”
简陋阴暗的木屋中，一位老人正蹲伏在地，看不清面容，手持铁锤专注地敲打着木具上的铁钉，旁边站立着一位少年，手里端着一个黑瓷罐子，默不作声。
良久，老人终于缓缓站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看见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少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谨啊，过来坐。”老人招了招手，佝偻着向里屋走去。少年默默跟上。
“李爷爷，这是今天给您熬的药。”少年把罐子轻放在桌上，挤了一个笑容，眉目间却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沉重。
老人姓李，名字无人知晓，也没人知道他来到这里多久了，只知道他是个木匠。少年名叶谨，与老人是邻居，自小在这里长大。两家常常来往，叶谨早已将老人当做亲人。
老人瞥了瞥药罐，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老人面红耳赤，叶谨赶忙扶着老人坐下，看到地上咳出的血迹，眼中满是忧愁。
“您就别做木工了，好好养着身子，肯定会好的。”叶谨道。
“咳……无妨。”老人却只是摆了摆手。
“再说我这一生，也该活到头了。”老人将身子缓缓撑起，风轻云淡地说着。他走到一处柜子前，取出一方木盒，静静地抚摸着，眼中似是有光闪动。
“小谨啊，过来。”
叶谨正想着如何治病，被老人一喊，便懵懵地走了过去。
“这十几年来，我看着你长大，这木盒和里面的东西，是李爷爷最后送给你的物件，回到家，就打开看看吧。”老人满脸欣慰地看着叶谨，握着叶谨的手，将木盒递了过去。
叶谨的心思却并未在这上面，只是忧心忡忡地接过了木盒。
“你爷爷……”老人欲言又止。
叶谨陡然回神，想起了曾经相依为命，但已经出走两年的爷爷，心绪复杂。
老辈人说，在他们所存活的这片大荒上，危险与荒凉之地遍布，适合人们生存的地方少之又少，人们都聚集在某一片地域，抱团取暖。聚集地有大有小，大者可成一国，小者不过一村，像叶谨所在之地，便有一镇之大。大荒无垠，生存之地虽少，却也只是相对浩瀚的大荒来说，若能俯视大荒，便能看见万千生存之地散布在无边大荒之上，如夜空中稀疏的星斗。
在生存之地之外，是人们口中的禁忌，凡人不可踏足。无尽岁月以来，人们口口相传，有人说曾在白昼间看到无端有黑雾升腾，遮盖了半边天，三日不漏阳光；自极远处的荒山中，竟传来极为悠远的脚步声，所有家畜匍匐在地，噤声不鸣；有天雷劈开参天古木，却流淌出猩红的血液，血腥味弥漫千里，半月才散去……
而大荒的夜，寂静无比，可这种寂静却是令人绝望的死寂。每当夜晚降临，生存之地外的万物都被黑暗吞噬，这黑暗像是浓郁的墨水，星月的微光根本无法穿透。有人说大荒的黑暗是有生命的妖魔，它会蚕食掉所有暴露在黑暗中的生命，因此这黑暗有了一个名字，称作“阴魍”。只有在生地之中，阴魍才不会入侵，人们也因此有了生的机会。
虽然生地之外极为危险，却也埋藏着天大的机遇，大荒中的有些险地之中，也有着惊人的珍宝与资源，它们吸引着一批又一批人想尽办法前往探索，即便九死一生，难以生还。
而在这群人当中，有一类人却有着较高的生存率，他们修习秘术，各怀神通，面对大荒中的危险有奇术化解，被称为“秘术师”。但相对于普通人的数量，秘术师可以说少之又少，因为想要步入秘术师的神秘世界，需要具有特殊的天分。
叶谨的爷爷便是一名秘术师，在镇上也是很有威望的老人，两年前不辞而别，匆匆离去，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爷爷他一定有难言之隐吧……我会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叶谨良久之后才说道，他如今只能安慰自己。
回到家中，叶谨将木盒取出，放在桌上，并未急着先行打开，而是先盘坐下来，进行秘术师的修行。
他的爷爷是秘术师，自然会从小教导他秘术师的修行。爷爷的教诲至今仍萦绕在耳旁。
“古人说，人生来便有天命，一生循天命而行，不可逃避，不可违逆。但神灵慈悲，赐人造化，可使人步入不凡，接近天地，最终成为神灵在世间的使者，代神灵而行，从而被赐予免去凡人的天命，进入另一个境界。”
“神灵所赐造化，便是人的天命之根，也称作'命源'，命源是一个人的命格、天赋、性情等等诸多人之本质综合的显化，呈现出不同的具体形态，可以是一朵花、一株草，也可以是一柄剑，一口刀，甚至是一团混沌，一方虚影。因此人的命源各不相同。命源要用神灵传教的古术显化，但很多人天生命源隐化，难以显化，只能终身为凡。而显化命源后方可修行秘术。”
“爷爷，既然这根本是要修命，为何唤作秘术师呢？”
“这……我曾在古籍中偶然得见其提及一句，似乎是涉及到上古秘辛，且如今大荒巨变，不似古时繁盛也与此有关……噤声，个中隐秘曲折，不是我们所能谈论的。”
“显化命源后，便可沟通天地自然，吸纳精气到命源中，转化为自己的的力量，称作“秘元”，更重要的是感应天地源纹，渡源纹于命源之上，形成自己的纹，称作命纹。命纹是一位秘术师的根本。”
“何为天地源纹？”
“混沌未开之时，内蕴源纹，当源纹自我演化完整，也便形成了完整的规则，天地从此应运而生，天地源纹支撑起天地自然，是一切的本源，包括万物在内，世间的一切动静变化都与天地源纹息息相关，因此渡化天地源纹，形成自己的命纹，便是接近了天地自然，可逐渐脱离凡人的本质，最终被神灵点化，跳脱出天命。”
“秘术师的第一境界，需要渡化出九条命纹，稳固命源，是为固源境。固源九阶，一纹一阶。”
“那爷爷您是什么境界呀？”
“呵呵，傻孩子，好好修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
不知过去了多久，叶谨才稍作停息，他沉静下来，内观自己的命源，这是一颗青色的小树，现在已经有了五条命纹，盘踞在树身上。唯一奇异的是这小树透露出一丝异常的气息，虽几乎微不可察，但的确与一般的树不同，叶谨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隐隐觉得以后应该会有更明显的变化。
“嘭嘭嘭”
正当叶谨思索时，家门却被人急促地敲响，响声中透露着一种嚣张的气势。
“又是杨家的人！”叶谨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心底一沉，面色不善地迎了出去。
自从爷爷出走大荒之中，一去不归，镇上的一些人就渐渐地疏远了叶谨，他经常听到一些不友善的闲话，却并不理会。
镇上的杨家人认为叶谨的爷爷作为秘术师，必然给叶谨留下了秘术珍宝，起先只是利诱叶谨，让他交出珍宝，如今直接默认他爷爷死了，经常上门威逼，甚至明目张胆纠集人手搜过家，却也并无发现。实际上叶谨的爷爷只是留有一枚黯淡的珠子，他也仔细观察过，并无特别之处。叶谨一直在忍让杨家人，他知道自己实力不足，而杨家足足有两位秘术师，镇上的人基本无人敢替他出头。
“叶小鬼，你是聋吗？杨爷在这敲了半天门听不见？”带头的是杨家的老二杨吉，此人仗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是秘术师，嚣张跋扈，可以说除了在本镇的最高管理者齐司镇面前，在哪里都是不知收敛。
“也罢也罢，杨爷今天忙的很，没心情跟你这混吃等死的人一般见识。来这就是告诉你一声，五日后清晨入荒寻药，你好歹也是个秘术师，该为镇上做点贡献了。这也是司镇的意思。”杨吉扶着门框，一边闭眼皱眉扣着耳朵，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秘术师？他连一个秘术都不会也能称为秘术师？”随行而来的人一阵哂笑，尽是讥讽。
叶谨神色黯然，的确，他在显化出命源后爷爷已经离家，未能传授给他秘术，至于其他秘术师，更不可能教他。因为秘术极为珍贵，大多都是古人所创，自古流传下来，已经有很多遗失了，如今就是最为低级的秘术也能引起人们互相争抢，秘术师拿到秘术可以修习，提升实力，凡人拿到秘术可以换取大量钱财，谁不心动？这也是杨家那么急切地想得到叶谨爷爷可能留下的秘术的缘由。
这也导致了有些没有门路的秘术师在踏入固源境后，无秘术可修习，比凡人强不了哪去，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如今叶谨即将踏入大荒之中，与凡人无异，若是遇险，可能是有去无回。
“你说你早点把东西交出来不好吗，杨家定不会亏待你，甚至父亲替你美言几句，你都可以不用去。这次入荒，若是遇上危险，你觉得你有自保的能力吗？”杨吉冷笑道，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与阴厉，看向叶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真是不知好歹！罢了，不跟你这等死之人较劲。哈哈哈！”杨吉极尽羞辱，带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是司镇的意思……”叶谨紧握双拳，连司镇都要针对他了吗。
叶谨回到屋中，瘫坐在椅子上，他有些迷茫了，到底该怎么办，只有五日的时间了。
他恍惚间注意到桌上的木盒，是李爷爷送给他的，叶谨叹了口气，不去想五日后的事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只能顺其自然。先打开木盒看看李爷爷送给他的到底是什么吧，现在不看看，兴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简陋阴暗的木屋中，一位老人正蹲伏在地，看不清面容，手持铁锤专注地敲打着木具上的铁钉，旁边站立着一位少年，手里端着一个黑瓷罐子，默不作声。
良久，老人终于缓缓站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看见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少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谨啊，过来坐。”老人招了招手，佝偻着向里屋走去。少年默默跟上。
“李爷爷，这是今天给您熬的药。”少年把罐子轻放在桌上，挤了一个笑容，眉目间却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沉重。
老人姓李，名字无人知晓，也没人知道他来到这里多久了，只知道他是个木匠。少年名叶谨，与老人是邻居，自小在这里长大。两家常常来往，叶谨早已将老人当做亲人。
老人瞥了瞥药罐，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老人面红耳赤，叶谨赶忙扶着老人坐下，看到地上咳出的血迹，眼中满是忧愁。
“您就别做木工了，好好养着身子，肯定会好的。”叶谨道。
“咳……无妨。”老人却只是摆了摆手。
“再说我这一生，也该活到头了。”老人将身子缓缓撑起，风轻云淡地说着。他走到一处柜子前，取出一方木盒，静静地抚摸着，眼中似是有光闪动。
“小谨啊，过来。”
叶谨正想着如何治病，被老人一喊，便懵懵地走了过去。
“这十几年来，我看着你长大，这木盒和里面的东西，是李爷爷最后送给你的物件，回到家，就打开看看吧。”老人满脸欣慰地看着叶谨，握着叶谨的手，将木盒递了过去。
叶谨的心思却并未在这上面，只是忧心忡忡地接过了木盒。
“你爷爷……”老人欲言又止。
叶谨陡然回神，想起了曾经相依为命，但已经出走两年的爷爷，心绪复杂。
老辈人说，在他们所存活的这片大荒上，危险与荒凉之地遍布，适合人们生存的地方少之又少，人们都聚集在某一片地域，抱团取暖。聚集地有大有小，大者可成一国，小者不过一村，像叶谨所在之地，便有一镇之大。大荒无垠，生存之地虽少，却也只是相对浩瀚的大荒来说，若能俯视大荒，便能看见万千生存之地散布在无边大荒之上，如夜空中稀疏的星斗。
在生存之地之外，是人们口中的禁忌，凡人不可踏足。无尽岁月以来，人们口口相传，有人说曾在白昼间看到无端有黑雾升腾，遮盖了半边天，三日不漏阳光；自极远处的荒山中，竟传来极为悠远的脚步声，所有家畜匍匐在地，噤声不鸣；有天雷劈开参天古木，却流淌出猩红的血液，血腥味弥漫千里，半月才散去……
而大荒的夜，寂静无比，可这种寂静却是令人绝望的死寂。每当夜晚降临，生存之地外的万物都被黑暗吞噬，这黑暗像是浓郁的墨水，星月的微光根本无法穿透。有人说大荒的黑暗是有生命的妖魔，它会蚕食掉所有暴露在黑暗中的生命，因此这黑暗有了一个名字，称作“阴魍”。只有在生地之中，阴魍才不会入侵，人们也因此有了生的机会。
虽然生地之外极为危险，却也埋藏着天大的机遇，大荒中的有些险地之中，也有着惊人的珍宝与资源，它们吸引着一批又一批人想尽办法前往探索，即便九死一生，难以生还。
而在这群人当中，有一类人却有着较高的生存率，他们修习秘术，各怀神通，面对大荒中的危险有奇术化解，被称为“秘术师”。但相对于普通人的数量，秘术师可以说少之又少，因为想要步入秘术师的神秘世界，需要具有特殊的天分。
叶谨的爷爷便是一名秘术师，在镇上也是很有威望的老人，两年前不辞而别，匆匆离去，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爷爷他一定有难言之隐吧……我会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叶谨良久之后才说道，他如今只能安慰自己。
回到家中，叶谨将木盒取出，放在桌上，并未急着先行打开，而是先盘坐下来，进行秘术师的修行。
他的爷爷是秘术师，自然会从小教导他秘术师的修行。爷爷的教诲至今仍萦绕在耳旁。
“古人说，人生来便有天命，一生循天命而行，不可逃避，不可违逆。但神灵慈悲，赐人造化，可使人步入不凡，接近天地，最终成为神灵在世间的使者，代神灵而行，从而被赐予免去凡人的天命，进入另一个境界。”
“神灵所赐造化，便是人的天命之根，也称作'命源'，命源是一个人的命格、天赋、性情等等诸多人之本质综合的显化，呈现出不同的具体形态，可以是一朵花、一株草，也可以是一柄剑，一口刀，甚至是一团混沌，一方虚影。因此人的命源各不相同。命源要用神灵传教的古术显化，但很多人天生命源隐化，难以显化，只能终身为凡。而显化命源后方可修行秘术。”
“爷爷，既然这根本是要修命，为何唤作秘术师呢？”
“这……我曾在古籍中偶然得见其提及一句，似乎是涉及到上古秘辛，且如今大荒巨变，不似古时繁盛也与此有关……噤声，个中隐秘曲折，不是我们所能谈论的。”
“显化命源后，便可沟通天地自然，吸纳精气到命源中，转化为自己的的力量，称作“秘元”，更重要的是感应天地源纹，渡源纹于命源之上，形成自己的纹，称作命纹。命纹是一位秘术师的根本。”
“何为天地源纹？”
“混沌未开之时，内蕴源纹，当源纹自我演化完整，也便形成了完整的规则，天地从此应运而生，天地源纹支撑起天地自然，是一切的本源，包括万物在内，世间的一切动静变化都与天地源纹息息相关，因此渡化天地源纹，形成自己的命纹，便是接近了天地自然，可逐渐脱离凡人的本质，最终被神灵点化，跳脱出天命。”
“秘术师的第一境界，需要渡化出九条命纹，稳固命源，是为固源境。固源九阶，一纹一阶。”
“那爷爷您是什么境界呀？”
“呵呵，傻孩子，好好修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
不知过去了多久，叶谨才稍作停息，他沉静下来，内观自己的命源，这是一颗青色的小树，现在已经有了五条命纹，盘踞在树身上。唯一奇异的是这小树透露出一丝异常的气息，虽几乎微不可察，但的确与一般的树不同，叶谨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隐隐觉得以后应该会有更明显的变化。
“嘭嘭嘭”
正当叶谨思索时，家门却被人急促地敲响，响声中透露着一种嚣张的气势。
“又是杨家的人！”叶谨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心底一沉，面色不善地迎了出去。
自从爷爷出走大荒之中，一去不归，镇上的一些人就渐渐地疏远了叶谨，他经常听到一些不友善的闲话，却并不理会。
镇上的杨家人认为叶谨的爷爷作为秘术师，必然给叶谨留下了秘术珍宝，起先只是利诱叶谨，让他交出珍宝，如今直接默认他爷爷死了，经常上门威逼，甚至明目张胆纠集人手搜过家，却也并无发现。实际上叶谨的爷爷只是留有一枚黯淡的珠子，他也仔细观察过，并无特别之处。叶谨一直在忍让杨家人，他知道自己实力不足，而杨家足足有两位秘术师，镇上的人基本无人敢替他出头。
“叶小鬼，你是聋吗？杨爷在这敲了半天门听不见？”带头的是杨家的老二杨吉，此人仗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是秘术师，嚣张跋扈，可以说除了在本镇的最高管理者齐司镇面前，在哪里都是不知收敛。
“也罢也罢，杨爷今天忙的很，没心情跟你这混吃等死的人一般见识。来这就是告诉你一声，五日后清晨入荒寻药，你好歹也是个秘术师，该为镇上做点贡献了。这也是司镇的意思。”杨吉扶着门框，一边闭眼皱眉扣着耳朵，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秘术师？他连一个秘术都不会也能称为秘术师？”随行而来的人一阵哂笑，尽是讥讽。
叶谨神色黯然，的确，他在显化出命源后爷爷已经离家，未能传授给他秘术，至于其他秘术师，更不可能教他。因为秘术极为珍贵，大多都是古人所创，自古流传下来，已经有很多遗失了，如今就是最为低级的秘术也能引起人们互相争抢，秘术师拿到秘术可以修习，提升实力，凡人拿到秘术可以换取大量钱财，谁不心动？这也是杨家那么急切地想得到叶谨爷爷可能留下的秘术的缘由。
这也导致了有些没有门路的秘术师在踏入固源境后，无秘术可修习，比凡人强不了哪去，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如今叶谨即将踏入大荒之中，与凡人无异，若是遇险，可能是有去无回。
“你说你早点把东西交出来不好吗，杨家定不会亏待你，甚至父亲替你美言几句，你都可以不用去。这次入荒，若是遇上危险，你觉得你有自保的能力吗？”杨吉冷笑道，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与阴厉，看向叶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真是不知好歹！罢了，不跟你这等死之人较劲。哈哈哈！”杨吉极尽羞辱，带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是司镇的意思……”叶谨紧握双拳，连司镇都要针对他了吗。
叶谨回到屋中，瘫坐在椅子上，他有些迷茫了，到底该怎么办，只有五日的时间了。
他恍惚间注意到桌上的木盒，是李爷爷送给他的，叶谨叹了口气，不去想五日后的事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只能顺其自然。先打开木盒看看李爷爷送给他的到底是什么吧，现在不看看，兴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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