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梓恒
次日清晨，徐渊将沾有盐水的柳树枝在嘴里刷了刷牙。跟着采薇踏出了清榭轩。左转右转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徐渊发现前方是一片绵延的玉阶。
“师兄，沿着这一条路上去便能登顶了。”采薇带着些许羡慕，转身朝山脚行去。
徐渊点点头，独身一人踏上玉阶。走了约莫半刻钟，却发现前方有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童正躺在玉阶上歇息。
“师兄有礼。”徐渊走上去打了个招呼。
宋梓恒睁开双眼，发现是一位十分清秀的小郎君。叫我师兄，我该怎么回他呢？不错，待人倒是和气，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师弟有礼，师弟是刚入门的弟子吗？我叫宋梓恒，不知师弟怎么称呼？”宋梓恒翻身站起来，臭老头子，为什么要把他扔在半山腰。
这么冷的天，快把他冻死了。
宋梓恒明眸皓齿，面若冠玉。扎着小道髻，一颗玉簪子插在羽冠上，看起来玉树凌风。当然，忽略他那略显轻佻的眼神，还是相当的耐看。
只不过他穿的是粗布麻衣，遮掩了他本来的好气象。
“在下徐渊，宋师兄难道不是刚入门的弟子吗？”徐渊有些疑惑。
没想到宋梓恒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当然。。”就跟卡了壳似的，后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涨红了脸，在徐渊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心里已经将某个白发老头子问候了一百遍。
“当。。当然是了，哈哈，只是我有些累，所以在这歇会儿。徐师弟，不如咱们一起走。”宋梓恒提议道，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谁能料到自己刚被扔在这里没超过两个时辰，那老头子让他在这等新弟子，好在等来了一个人。
“自然可以，咱们上山吧。”
徐渊算是起得早的，天色朦胧的时候，自己便和采薇出门了。他知道这位宋师兄肯定有些难言之隐，但谁还每个秘密了。
两人走了近一个时辰，徐渊心中一直在估算时间。现在看来以自己的脚力，登上这座问道峰的峰顶仍需一个时辰之久。
这还是自己的院子在半山腰靠上的情况下，真不知道那些下面的弟子要走多久才能到山顶。
看着两人逐渐上了山，隐藏在云层中的瀚海真人松了一口气。
“志田，你这个傻楞的性子是怎么也想不到你的种竟会混成地痞无赖。既然他有灵根，那你的仇，就该他亲手来报。”
他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好似那个陪伴了他三百多年的傻大个子就在他旁边挠挠头熟悉说一声，“师傅说的都对，我听师傅的。”
可惜，周边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呜咽着，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随即他迈入灵光之中，消失不见。
同时，端坐在峰顶的杜平昌仿佛听到了什么，面容极为严肃，随后默默等待着。
“呼，呼！啊，累死我了，我不行了，我要躺着。”宋梓恒爬在最后一块玉阶上，气喘吁吁的干叫着，一点儿也不怕生。
徐渊也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凝水玉时时传来的清凉气息缓解了他的疲惫。他缓缓坐下来，与宋梓恒一起，慢慢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吧，前面似乎有位执事。”
啊！宋梓恒苦着脸，成神仙真麻烦啊，既要爬山还要听人训。
“不错，你们两个是新弟子中最早到的。求道之心尚可，来前排坐吧。”杜平昌面目和善的称赞道。
“不知我等如何称呼师叔？”徐渊问道，连带着一旁的宋梓恒也支起了耳朵，像这种先生类的，还是要牢牢记住名讳才是。
“我姓杜，你们称我一声杜师叔便是。”杜平昌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开始讲起了修炼伊始。
徐渊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不等其他人，但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修行，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放。
“所谓修真，就是让人体采摘灵机，吞吐灵气。这一切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灵根。而普通的凡人就算有灵根也是现在也是吸收不了的。”
“要想吞吐灵气，就必须要自己的灵根与身体更加贴合，紧密。也叫做最简单的灵肉合一，至于运行的方法，就是锻炼身体，刺激经脉。由后天返先天，贯穿奇经八脉，打通天地之桥。”
“修行之始，就是从蜕凡开启。蜕凡没有层次之分，只有成与不成。你们两个有什么要问的吗？”
杜昌平看着思索的二小，缓缓问道。
徐渊站起来打个道揖。
“哎，坐下说，放松一些。现在还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会有人专门教导你们的。”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玉阶那又露出了不少三三两两的人影。
众人先是看到最前方盘坐的徐渊与宋梓恒时错愕了一瞬，随后便恭恭敬敬的坐在其后，期间有人因为座次闹起矛盾。
“肃静！”杜平唱一挥拂尘，将嘈杂的声音抚平。
“以我为界，男童来左，女童去右。此后早课寅时开始，辰时结课。晚课酉时开始，亥时结课。”
“你等莫要误了时辰，好了，就坐吧。”
待到众小稀稀拉拉的坐好之后，徐渊便开口问道
“敢问师叔，不成是何原因造成的？有没有办法在蜕凡时达到圆满的状态？”
杜平昌并没有先着急回答徐渊，而是转头看向宋梓恒。
“你呢？”
宋梓恒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瞪着大眼望着杜平昌。
“那个，怎么练啊？”
“哈哈，哈哈哈....”一阵嬉笑声从两人身后传出，宋梓恒也似乎觉得问的问题太直白了，可他想不到别的，也不会徐渊那么文邹邹的说话。
杜平昌笑了笑，这两个孩子都不错。
一个谨慎，有心气儿。另一个老实，但是心眼子并不少。
“好了，先从你说的开始。蜕凡最主要的还是通过呼吸吐纳，采纳一丝灵机。这里我要和你们说的是，灵机和灵气是不同的。”
“天地万物都有灵机存在，譬如日出时的太阳灵机，月升时的太阴灵机。这些你们还用不到，但灵气无处不在，修行也主要靠的是灵气。”
“蜕凡蜕凡，蜕去凡身。宗门一共有三种法门，问道峰的乃是元始篇。我带着你们走一遍路线，一月后选出两个师兄来教你等。”
“不成的情况下，就是没有积攒起贯穿天地之门的真元。这对你们来说，需要下苦功夫。”
这个时候就有人忍不住了。
“师叔师叔，那哪个功法最好啊，别的峰上是什么？”说到底都是一群毛孩子罢了，那里又知道这外三峰可能是他们机缘最好的一次。
“也罢，既然你们好奇。我就跟你们讲讲，朝阳峰上的方法叫做阴阳篇，吸引灵机来引导自身凡蜕的进度。灵慧峰那边叫做造化篇，只能和我们一样是慢慢打磨喽。”
徐渊是第一个被教导的人。
“抱元守一，不要分心。”随着一股暖流在体内出现，徐渊的额头朦朦的亮起来，轰！的一声，如黄钟大吕。
徐渊发现那股暖流是水蓝色的，流转身体，回归丹田，发丝粗细，带着丝丝锋锐。
“这是我根据你的灵根凝聚出来的真元法力，日后勤修不堕，冲破关卡即可。但若有半旬没能增长，这丝法力就会如无根之水散去。”
“前功尽弃，不外如是。”
杜平昌将冲关的各项法门，捷径，要点都一一告诉了徐渊，接下来是宋梓恒，在接下来是刚才说话的一位男童。
其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生的倒是好相貌。等到将所有人都指点完，已经是日中了。
“好了，都散了吧。”杜平昌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山去。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徐渊却还是盘坐在那。
站起身来，一躬到底。
“敢问师叔？我等是否可以修炼其他两峰上的蜕凡之法。”徐渊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可他得搏一搏。
听听这名字，阴阳篇，元始篇，造化篇。这几个字那里是那么简单的，要想在仙路上攀登的更高，就该打下最深厚的根底。
“哦，你倒是敢想？倒也不是不行，难得有你这般不受规矩的新弟子，不过我只能传你一种。你想好了吗？”
“老道就多嘴跟你说一下吧，单练阴阳篇极为痛苦，称得上是水火锻金身。造化篇注重耐力，后劲极大，但是温和。”
“等你们洞开奇经八脉之后，宗门会将造化篇传下去。利用造化灵机洞穿天地之门，当然，你若是选了阴阳篇，那到时候造化篇就不能传给你了。”
“你可要考虑清楚！”
“朝阳峰配有专门的丹药，若是直接吸取灵机的话，非常人能忍。”
徐渊心下思虑了一番，面露正色。
“回师叔，弟子想要那牵引阴阳灵机的方法。”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灰兮，万物为铜；
自己能重活一世，已经是极大的造化。阴阳犹如炭火，世间万物皆为被冶炼的铜坯。现在他就要来做那个铜坯。
“好”杜平昌也不拦着，随手抛出一枚玉简。
“这上面便是朝阳峰牵引阴阳灵机的方法，你自己多参悟就好。”随后他交代了几句，让徐渊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宋梓恒。
“宋师兄，要不要去我那小住些时日。”徐渊带着宋梓恒下山去了。
“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抓来的？”宋梓恒挠挠头，面露不解的看着徐渊。
徐渊很想说其实你一开始就暴露了，但还是估计到对方的面子。
“是杜师叔告诉我的，他说往年来像你这样的弟子不在少数。那些宗门外出游历的前辈，一般都会为宗门带回几个天资出色的弟子来。”
“所以宋师兄并不是个例。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练气之前都住在我那里便好。”徐渊淡淡的笑道。
宋梓恒从小生活在市井，徐渊读书读的驳杂，两人竟也合拍，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岔路口。徐渊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一片带有金黄斑点的竹林。
“咱们不继续往下走吗？”宋梓恒脸上有些疑惑，被徐渊带着左拐右拐，又一刻钟之后，便来到了清榭轩。
“徐师兄，刚才杂事纺的弟子送来一套道袍。”采薇从厨房出来，看到了身穿麻衣的宋梓恒。而宋梓恒一看到采薇就眼前一亮。
“这位师妹有礼，道袍是我的。”
徐渊已经知道了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简单来说，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吊儿郎当。
“梓恒，你就住在我隔壁吧。”
这下好了，小小的清榭轩也算是热闹起来了。用过饭食之后，宋梓恒去洗澡，徐渊则是盘坐在庭院中将那枚玉简对准眉心。
“阴阳篇！”
“师兄，沿着这一条路上去便能登顶了。”采薇带着些许羡慕，转身朝山脚行去。
徐渊点点头，独身一人踏上玉阶。走了约莫半刻钟，却发现前方有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童正躺在玉阶上歇息。
“师兄有礼。”徐渊走上去打了个招呼。
宋梓恒睁开双眼，发现是一位十分清秀的小郎君。叫我师兄，我该怎么回他呢？不错，待人倒是和气，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师弟有礼，师弟是刚入门的弟子吗？我叫宋梓恒，不知师弟怎么称呼？”宋梓恒翻身站起来，臭老头子，为什么要把他扔在半山腰。
这么冷的天，快把他冻死了。
宋梓恒明眸皓齿，面若冠玉。扎着小道髻，一颗玉簪子插在羽冠上，看起来玉树凌风。当然，忽略他那略显轻佻的眼神，还是相当的耐看。
只不过他穿的是粗布麻衣，遮掩了他本来的好气象。
“在下徐渊，宋师兄难道不是刚入门的弟子吗？”徐渊有些疑惑。
没想到宋梓恒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当然。。”就跟卡了壳似的，后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涨红了脸，在徐渊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心里已经将某个白发老头子问候了一百遍。
“当。。当然是了，哈哈，只是我有些累，所以在这歇会儿。徐师弟，不如咱们一起走。”宋梓恒提议道，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谁能料到自己刚被扔在这里没超过两个时辰，那老头子让他在这等新弟子，好在等来了一个人。
“自然可以，咱们上山吧。”
徐渊算是起得早的，天色朦胧的时候，自己便和采薇出门了。他知道这位宋师兄肯定有些难言之隐，但谁还每个秘密了。
两人走了近一个时辰，徐渊心中一直在估算时间。现在看来以自己的脚力，登上这座问道峰的峰顶仍需一个时辰之久。
这还是自己的院子在半山腰靠上的情况下，真不知道那些下面的弟子要走多久才能到山顶。
看着两人逐渐上了山，隐藏在云层中的瀚海真人松了一口气。
“志田，你这个傻楞的性子是怎么也想不到你的种竟会混成地痞无赖。既然他有灵根，那你的仇，就该他亲手来报。”
他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好似那个陪伴了他三百多年的傻大个子就在他旁边挠挠头熟悉说一声，“师傅说的都对，我听师傅的。”
可惜，周边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呜咽着，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随即他迈入灵光之中，消失不见。
同时，端坐在峰顶的杜平昌仿佛听到了什么，面容极为严肃，随后默默等待着。
“呼，呼！啊，累死我了，我不行了，我要躺着。”宋梓恒爬在最后一块玉阶上，气喘吁吁的干叫着，一点儿也不怕生。
徐渊也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凝水玉时时传来的清凉气息缓解了他的疲惫。他缓缓坐下来，与宋梓恒一起，慢慢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吧，前面似乎有位执事。”
啊！宋梓恒苦着脸，成神仙真麻烦啊，既要爬山还要听人训。
“不错，你们两个是新弟子中最早到的。求道之心尚可，来前排坐吧。”杜平昌面目和善的称赞道。
“不知我等如何称呼师叔？”徐渊问道，连带着一旁的宋梓恒也支起了耳朵，像这种先生类的，还是要牢牢记住名讳才是。
“我姓杜，你们称我一声杜师叔便是。”杜平昌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开始讲起了修炼伊始。
徐渊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不等其他人，但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修行，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放。
“所谓修真，就是让人体采摘灵机，吞吐灵气。这一切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灵根。而普通的凡人就算有灵根也是现在也是吸收不了的。”
“要想吞吐灵气，就必须要自己的灵根与身体更加贴合，紧密。也叫做最简单的灵肉合一，至于运行的方法，就是锻炼身体，刺激经脉。由后天返先天，贯穿奇经八脉，打通天地之桥。”
“修行之始，就是从蜕凡开启。蜕凡没有层次之分，只有成与不成。你们两个有什么要问的吗？”
杜昌平看着思索的二小，缓缓问道。
徐渊站起来打个道揖。
“哎，坐下说，放松一些。现在还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会有人专门教导你们的。”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玉阶那又露出了不少三三两两的人影。
众人先是看到最前方盘坐的徐渊与宋梓恒时错愕了一瞬，随后便恭恭敬敬的坐在其后，期间有人因为座次闹起矛盾。
“肃静！”杜平唱一挥拂尘，将嘈杂的声音抚平。
“以我为界，男童来左，女童去右。此后早课寅时开始，辰时结课。晚课酉时开始，亥时结课。”
“你等莫要误了时辰，好了，就坐吧。”
待到众小稀稀拉拉的坐好之后，徐渊便开口问道
“敢问师叔，不成是何原因造成的？有没有办法在蜕凡时达到圆满的状态？”
杜平昌并没有先着急回答徐渊，而是转头看向宋梓恒。
“你呢？”
宋梓恒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瞪着大眼望着杜平昌。
“那个，怎么练啊？”
“哈哈，哈哈哈....”一阵嬉笑声从两人身后传出，宋梓恒也似乎觉得问的问题太直白了，可他想不到别的，也不会徐渊那么文邹邹的说话。
杜平昌笑了笑，这两个孩子都不错。
一个谨慎，有心气儿。另一个老实，但是心眼子并不少。
“好了，先从你说的开始。蜕凡最主要的还是通过呼吸吐纳，采纳一丝灵机。这里我要和你们说的是，灵机和灵气是不同的。”
“天地万物都有灵机存在，譬如日出时的太阳灵机，月升时的太阴灵机。这些你们还用不到，但灵气无处不在，修行也主要靠的是灵气。”
“蜕凡蜕凡，蜕去凡身。宗门一共有三种法门，问道峰的乃是元始篇。我带着你们走一遍路线，一月后选出两个师兄来教你等。”
“不成的情况下，就是没有积攒起贯穿天地之门的真元。这对你们来说，需要下苦功夫。”
这个时候就有人忍不住了。
“师叔师叔，那哪个功法最好啊，别的峰上是什么？”说到底都是一群毛孩子罢了，那里又知道这外三峰可能是他们机缘最好的一次。
“也罢，既然你们好奇。我就跟你们讲讲，朝阳峰上的方法叫做阴阳篇，吸引灵机来引导自身凡蜕的进度。灵慧峰那边叫做造化篇，只能和我们一样是慢慢打磨喽。”
徐渊是第一个被教导的人。
“抱元守一，不要分心。”随着一股暖流在体内出现，徐渊的额头朦朦的亮起来，轰！的一声，如黄钟大吕。
徐渊发现那股暖流是水蓝色的，流转身体，回归丹田，发丝粗细，带着丝丝锋锐。
“这是我根据你的灵根凝聚出来的真元法力，日后勤修不堕，冲破关卡即可。但若有半旬没能增长，这丝法力就会如无根之水散去。”
“前功尽弃，不外如是。”
杜平昌将冲关的各项法门，捷径，要点都一一告诉了徐渊，接下来是宋梓恒，在接下来是刚才说话的一位男童。
其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生的倒是好相貌。等到将所有人都指点完，已经是日中了。
“好了，都散了吧。”杜平昌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山去。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徐渊却还是盘坐在那。
站起身来，一躬到底。
“敢问师叔？我等是否可以修炼其他两峰上的蜕凡之法。”徐渊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可他得搏一搏。
听听这名字，阴阳篇，元始篇，造化篇。这几个字那里是那么简单的，要想在仙路上攀登的更高，就该打下最深厚的根底。
“哦，你倒是敢想？倒也不是不行，难得有你这般不受规矩的新弟子，不过我只能传你一种。你想好了吗？”
“老道就多嘴跟你说一下吧，单练阴阳篇极为痛苦，称得上是水火锻金身。造化篇注重耐力，后劲极大，但是温和。”
“等你们洞开奇经八脉之后，宗门会将造化篇传下去。利用造化灵机洞穿天地之门，当然，你若是选了阴阳篇，那到时候造化篇就不能传给你了。”
“你可要考虑清楚！”
“朝阳峰配有专门的丹药，若是直接吸取灵机的话，非常人能忍。”
徐渊心下思虑了一番，面露正色。
“回师叔，弟子想要那牵引阴阳灵机的方法。”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灰兮，万物为铜；
自己能重活一世，已经是极大的造化。阴阳犹如炭火，世间万物皆为被冶炼的铜坯。现在他就要来做那个铜坯。
“好”杜平昌也不拦着，随手抛出一枚玉简。
“这上面便是朝阳峰牵引阴阳灵机的方法，你自己多参悟就好。”随后他交代了几句，让徐渊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宋梓恒。
“宋师兄，要不要去我那小住些时日。”徐渊带着宋梓恒下山去了。
“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抓来的？”宋梓恒挠挠头，面露不解的看着徐渊。
徐渊很想说其实你一开始就暴露了，但还是估计到对方的面子。
“是杜师叔告诉我的，他说往年来像你这样的弟子不在少数。那些宗门外出游历的前辈，一般都会为宗门带回几个天资出色的弟子来。”
“所以宋师兄并不是个例。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练气之前都住在我那里便好。”徐渊淡淡的笑道。
宋梓恒从小生活在市井，徐渊读书读的驳杂，两人竟也合拍，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岔路口。徐渊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一片带有金黄斑点的竹林。
“咱们不继续往下走吗？”宋梓恒脸上有些疑惑，被徐渊带着左拐右拐，又一刻钟之后，便来到了清榭轩。
“徐师兄，刚才杂事纺的弟子送来一套道袍。”采薇从厨房出来，看到了身穿麻衣的宋梓恒。而宋梓恒一看到采薇就眼前一亮。
“这位师妹有礼，道袍是我的。”
徐渊已经知道了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简单来说，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吊儿郎当。
“梓恒，你就住在我隔壁吧。”
这下好了，小小的清榭轩也算是热闹起来了。用过饭食之后，宋梓恒去洗澡，徐渊则是盘坐在庭院中将那枚玉简对准眉心。
“阴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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