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传道、授业、解惑（下）
张生返回到破军府大厅之中，看到老道依旧盘坐在大厅的南边的传送法阵旁。
他离开前后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还是很担心老道会被那稻草人为难的。
老道似乎感受到了张生的动静，也结束了盘坐，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张生，立刻便看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不错，踏入炼气境了，看来这地方的确跟你有缘。”老道略显欣慰地说道。
这一刻，张生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问，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师父，我们回去说吧，师姐还在外面等着呢。”
老道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怕是出不去了，你短时间内也出不去了。”
张生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伫立在大厅中央的稻草人。
很显然，老道和稻草人在他去传道场的这个期间内有所交谈。
“那师姐……”
“放心吧，她不是说三天不见就自己回去么，那丫头不是死性子，没问题的，而且她也有自己得路要走……”老道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然后又指着身旁的传送法阵继续说道“走这边。”
老道指的传送法阵并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所用之阵，而是其旁边的另一座。
张生跟着老道一前一后进入其中。
眼前一变，他们两个已经身处在一片清幽的山林之中。这里并不是秘谷但却有几分相似。。
除了中间一条石阶小道，两侧尽是茂密的竹林，虫鸣鸟叫不绝于耳，竹林中影影绰绰似有何物在动却又看不清楚。
两人顺着没有多长的小道一路走尽，前方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几排看着像是白色芯材搭建的阁楼赫然伫立，周围还有几方田园，不远处还有一弯小溪，水流自上而下并不湍急。
“这里是？”
张生有些惊讶地问道，显然这些是老道从稻草人那里问来的，应该是让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
“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咯，走，我们四处转转。”
老道带着张生把周围的地形熟悉了一圈，期间也告诉了他刚才在大厅他所得知的事情。
原来，老道身为仙人是不允许在凡界停留的，破军府在上古时期的作用之一便是监察凡界有没有仙人在凡界作乱。
不过那都是上古时期的事儿了，上古时期距离现在有几千年几万年张生不太清楚，但是如此悠久的历史估计也大概只有稻草人这样的傀儡可以记得住，仙人可能都记不住。
而且破军府早都名存实亡了，府主瑶光星君也早就消失不见了，破军府上面应该还有势力，但估计早在远古时期可能便已经湮灭或者被更替了。
稻草人这种有可能存在了上万年的傀儡，他接受的命令却始终没有被改变，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还在完成着监察的职责。
不过之前他强制使用传送法阵欲将老道传回仙界，却没有任何反应，稻草人跟老道说可能是另一边的传送法阵出了问题。
老道得知此事心想法阵坏了那是肯定的啊，你上古时期的传送阵放在仙界，那还能完好无损才奇怪了。
不过就算如此，稻草人还是不愿违背最初监察的命令放他回凡界，他又没有权利也没有任何意愿要消灭老道，所以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的稻草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先让他在破军府住下了，送不走又不能放，身为傀儡的稻草人也是有些头大。
至于为何张生也不能出去，是因为破军府连接外界的传送法阵能量耗尽，再度开启需要三年左右时间的自行积攒灵气，现在用仙元气替代能量的话则只需要不到两年的时间。
所以两年之内他们还无法离开破军府。
这片林中小筑中没有看到其他人，但是各个地方却好像一直有人在打扫，张生猜测应该也是类似稻草人那样的傀儡在做这些事。
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几乎都是张生没见过的，其中大部分甚至连现在的老道都叫不上名，不过老道看到那几株那有些印象的灵草之际也不禁多瞧了几眼，这些灵草若是放在仙界，那可是珍贵无比之材。
阁楼外的院子里有不少石桌石凳，二人各自随便找了一个便坐了下去。
石桌上居然还有一壶茶水和几个杯子，张生以为是稻草人吩咐别的傀儡准备好的，于是便倒上两杯，将一杯仙递给老道后师徒二人便开始交谈起来。
“先说说你吧，有什么收获？嗯……这茶不错。”
老道喝了一口茶便上了瘾，一口一口地续着。
“师父，我在传道场碰见了一位高人，叫丁君，也是一个傀儡之身，不过他不但教给了我瑶光星海决，还给了我星海图。”
“瑶光星海决是什么？”老道不解地问道，显然这个心法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张生闻言一愣，对啊，丁君是说了教他瑶光星海决，但是好像也只是普及了一些修炼上的知识，并没细说啊。
于是他把星海图的事情以及识海的巨大变化详细地跟老道说了一遍。
“星海图？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仙界一些顶级势力会赋予优秀弟子星海图，有了这星海图，成就仙阶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老道没听说过瑶光星海决，但是既然人家第一次见面就送给他的东西虽然不会差，但应该也不会太过于贵重。
“怎么说呢，星海图直接包容了我的识海，以识海为中心，周围有很多星宿。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张生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星海图的作用。
老道听了一愣，张生不知道就算了但他怎么会不知道，识海之外再开辟星宿需要的一部心法的支撑，心法品阶的不同决定了能开辟的星宿的种类和数量，此时他也大概明白了星海图的具体用处。
而张生刚才说识海周围有很多星宿，正常来讲，星宿正常来说是不会一一浮现在识海周围的，只能凭借着心法的修行不断去探索去开辟。
而每个人天生的灵根资质不同，会导致识海周围的星宿分布的位置和距离也会大不相同，所以开辟难度有高有低。
当他听到张生说他已经快点亮第一道星纹就更吃惊了。
虽然他现在仅存的记忆不多，不过初次开辟识海时承受的那种痛苦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张天风依稀记得自己第一天蕴养识海，只维持了两盏茶的时间便难受无比，又咬牙坚持到了半柱香之后才瘫倒放弃。
不过也正是他的坚持，让他第一次开辟识海便能点亮一点点星纹，虽然只是点亮了一点点星纹，但是许多资质差的人可能都要进行好几次蕴养才能逐渐有所收获，他已经算是上等资质了。
至于直接点亮一整道星纹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而且在那之后他也是整整恢复了三日才能进行第二次蕴养。
这小子说他坚持了整一个时辰，在快完全点亮第一层星纹之时便感到有点不适，然后那位丁君就放他回来休息？还给了他什么丸，吃完现在跟没事儿人似的。
老道感觉自己今天受到的打击有点大。
先不说这上古时期的仙府，这随便一个傀儡都有可能捏死一个身为地仙的自己，这也太离谱了。
然后“资质平平”的徒弟居然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快要完全点亮第一个星纹，从而踏入炼气境第二层，这份际遇简直远超当年的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来给你普及一下修仙者境界之划分。”
老道赶紧岔开了话题，说一些张生不知道的以免他骄傲。
果然一听老道的话，张生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丁君刚才只说了炼气境和凝神境这两个，后面的他还未曾听过呢。
“首先，人间也就是凡界，还有仙界，修行起来的阶段都是一样的。”
“炼气、凝神、筑基、结丹、元婴、渡劫、化神，这是凡界的极限了。每一个境界都分九层，每三层为一期阶段，分别是初期、中期和后期，九层之后亦可称之为圆满。”
“你现在是炼气境初期第一层的境界，勉强算是踏入了修仙者的道路，所以日后要刻苦了。”老道说完抿了一口茶稍作停顿，随即想到那星海图的作用，立刻想收回这句话，刻苦什么？有了那星海图整天躺着睡觉都能增加修为。
“师父您是地仙？这些境界里怎么没有地仙？”张生想起之前在接引台时发生的事立即问道。
“修行一路是没有尽头的，大道的尽头是哪里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元婴境圆满之后，便是需要经历雷劫，度过雷劫踏入渡劫境之后，便拥有了仙阶，其实就算是成为了一位黄阶仙人了。”
“什么？渡劫境就算是仙人了？”
“对，但那也只是仙界最普通的黄仙而已，为师可是强大的地仙，天地玄黄四种仙阶，哎，不过那都是当年了，现在可能连小小的黄仙都不如了。”
老道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转头看向张生，见到后者一副还想继续了解的表情。
“还想继续听下去？”
“嗯嗯。”
张生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老道还从未跟张生说过他以前的事情。
“那还不快倒茶。”老道吹了吹胡子，张生这才想起自己听的入神都忘记给师父续杯了。
待张生重新倒满了茶，老道喝了两口又继续说道：
“为师依稀记得，当年我乃仙界九恒域占星宫的一位长老，擅长推衍卜卦，无意间借助占星宫的一件至宝推算得仙界会在二十年后迎来一场大劫，到时仙界恐怕将不复存在。后来我又反复推算数十次，这才终于确定了结果。而且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所以我只能选择自保，这样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具体原因记不太清了，从仙界强行挪移至凡界是很危险的事情，虽然有这偶然得到的大挪移令，但依然导致我的记忆大量的减少，修为被凡界禁制所封禁。”
“凡界禁制？”
好多事情都是张生第一次听说，这让他惊讶不已并不时地问道。
“那是远古时期就存在的一种禁制。凡界修仙之人一旦度过了雷劫便可以选择飞升仙界，但是一旦上了仙界再想回凡界几乎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凡界禁制。”
原来这禁制是远古时期才有的，怪不得上古时期会设立破军府这样的监察机构，有了这禁制之后破军府便相当于失去了功效，这样就能理解为何后来这里逐渐荒废了。
“不过当我来到这里之后，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没有灵气，仙界有仙元气，凡界有灵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灵气中蕴含的灵力虽然没有仙元气那么强，但是慢慢吸收也是能逐渐恢复修为的。”
“灵气？那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灵气呢？”
“这个当时我修为没有恢复，初步探查到了一些原因，只知道跟连云山脉的弥天大雾有关，那应该是一个高阶法阵，可以隔绝阵法内外的大部分联系。若是原本的我随手就能破解掉，但是当时刚刚传送下来，修为大损，几乎与凡人无异，又没有灵气或者元气的补充，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
张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听着老道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老道似乎回忆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我只能期待当年算到的仙界大劫没有出错，事实证明，老夫当年的推衍是正确的，现在外面的情形应该跟我所测所想相差无几。”
“据我的猜测，仙界此时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怎么可能？照您所说仙界如同凡界一样辽阔无比，怎么可能就不存在了。”
张生虽然从来都对老道说的话没有怀疑，但是仙界不再存在了这种也太天方夜谭了。
老道抚须轻笑着说道：
“你以为之前所见的异象只是一种幻象么？”
之前所见的异象？张生记得老道说过那是什么古华仙府？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老道只是信口胡说的，但是现在老道地仙的身份坐实了，那再回想这话就很真实了。
仙府那肯定是存在于仙界的，仙府从仙界跌落至凡界，这么一想，原因只有一个，那正是像老道说的一样，仙界真的破碎了，不复存在了。
他离开前后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还是很担心老道会被那稻草人为难的。
老道似乎感受到了张生的动静，也结束了盘坐，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张生，立刻便看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不错，踏入炼气境了，看来这地方的确跟你有缘。”老道略显欣慰地说道。
这一刻，张生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问，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师父，我们回去说吧，师姐还在外面等着呢。”
老道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怕是出不去了，你短时间内也出不去了。”
张生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伫立在大厅中央的稻草人。
很显然，老道和稻草人在他去传道场的这个期间内有所交谈。
“那师姐……”
“放心吧，她不是说三天不见就自己回去么，那丫头不是死性子，没问题的，而且她也有自己得路要走……”老道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然后又指着身旁的传送法阵继续说道“走这边。”
老道指的传送法阵并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所用之阵，而是其旁边的另一座。
张生跟着老道一前一后进入其中。
眼前一变，他们两个已经身处在一片清幽的山林之中。这里并不是秘谷但却有几分相似。。
除了中间一条石阶小道，两侧尽是茂密的竹林，虫鸣鸟叫不绝于耳，竹林中影影绰绰似有何物在动却又看不清楚。
两人顺着没有多长的小道一路走尽，前方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几排看着像是白色芯材搭建的阁楼赫然伫立，周围还有几方田园，不远处还有一弯小溪，水流自上而下并不湍急。
“这里是？”
张生有些惊讶地问道，显然这些是老道从稻草人那里问来的，应该是让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
“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咯，走，我们四处转转。”
老道带着张生把周围的地形熟悉了一圈，期间也告诉了他刚才在大厅他所得知的事情。
原来，老道身为仙人是不允许在凡界停留的，破军府在上古时期的作用之一便是监察凡界有没有仙人在凡界作乱。
不过那都是上古时期的事儿了，上古时期距离现在有几千年几万年张生不太清楚，但是如此悠久的历史估计也大概只有稻草人这样的傀儡可以记得住，仙人可能都记不住。
而且破军府早都名存实亡了，府主瑶光星君也早就消失不见了，破军府上面应该还有势力，但估计早在远古时期可能便已经湮灭或者被更替了。
稻草人这种有可能存在了上万年的傀儡，他接受的命令却始终没有被改变，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还在完成着监察的职责。
不过之前他强制使用传送法阵欲将老道传回仙界，却没有任何反应，稻草人跟老道说可能是另一边的传送法阵出了问题。
老道得知此事心想法阵坏了那是肯定的啊，你上古时期的传送阵放在仙界，那还能完好无损才奇怪了。
不过就算如此，稻草人还是不愿违背最初监察的命令放他回凡界，他又没有权利也没有任何意愿要消灭老道，所以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的稻草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先让他在破军府住下了，送不走又不能放，身为傀儡的稻草人也是有些头大。
至于为何张生也不能出去，是因为破军府连接外界的传送法阵能量耗尽，再度开启需要三年左右时间的自行积攒灵气，现在用仙元气替代能量的话则只需要不到两年的时间。
所以两年之内他们还无法离开破军府。
这片林中小筑中没有看到其他人，但是各个地方却好像一直有人在打扫，张生猜测应该也是类似稻草人那样的傀儡在做这些事。
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几乎都是张生没见过的，其中大部分甚至连现在的老道都叫不上名，不过老道看到那几株那有些印象的灵草之际也不禁多瞧了几眼，这些灵草若是放在仙界，那可是珍贵无比之材。
阁楼外的院子里有不少石桌石凳，二人各自随便找了一个便坐了下去。
石桌上居然还有一壶茶水和几个杯子，张生以为是稻草人吩咐别的傀儡准备好的，于是便倒上两杯，将一杯仙递给老道后师徒二人便开始交谈起来。
“先说说你吧，有什么收获？嗯……这茶不错。”
老道喝了一口茶便上了瘾，一口一口地续着。
“师父，我在传道场碰见了一位高人，叫丁君，也是一个傀儡之身，不过他不但教给了我瑶光星海决，还给了我星海图。”
“瑶光星海决是什么？”老道不解地问道，显然这个心法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张生闻言一愣，对啊，丁君是说了教他瑶光星海决，但是好像也只是普及了一些修炼上的知识，并没细说啊。
于是他把星海图的事情以及识海的巨大变化详细地跟老道说了一遍。
“星海图？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仙界一些顶级势力会赋予优秀弟子星海图，有了这星海图，成就仙阶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老道没听说过瑶光星海决，但是既然人家第一次见面就送给他的东西虽然不会差，但应该也不会太过于贵重。
“怎么说呢，星海图直接包容了我的识海，以识海为中心，周围有很多星宿。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张生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星海图的作用。
老道听了一愣，张生不知道就算了但他怎么会不知道，识海之外再开辟星宿需要的一部心法的支撑，心法品阶的不同决定了能开辟的星宿的种类和数量，此时他也大概明白了星海图的具体用处。
而张生刚才说识海周围有很多星宿，正常来讲，星宿正常来说是不会一一浮现在识海周围的，只能凭借着心法的修行不断去探索去开辟。
而每个人天生的灵根资质不同，会导致识海周围的星宿分布的位置和距离也会大不相同，所以开辟难度有高有低。
当他听到张生说他已经快点亮第一道星纹就更吃惊了。
虽然他现在仅存的记忆不多，不过初次开辟识海时承受的那种痛苦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张天风依稀记得自己第一天蕴养识海，只维持了两盏茶的时间便难受无比，又咬牙坚持到了半柱香之后才瘫倒放弃。
不过也正是他的坚持，让他第一次开辟识海便能点亮一点点星纹，虽然只是点亮了一点点星纹，但是许多资质差的人可能都要进行好几次蕴养才能逐渐有所收获，他已经算是上等资质了。
至于直接点亮一整道星纹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而且在那之后他也是整整恢复了三日才能进行第二次蕴养。
这小子说他坚持了整一个时辰，在快完全点亮第一层星纹之时便感到有点不适，然后那位丁君就放他回来休息？还给了他什么丸，吃完现在跟没事儿人似的。
老道感觉自己今天受到的打击有点大。
先不说这上古时期的仙府，这随便一个傀儡都有可能捏死一个身为地仙的自己，这也太离谱了。
然后“资质平平”的徒弟居然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快要完全点亮第一个星纹，从而踏入炼气境第二层，这份际遇简直远超当年的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来给你普及一下修仙者境界之划分。”
老道赶紧岔开了话题，说一些张生不知道的以免他骄傲。
果然一听老道的话，张生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丁君刚才只说了炼气境和凝神境这两个，后面的他还未曾听过呢。
“首先，人间也就是凡界，还有仙界，修行起来的阶段都是一样的。”
“炼气、凝神、筑基、结丹、元婴、渡劫、化神，这是凡界的极限了。每一个境界都分九层，每三层为一期阶段，分别是初期、中期和后期，九层之后亦可称之为圆满。”
“你现在是炼气境初期第一层的境界，勉强算是踏入了修仙者的道路，所以日后要刻苦了。”老道说完抿了一口茶稍作停顿，随即想到那星海图的作用，立刻想收回这句话，刻苦什么？有了那星海图整天躺着睡觉都能增加修为。
“师父您是地仙？这些境界里怎么没有地仙？”张生想起之前在接引台时发生的事立即问道。
“修行一路是没有尽头的，大道的尽头是哪里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元婴境圆满之后，便是需要经历雷劫，度过雷劫踏入渡劫境之后，便拥有了仙阶，其实就算是成为了一位黄阶仙人了。”
“什么？渡劫境就算是仙人了？”
“对，但那也只是仙界最普通的黄仙而已，为师可是强大的地仙，天地玄黄四种仙阶，哎，不过那都是当年了，现在可能连小小的黄仙都不如了。”
老道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转头看向张生，见到后者一副还想继续了解的表情。
“还想继续听下去？”
“嗯嗯。”
张生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老道还从未跟张生说过他以前的事情。
“那还不快倒茶。”老道吹了吹胡子，张生这才想起自己听的入神都忘记给师父续杯了。
待张生重新倒满了茶，老道喝了两口又继续说道：
“为师依稀记得，当年我乃仙界九恒域占星宫的一位长老，擅长推衍卜卦，无意间借助占星宫的一件至宝推算得仙界会在二十年后迎来一场大劫，到时仙界恐怕将不复存在。后来我又反复推算数十次，这才终于确定了结果。而且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所以我只能选择自保，这样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具体原因记不太清了，从仙界强行挪移至凡界是很危险的事情，虽然有这偶然得到的大挪移令，但依然导致我的记忆大量的减少，修为被凡界禁制所封禁。”
“凡界禁制？”
好多事情都是张生第一次听说，这让他惊讶不已并不时地问道。
“那是远古时期就存在的一种禁制。凡界修仙之人一旦度过了雷劫便可以选择飞升仙界，但是一旦上了仙界再想回凡界几乎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凡界禁制。”
原来这禁制是远古时期才有的，怪不得上古时期会设立破军府这样的监察机构，有了这禁制之后破军府便相当于失去了功效，这样就能理解为何后来这里逐渐荒废了。
“不过当我来到这里之后，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没有灵气，仙界有仙元气，凡界有灵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灵气中蕴含的灵力虽然没有仙元气那么强，但是慢慢吸收也是能逐渐恢复修为的。”
“灵气？那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灵气呢？”
“这个当时我修为没有恢复，初步探查到了一些原因，只知道跟连云山脉的弥天大雾有关，那应该是一个高阶法阵，可以隔绝阵法内外的大部分联系。若是原本的我随手就能破解掉，但是当时刚刚传送下来，修为大损，几乎与凡人无异，又没有灵气或者元气的补充，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
张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听着老道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老道似乎回忆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我只能期待当年算到的仙界大劫没有出错，事实证明，老夫当年的推衍是正确的，现在外面的情形应该跟我所测所想相差无几。”
“据我的猜测，仙界此时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怎么可能？照您所说仙界如同凡界一样辽阔无比，怎么可能就不存在了。”
张生虽然从来都对老道说的话没有怀疑，但是仙界不再存在了这种也太天方夜谭了。
老道抚须轻笑着说道：
“你以为之前所见的异象只是一种幻象么？”
之前所见的异象？张生记得老道说过那是什么古华仙府？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老道只是信口胡说的，但是现在老道地仙的身份坐实了，那再回想这话就很真实了。
仙府那肯定是存在于仙界的，仙府从仙界跌落至凡界，这么一想，原因只有一个，那正是像老道说的一样，仙界真的破碎了，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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