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枕边小路
花开正艳，银古坐在一棵树下，花开正艳，阳光正好
“虫师？”
“鄙人名叫银古，听说你经常做预知梦是吧？在附近似乎广受好评呢，但是，我想那个梦是不是有点问题呀！”
银古懒散的抽着驱虫烟，男人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恐怕是跟虫子有关，有一种栖息在梦中的虫子我，是它们让你有了预知力，并且会逐渐增加，还是用这种药调整一下数量为好，现在有多少，现在有多少的预知能力会实现？”银古抖了抖手中被连成一条的三角形驱虫药包，从嘴里拿出驱虫烟，问道
“十个中有一个或两个。”
“在增多的话，会有害的，到时候就可以喝药了。不过多喝的话就会有毒，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就会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了。”银古的脸色深沉，“重要的是适量，一定要喝哦。快喝完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他特别叮嘱一定要喝药，随后转身离开，夫妻俩看着他离开这里
就这样子，祝你好梦
预知梦，似乎听来很美好，但似乎并不妥当，至少银古沉重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绝不能与梦中的人对话，那是与黑暗国度的对话
然而时隔一年之后，银古再次回到这里，昔日繁荣的村庄现在却变得无比落魄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树木几近枯萎，墙壁断裂，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更像是废墟
跟着曾经的记忆，银古来到男人的家，曾经那个略显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他坐在那里，等待银古
打开门，男人就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来了吗？虫师，有事要问你。”
满屋子的杂乱：“这个村子里的其他人呢？莫非……”
“啊，是的，我会告诉你的，全部……”曾经光滑的脸上现在满是胡茬，随着男人的回忆，时间回到他第一次的预知梦，男人名叫金
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是他第一次做预知梦
彼时大旱，庄稼没有水来浇灌，他去山上砍柴回家，一根木头掉在地上，直直的插进地面
他拔出来以后，一股水流顺着那个小洞喷涌而出，他想庄稼有救了，第二天醒来，他召集人群前来查看
果然，地下水流涌出，每个人都很高兴，送来东西表示感谢
可他的妻子十分不安，因为梦境次数的增加，妻子担心银古所说是真的，到时候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好，想要他喝药
金为了让妻子安心答应了会喝药的，此后，他梦到西边山崖塌方，引导大家先行躲避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对于这样的预知梦境，大家都十分感激
有人带着鱼专程感谢，开玩笑似的让他替他们做个好梦，但是就在刚才，他还在怀疑着梦的真实性
他感觉到可怕，仿佛这并不是预知梦，而是以他所做的梦为基石变成的现实
妻子安慰他放心，一定是是因为他为了帮助大家才会有所预知，也正是因为他大家才会感觉到幸福
虽然妻子的话确实给了他不少的鼓励，但当时他还是感觉到害怕，逐渐的把药喝了
预知梦减少，一场海啸席卷了整个村庄，大家开始责备他，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有梦到，说什么预知梦，果然都是假的
而且他们的女儿，眉，就在海边，海啸席卷，女儿死亡，他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心中的自责可想而知
为了再次拥有预知的能力，他将药停了，预知能力再度回归，预知的也越来越准确
直到，他做了一个噩梦，清醒过来后他冷汗直冒，妻子问他怎么了，回想起梦里那段可怕情景，他还是闭口不谈，安慰妻子没有什么事
可第二天，梦里看到的那种病，从胳膊到指尖，再到全身，浑身青色，然后崩溃成泥块
梦境变成现实，到最后，全镇上下，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存活
一个女人捡起地上那些尸体变成的青绿色泥块，头发很长
她说她是虫师，无名
他问过虫师情况，然而无名只是答应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观察一下情况
“你说过你叫银古是吧！在梦境成为现实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时候，你骗了我，在我体内的，不是带来预知梦的虫子，而是将我的梦境转化为现实的虫，那种青色的怪病，是从我身边的人开始发作的，妻子，领居……那简直就是梦境的重现，到现在为止，我做的全部预言，都是因为我的梦境造成的，是这样的吧？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无法根除这种虫，被寄生了以后，要到最后都不伤害宿主的情况下，只能让二者共生，但是，要是直接说出虫的真面目，宿主可能会承受不了而崩溃。”银古的话轻描淡写，却对金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既……既然这样的话，我死就好了！给我那样的谎言……为什么让我活下来？为什么？”金抓住银古的领子，使命的摇晃着银古的身体
“对不起，既然已经这样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对付这种虫的办法，要活下去……”金跪在地上，银古看着他保证到
“无名有对你说过什么吗？身为虫师，她不可能不知道这种虫的。”银古突然想起，金说他看到了无名
“她来到这里之后，我做过一个关于她的很不好的梦，然而那个梦并没有实现，她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之后完整的复述了一遍我的梦，梦里，无名眼睛里流出血泪，身体开始逐渐消失，最后无影无踪。她完整复述之后，警告我，如果不想再发生惨剧的话，就不要停止喝药，最终留下驱虫药，离开了这里，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并告诉我她还会再来。”
“你是说，你梦到过无名消失，她却并没有消失，难道是梦境不起作用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她早就和梦里的一样，消失了吧。”
银古翻出关于虫的记载，指着上面的虫：“『梦野间』，栖息于梦境中，有时候会从梦中出来的，然后，那个时候，它们就会将梦转成现实的媒介，也就是说，那些没成真的梦，并非无法成为现实，而是随着他们的增多，从梦境出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多，实现的梦境和范围也越来越大，但是，虫的实体晒到阳光就会消失，是很脆弱的东西，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现实世界里来的，但是，虫子们一定隐藏在某个地方让梦延续。”
『梦野间』有一对翅膀，看起来状似仅剩骨骼的蝙蝠
“当宿主醒来的时候，又会在那里沉睡，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的话，说不定能做点什么，但是这种规模的［梦现］，先前也没有记录，如果增加药的用量的话……”银古翻看着书籍，思考应对的办法，却没发现，金已经吞下了所有的驱虫药
“有人在吗？金，还活着的话，请出来。”银古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因为这就是无名的声音
一只手把门拉开，看到银古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随后，银古冲进内室，金已经将驱虫药全部吞下
“喂，全部的药，都喝了吗？坚持住，我去拿解毒剂。”
“没关系，我已经，活够了……”说完就倒，这简直很传统
“半年前，我曾路过这里，见到了一种传染力十分迅速的怪病，从指尖到身体，全身变青，然后像泥土一样，成块儿崩溃，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决定暂时留下来，在这扇屏风里，我看到了关于我的梦，流出血泪，渐渐消失。『梦野间』出来吞噬我的时候，我差一点就真的消失了，不过幸好，我体内寄生着令『梦野间』都害怕的东西，我答应他半年后还会再来，然后叮嘱他好好喝药，结果现在看来，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擅自主张。”
“屏风？也就是说，半年前，他的梦就和现实……”银古一下子抓住重点，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两人让金躺在那里，眼珠转动，金开始做梦
“原谅我！”
“梦话？这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虫的过错，双方都只是为了生存，谁都没有错，千万别死，你没有做错什么。”
然而银古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那是……大雁吗？”
“是『梦野间』哦，你见过的，忘记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无名回答了他的话
“在一片……芦苇塘里。”
“回答了。”
无名突然捂住银古的耳朵：“别听，『梦野间』现在试图逃跑，梦与现实之间的桥梁，断了。”
果然，一种强烈的耳鸣声出现，屏风上显示出了金的梦
一片大雁，其实全是『梦野间』
屏风上很快显示出了金的梦境
他梦到了自己的妻女，满怀愧疚的诉说了自己的错误，妻子原谅了他，随后，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
以及屏风上的梦，枕头开始起火，并蔓延到现实当中
金发现梦就是从枕头开始的，回想起银古说的话，他提起剑，劈了上去
枕头裂成两半，一团蠕动的虫出现在眼前
银古来不及阻止，而无名则蹲下去将枕头重合在一起，金的身体瞬间开裂，鲜血喷涌
“现在，这个枕头就是你，想要消灭它，又要保全你自己，其实很难哦，不过，还活着。”
银古给金做了应急处理，两人把金带去医生那里
“多亏做了应急处理，不管怎样好像已经得救了！”
金此时全身几乎都缠上了绷带
“变成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明明只是砍了一下枕头……”
“知道吗？［枕头］这个词，源于［魂居之处］，曾有［魂居之处］之说，人活着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和枕头接触，有人认为那是魂魄居住之处，所以那里也就成了『梦野间』居住之处，连接梦和现实的通道，也就等于伤害自身。”
无名坐在银古对面，没有说话
梦和现实之间是魂居之所，谁能通过这个地方的话，就能梦见那个禁断的地方
从那之后，男人又再次做起了磨刀师的老本行，人们都说他手艺很好，但是他得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
有时候突然挥舞着刀，最后把刀刺向自己，大家都这样说，那个男人很惧怕睡觉，怕睡着的时候，灵魂不知道会去哪里
自从那个男人斩了枕头，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
无名和银古彼此道别，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虫师？”
“鄙人名叫银古，听说你经常做预知梦是吧？在附近似乎广受好评呢，但是，我想那个梦是不是有点问题呀！”
银古懒散的抽着驱虫烟，男人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恐怕是跟虫子有关，有一种栖息在梦中的虫子我，是它们让你有了预知力，并且会逐渐增加，还是用这种药调整一下数量为好，现在有多少，现在有多少的预知能力会实现？”银古抖了抖手中被连成一条的三角形驱虫药包，从嘴里拿出驱虫烟，问道
“十个中有一个或两个。”
“在增多的话，会有害的，到时候就可以喝药了。不过多喝的话就会有毒，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就会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了。”银古的脸色深沉，“重要的是适量，一定要喝哦。快喝完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他特别叮嘱一定要喝药，随后转身离开，夫妻俩看着他离开这里
就这样子，祝你好梦
预知梦，似乎听来很美好，但似乎并不妥当，至少银古沉重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绝不能与梦中的人对话，那是与黑暗国度的对话
然而时隔一年之后，银古再次回到这里，昔日繁荣的村庄现在却变得无比落魄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树木几近枯萎，墙壁断裂，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更像是废墟
跟着曾经的记忆，银古来到男人的家，曾经那个略显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他坐在那里，等待银古
打开门，男人就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来了吗？虫师，有事要问你。”
满屋子的杂乱：“这个村子里的其他人呢？莫非……”
“啊，是的，我会告诉你的，全部……”曾经光滑的脸上现在满是胡茬，随着男人的回忆，时间回到他第一次的预知梦，男人名叫金
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是他第一次做预知梦
彼时大旱，庄稼没有水来浇灌，他去山上砍柴回家，一根木头掉在地上，直直的插进地面
他拔出来以后，一股水流顺着那个小洞喷涌而出，他想庄稼有救了，第二天醒来，他召集人群前来查看
果然，地下水流涌出，每个人都很高兴，送来东西表示感谢
可他的妻子十分不安，因为梦境次数的增加，妻子担心银古所说是真的，到时候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好，想要他喝药
金为了让妻子安心答应了会喝药的，此后，他梦到西边山崖塌方，引导大家先行躲避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对于这样的预知梦境，大家都十分感激
有人带着鱼专程感谢，开玩笑似的让他替他们做个好梦，但是就在刚才，他还在怀疑着梦的真实性
他感觉到可怕，仿佛这并不是预知梦，而是以他所做的梦为基石变成的现实
妻子安慰他放心，一定是是因为他为了帮助大家才会有所预知，也正是因为他大家才会感觉到幸福
虽然妻子的话确实给了他不少的鼓励，但当时他还是感觉到害怕，逐渐的把药喝了
预知梦减少，一场海啸席卷了整个村庄，大家开始责备他，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有梦到，说什么预知梦，果然都是假的
而且他们的女儿，眉，就在海边，海啸席卷，女儿死亡，他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心中的自责可想而知
为了再次拥有预知的能力，他将药停了，预知能力再度回归，预知的也越来越准确
直到，他做了一个噩梦，清醒过来后他冷汗直冒，妻子问他怎么了，回想起梦里那段可怕情景，他还是闭口不谈，安慰妻子没有什么事
可第二天，梦里看到的那种病，从胳膊到指尖，再到全身，浑身青色，然后崩溃成泥块
梦境变成现实，到最后，全镇上下，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存活
一个女人捡起地上那些尸体变成的青绿色泥块，头发很长
她说她是虫师，无名
他问过虫师情况，然而无名只是答应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观察一下情况
“你说过你叫银古是吧！在梦境成为现实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时候，你骗了我，在我体内的，不是带来预知梦的虫子，而是将我的梦境转化为现实的虫，那种青色的怪病，是从我身边的人开始发作的，妻子，领居……那简直就是梦境的重现，到现在为止，我做的全部预言，都是因为我的梦境造成的，是这样的吧？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无法根除这种虫，被寄生了以后，要到最后都不伤害宿主的情况下，只能让二者共生，但是，要是直接说出虫的真面目，宿主可能会承受不了而崩溃。”银古的话轻描淡写，却对金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既……既然这样的话，我死就好了！给我那样的谎言……为什么让我活下来？为什么？”金抓住银古的领子，使命的摇晃着银古的身体
“对不起，既然已经这样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对付这种虫的办法，要活下去……”金跪在地上，银古看着他保证到
“无名有对你说过什么吗？身为虫师，她不可能不知道这种虫的。”银古突然想起，金说他看到了无名
“她来到这里之后，我做过一个关于她的很不好的梦，然而那个梦并没有实现，她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之后完整的复述了一遍我的梦，梦里，无名眼睛里流出血泪，身体开始逐渐消失，最后无影无踪。她完整复述之后，警告我，如果不想再发生惨剧的话，就不要停止喝药，最终留下驱虫药，离开了这里，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并告诉我她还会再来。”
“你是说，你梦到过无名消失，她却并没有消失，难道是梦境不起作用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她早就和梦里的一样，消失了吧。”
银古翻出关于虫的记载，指着上面的虫：“『梦野间』，栖息于梦境中，有时候会从梦中出来的，然后，那个时候，它们就会将梦转成现实的媒介，也就是说，那些没成真的梦，并非无法成为现实，而是随着他们的增多，从梦境出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多，实现的梦境和范围也越来越大，但是，虫的实体晒到阳光就会消失，是很脆弱的东西，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现实世界里来的，但是，虫子们一定隐藏在某个地方让梦延续。”
『梦野间』有一对翅膀，看起来状似仅剩骨骼的蝙蝠
“当宿主醒来的时候，又会在那里沉睡，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的话，说不定能做点什么，但是这种规模的［梦现］，先前也没有记录，如果增加药的用量的话……”银古翻看着书籍，思考应对的办法，却没发现，金已经吞下了所有的驱虫药
“有人在吗？金，还活着的话，请出来。”银古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因为这就是无名的声音
一只手把门拉开，看到银古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随后，银古冲进内室，金已经将驱虫药全部吞下
“喂，全部的药，都喝了吗？坚持住，我去拿解毒剂。”
“没关系，我已经，活够了……”说完就倒，这简直很传统
“半年前，我曾路过这里，见到了一种传染力十分迅速的怪病，从指尖到身体，全身变青，然后像泥土一样，成块儿崩溃，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决定暂时留下来，在这扇屏风里，我看到了关于我的梦，流出血泪，渐渐消失。『梦野间』出来吞噬我的时候，我差一点就真的消失了，不过幸好，我体内寄生着令『梦野间』都害怕的东西，我答应他半年后还会再来，然后叮嘱他好好喝药，结果现在看来，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擅自主张。”
“屏风？也就是说，半年前，他的梦就和现实……”银古一下子抓住重点，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两人让金躺在那里，眼珠转动，金开始做梦
“原谅我！”
“梦话？这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虫的过错，双方都只是为了生存，谁都没有错，千万别死，你没有做错什么。”
然而银古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那是……大雁吗？”
“是『梦野间』哦，你见过的，忘记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无名回答了他的话
“在一片……芦苇塘里。”
“回答了。”
无名突然捂住银古的耳朵：“别听，『梦野间』现在试图逃跑，梦与现实之间的桥梁，断了。”
果然，一种强烈的耳鸣声出现，屏风上显示出了金的梦
一片大雁，其实全是『梦野间』
屏风上很快显示出了金的梦境
他梦到了自己的妻女，满怀愧疚的诉说了自己的错误，妻子原谅了他，随后，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
以及屏风上的梦，枕头开始起火，并蔓延到现实当中
金发现梦就是从枕头开始的，回想起银古说的话，他提起剑，劈了上去
枕头裂成两半，一团蠕动的虫出现在眼前
银古来不及阻止，而无名则蹲下去将枕头重合在一起，金的身体瞬间开裂，鲜血喷涌
“现在，这个枕头就是你，想要消灭它，又要保全你自己，其实很难哦，不过，还活着。”
银古给金做了应急处理，两人把金带去医生那里
“多亏做了应急处理，不管怎样好像已经得救了！”
金此时全身几乎都缠上了绷带
“变成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明明只是砍了一下枕头……”
“知道吗？［枕头］这个词，源于［魂居之处］，曾有［魂居之处］之说，人活着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和枕头接触，有人认为那是魂魄居住之处，所以那里也就成了『梦野间』居住之处，连接梦和现实的通道，也就等于伤害自身。”
无名坐在银古对面，没有说话
梦和现实之间是魂居之所，谁能通过这个地方的话，就能梦见那个禁断的地方
从那之后，男人又再次做起了磨刀师的老本行，人们都说他手艺很好，但是他得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
有时候突然挥舞着刀，最后把刀刺向自己，大家都这样说，那个男人很惧怕睡觉，怕睡着的时候，灵魂不知道会去哪里
自从那个男人斩了枕头，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
无名和银古彼此道别，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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