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逛街和赴约
“域的一种基础使用方式。”
孙柠好奇地盯着食材，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张玉：“等你以后能力更强了，是不是可以点石成金？”
张玉捏着下巴思索了会，摇摇头道：“要看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我的域内，当然可以。”
“要是在现实世界，基本不太可能。”
“除非有一天我的域被完善到超过蓝星这个世界。”
孙柠轻笑了声：“这怎么可能。”
张玉也笑了笑,同样觉得不现实。
蓝星有多大？在宇宙中不过沧海一粟，想要凭空制造一个超过它的世界，首先你得完全把它所有的规则吃透，这是一条绝对无法实现的事情。
别说整个人类对宇宙的了解不过一二，就算把全部解析出来，摆在面前让你学，恐怕到死也只能学个九牛一毛。
“走吧。”
孙柠收拾好厨具,向低头琢磨的张玉轻喊了声。
张玉回过神,看了眼窗外还早的天色,疑惑地问道：“还早啊，我们是去吃晚饭。”
“你准备穿一身短袖短裤去吗？”
“呃.....”
低头打量了几眼自己的休闲服，说实话他觉得这身挺好看的，但这样去参加别人的家庭宴会的确太随意了。
“我没带正装。”
“不会买？”
孙柠洗了把手，抓起橱柜台面上的手机往屋外走去，张玉讪笑了下连忙跟上。
主要张玉这么多年除了偶尔网购一些便宜的衣物，还真没怎么去过商店。
现在钱够用了，但习惯依旧没改。
两人离开公寓楼后，一路来到一家大型商场。
张玉对类似的购物场所有些陌生，走进来后好奇的左右打量。
前面的孙柠看上去倒是熟门熟路，看了眼指示牌后，径直往三楼走去。
似乎是因为昨夜光影天使的事，整个轮蹲的注意力都挪移了过去，此刻的偌大商场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且大部分的商铺都处于歇业状态。
张玉扫视沿路紧闭的卷闸门，脸色非常古怪：“我还以为刚刚路上的那些游行群众都是些没事干的人，原来连这些做生意的人都跑去凑热闹去了。”
“要是在夏国，大概都在家里等官府通知。”
孙柠步伐轻快,丝毫未受之前路上躁乱景象的影响：“这边一直都是这样。”
“有事没事游行抗议。”
“抗议的人习惯了，被抗议的也习惯了。”
张玉收回打量两边商铺的视线：“他们抗议什么？”
“你没看新闻？”
孙柠边说着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随后递向张玉。
他接过一看，是一个类似国内“微薄”的门户网站，热搜第一正是关于光影天使的新闻。
标题是这样的——官府所做的一切，正威胁着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随意翻看了几下，张玉不禁为这些市民的脑洞感到深深的震撼。
他们认为昨夜的光影天使是鹰国官府弄出来的，是一场“非常危险”的军事实验，一旦出现失控，轮蹲市都会被毁去。
继续往下翻，还有一些教徒发布的帖子。
什么，神被恶魔偷袭死去，这是灾难即将降临的征兆，内容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末日论。
让张玉觉得离谱的是，帖子的最后面挂上了一个入教的链接，居然还要收费才能点进去。
总之就是一片群魔乱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跑出来说上两句，仿佛这是一场全民狂欢的宴会。
无语的把手机还给孙柠,张玉憋着笑意：“鹰国官府就这么放任？”
“正儿八经讨论的是一回事，那些胡说八道的总要抓几个吧。”
“再不济，网上流传光影天使的视频得删了啊。”
两人聊着天到达了三楼，这里还在营业的店铺要多了些，孙柠一边抬头寻找服装店：“故意留着的。”
“混乱的舆论，方便官府收拾烂摊子，如果诡异的存在被市民知晓，那才真的是灾难。”
说起这个，张玉突然想起碎片空间的事：“等魔盒世界的碎片空间开始现世，到时候还是得公布。”
“秦伟对这件事做好安排了吗？”
“我没问。”
“既然已经报告上去，异控局高层肯定会有准备的。”
“去那边看看。”
孙柠微微抬头，用下巴点了点前面一间老板没去看热闹的店铺。
“欢迎光临。”
刚走进去便有一位盘着金发，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女店员走过来向两人打招呼。
“我们自己看就行。”
说完便拉着孙柠跑到男士服装区，左右打量衣架和模特身上的服饰。
这家店似乎专门经营正装，张玉转了一圈，没看到比较休闲的衣服，他不太喜欢紧紧束缚身体的西装。
“试试这套。”
孙柠在一排衣架后伸出上半身，手里拿着一套黑色西服向张玉招手。
他其实挺嫌弃买衣服的时候试来试去，样式看上了，价格合适直接买完就走多好。
“来了。”
她找了这么久，我试都不试一下，就有点过分了。
张玉心里嘀咕着接过衣服钻进试衣间，当推开门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这套西装。
“合身，就这套吧。”
孙柠没搭理他，走过来绕了一圈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
“怎么了?”
见她打量完又伸出手拉着衣角扯了扯，张玉愣了楞。
我穿着挺好的，大小刚合适，还挑啥？
显然，孙柠听不见他心里在想什么，转身又拿起一套塞给他：“试试这套。”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张玉最后选择接过衣服返回试衣间。
以前听同事说女人麻烦还不信，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换好衣服推开门：“怎么样？”
正四处环视衣服的孙柠偏头看来，随后双眼一亮：“比刚刚那套好多了。”
我觉得都一样。
心里边吐槽，脸上却一副笑容，见孙柠满意立刻松了口气：“那就这套吧。”
“要不要再试试那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张玉脸色抽抽。
怎么没完没了了。
大脑飞快转动，他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
“再试要迟到了。”
“你的衣服还没买。”
“也是。”
张玉连忙叫过店员带孙柠去女士服装区，自己则坐到一边的矮凳上休息。
是的，他觉得试衣服比和诡异来一张大战还要累，以致于完事后得立刻坐下来喘口气。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正无聊到四处乱看的张玉身后传来询问：“可以吗？”
下意识回过头，张玉双眼微微睁大，起身往前方走去：“太可以了。”
孙柠穿着一套红色修身长裙，尽显曼妙身姿。
和她见面要么是异控局的工装，或者一套简单的运动服，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穿这种凸显身材的衣服。
走到近前上下打量几眼，张玉笑着说道：“就这套吧，不用换了。”
随后偏头向一边的店员招呼：“结账。”
“我来吧。”
孙柠拿起换下来的衣服，从兜里钱包掏出银行卡递给店员：“这里手机不能结账。”
张玉看着离开的店员才反应过来，鹰国和夏国不同，他们使用的是信用卡体系。
和手机支付相比，两者谁更优秀难以区分高下，只能说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
店员的动作挺快，没一会便拿着发票和银行卡返回，得知两人新衣服不用换下来，转身去吧台拿出两个印着logo的纸袋帮他们旧衣服装好。
离开这家店铺后，他们去隔壁的鞋垫买了皮鞋和高跟鞋，接着又给张玉配了条领带。
最后还是天快黑了，兴致勃勃的孙柠才意犹未尽的走出商场。
张玉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大门外叹了口气：“说好就买参加宴会的衣服，差点把一年四季的都备齐了。”
站在身边的孙柠自顾的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大部分都是你的。”
低头看了看，好像还真是，张玉望向即将陷入黑夜的天空：“这些衣服估计我穿到进棺材都穿不完。”
“那就带下去穿。”
“你怎么还会损人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了？”
张玉微微偏头，孙柠的脸颊有些泛红，应该是购物的亢奋情绪引起的。
怎么说她也是B级了，虽然还没有融合第二武纹，可也不会因为逛了几个时的商场感到疲惫。
欣赏了会孙柠脸盘的红润，张玉假装平静地说：“回夏国后，我帮你准备合适的第二武纹。”
“买衣服的钱我就不还了。”
孙柠依旧看着远处夜景：“第二武纹就值这么点钱？”
刚刚买的衣服都是些高档品牌，价格算是比较贵，可第二武纹显然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就这么定了。”
“车来了，先上车吧。”
张玉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不远处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帮他解了围，语气平稳地做了决定，不等孙柠回答就走下台阶。
孙柠歪着头盯了会他的背影，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跟了过去。
“张先生，公爵大人派我们来接您。”
之前在商场时，张玉已经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莱恩克斯，从时间来看，应该是信息一发出去，那边就派人来了。
副驾驶穿着制服的男子下车接过张玉手里的大包小包小心地放进后备箱，随后打开后车门待两人进去后轻声关上门才坐回副驾驶位。
男子向司机微微仰头示意，车辆缓缓启动，平稳地沿着马路往郊外驶去。
他直视着挡风玻璃向张玉说道：“公爵大人身体不便，因此只能派我来迎接，顺便向您表达歉意。”
张玉陷在靠背里，打量着棕色短发的男子：“这些小事，没必要在意。”
“感谢您地谅解。”
偏头看向窗外远处还在游行的群众，张玉感到很好奇：“他们吃过晚饭了吗？”
男子明显楞了楞，片刻后回过神：“每次游行，都会有商贩聚集提供服务。”
这次换张玉愣住了。
好家伙，我说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堵在那不用吃饭，还有一夜之间出现的印着标语的牌子和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
“游行归游行，生意归生意。”
张玉眼睁睁看着队伍边缘一个商贩卖完了小推车上的食物后，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印着抗议标语的T恤加入队伍，心里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震撼。
属实把什么叫做生意给玩明白了。
“和贵国不同，张先生。”
“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模式。”
“每次发生重大事件，游行市民的愤怒得以宣泄，商贩们获得了营业额，官府把真相成功隐藏。”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好呢？”
男子的表情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
而张玉则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那谁受伤了？”
“没有人受伤，张先生。”
“那些被游行队伍破坏的基建设施不是损失吗？”
副驾驶位的男子微微偏头，笑着说道：“可以换个角度。”
“等游行结束，官府拿修复设施作为借口增加税收。”
“修复设施需要的工人可以帮助一些失业人员找到工作增添收入。”
“购置的材料又能让商人获得利润。”
张玉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悟：“你们每次游行的最后，都是这样吗？”
“是的，张先生。”
他合上嘴沉默，车内陷入了安静。
无论事情表面看起来有多么离谱，只要它存在，那必然有一套支撑它运行的底层逻辑。
张玉往后仰靠在沙发，右手捏着下巴思索，突然发现很多看似离奇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只要参与和旁观的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谁管你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莽上去就行了。
想明白的张玉有些忍俊不禁的摇摇脑袋，然后偏头打量车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树木。
聊天的功夫，车已经驶到郊区了。
因为前面坐着两个陌生人，张玉也没了和孙柠说话兴致，他们言语间难免提到异控局，这里毕竟是鹰国，小心些比较好。
就这样一路安静的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几人来到了一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古堡。
车前岗亭的门卫看了眼车牌后，立刻升起了道闸杆，随着车辆缓缓越过大门，一座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出现在张玉面前。
当车开到停车场时，一身骚包贵族礼服的莱恩克斯立刻过来帮张玉拉开车门：“希望我开门还算及时。”
“我可以自己来。”
伸手扶着身穿礼服，行动有些麻烦的孙柠出来后，张玉回头笑着向他打趣。
孙柠好奇地盯着食材，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张玉：“等你以后能力更强了，是不是可以点石成金？”
张玉捏着下巴思索了会，摇摇头道：“要看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我的域内，当然可以。”
“要是在现实世界，基本不太可能。”
“除非有一天我的域被完善到超过蓝星这个世界。”
孙柠轻笑了声：“这怎么可能。”
张玉也笑了笑,同样觉得不现实。
蓝星有多大？在宇宙中不过沧海一粟，想要凭空制造一个超过它的世界，首先你得完全把它所有的规则吃透，这是一条绝对无法实现的事情。
别说整个人类对宇宙的了解不过一二，就算把全部解析出来，摆在面前让你学，恐怕到死也只能学个九牛一毛。
“走吧。”
孙柠收拾好厨具,向低头琢磨的张玉轻喊了声。
张玉回过神,看了眼窗外还早的天色,疑惑地问道：“还早啊，我们是去吃晚饭。”
“你准备穿一身短袖短裤去吗？”
“呃.....”
低头打量了几眼自己的休闲服，说实话他觉得这身挺好看的，但这样去参加别人的家庭宴会的确太随意了。
“我没带正装。”
“不会买？”
孙柠洗了把手，抓起橱柜台面上的手机往屋外走去，张玉讪笑了下连忙跟上。
主要张玉这么多年除了偶尔网购一些便宜的衣物，还真没怎么去过商店。
现在钱够用了，但习惯依旧没改。
两人离开公寓楼后，一路来到一家大型商场。
张玉对类似的购物场所有些陌生，走进来后好奇的左右打量。
前面的孙柠看上去倒是熟门熟路，看了眼指示牌后，径直往三楼走去。
似乎是因为昨夜光影天使的事，整个轮蹲的注意力都挪移了过去，此刻的偌大商场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且大部分的商铺都处于歇业状态。
张玉扫视沿路紧闭的卷闸门，脸色非常古怪：“我还以为刚刚路上的那些游行群众都是些没事干的人，原来连这些做生意的人都跑去凑热闹去了。”
“要是在夏国，大概都在家里等官府通知。”
孙柠步伐轻快,丝毫未受之前路上躁乱景象的影响：“这边一直都是这样。”
“有事没事游行抗议。”
“抗议的人习惯了，被抗议的也习惯了。”
张玉收回打量两边商铺的视线：“他们抗议什么？”
“你没看新闻？”
孙柠边说着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随后递向张玉。
他接过一看，是一个类似国内“微薄”的门户网站，热搜第一正是关于光影天使的新闻。
标题是这样的——官府所做的一切，正威胁着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随意翻看了几下，张玉不禁为这些市民的脑洞感到深深的震撼。
他们认为昨夜的光影天使是鹰国官府弄出来的，是一场“非常危险”的军事实验，一旦出现失控，轮蹲市都会被毁去。
继续往下翻，还有一些教徒发布的帖子。
什么，神被恶魔偷袭死去，这是灾难即将降临的征兆，内容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末日论。
让张玉觉得离谱的是，帖子的最后面挂上了一个入教的链接，居然还要收费才能点进去。
总之就是一片群魔乱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跑出来说上两句，仿佛这是一场全民狂欢的宴会。
无语的把手机还给孙柠,张玉憋着笑意：“鹰国官府就这么放任？”
“正儿八经讨论的是一回事，那些胡说八道的总要抓几个吧。”
“再不济，网上流传光影天使的视频得删了啊。”
两人聊着天到达了三楼，这里还在营业的店铺要多了些，孙柠一边抬头寻找服装店：“故意留着的。”
“混乱的舆论，方便官府收拾烂摊子，如果诡异的存在被市民知晓，那才真的是灾难。”
说起这个，张玉突然想起碎片空间的事：“等魔盒世界的碎片空间开始现世，到时候还是得公布。”
“秦伟对这件事做好安排了吗？”
“我没问。”
“既然已经报告上去，异控局高层肯定会有准备的。”
“去那边看看。”
孙柠微微抬头，用下巴点了点前面一间老板没去看热闹的店铺。
“欢迎光临。”
刚走进去便有一位盘着金发，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女店员走过来向两人打招呼。
“我们自己看就行。”
说完便拉着孙柠跑到男士服装区，左右打量衣架和模特身上的服饰。
这家店似乎专门经营正装，张玉转了一圈，没看到比较休闲的衣服，他不太喜欢紧紧束缚身体的西装。
“试试这套。”
孙柠在一排衣架后伸出上半身，手里拿着一套黑色西服向张玉招手。
他其实挺嫌弃买衣服的时候试来试去，样式看上了，价格合适直接买完就走多好。
“来了。”
她找了这么久，我试都不试一下，就有点过分了。
张玉心里嘀咕着接过衣服钻进试衣间，当推开门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这套西装。
“合身，就这套吧。”
孙柠没搭理他，走过来绕了一圈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
“怎么了?”
见她打量完又伸出手拉着衣角扯了扯，张玉愣了楞。
我穿着挺好的，大小刚合适，还挑啥？
显然，孙柠听不见他心里在想什么，转身又拿起一套塞给他：“试试这套。”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张玉最后选择接过衣服返回试衣间。
以前听同事说女人麻烦还不信，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换好衣服推开门：“怎么样？”
正四处环视衣服的孙柠偏头看来，随后双眼一亮：“比刚刚那套好多了。”
我觉得都一样。
心里边吐槽，脸上却一副笑容，见孙柠满意立刻松了口气：“那就这套吧。”
“要不要再试试那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张玉脸色抽抽。
怎么没完没了了。
大脑飞快转动，他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
“再试要迟到了。”
“你的衣服还没买。”
“也是。”
张玉连忙叫过店员带孙柠去女士服装区，自己则坐到一边的矮凳上休息。
是的，他觉得试衣服比和诡异来一张大战还要累，以致于完事后得立刻坐下来喘口气。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正无聊到四处乱看的张玉身后传来询问：“可以吗？”
下意识回过头，张玉双眼微微睁大，起身往前方走去：“太可以了。”
孙柠穿着一套红色修身长裙，尽显曼妙身姿。
和她见面要么是异控局的工装，或者一套简单的运动服，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穿这种凸显身材的衣服。
走到近前上下打量几眼，张玉笑着说道：“就这套吧，不用换了。”
随后偏头向一边的店员招呼：“结账。”
“我来吧。”
孙柠拿起换下来的衣服，从兜里钱包掏出银行卡递给店员：“这里手机不能结账。”
张玉看着离开的店员才反应过来，鹰国和夏国不同，他们使用的是信用卡体系。
和手机支付相比，两者谁更优秀难以区分高下，只能说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
店员的动作挺快，没一会便拿着发票和银行卡返回，得知两人新衣服不用换下来，转身去吧台拿出两个印着logo的纸袋帮他们旧衣服装好。
离开这家店铺后，他们去隔壁的鞋垫买了皮鞋和高跟鞋，接着又给张玉配了条领带。
最后还是天快黑了，兴致勃勃的孙柠才意犹未尽的走出商场。
张玉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大门外叹了口气：“说好就买参加宴会的衣服，差点把一年四季的都备齐了。”
站在身边的孙柠自顾的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大部分都是你的。”
低头看了看，好像还真是，张玉望向即将陷入黑夜的天空：“这些衣服估计我穿到进棺材都穿不完。”
“那就带下去穿。”
“你怎么还会损人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了？”
张玉微微偏头，孙柠的脸颊有些泛红，应该是购物的亢奋情绪引起的。
怎么说她也是B级了，虽然还没有融合第二武纹，可也不会因为逛了几个时的商场感到疲惫。
欣赏了会孙柠脸盘的红润，张玉假装平静地说：“回夏国后，我帮你准备合适的第二武纹。”
“买衣服的钱我就不还了。”
孙柠依旧看着远处夜景：“第二武纹就值这么点钱？”
刚刚买的衣服都是些高档品牌，价格算是比较贵，可第二武纹显然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就这么定了。”
“车来了，先上车吧。”
张玉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不远处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帮他解了围，语气平稳地做了决定，不等孙柠回答就走下台阶。
孙柠歪着头盯了会他的背影，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跟了过去。
“张先生，公爵大人派我们来接您。”
之前在商场时，张玉已经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莱恩克斯，从时间来看，应该是信息一发出去，那边就派人来了。
副驾驶穿着制服的男子下车接过张玉手里的大包小包小心地放进后备箱，随后打开后车门待两人进去后轻声关上门才坐回副驾驶位。
男子向司机微微仰头示意，车辆缓缓启动，平稳地沿着马路往郊外驶去。
他直视着挡风玻璃向张玉说道：“公爵大人身体不便，因此只能派我来迎接，顺便向您表达歉意。”
张玉陷在靠背里，打量着棕色短发的男子：“这些小事，没必要在意。”
“感谢您地谅解。”
偏头看向窗外远处还在游行的群众，张玉感到很好奇：“他们吃过晚饭了吗？”
男子明显楞了楞，片刻后回过神：“每次游行，都会有商贩聚集提供服务。”
这次换张玉愣住了。
好家伙，我说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堵在那不用吃饭，还有一夜之间出现的印着标语的牌子和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
“游行归游行，生意归生意。”
张玉眼睁睁看着队伍边缘一个商贩卖完了小推车上的食物后，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印着抗议标语的T恤加入队伍，心里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震撼。
属实把什么叫做生意给玩明白了。
“和贵国不同，张先生。”
“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模式。”
“每次发生重大事件，游行市民的愤怒得以宣泄，商贩们获得了营业额，官府把真相成功隐藏。”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好呢？”
男子的表情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
而张玉则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那谁受伤了？”
“没有人受伤，张先生。”
“那些被游行队伍破坏的基建设施不是损失吗？”
副驾驶位的男子微微偏头，笑着说道：“可以换个角度。”
“等游行结束，官府拿修复设施作为借口增加税收。”
“修复设施需要的工人可以帮助一些失业人员找到工作增添收入。”
“购置的材料又能让商人获得利润。”
张玉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悟：“你们每次游行的最后，都是这样吗？”
“是的，张先生。”
他合上嘴沉默，车内陷入了安静。
无论事情表面看起来有多么离谱，只要它存在，那必然有一套支撑它运行的底层逻辑。
张玉往后仰靠在沙发，右手捏着下巴思索，突然发现很多看似离奇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只要参与和旁观的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谁管你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莽上去就行了。
想明白的张玉有些忍俊不禁的摇摇脑袋，然后偏头打量车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树木。
聊天的功夫，车已经驶到郊区了。
因为前面坐着两个陌生人，张玉也没了和孙柠说话兴致，他们言语间难免提到异控局，这里毕竟是鹰国，小心些比较好。
就这样一路安静的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几人来到了一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古堡。
车前岗亭的门卫看了眼车牌后，立刻升起了道闸杆，随着车辆缓缓越过大门，一座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出现在张玉面前。
当车开到停车场时，一身骚包贵族礼服的莱恩克斯立刻过来帮张玉拉开车门：“希望我开门还算及时。”
“我可以自己来。”
伸手扶着身穿礼服，行动有些麻烦的孙柠出来后，张玉回头笑着向他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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