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命案
温亦云被衙役带走，苏明月急得不行，又没有别的办法。
祁芊芊连忙拉住她，对她说道：“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吧！要不然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救他。”
“可是……”苏明月看着温亦云的身影消失。
祁芊芊出门问围观的百姓，连续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隔壁卖烧饼的大娘眼神闪烁，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她掏出十两的碎银子放到摊桌上，对卖烧饼的大娘说道：“大娘，给我准备一百个烧饼吧！”
“这个……太多了吧？你吃得完吗？”大娘眼神灼热，拿起银子放进怀里。
“吃不完也没事，直接给那些乞丐吃吧！”祁芊芊说道：“大娘，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娘一边烙着烧饼一边说道：“其实我也听不真切。当时我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就去看了一下热闹，结果死掉的那个往外面走，说是要找温相公的夫人。温相公一听急了，拿着什么东西砸向那人。那人也不经砸，明明就是被一匹布砸了一下，当场就倒下去了。温相公还请了大夫，结果还是晚了。”
“多谢大娘。”祁芊芊说道。
“大娘，你真的没有听见他们为什么吵吗？”苏明月问。
“没有听见。”大娘挥手。“吵得挺大声的。我赶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回去吧！”祁芊芊说道：“问问叶子，她当时在做什么。”
叶子在旁边红了眼眶，心里难受地说道：“奴婢当时正好出门了。要是奴婢当时没有出门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人拦着。”
薛峻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进店铺。
祁芊芊见到他，迎过来说了情况。她看了一眼抱着叶子不知所措的苏明月，压低声音：“看看有没有办法见一下温大哥。只有他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薛峻想到那阴阳怪气的县令，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如果是别的官府，好歹还有下手的地方。这个县令脾气古怪，怕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情。
“我先去看看。”薛峻看了一眼苏明月，对祁芊芊说道：“你先安慰一下温夫人。”
苏明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将眼里的慌乱拍掉。她回头对祁芊芊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拿着银子总是能见到他一面的。”
苏明月想得很天真，现实很残酷。半个时辰之后，她被衙役挡在大牢外，连状纸都没有办法递上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的。
“我们回去等消息吧！”祁芊芊拉着苏明月。
苏明月满脑子都是那个被自己捡回去的夫君。
“当初捡他的时候的确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在人群之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虽然他的脸黑呼呼的，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他的眼睛很好看。”苏明月喃喃地说道：“我们假成亲的那天，他穿着喜袍也很好看。你知道他最好看的是什么时候吗？最好看的是把我护在身后的时候。”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苏明月看向祁芊芊。“他说他有一个未婚妻。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失散了。你知道吗？我特别害怕那个未婚妻出现。我……竟把这桩假亲事当真了。”
“他呢？他怎么想的？”祁芊芊问。
“他啊，除了有一次喝醉了酒，被我拉上床之外，其他的时候他都和我保持距离。”苏明月说道：“或许他还是挂念着那个未婚妻吧！”
祁芊芊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之前苏明月提起温亦云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些。要是早知道这些，她应该会帮着劝一下，让她不要犯傻。
苏明月不愿意跟祁芊芊去百味居。祁芊芊没有法子，只有跟着苏明月来到她家。
家里的气氛很死寂。仆人们知道男主人出了事情，知道女主人的心情不好，尽可能的不在她的面前出现。整个府里像是没人住似的，一片死寂。
叶子倒是一直陪着她，但是也是不敢出声。
“薛爷。”叶子见到薛峻，连忙行礼。“薛爷，我们姑爷怎么样了？”
“明天你们就能去见他。”薛峻说道：“那县令有意刁难，只怕想让他马上出来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的确是一条命案。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不是故意杀人，或者是那人先动手的，只怕温兄的情况不太乐观。”
“当时又没有别人，我们怎么证明人不是他故意杀的？”苏明月说道：“今天我和芊芊去店铺看了，砸死他的那匹布很普通，哪里像是能砸死人的？”
“尸体。现在能证明的只有那具尸体。”薛峻淡道：“我已经派人去县衙控制住那具尸体。那是我们唯一翻身的机会。”
“对，尸体会说话。”祁芊芊说道：“今天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就算想到也碰不到那具尸体。县衙的人把尸体带走后，其他人再想碰那具尸体难上加难。”薛峻说道：“先这样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情。”
苏明月站起来，打起精神向薛峻道谢。
薛峻淡淡地说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我们出事的时候你们也帮了不少忙。这些事情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明月吧！”祁芊芊说道。
薛峻摸了摸祁芊芊的头发：“那你别踢被子。每次不是踢被子就是抢被子，温夫人哪里受得了你折磨？”
第二日早上，祁芊芊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她马上出门唤人：“来人。”
仆人迎了过来。
不等仆人行礼，祁芊芊抢先问道：“你们夫人呢？”
“夫人去县衙大牢了。”仆人说道：“她说你一夜没睡，让你多睡会儿。”
祁芊芊朝大牢的方向走去。
真正一夜没睡的是苏明月而不是她。她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安慰着她，但是后面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苏明月看起来还是没有睡意，一直睁眼到天明。
当她赶到大牢的时候，衙役说苏明月刚进去。她塞了些银子也得了进去的名额，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了凄惨的痛哭声。
她的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苏明月蹲在大牢前，隔着栏杆看着里面那个口吐鲜血的人。
牢头听见声音赶过来，见到这一幕连叫不好：“快请大夫。”
“夫君。”苏明月拍打着铁栏。“让我进去看看他。快点让我进去。”
牢头把门打开，让苏明月进去了。
苏明月小跑着，中途还摔了两跤。在短短的路程中，她像是走过了刀山火海似的，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
祁芊芊看着这一幕于心不忍。她回头看向牢头：“是谁干的？人还没有审问，现在就急着给他判死刑，这就是你们当官的审案手段？”
“夫人，这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牢头。刚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说不定是他自己知道死罪难逃，干脆就自己谢罪了。”
“我夫君又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要自杀谢罪？这分明就是有人想害死他。”向来温和的苏明月犀利地看着牢头。“是不是你，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就是一个守牢房的，干嘛要容不下他啊？刚才他明明好好的啊！”牢头说道：“我已经让他们请了大夫了。不管能不能活，大夫是必须要来的，至少要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我一个守牢房的，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样的罪名可以不要安在我的头上。”
苏明月抱着温亦云的尸体痛哭着。她已经听不见外面在说什么。此时她陷入了痛苦之中。
祁芊芊担忧地看着她，在看向温亦云时也有些难受。毕竟是相处这么久的人，虽不像苏明月这样感情深厚，那也是当作普通的朋友的。
“大夫来了。”另一个牢头把大夫拽了进云。
大夫累得不行，大声喊道：“急什么？既然已经口吐鲜血，多半是救不下来了。”
“你看都没有看都说救不下来了，这是你身为大夫应该做的？”在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喂温亦云喝了些灵泉水。
只不过她的动作太快，而且也没有人会想到她的手指还能滴灵泉水。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只想做到问心无愧。
“放开他，把他放平。”大夫扯开苏明月。
苏明月抱着不放。
“大夫，你就这样看吧，她太难过了。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祁芊芊说道：“麻烦你查查他到底怎么了。牢头大哥说他刚才还好好的，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成这样了。之前除了送饭的，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人进来过吧？”
“送饭的？”牢头恍然。“对，就是送饭的。刚才送饭的是个面生的人。我还问了句，说平时不是陈婶来的吗？今天怎么换人了。那人说陈婶生病了。”
大夫看了温亦云的‘尸体’，轻轻地摇头：“好了，这位夫人，你节哀顺变吧！你的夫君救不回来了。”
“不会的。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救不回来了？大夫，你再看看。他是中毒了吗？要是中毒了，你就帮他解毒好了。”苏明月红着眼眶。
“从他喉咙残存下来的东西来看，他的确像是吃了中毒的东西才会死。”大夫说道：“至于下毒的人，那是官府要去查的，与老夫没关系。”
“他现在还有呼吸吧？”祁芊芊探了探温亦云的鼻息。
“就算还有微弱的呼吸又能怎么样？反正人是救不回来了。”大夫说道。
“明月，你还记得御医吗？我去把他请过来看看。”祁芊芊说道：“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他们带走温大哥的身体。”
苏明月的眼里闪过亮光。她拽着祁芊芊的手臂，焦急地说道：“那你快去。芊芊，我就指望你了。”
“我尽量吧！”祁芊芊小跑了出去。
最近总是需要麻烦那位御医，幸好那御医的医品很好，只要病人需要他，他就会及时出现。比如说现在薛家需要他，他就选择离薛家近的地方住下来。
之前祁芊芊希望他能留在家里，方便照看几个需要大夫看诊的人。可是这位御医大人喜欢清净，最终还是选择出去住，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再出现就是了。
“我说薛夫人，你们家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出事？要不你们去寺庙里烧柱香吧，祛祛身上的晦气。”
“大夫，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我要是相信那些，看病就去找菩萨了，找你做什么？”祁芊芊与大夫互怼了几句，带着他快些赶到大牢。
大夫捂住鼻子，嫌弃地看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自己提着药箱，此时放下药箱交给祁芊芊提着，他一直跟着祁芊芊的身后。
“人呢？”回到大牢里时却没有看见温亦云等人的身影。
正好牢头正在那里喝水，见到他们时，牢头叹了口气：“你们真是害死我了。我这下子怕是保不住这个活儿了。”
“牢头大哥，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了。我们的朋友被关在这里，这才一夜时间就变成这样。本来花了大笔的银子想要把他带出来。现在人是带不回来了。”
“这是命。”牢头说道：“我听查尸体的仵作说被你们朋友砸死的那个人本身就是有旧疾的。也就是说，砸的那一下根本不足以让他死亡，真正让他死亡的原因是他的身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还了我们清白，我们的人回不来了。”苏明月抱着温亦云。“芊芊，你问问牢头大哥，我能不能把他的尸体带走。既然人已经死了，也算是一命偿一命了。这个时候把尸体留在这里，你们也不会好好安葬他。他是我的丈夫，把他还给我不算过份吧？”
“我做不了主，还得问问县令大人。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问问马上回来告诉你们。”牢头见她哭得可怜，唏嘘着那个男人的短命。
祁芊芊连忙拉住她，对她说道：“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吧！要不然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救他。”
“可是……”苏明月看着温亦云的身影消失。
祁芊芊出门问围观的百姓，连续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隔壁卖烧饼的大娘眼神闪烁，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她掏出十两的碎银子放到摊桌上，对卖烧饼的大娘说道：“大娘，给我准备一百个烧饼吧！”
“这个……太多了吧？你吃得完吗？”大娘眼神灼热，拿起银子放进怀里。
“吃不完也没事，直接给那些乞丐吃吧！”祁芊芊说道：“大娘，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娘一边烙着烧饼一边说道：“其实我也听不真切。当时我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就去看了一下热闹，结果死掉的那个往外面走，说是要找温相公的夫人。温相公一听急了，拿着什么东西砸向那人。那人也不经砸，明明就是被一匹布砸了一下，当场就倒下去了。温相公还请了大夫，结果还是晚了。”
“多谢大娘。”祁芊芊说道。
“大娘，你真的没有听见他们为什么吵吗？”苏明月问。
“没有听见。”大娘挥手。“吵得挺大声的。我赶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回去吧！”祁芊芊说道：“问问叶子，她当时在做什么。”
叶子在旁边红了眼眶，心里难受地说道：“奴婢当时正好出门了。要是奴婢当时没有出门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人拦着。”
薛峻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进店铺。
祁芊芊见到他，迎过来说了情况。她看了一眼抱着叶子不知所措的苏明月，压低声音：“看看有没有办法见一下温大哥。只有他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薛峻想到那阴阳怪气的县令，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如果是别的官府，好歹还有下手的地方。这个县令脾气古怪，怕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情。
“我先去看看。”薛峻看了一眼苏明月，对祁芊芊说道：“你先安慰一下温夫人。”
苏明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将眼里的慌乱拍掉。她回头对祁芊芊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拿着银子总是能见到他一面的。”
苏明月想得很天真，现实很残酷。半个时辰之后，她被衙役挡在大牢外，连状纸都没有办法递上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的。
“我们回去等消息吧！”祁芊芊拉着苏明月。
苏明月满脑子都是那个被自己捡回去的夫君。
“当初捡他的时候的确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在人群之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虽然他的脸黑呼呼的，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他的眼睛很好看。”苏明月喃喃地说道：“我们假成亲的那天，他穿着喜袍也很好看。你知道他最好看的是什么时候吗？最好看的是把我护在身后的时候。”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苏明月看向祁芊芊。“他说他有一个未婚妻。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失散了。你知道吗？我特别害怕那个未婚妻出现。我……竟把这桩假亲事当真了。”
“他呢？他怎么想的？”祁芊芊问。
“他啊，除了有一次喝醉了酒，被我拉上床之外，其他的时候他都和我保持距离。”苏明月说道：“或许他还是挂念着那个未婚妻吧！”
祁芊芊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之前苏明月提起温亦云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些。要是早知道这些，她应该会帮着劝一下，让她不要犯傻。
苏明月不愿意跟祁芊芊去百味居。祁芊芊没有法子，只有跟着苏明月来到她家。
家里的气氛很死寂。仆人们知道男主人出了事情，知道女主人的心情不好，尽可能的不在她的面前出现。整个府里像是没人住似的，一片死寂。
叶子倒是一直陪着她，但是也是不敢出声。
“薛爷。”叶子见到薛峻，连忙行礼。“薛爷，我们姑爷怎么样了？”
“明天你们就能去见他。”薛峻说道：“那县令有意刁难，只怕想让他马上出来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的确是一条命案。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不是故意杀人，或者是那人先动手的，只怕温兄的情况不太乐观。”
“当时又没有别人，我们怎么证明人不是他故意杀的？”苏明月说道：“今天我和芊芊去店铺看了，砸死他的那匹布很普通，哪里像是能砸死人的？”
“尸体。现在能证明的只有那具尸体。”薛峻淡道：“我已经派人去县衙控制住那具尸体。那是我们唯一翻身的机会。”
“对，尸体会说话。”祁芊芊说道：“今天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就算想到也碰不到那具尸体。县衙的人把尸体带走后，其他人再想碰那具尸体难上加难。”薛峻说道：“先这样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情。”
苏明月站起来，打起精神向薛峻道谢。
薛峻淡淡地说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我们出事的时候你们也帮了不少忙。这些事情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明月吧！”祁芊芊说道。
薛峻摸了摸祁芊芊的头发：“那你别踢被子。每次不是踢被子就是抢被子，温夫人哪里受得了你折磨？”
第二日早上，祁芊芊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她马上出门唤人：“来人。”
仆人迎了过来。
不等仆人行礼，祁芊芊抢先问道：“你们夫人呢？”
“夫人去县衙大牢了。”仆人说道：“她说你一夜没睡，让你多睡会儿。”
祁芊芊朝大牢的方向走去。
真正一夜没睡的是苏明月而不是她。她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安慰着她，但是后面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苏明月看起来还是没有睡意，一直睁眼到天明。
当她赶到大牢的时候，衙役说苏明月刚进去。她塞了些银子也得了进去的名额，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了凄惨的痛哭声。
她的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苏明月蹲在大牢前，隔着栏杆看着里面那个口吐鲜血的人。
牢头听见声音赶过来，见到这一幕连叫不好：“快请大夫。”
“夫君。”苏明月拍打着铁栏。“让我进去看看他。快点让我进去。”
牢头把门打开，让苏明月进去了。
苏明月小跑着，中途还摔了两跤。在短短的路程中，她像是走过了刀山火海似的，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
祁芊芊看着这一幕于心不忍。她回头看向牢头：“是谁干的？人还没有审问，现在就急着给他判死刑，这就是你们当官的审案手段？”
“夫人，这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牢头。刚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说不定是他自己知道死罪难逃，干脆就自己谢罪了。”
“我夫君又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要自杀谢罪？这分明就是有人想害死他。”向来温和的苏明月犀利地看着牢头。“是不是你，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就是一个守牢房的，干嘛要容不下他啊？刚才他明明好好的啊！”牢头说道：“我已经让他们请了大夫了。不管能不能活，大夫是必须要来的，至少要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我一个守牢房的，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样的罪名可以不要安在我的头上。”
苏明月抱着温亦云的尸体痛哭着。她已经听不见外面在说什么。此时她陷入了痛苦之中。
祁芊芊担忧地看着她，在看向温亦云时也有些难受。毕竟是相处这么久的人，虽不像苏明月这样感情深厚，那也是当作普通的朋友的。
“大夫来了。”另一个牢头把大夫拽了进云。
大夫累得不行，大声喊道：“急什么？既然已经口吐鲜血，多半是救不下来了。”
“你看都没有看都说救不下来了，这是你身为大夫应该做的？”在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喂温亦云喝了些灵泉水。
只不过她的动作太快，而且也没有人会想到她的手指还能滴灵泉水。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只想做到问心无愧。
“放开他，把他放平。”大夫扯开苏明月。
苏明月抱着不放。
“大夫，你就这样看吧，她太难过了。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祁芊芊说道：“麻烦你查查他到底怎么了。牢头大哥说他刚才还好好的，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成这样了。之前除了送饭的，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人进来过吧？”
“送饭的？”牢头恍然。“对，就是送饭的。刚才送饭的是个面生的人。我还问了句，说平时不是陈婶来的吗？今天怎么换人了。那人说陈婶生病了。”
大夫看了温亦云的‘尸体’，轻轻地摇头：“好了，这位夫人，你节哀顺变吧！你的夫君救不回来了。”
“不会的。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救不回来了？大夫，你再看看。他是中毒了吗？要是中毒了，你就帮他解毒好了。”苏明月红着眼眶。
“从他喉咙残存下来的东西来看，他的确像是吃了中毒的东西才会死。”大夫说道：“至于下毒的人，那是官府要去查的，与老夫没关系。”
“他现在还有呼吸吧？”祁芊芊探了探温亦云的鼻息。
“就算还有微弱的呼吸又能怎么样？反正人是救不回来了。”大夫说道。
“明月，你还记得御医吗？我去把他请过来看看。”祁芊芊说道：“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他们带走温大哥的身体。”
苏明月的眼里闪过亮光。她拽着祁芊芊的手臂，焦急地说道：“那你快去。芊芊，我就指望你了。”
“我尽量吧！”祁芊芊小跑了出去。
最近总是需要麻烦那位御医，幸好那御医的医品很好，只要病人需要他，他就会及时出现。比如说现在薛家需要他，他就选择离薛家近的地方住下来。
之前祁芊芊希望他能留在家里，方便照看几个需要大夫看诊的人。可是这位御医大人喜欢清净，最终还是选择出去住，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再出现就是了。
“我说薛夫人，你们家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出事？要不你们去寺庙里烧柱香吧，祛祛身上的晦气。”
“大夫，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我要是相信那些，看病就去找菩萨了，找你做什么？”祁芊芊与大夫互怼了几句，带着他快些赶到大牢。
大夫捂住鼻子，嫌弃地看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自己提着药箱，此时放下药箱交给祁芊芊提着，他一直跟着祁芊芊的身后。
“人呢？”回到大牢里时却没有看见温亦云等人的身影。
正好牢头正在那里喝水，见到他们时，牢头叹了口气：“你们真是害死我了。我这下子怕是保不住这个活儿了。”
“牢头大哥，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了。我们的朋友被关在这里，这才一夜时间就变成这样。本来花了大笔的银子想要把他带出来。现在人是带不回来了。”
“这是命。”牢头说道：“我听查尸体的仵作说被你们朋友砸死的那个人本身就是有旧疾的。也就是说，砸的那一下根本不足以让他死亡，真正让他死亡的原因是他的身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还了我们清白，我们的人回不来了。”苏明月抱着温亦云。“芊芊，你问问牢头大哥，我能不能把他的尸体带走。既然人已经死了，也算是一命偿一命了。这个时候把尸体留在这里，你们也不会好好安葬他。他是我的丈夫，把他还给我不算过份吧？”
“我做不了主，还得问问县令大人。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问问马上回来告诉你们。”牢头见她哭得可怜，唏嘘着那个男人的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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