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咬人
王氏看了一眼嫁妆单子，扔到旁边。
“夫人，可有什么不妥？”方嬷嬷问。
“不妥极了。”王氏动了动胳膊。
方嬷嬷连忙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按摩一下，放松身体。
“我看见这嫁妆单子就来气。”王氏淡淡地说道：“芊芊嫁人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给她。现在却为那女人的女儿操心出嫁事宜。”
祁芊芊正好听见这句话，笑着走进来：“母亲要是觉得愧疚，就把你那套珍珠头面送给我得了。”
王氏见到她便高兴，脸上的愁色消失。
“你要是喜欢，我那些东西全给你。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只是早和晚而已。我再置办些新品，到时候给咱们婉婉做嫁妆。”
“婉婉才多大。等她出嫁的时候你再送吧！”祁芊芊说道：“不过鲁烟萝这么快就要嫁了吗？居然开始列嫁妆单子上。”
说着拿起那份单子看了起来。
噗嗤！她笑道：“这些是二姨娘留下的东西吧？”
王氏好歹是大家闺秀，眼光不会这么差。这单子上的东西虽名贵，但是都是近几年流行的，没有什么底蕴，颇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对，她留下的。我不会占她的便宜。她的东西让她女儿带走。当然了，虽然这些东西也是用鲁国公府的银子买的，但是我懒得跟她计较这些。”
方嬷嬷在旁边说道：“刚才国公爷来过，三小姐半个月后就要出嫁了。”
“真好。”祁芊芊说道：“可以不用看见那样碍眼的家伙。”
从外面传来哭泣声。
听见这声音，祁芊芊仿佛猜到了什么。
“谁在哭？”方嬷嬷气愤地说道：“真是不懂规矩。”
外面的仆人带进来一名婢女。
那婢女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看样子路上还摔了一跤，所以手掌上全是擦伤。
她扑通跪在王氏的面前，哭着说道：“夫人救救奴婢。”
“你是……三小姐房里的丫头？”方嬷嬷认出那婢女。
“奴婢是伺候三小姐的。奴婢求夫人救救奴婢。要不然奴婢要被三小姐冤死了。”那婢女哭着说道。
“有话好好说，哭哭泣泣做什么？你当现在还是二姨娘当家，放任你们这些幺蛾子在那里放肆。”方嬷嬷作为王氏最直接的代言人，她说的话几乎就是王氏的心声。
婢女连忙抹了一把泪。
她手上有血迹，再抹了这么一把，脸上更脏了。
旁边的大丫环看不过去了，拿起一块湿毛巾过来擦拭丫环的脸颊说道：“别污了咱们夫人的眼睛。再不要乱抹了，难看死了。”
“多谢夫人，多谢嬷嬷，多谢姐姐。”这婢女倒是嘴甜。
“到底怎么回事？”王氏问。
“三小姐……三小姐杀了二小姐的狗。二小姐找上门质问她，三小姐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奴婢的身上，还要划花奴婢的脸。”婢女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祁芊芊打量着婢女的容貌，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个三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氏皱眉说道：“丫头就不是人吗？怎么能由她这样胡来？”
“二小姐呢？”祁芊芊问。
“二小姐还在与三小姐理论。三小姐手里有匕首，差点伤了二小姐，幸好有个姐姐阻止了，要不然二小姐现在怕是已经受伤了。”婢女说道。
“她还敢带凶器。”王氏更气了。“来人，把三小姐的凶器收了，再把她关在房间里，什么时候出嫁再什么时候放出来。”
“夫人，求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让奴婢去浣衣房做事吧！”婢女跪在那里磕头。
王氏淡淡地说道：“你一直伺候三丫头。现在她要出嫁了，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你要是走了，谁伺候她？你只管安心伺候，她马上要出嫁了。靖阳王府那里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需要用你的地方多着呢！到时候自然不会再轻待你。”
“可是……”婢女还想说什么，被祁芊芊打断了。
祁芊芊看着婢女说道：“长得真是俊。这丫头的福气怕是大呢！”
“奴婢……奴婢当不得主子的夸赞。”说着她低下了头。
方嬷嬷带着婢女出去。
她一走，王氏便说道：“这丫头也不是个安份的，正好留她折腾鲁烟萝，以后鲁烟萝有得受。”
“她手上的伤是真的，但是衣服和头发明显是她拨乱的。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丫头要是不耍心机，说不定真能摆脱鲁烟萝。”
“不错。她那点手段哪里瞒得住我们？既然她也是个有心机的，长得又不错，还不如留在鲁烟萝身边。这府里少个搅屎棍不好吗？”
方嬷嬷把婢女带出去就回来了。
“老奴刚才问了几句，说是二小姐与三小姐打了一场，三小姐的手臂被二小姐咬伤了。”
“咬伤？”祁芊芊惊讶。
“老奴也没有听真切，或许是听错了？难道是三小姐把二小姐咬伤了？二小姐那性子，实在不像是会伤人的。”
“我去看看蔷薇。”
王氏头痛：“行。你去看看。我就不去了。这里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虽说鲁烟萝的事情我是真不想管，但是能早些把她送出门，我还是忍耐一下。”
祁芊芊来到鲁蔷薇的院子。
鲁蔷薇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祁夫人。”
“给夫人请安。”
“夫人。”
绿棠迎过来：“夫人，你怎么来了？”
“这是吃亏了？”祁芊芊问。“难道真的被鲁烟萝咬伤了？”
绿棠一脸古怪的表情。
“什么情况？”祁芊芊偷偷地询问。
“二小姐把三小姐咬伤了。”绿棠说道：“奴婢在那里呢，怎么可能让二小姐吃亏？三小姐的匕首差点伤着二小姐，奴婢把它踢开了。”
“所以，是蔷薇咬伤了鲁烟萝？”祁芊芊用惊叹的眼神看着鲁蔷薇。“不错啊，挺有长进的。那还哭什么呀？”
鲁蔷薇抹了一把泪，坐起来看向祁芊芊，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杀了我的狗，我咬她一口算轻的。”
“是，如果是我的话，直接捅她一刀。所以你哭什么？这不是报仇了吗？”祁芊芊在她对面坐下来。
“不甘心啊！我的狗死了，我明知道是谁害死它的却不能替它报仇，只能咬一口仇人出气。这一口怎么抵得过一条命？我真想现在再回去撕了她。”
“算了，她马上就要出嫁了，以后不会再烦你。”
“什么时候出嫁？”
“还有半个月。”
“真的？”鲁蔷薇拍拍胸口。“太好了。总算是可以不用看见她了。”
“前面十几年你都过了，现在怎么就忍受不了了？之前她就没少欺负你吧？要不然不会这样有恃无恐。”
“那时候二姨娘当家作主，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妾室和庶女能做什么？就算被欺负得死死的，还不是得敬着讨好着。现在母亲当家，她没了靠山，我反抗就能摆脱她的折磨，为什么不反抗呢？”
“别难过了。狗已经死了，你再哭也没有用。好好安葬它吧！”
“嗯。”
第二日，祁芊芊睡了个饱，准备去看看两个丫头在做什么时，经过花园前，看见一个小丫头抱着薛婉在那里扑蝴蝶。
“抓到了，抓到了。圆子姐姐你好厉害。”薛婉高兴地拍手叫好。
小丫头，也就是她之前帮过的那个叫圆子的丫头露出害羞的笑容。
“婉婉小姐，奴婢只会这些粗使的东西。你别再夸奴婢了。”
“为什么不夸？我娘说对方的优点就应该大方地夸出来。我觉得你这方面很厉害，夸你不是正常的吗？”薛婉说道：“走走，我们再去抓那只蓝色的。”
鲁胭脂在旁边做着绣活儿。
没错，鲁胭脂在学女工了。
这个倒不是谁逼她的，而是她自己乐意的。鲁胭脂自带大家闺秀的气质，喜欢的东西都是文雅的。祁芊芊不止一次好奇过鲁胭脂的生母是谁，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优雅文静的女儿。要知道鲁长意这五大三粗的，虽也有富家公子的贵气，但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文雅的气质存在。
“姑姑。”鲁胭脂看见祁芊芊，站起来行礼。
“坐下吧！”祁芊芊伸出脑袋看了看。“这绣的是牡丹？”
“嗯。”鲁胭脂笑了笑，一对梨涡显现出来。“不过我绣得不好。”
“挺好的，比我强多了。”祁芊芊说道：“要不要出去玩？”
“啊？”鲁胭脂放下手里的绣品，开心地看着她。“去哪里玩？”
“可以玩的地方多着呢！比如说游湖，爬山，赏花，或者咱们去乡下的庄子钓鱼。”祁芊芊一一清点着。“只要想玩，哪里都可以玩。”
“娘。”薛婉见到她，小跑着扑了过来。“娘，我想你了。”
祁芊芊摸着薛婉的头发，脸上扬起慈母般的微笑：“说吧！犯什么事了？”
“哎呀，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今天可乖了，哪里有犯什么错？”薛婉眼眸转了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老实交代，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自己交代还是我去查？”
薛婉抱着她的腰，如小宠物般蹭了蹭，抬着头用依赖的眼神看着她：“娘亲，我可乖了，就是我还小嘛，总有看不见的地方。刚才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正好是……娘刚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说得没错。我们婉婉还小呢，犯点错是无法避免的。”祁芊芊微笑。“所以啊，今天晚上也别吃了。反正还小嘛，饿一顿影响不大。”
“娘……”薛婉嘟着嘴。“我告诉舅舅你欺负我。”
“那你只管试试舅舅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祁芊芊笑得更甜了。“那新买的花瓶值一百两银子。按你每个月二两银子的零花钱来看，你得还四年多。算了，我就不为难你了。以后你的零花钱只有一两，我让你慢慢还吧！”
“姑姑，把我的零花钱也扣了吧！我愿意帮着婉婉一起还。”鲁胭脂扯了扯祁芊芊的衣角说道。
“还是表姐对我最好了。”薛婉抱着鲁胭脂，嘴唇翘得高高的，一副我不理你的样子。
“夫人，可有什么不妥？”方嬷嬷问。
“不妥极了。”王氏动了动胳膊。
方嬷嬷连忙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按摩一下，放松身体。
“我看见这嫁妆单子就来气。”王氏淡淡地说道：“芊芊嫁人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给她。现在却为那女人的女儿操心出嫁事宜。”
祁芊芊正好听见这句话，笑着走进来：“母亲要是觉得愧疚，就把你那套珍珠头面送给我得了。”
王氏见到她便高兴，脸上的愁色消失。
“你要是喜欢，我那些东西全给你。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只是早和晚而已。我再置办些新品，到时候给咱们婉婉做嫁妆。”
“婉婉才多大。等她出嫁的时候你再送吧！”祁芊芊说道：“不过鲁烟萝这么快就要嫁了吗？居然开始列嫁妆单子上。”
说着拿起那份单子看了起来。
噗嗤！她笑道：“这些是二姨娘留下的东西吧？”
王氏好歹是大家闺秀，眼光不会这么差。这单子上的东西虽名贵，但是都是近几年流行的，没有什么底蕴，颇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对，她留下的。我不会占她的便宜。她的东西让她女儿带走。当然了，虽然这些东西也是用鲁国公府的银子买的，但是我懒得跟她计较这些。”
方嬷嬷在旁边说道：“刚才国公爷来过，三小姐半个月后就要出嫁了。”
“真好。”祁芊芊说道：“可以不用看见那样碍眼的家伙。”
从外面传来哭泣声。
听见这声音，祁芊芊仿佛猜到了什么。
“谁在哭？”方嬷嬷气愤地说道：“真是不懂规矩。”
外面的仆人带进来一名婢女。
那婢女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看样子路上还摔了一跤，所以手掌上全是擦伤。
她扑通跪在王氏的面前，哭着说道：“夫人救救奴婢。”
“你是……三小姐房里的丫头？”方嬷嬷认出那婢女。
“奴婢是伺候三小姐的。奴婢求夫人救救奴婢。要不然奴婢要被三小姐冤死了。”那婢女哭着说道。
“有话好好说，哭哭泣泣做什么？你当现在还是二姨娘当家，放任你们这些幺蛾子在那里放肆。”方嬷嬷作为王氏最直接的代言人，她说的话几乎就是王氏的心声。
婢女连忙抹了一把泪。
她手上有血迹，再抹了这么一把，脸上更脏了。
旁边的大丫环看不过去了，拿起一块湿毛巾过来擦拭丫环的脸颊说道：“别污了咱们夫人的眼睛。再不要乱抹了，难看死了。”
“多谢夫人，多谢嬷嬷，多谢姐姐。”这婢女倒是嘴甜。
“到底怎么回事？”王氏问。
“三小姐……三小姐杀了二小姐的狗。二小姐找上门质问她，三小姐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奴婢的身上，还要划花奴婢的脸。”婢女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祁芊芊打量着婢女的容貌，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个三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氏皱眉说道：“丫头就不是人吗？怎么能由她这样胡来？”
“二小姐呢？”祁芊芊问。
“二小姐还在与三小姐理论。三小姐手里有匕首，差点伤了二小姐，幸好有个姐姐阻止了，要不然二小姐现在怕是已经受伤了。”婢女说道。
“她还敢带凶器。”王氏更气了。“来人，把三小姐的凶器收了，再把她关在房间里，什么时候出嫁再什么时候放出来。”
“夫人，求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让奴婢去浣衣房做事吧！”婢女跪在那里磕头。
王氏淡淡地说道：“你一直伺候三丫头。现在她要出嫁了，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你要是走了，谁伺候她？你只管安心伺候，她马上要出嫁了。靖阳王府那里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需要用你的地方多着呢！到时候自然不会再轻待你。”
“可是……”婢女还想说什么，被祁芊芊打断了。
祁芊芊看着婢女说道：“长得真是俊。这丫头的福气怕是大呢！”
“奴婢……奴婢当不得主子的夸赞。”说着她低下了头。
方嬷嬷带着婢女出去。
她一走，王氏便说道：“这丫头也不是个安份的，正好留她折腾鲁烟萝，以后鲁烟萝有得受。”
“她手上的伤是真的，但是衣服和头发明显是她拨乱的。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丫头要是不耍心机，说不定真能摆脱鲁烟萝。”
“不错。她那点手段哪里瞒得住我们？既然她也是个有心机的，长得又不错，还不如留在鲁烟萝身边。这府里少个搅屎棍不好吗？”
方嬷嬷把婢女带出去就回来了。
“老奴刚才问了几句，说是二小姐与三小姐打了一场，三小姐的手臂被二小姐咬伤了。”
“咬伤？”祁芊芊惊讶。
“老奴也没有听真切，或许是听错了？难道是三小姐把二小姐咬伤了？二小姐那性子，实在不像是会伤人的。”
“我去看看蔷薇。”
王氏头痛：“行。你去看看。我就不去了。这里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虽说鲁烟萝的事情我是真不想管，但是能早些把她送出门，我还是忍耐一下。”
祁芊芊来到鲁蔷薇的院子。
鲁蔷薇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祁夫人。”
“给夫人请安。”
“夫人。”
绿棠迎过来：“夫人，你怎么来了？”
“这是吃亏了？”祁芊芊问。“难道真的被鲁烟萝咬伤了？”
绿棠一脸古怪的表情。
“什么情况？”祁芊芊偷偷地询问。
“二小姐把三小姐咬伤了。”绿棠说道：“奴婢在那里呢，怎么可能让二小姐吃亏？三小姐的匕首差点伤着二小姐，奴婢把它踢开了。”
“所以，是蔷薇咬伤了鲁烟萝？”祁芊芊用惊叹的眼神看着鲁蔷薇。“不错啊，挺有长进的。那还哭什么呀？”
鲁蔷薇抹了一把泪，坐起来看向祁芊芊，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杀了我的狗，我咬她一口算轻的。”
“是，如果是我的话，直接捅她一刀。所以你哭什么？这不是报仇了吗？”祁芊芊在她对面坐下来。
“不甘心啊！我的狗死了，我明知道是谁害死它的却不能替它报仇，只能咬一口仇人出气。这一口怎么抵得过一条命？我真想现在再回去撕了她。”
“算了，她马上就要出嫁了，以后不会再烦你。”
“什么时候出嫁？”
“还有半个月。”
“真的？”鲁蔷薇拍拍胸口。“太好了。总算是可以不用看见她了。”
“前面十几年你都过了，现在怎么就忍受不了了？之前她就没少欺负你吧？要不然不会这样有恃无恐。”
“那时候二姨娘当家作主，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妾室和庶女能做什么？就算被欺负得死死的，还不是得敬着讨好着。现在母亲当家，她没了靠山，我反抗就能摆脱她的折磨，为什么不反抗呢？”
“别难过了。狗已经死了，你再哭也没有用。好好安葬它吧！”
“嗯。”
第二日，祁芊芊睡了个饱，准备去看看两个丫头在做什么时，经过花园前，看见一个小丫头抱着薛婉在那里扑蝴蝶。
“抓到了，抓到了。圆子姐姐你好厉害。”薛婉高兴地拍手叫好。
小丫头，也就是她之前帮过的那个叫圆子的丫头露出害羞的笑容。
“婉婉小姐，奴婢只会这些粗使的东西。你别再夸奴婢了。”
“为什么不夸？我娘说对方的优点就应该大方地夸出来。我觉得你这方面很厉害，夸你不是正常的吗？”薛婉说道：“走走，我们再去抓那只蓝色的。”
鲁胭脂在旁边做着绣活儿。
没错，鲁胭脂在学女工了。
这个倒不是谁逼她的，而是她自己乐意的。鲁胭脂自带大家闺秀的气质，喜欢的东西都是文雅的。祁芊芊不止一次好奇过鲁胭脂的生母是谁，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优雅文静的女儿。要知道鲁长意这五大三粗的，虽也有富家公子的贵气，但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文雅的气质存在。
“姑姑。”鲁胭脂看见祁芊芊，站起来行礼。
“坐下吧！”祁芊芊伸出脑袋看了看。“这绣的是牡丹？”
“嗯。”鲁胭脂笑了笑，一对梨涡显现出来。“不过我绣得不好。”
“挺好的，比我强多了。”祁芊芊说道：“要不要出去玩？”
“啊？”鲁胭脂放下手里的绣品，开心地看着她。“去哪里玩？”
“可以玩的地方多着呢！比如说游湖，爬山，赏花，或者咱们去乡下的庄子钓鱼。”祁芊芊一一清点着。“只要想玩，哪里都可以玩。”
“娘。”薛婉见到她，小跑着扑了过来。“娘，我想你了。”
祁芊芊摸着薛婉的头发，脸上扬起慈母般的微笑：“说吧！犯什么事了？”
“哎呀，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今天可乖了，哪里有犯什么错？”薛婉眼眸转了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老实交代，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自己交代还是我去查？”
薛婉抱着她的腰，如小宠物般蹭了蹭，抬着头用依赖的眼神看着她：“娘亲，我可乖了，就是我还小嘛，总有看不见的地方。刚才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正好是……娘刚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说得没错。我们婉婉还小呢，犯点错是无法避免的。”祁芊芊微笑。“所以啊，今天晚上也别吃了。反正还小嘛，饿一顿影响不大。”
“娘……”薛婉嘟着嘴。“我告诉舅舅你欺负我。”
“那你只管试试舅舅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祁芊芊笑得更甜了。“那新买的花瓶值一百两银子。按你每个月二两银子的零花钱来看，你得还四年多。算了，我就不为难你了。以后你的零花钱只有一两，我让你慢慢还吧！”
“姑姑，把我的零花钱也扣了吧！我愿意帮着婉婉一起还。”鲁胭脂扯了扯祁芊芊的衣角说道。
“还是表姐对我最好了。”薛婉抱着鲁胭脂，嘴唇翘得高高的，一副我不理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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