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崖与魔灾
这一飞，就是飞了半个月。
米勒先生的飞行速度是越来越快，雷恩白天在天上飞，晚上在天上飞，全天无间断的飞行体验让雷恩逐渐开始有点“恐飞”，但是米勒先生并不在乎他的意见。
不过，连续半个月的持续飞行是雷恩不曾想到的，特别是这个人之前还说了缺时间的情况下，这一来一回，一个月保底是没了。
在路上，雷恩看到了很多雄伟壮观的城市，热闹而又繁华的街道，但他都没有进去，不，他甚至没有靠近。
他只是在边缘的群山中快速掠过，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城墙头上的旗帜，就被米勒用手把头扭了过来...这让雷恩十分遗憾。
飞行的途中，也并非没有人投来警惕的目光，甚至还有些人跟了一段距离，确定二人走了以后才返回。雷恩不禁有些不解，帝国境内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不就是个过路吗？还担心着什么?
不过雷恩单从这些城市的反应来看，“能够飞行”这件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甚至可以说，应该只有极少的人可以，一个飞行的武者能够引起城市守护者的注意本身就代表了其重量。
雷恩自从开始接触星力后，逐渐开始发现村子里自认很了解的人，其实并不是太了解...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这些城市的警惕性来说，帝国境内似乎并不算非常安全，最起码，存在敌人或者某种威胁，且这样的威胁很容易上升到一个城市级别的威胁。
这就有点吓人了。
圣恩帝国里能称得上是“城市”的，基本都是百万级人口的数量，什么样的威胁能够危及一个百万级人口的城市？雷恩现在虽不太清楚武者的大概比例，但不管怎么说，一个城市里武者绝对不会少...
看来，自己需要在报名前多了解了解一些圣恩帝国的情况。
就这，东凰还敢到处乱跑呢？！
...
黄昏时分，烈星逐渐暗淡。
漫长的飞行旅途终于迎来了尾声。
除了米勒先生开始降速以外，雷恩也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变化来自于天空、地面，甚至嗅觉。
边境区域的天空雾蒙蒙的，迎面而来的风自带着一些浑浊和热度，能闻到一种土腥味，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一种苍凉感扑面而来。
边境区域似乎都是平原，很少能看见山峦或者河流，哪怕有一些，形状都非常古怪。
比如中间一个大洞的，比如一个山顶被削断了的，或者是坑坑洼洼的，这些山体上都没有植物生存，光秃秃的仿佛一个巨型的石泥混合物。
地面上各种裂痕和断口不断交错，在这片大地上刻下了无数的伤疤，乱石堆砌，残破遗迹随处可见。
土壤呈深褐色，透着一股难闻气息。
不需要问米勒先生，雷恩已经意识到这肯定是高阶武者战斗后的场面。
雷恩不禁感觉到一丝恐惧，这得是什么程度的攻击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而又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支撑这种程度的攻击？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曾经的战争痕迹，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规模，什么程度的战争才能导致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伤痕累累。
“这只是一角罢了。”
米勒面无表情地说道。
“到底，帝国在和什么战争？”
“帝国？和什么战争？”
“魔灾！”
“魔灾？！”
米勒看着布满伤痕的大地道：“这是并不是一场属于圣恩帝国的战争，而是属于我们生灵的战争，从魔灾出现以来，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几千年。”
几千年？？
“这几千年，所有的生灵国家都被迫联合在了一起，共同抵抗魔灾。”
“我们扛过了很多次危机，同时在危机下不断成长进步。”
“我们的武者越发强大，我们的军备越发齐全。”
“但，我们从未胜利过。”
雷恩震惊地看向米勒，看见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那颗灰白的右眼正凝视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空洞而无神。
魔灾这么可怕的吗？强如米勒先生他们竟然都无法抵抗魔灾？
“生灵之间虽然存在着各种矛盾，但在魔灾的压力下，一切的矛盾都可以不存在。”
“中心区域的国家改革为重生产、重养殖的资源国家，负责为魔灾前线的国家运输资源，粮食、军备和人力。”
“而边境国家则要为中心区域的国家提供保护，不让魔灾入侵到内陆。”
“圣恩，就是边境国家之一。”
雷恩愕然，他没有想到魔灾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以至于所有的国家都联合了起来，而哪怕是这样，生灵竟然也从未胜利过？？
魔灾竟然这么恐怖？！
雷恩脸色有点凝重，马上问道：“中心区域的国家完全放弃了军队的组建吗？”
“不，他们依旧会组建军队，只是所有的军队都会运往前线，而不会留在国内，他们的军队保留自己的建制，但必须听命与边军。
他们的国家不会设置城防和外卡，所有的防御性建筑也不存在，而这些国家也是属于生灵的大后方，几乎所有的技术类人才或者研学类人才都会聚集在那些国家，在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中，这些不胜武力的学者们不断的为我们提供大量的资源和人才。”
“那这样，怎么保证不被边境国家侵略？这种模式相当于国门大开了吧？”
米勒闻言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道：“侵略？”
他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指了指眼前的平原道：“这里曾经就是一个边境国家。”
雷恩吃惊地看着米勒，有些难以置信。
这里居然曾经是一个国家？就这什么都没有的荒芜平原？
“看来你并没有理解‘所有生灵联合’这个概念。”
“侵略？但凡有一个国家这么做，那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生灵，只有‘魔灵’了。”
“你不懂很正常，毕竟你从小到大也没出过村子，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魔灵’，当然，得等你通过这次的训练后。”
米勒不说话了，雷恩也在消化刚刚听到的信息。
雷恩重新定位了“魔灾”的可怕。
这本长达千年的战争史，由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无数生灵的血泪所铸造。
老实说，雷恩心情有些沉重。
甚至有一丝绝望，哪怕他还没见识到魔灾，哪怕还没有看到过魔，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生灵的那种绝望，倾生灵之力，竟然也无法抵御入侵...
米勒先生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如此平淡地说出这样的历史，又何尝不是一种绝望呢？
那句“我们从未胜利过”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雷恩的胸膛，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多太多。
“怎么？怕了？”
雷恩摇了摇头道：“不，从成为武者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米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还不是武者，不过，现在就做好了觉悟，这很好。”
“快到了，加速吧。”
二人再次化为一道流星，划破了这片死寂的大地。
......
不久，雷恩突然看到前方的平原层突兀的“断裂”开来，断裂后的低层平原起码低于高层平原百来里的长度，像是被生生撕开成了两段，一段高一段低。
这诡异的地貌很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而雷恩很快就看见了两层平原之间，横跨着一条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巨大黑色裂缝。
“这...这是？！”
“这就是‘魔崖’。”
“总计...七千六百里恩。”
花！！
异魔崖竟然是一道几乎撕裂整个北部平原的恐怖裂缝！
那可是整个北部平原啊！！总共也就一万来里恩！
这得有多远距离？？
“这...这是魔灾爆发的地方？”
“它们...从这裂缝中出现？”
米勒闻言点了点头，仅剩的独眼似乎在追忆些什么，淡淡道：“这是圣恩帝国成立以来第二次魔灾爆发的位置，第一次...应该就是在帝国首都圣恩城下。”
“圣恩城下？！”
圣恩城，作为圣恩帝国的首都，容纳千万级人口，是不折不扣的文明巨城。
而这样的巨城下，竟然藏着这么一道巨大的裂缝？
“第一次魔灾，概念不太一样，应该是爆发在七百多年前，当时的圣恩帝国才刚刚立国，远不像现在这般强大，而那道裂缝也并不像第二次魔灾如此大的范围，它其实很小，可能就和村子差不多大吧。”
“但是却无穷无尽。”
“立国的先贤们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后，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第一次魔灾的裂缝。
现在，那道裂缝依旧在不断的出现‘魔’，但因为存在压制的原因，数量很少，也并不是太强，皇室只需要安排一定数量的强者把守轮换就可以维持稳定。”
“至于这第二次...”
“就发生在三百年前，其裂缝之长，让众生绝望。”
“就在这里，一个边境之国覆灭。”
“那一年，圣恩帝国几乎灭国，这还是在中央区域不断支援的情况下。”
“阵亡的军士和武者不计其数，一座座高大雄伟的城市沦为死地。”
“圣恩帝国南部以北全部被‘魔’所占领，它们不断的吞噬着自然和生灵，摧毁着一切能看到的文明痕迹...可哪怕是这样，我们还是挺了过来...”
“但其代价之惨重，以至于现在的圣恩都没有恢复过来...要知道，以前的圣恩帝国，拥有超过三十座主城！”
三十座主城？！
现在才七座！
雷恩难以想象，那二十三座主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多少人死于魔灾？
“而第三次魔灾，就在一百年前左右，你所看到的北部边境之外就有一道裂缝。”
等等，为什么第二次第三次间隔这么短？第一次魔灾明明有四百年的空隙啊？
米勒看着雷恩的脸色不断变化，然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自己。
米勒见状冷冷一笑：“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它们来得越来越快了。”
“虽然我们一直在进步，针对魔灾的处理也是经验越发充足，但，它们来得太快了。”
“第三次魔灾是圣恩帝国唯一一次的可控战争，在这场战争前，帝国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囤积了大量的物资。所以在魔灾降临时...也就只是死人而已，余下的七座主城一座没少。”
“至于疆域，现在圣恩帝国的疆域没有太大变化，哪怕是你眼前的这片平原，现在也依旧属于圣恩。”
“因为，与魔灾战争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我们成功的灭杀掉了全部的魔灵，要么我们全部死绝。”
雷恩脸色有些苍白，魔灵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强大？
而不断缩小的时间，是不是预示着第四次魔灾会比以前更早降临？
“这些，不是你该去思考的，至少现在不应该，你还太过于弱小。”
“你以为就只有圣恩帝国有魔灾吗？！”
米勒严厉的看着雷恩道：“圣恩帝国仅仅只是负责了北部和东北部的一部分边境！”
“西部呢？南部呢？东部呢？”
“那些地方的魔灾呢？”
雷恩猛的一激灵！
“所以，小子，听听就行了。这不是你该思考的事情！”
米勒先生的飞行速度是越来越快，雷恩白天在天上飞，晚上在天上飞，全天无间断的飞行体验让雷恩逐渐开始有点“恐飞”，但是米勒先生并不在乎他的意见。
不过，连续半个月的持续飞行是雷恩不曾想到的，特别是这个人之前还说了缺时间的情况下，这一来一回，一个月保底是没了。
在路上，雷恩看到了很多雄伟壮观的城市，热闹而又繁华的街道，但他都没有进去，不，他甚至没有靠近。
他只是在边缘的群山中快速掠过，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城墙头上的旗帜，就被米勒用手把头扭了过来...这让雷恩十分遗憾。
飞行的途中，也并非没有人投来警惕的目光，甚至还有些人跟了一段距离，确定二人走了以后才返回。雷恩不禁有些不解，帝国境内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不就是个过路吗？还担心着什么?
不过雷恩单从这些城市的反应来看，“能够飞行”这件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甚至可以说，应该只有极少的人可以，一个飞行的武者能够引起城市守护者的注意本身就代表了其重量。
雷恩自从开始接触星力后，逐渐开始发现村子里自认很了解的人，其实并不是太了解...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这些城市的警惕性来说，帝国境内似乎并不算非常安全，最起码，存在敌人或者某种威胁，且这样的威胁很容易上升到一个城市级别的威胁。
这就有点吓人了。
圣恩帝国里能称得上是“城市”的，基本都是百万级人口的数量，什么样的威胁能够危及一个百万级人口的城市？雷恩现在虽不太清楚武者的大概比例，但不管怎么说，一个城市里武者绝对不会少...
看来，自己需要在报名前多了解了解一些圣恩帝国的情况。
就这，东凰还敢到处乱跑呢？！
...
黄昏时分，烈星逐渐暗淡。
漫长的飞行旅途终于迎来了尾声。
除了米勒先生开始降速以外，雷恩也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变化来自于天空、地面，甚至嗅觉。
边境区域的天空雾蒙蒙的，迎面而来的风自带着一些浑浊和热度，能闻到一种土腥味，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一种苍凉感扑面而来。
边境区域似乎都是平原，很少能看见山峦或者河流，哪怕有一些，形状都非常古怪。
比如中间一个大洞的，比如一个山顶被削断了的，或者是坑坑洼洼的，这些山体上都没有植物生存，光秃秃的仿佛一个巨型的石泥混合物。
地面上各种裂痕和断口不断交错，在这片大地上刻下了无数的伤疤，乱石堆砌，残破遗迹随处可见。
土壤呈深褐色，透着一股难闻气息。
不需要问米勒先生，雷恩已经意识到这肯定是高阶武者战斗后的场面。
雷恩不禁感觉到一丝恐惧，这得是什么程度的攻击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而又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支撑这种程度的攻击？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曾经的战争痕迹，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规模，什么程度的战争才能导致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伤痕累累。
“这只是一角罢了。”
米勒面无表情地说道。
“到底，帝国在和什么战争？”
“帝国？和什么战争？”
“魔灾！”
“魔灾？！”
米勒看着布满伤痕的大地道：“这是并不是一场属于圣恩帝国的战争，而是属于我们生灵的战争，从魔灾出现以来，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几千年。”
几千年？？
“这几千年，所有的生灵国家都被迫联合在了一起，共同抵抗魔灾。”
“我们扛过了很多次危机，同时在危机下不断成长进步。”
“我们的武者越发强大，我们的军备越发齐全。”
“但，我们从未胜利过。”
雷恩震惊地看向米勒，看见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那颗灰白的右眼正凝视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空洞而无神。
魔灾这么可怕的吗？强如米勒先生他们竟然都无法抵抗魔灾？
“生灵之间虽然存在着各种矛盾，但在魔灾的压力下，一切的矛盾都可以不存在。”
“中心区域的国家改革为重生产、重养殖的资源国家，负责为魔灾前线的国家运输资源，粮食、军备和人力。”
“而边境国家则要为中心区域的国家提供保护，不让魔灾入侵到内陆。”
“圣恩，就是边境国家之一。”
雷恩愕然，他没有想到魔灾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以至于所有的国家都联合了起来，而哪怕是这样，生灵竟然也从未胜利过？？
魔灾竟然这么恐怖？！
雷恩脸色有点凝重，马上问道：“中心区域的国家完全放弃了军队的组建吗？”
“不，他们依旧会组建军队，只是所有的军队都会运往前线，而不会留在国内，他们的军队保留自己的建制，但必须听命与边军。
他们的国家不会设置城防和外卡，所有的防御性建筑也不存在，而这些国家也是属于生灵的大后方，几乎所有的技术类人才或者研学类人才都会聚集在那些国家，在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中，这些不胜武力的学者们不断的为我们提供大量的资源和人才。”
“那这样，怎么保证不被边境国家侵略？这种模式相当于国门大开了吧？”
米勒闻言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道：“侵略？”
他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指了指眼前的平原道：“这里曾经就是一个边境国家。”
雷恩吃惊地看着米勒，有些难以置信。
这里居然曾经是一个国家？就这什么都没有的荒芜平原？
“看来你并没有理解‘所有生灵联合’这个概念。”
“侵略？但凡有一个国家这么做，那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生灵，只有‘魔灵’了。”
“你不懂很正常，毕竟你从小到大也没出过村子，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魔灵’，当然，得等你通过这次的训练后。”
米勒不说话了，雷恩也在消化刚刚听到的信息。
雷恩重新定位了“魔灾”的可怕。
这本长达千年的战争史，由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无数生灵的血泪所铸造。
老实说，雷恩心情有些沉重。
甚至有一丝绝望，哪怕他还没见识到魔灾，哪怕还没有看到过魔，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生灵的那种绝望，倾生灵之力，竟然也无法抵御入侵...
米勒先生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如此平淡地说出这样的历史，又何尝不是一种绝望呢？
那句“我们从未胜利过”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雷恩的胸膛，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多太多。
“怎么？怕了？”
雷恩摇了摇头道：“不，从成为武者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米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还不是武者，不过，现在就做好了觉悟，这很好。”
“快到了，加速吧。”
二人再次化为一道流星，划破了这片死寂的大地。
......
不久，雷恩突然看到前方的平原层突兀的“断裂”开来，断裂后的低层平原起码低于高层平原百来里的长度，像是被生生撕开成了两段，一段高一段低。
这诡异的地貌很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而雷恩很快就看见了两层平原之间，横跨着一条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巨大黑色裂缝。
“这...这是？！”
“这就是‘魔崖’。”
“总计...七千六百里恩。”
花！！
异魔崖竟然是一道几乎撕裂整个北部平原的恐怖裂缝！
那可是整个北部平原啊！！总共也就一万来里恩！
这得有多远距离？？
“这...这是魔灾爆发的地方？”
“它们...从这裂缝中出现？”
米勒闻言点了点头，仅剩的独眼似乎在追忆些什么，淡淡道：“这是圣恩帝国成立以来第二次魔灾爆发的位置，第一次...应该就是在帝国首都圣恩城下。”
“圣恩城下？！”
圣恩城，作为圣恩帝国的首都，容纳千万级人口，是不折不扣的文明巨城。
而这样的巨城下，竟然藏着这么一道巨大的裂缝？
“第一次魔灾，概念不太一样，应该是爆发在七百多年前，当时的圣恩帝国才刚刚立国，远不像现在这般强大，而那道裂缝也并不像第二次魔灾如此大的范围，它其实很小，可能就和村子差不多大吧。”
“但是却无穷无尽。”
“立国的先贤们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后，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第一次魔灾的裂缝。
现在，那道裂缝依旧在不断的出现‘魔’，但因为存在压制的原因，数量很少，也并不是太强，皇室只需要安排一定数量的强者把守轮换就可以维持稳定。”
“至于这第二次...”
“就发生在三百年前，其裂缝之长，让众生绝望。”
“就在这里，一个边境之国覆灭。”
“那一年，圣恩帝国几乎灭国，这还是在中央区域不断支援的情况下。”
“阵亡的军士和武者不计其数，一座座高大雄伟的城市沦为死地。”
“圣恩帝国南部以北全部被‘魔’所占领，它们不断的吞噬着自然和生灵，摧毁着一切能看到的文明痕迹...可哪怕是这样，我们还是挺了过来...”
“但其代价之惨重，以至于现在的圣恩都没有恢复过来...要知道，以前的圣恩帝国，拥有超过三十座主城！”
三十座主城？！
现在才七座！
雷恩难以想象，那二十三座主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多少人死于魔灾？
“而第三次魔灾，就在一百年前左右，你所看到的北部边境之外就有一道裂缝。”
等等，为什么第二次第三次间隔这么短？第一次魔灾明明有四百年的空隙啊？
米勒看着雷恩的脸色不断变化，然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自己。
米勒见状冷冷一笑：“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它们来得越来越快了。”
“虽然我们一直在进步，针对魔灾的处理也是经验越发充足，但，它们来得太快了。”
“第三次魔灾是圣恩帝国唯一一次的可控战争，在这场战争前，帝国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囤积了大量的物资。所以在魔灾降临时...也就只是死人而已，余下的七座主城一座没少。”
“至于疆域，现在圣恩帝国的疆域没有太大变化，哪怕是你眼前的这片平原，现在也依旧属于圣恩。”
“因为，与魔灾战争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我们成功的灭杀掉了全部的魔灵，要么我们全部死绝。”
雷恩脸色有些苍白，魔灵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强大？
而不断缩小的时间，是不是预示着第四次魔灾会比以前更早降临？
“这些，不是你该去思考的，至少现在不应该，你还太过于弱小。”
“你以为就只有圣恩帝国有魔灾吗？！”
米勒严厉的看着雷恩道：“圣恩帝国仅仅只是负责了北部和东北部的一部分边境！”
“西部呢？南部呢？东部呢？”
“那些地方的魔灾呢？”
雷恩猛的一激灵！
“所以，小子，听听就行了。这不是你该思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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