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下面播送一条快讯。近期，飞马集团董事长马志龙及其所属帝京大厦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公安部门现已介入调查···”
时间推进到2013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一条电视新闻突然像引爆了深水炸弹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登顶微博热搜榜。
张正阳平日里并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不过出租屋客厅里有一台电视，他觉得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资源。
所以这天晚上突发奇想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结果刚一打开就看到这么个信息。
“马志龙？帝京大厦？卧槽！这家伙是马峰那小子的亲爹啊！”一时间张正阳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过想到马峰那不可一世的纨绔，心里又隐隐夹杂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丝丝快感。
打开微博，看了下相关消息，也没看出个什么头绪。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正阳倒也不是特别关心。
毕竟和马家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张正阳又算得了什么？与其劳心费神地去关心马家的死活，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苦逼的自己。
想到和自己有过冲突的马峰，张正阳恍然惊觉从报到那天以后似乎马峰就没再出现过。
不过也对，像车间这种地方，马峰这种富家子弟又岂能待得住呢？这样也好，没有马峰，最起码别人轻易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习惯性地看了看QQ空间动态，几乎所有人都在表达圣诞节快乐之类的祝福。张正阳撇了撇嘴，一个洋节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推崇？
看着照片里那些个推崇洋节的人都在吃着大餐喝着美酒，张正阳看了看自己冷冷清清的出租屋，随手打开了一包泡面。
食物这种东西嘛，其实最主要的功能还是解决饥饿。只要能把饥饿这个问题解决，实际上泡面和大餐从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张正阳感觉此刻的自己颇有种鲁迅阿Q的精神，这自欺欺人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自从回校那天给林铭发了消息，一连几天过去林铭还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张正阳有些不爽：“你大爷的林铭，见过装睡的没见过装死的，回我个信息能让你脱皮掉肉不成？什么人啊真是，太不靠谱了，切～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手机不会是丢了吧？”
张正阳摇了摇头，想想也不太对，如果林铭这家伙手机丢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被人拔出手机卡扔了，怎么会还能拨通呢？
林铭的手机没丢，张正阳的信息他也不是没看到，可对于现阶段的林铭来说，外界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理会了。实在是没心情。
因为母亲的病——很重。
之前父亲给他打电话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母亲病了，但当他回到家去才知道母亲的病不是普通的腰疼腿疼，而是——癌症。
肝癌、肺癌、胃癌，并称三大癌症。林母不幸，罹患三大癌症之一的肺癌。
在此之前，林铭只知道母亲有点儿哮喘，平时吃药维持着，看起来倒也和常人无异。怎么就突然之间转成肺癌了呢？
母亲患病的消息犹如晴空霹雳，让林铭一下子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林父给林铭打电话的时候，林母一再嘱咐，千万不要让林铭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但林铭回到家没两天，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了林母的诊断单。
林铭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白底黑字就在眼前，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质疑。
这些天以来，林母的身体日渐虚弱。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林铭心如刀割。
“爸，联系上林天野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对自己的大哥，林铭没有丝毫的好感。
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从小到大，林铭被人骂被人打被人狠狠欺负的时候，林天野作为大哥，从未管过。
林铭的心里有些怨恨，这样的鸟人，也配让我管他叫哥？
沉默，林父回应给林铭的依然是沉默。林铭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索性也就不问了。
2010年，那时的林铭高中还没有上完，25岁的林天野就离开了家。这一走就是足足三年，这三年里，也没跟家里人联系过。
原有的电话号码早已更换，家里甚至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死是活。这三年，家里不知道找了他多少回，但每一次都没什么结果。
为此母亲没少流泪，原本喜欢絮絮叨叨的父亲，话也少了很多。
林铭心烦意乱地打开手机翻了翻QQ通讯录，看到林天野的联系方式居然还在，看来这家伙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没把他亲弟弟从自己的世界里完全踢出去。
点开林天野的灰色头像，林铭发送了一条信息：“妈病重。速归。”多一个字也不想打，因为林铭觉得多打一个字都是多余。
至于这条信息林天野会不会看到，或者看到以后会不会回来，不好说。
广州白云区一间豪华酒吧里，一个染着几缕黄发双耳穿了耳钉的青年摸出手机看了看，神色不由得一变。
坐在对面的妖娆女子娇滴滴地询问：“怎么了嘛，帅哥～”
“没事。”青年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将手机重新装回口袋。暗地里捏了捏拳头，心中不停地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阿虎！今天晚上皇庭夜宴KTV的party，不要迟到！”不远处一个听起来有些粗野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成哥。”青年应了一声，眉目之间，和千里之外的林铭似乎如出一辙。
···
对于林铭家里发生的事情，张正阳并不清楚，也从未听林铭说过他还有个大哥。
此时的张正阳还在对林铭不回复自己消息这事儿感到不满，再忙也不至于连回复个消息的时间也没有吧真是的···
第二天刚走进车间，同工序的80后就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听说了吧？”
张正阳有些不明所以：“听说什么？”
“哎呀，该说不说的你们这90后除了整天打游戏玩手机一点儿也不关心社会。飞马集团你知道吧？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帝京大厦，被端了。”80后说道。
张正阳无语：“你好像没见过我打游戏吧？”
“不重要不重要，90后嘛，都喜欢这些。喂我说小张啊，你真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张正阳懒得继续和他磨牙：“我昨晚看新闻了。”
“要说这马家啊，也真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被这么一查，那得损失多少钱啊？这么多的钱要是都被国家没收了有点儿可惜，要是能给我个千儿八百万的，嘿嘿···”80后一脸陶醉，似乎马家真从账户里划出来一笔钱给了他似的。
张正阳瞥了一眼80后，这孙子想什么好事儿呢？马家的钱平白无故给你？你算哪家的鸡啊？再者说了，就这种钱，给你你特么也没胆子花。胆子大是吧？不要紧，监狱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正被80后叨叨得头疼，张正阳眼前一亮跑了出去：“呦！孙师傅来了！来来来把包给我，我去给你放橱子里。”说话间将一只单肩包从孙师傅的身上取下，心里想着这熊猫出现得还真是及时。
孙师傅愣了愣神，又看了看80后：“小张今天什么情况？没吃错药吧他？”
“没有没有，孙师傅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飞龙集团你知道吧？还有那帝京大厦，昨天晚上被警察给端了！”
“他娘的端不端的和你有啥关系？你有这八卦的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技术。干活！”孙师傅眼睛一瞪，吓得80后一哆嗦。
“是是是，干活，干活。”
张正阳看着80后被怼，暗骂一句：“让你他妈话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之间，有关于马志龙的飞马集团和帝景大厦被查的消息，就传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盛华机电作为国有大厂，员工众多，因此是配备了自己的食堂的。虽说里面的饭菜味道着实一般，不过工薪阶层嘛，既然食堂里有饭，就不必再去外面吃了。挣的都是辛苦钱，谁手里的票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吃饭期间，工人们的话题也大多是围绕马家的事情展开的。
张正阳坐的位置，靠近食堂的一角，他觉得坐这里自在一些。不远处的桌子，围坐着第三车间“扛把子”老刘，老刘的铁哥们儿老郑，第七车间的老田，还有第九车间的老李。
“我说哥几个。”老刘一边认真地啃着手里的鸡爪，一边开口说道：“听说飞马集团被端了？”
“可不是嘛！”老郑接过话来：“一大早街上都传开了，听说还上了电视新闻。”
“哎呦，这飞马集团的体量可是不小啊！听说他们也有机电设备的运营板块，前几年给我们盛华机电还造成过不小的威胁呢。”说话的人是老田。
“威胁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你再想让飞马集团给咱们盛华机电造成威胁，几乎是不可能了。要我说啊，这马志龙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李分析道。
老刘吐了一口鸡骨头：“伙计们言之有理。那啥，工作期间不能饮酒，晚上去哪里喝？老郑，你还欠我一顿茅台呢。”
老郑打了一下老刘：“老刘，你拍着良心说，我啥时候说过要请你喝茅台了？”
“他奶奶的，瞧你那抠搜样，一提茅台心疼了？你忘了上回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你出我洋相的事儿了？不行，今天你必须请我喝茅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客厅酒柜里有一瓶茅台，上回你家防水层开裂让我到你家帮你修补，我看见了。”老刘言之凿凿，似乎非要喝到老郑的茅台不可。
“老郑真有茅台啊？那不得请哥几个尝尝？”老田老李出声附和。
“你们这几个熊玩意儿啊，越老嘴越刁！你说说这事儿也挺奇怪啊，老刘你这平时总说自己花眼看不清东西，怎么看茅台酒看这么清楚？”老郑无奈地笑问。
“我啊，眼睛不行，鼻子灵！你不知道酒有酒味啊？嘿嘿～”老刘还挺得意。
张正阳听着老刘他们几人的对话，陡然想起高中时代自己也有这么几个一起吃饭的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这人呐，还是得走正道···”张正阳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又想起熊猫孙师傅的叮嘱。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只要不违法不越界，那在这个社会就是能站得住脚的。
张正阳叹了一口气，殊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时间推进到2013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一条电视新闻突然像引爆了深水炸弹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登顶微博热搜榜。
张正阳平日里并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不过出租屋客厅里有一台电视，他觉得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资源。
所以这天晚上突发奇想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结果刚一打开就看到这么个信息。
“马志龙？帝京大厦？卧槽！这家伙是马峰那小子的亲爹啊！”一时间张正阳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过想到马峰那不可一世的纨绔，心里又隐隐夹杂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丝丝快感。
打开微博，看了下相关消息，也没看出个什么头绪。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正阳倒也不是特别关心。
毕竟和马家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张正阳又算得了什么？与其劳心费神地去关心马家的死活，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苦逼的自己。
想到和自己有过冲突的马峰，张正阳恍然惊觉从报到那天以后似乎马峰就没再出现过。
不过也对，像车间这种地方，马峰这种富家子弟又岂能待得住呢？这样也好，没有马峰，最起码别人轻易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习惯性地看了看QQ空间动态，几乎所有人都在表达圣诞节快乐之类的祝福。张正阳撇了撇嘴，一个洋节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推崇？
看着照片里那些个推崇洋节的人都在吃着大餐喝着美酒，张正阳看了看自己冷冷清清的出租屋，随手打开了一包泡面。
食物这种东西嘛，其实最主要的功能还是解决饥饿。只要能把饥饿这个问题解决，实际上泡面和大餐从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张正阳感觉此刻的自己颇有种鲁迅阿Q的精神，这自欺欺人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自从回校那天给林铭发了消息，一连几天过去林铭还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张正阳有些不爽：“你大爷的林铭，见过装睡的没见过装死的，回我个信息能让你脱皮掉肉不成？什么人啊真是，太不靠谱了，切～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手机不会是丢了吧？”
张正阳摇了摇头，想想也不太对，如果林铭这家伙手机丢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被人拔出手机卡扔了，怎么会还能拨通呢？
林铭的手机没丢，张正阳的信息他也不是没看到，可对于现阶段的林铭来说，外界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理会了。实在是没心情。
因为母亲的病——很重。
之前父亲给他打电话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母亲病了，但当他回到家去才知道母亲的病不是普通的腰疼腿疼，而是——癌症。
肝癌、肺癌、胃癌，并称三大癌症。林母不幸，罹患三大癌症之一的肺癌。
在此之前，林铭只知道母亲有点儿哮喘，平时吃药维持着，看起来倒也和常人无异。怎么就突然之间转成肺癌了呢？
母亲患病的消息犹如晴空霹雳，让林铭一下子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林父给林铭打电话的时候，林母一再嘱咐，千万不要让林铭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但林铭回到家没两天，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了林母的诊断单。
林铭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白底黑字就在眼前，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质疑。
这些天以来，林母的身体日渐虚弱。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林铭心如刀割。
“爸，联系上林天野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对自己的大哥，林铭没有丝毫的好感。
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从小到大，林铭被人骂被人打被人狠狠欺负的时候，林天野作为大哥，从未管过。
林铭的心里有些怨恨，这样的鸟人，也配让我管他叫哥？
沉默，林父回应给林铭的依然是沉默。林铭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索性也就不问了。
2010年，那时的林铭高中还没有上完，25岁的林天野就离开了家。这一走就是足足三年，这三年里，也没跟家里人联系过。
原有的电话号码早已更换，家里甚至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死是活。这三年，家里不知道找了他多少回，但每一次都没什么结果。
为此母亲没少流泪，原本喜欢絮絮叨叨的父亲，话也少了很多。
林铭心烦意乱地打开手机翻了翻QQ通讯录，看到林天野的联系方式居然还在，看来这家伙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没把他亲弟弟从自己的世界里完全踢出去。
点开林天野的灰色头像，林铭发送了一条信息：“妈病重。速归。”多一个字也不想打，因为林铭觉得多打一个字都是多余。
至于这条信息林天野会不会看到，或者看到以后会不会回来，不好说。
广州白云区一间豪华酒吧里，一个染着几缕黄发双耳穿了耳钉的青年摸出手机看了看，神色不由得一变。
坐在对面的妖娆女子娇滴滴地询问：“怎么了嘛，帅哥～”
“没事。”青年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将手机重新装回口袋。暗地里捏了捏拳头，心中不停地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阿虎！今天晚上皇庭夜宴KTV的party，不要迟到！”不远处一个听起来有些粗野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成哥。”青年应了一声，眉目之间，和千里之外的林铭似乎如出一辙。
···
对于林铭家里发生的事情，张正阳并不清楚，也从未听林铭说过他还有个大哥。
此时的张正阳还在对林铭不回复自己消息这事儿感到不满，再忙也不至于连回复个消息的时间也没有吧真是的···
第二天刚走进车间，同工序的80后就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听说了吧？”
张正阳有些不明所以：“听说什么？”
“哎呀，该说不说的你们这90后除了整天打游戏玩手机一点儿也不关心社会。飞马集团你知道吧？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帝京大厦，被端了。”80后说道。
张正阳无语：“你好像没见过我打游戏吧？”
“不重要不重要，90后嘛，都喜欢这些。喂我说小张啊，你真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张正阳懒得继续和他磨牙：“我昨晚看新闻了。”
“要说这马家啊，也真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被这么一查，那得损失多少钱啊？这么多的钱要是都被国家没收了有点儿可惜，要是能给我个千儿八百万的，嘿嘿···”80后一脸陶醉，似乎马家真从账户里划出来一笔钱给了他似的。
张正阳瞥了一眼80后，这孙子想什么好事儿呢？马家的钱平白无故给你？你算哪家的鸡啊？再者说了，就这种钱，给你你特么也没胆子花。胆子大是吧？不要紧，监狱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正被80后叨叨得头疼，张正阳眼前一亮跑了出去：“呦！孙师傅来了！来来来把包给我，我去给你放橱子里。”说话间将一只单肩包从孙师傅的身上取下，心里想着这熊猫出现得还真是及时。
孙师傅愣了愣神，又看了看80后：“小张今天什么情况？没吃错药吧他？”
“没有没有，孙师傅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飞龙集团你知道吧？还有那帝京大厦，昨天晚上被警察给端了！”
“他娘的端不端的和你有啥关系？你有这八卦的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技术。干活！”孙师傅眼睛一瞪，吓得80后一哆嗦。
“是是是，干活，干活。”
张正阳看着80后被怼，暗骂一句：“让你他妈话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之间，有关于马志龙的飞马集团和帝景大厦被查的消息，就传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盛华机电作为国有大厂，员工众多，因此是配备了自己的食堂的。虽说里面的饭菜味道着实一般，不过工薪阶层嘛，既然食堂里有饭，就不必再去外面吃了。挣的都是辛苦钱，谁手里的票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吃饭期间，工人们的话题也大多是围绕马家的事情展开的。
张正阳坐的位置，靠近食堂的一角，他觉得坐这里自在一些。不远处的桌子，围坐着第三车间“扛把子”老刘，老刘的铁哥们儿老郑，第七车间的老田，还有第九车间的老李。
“我说哥几个。”老刘一边认真地啃着手里的鸡爪，一边开口说道：“听说飞马集团被端了？”
“可不是嘛！”老郑接过话来：“一大早街上都传开了，听说还上了电视新闻。”
“哎呦，这飞马集团的体量可是不小啊！听说他们也有机电设备的运营板块，前几年给我们盛华机电还造成过不小的威胁呢。”说话的人是老田。
“威胁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你再想让飞马集团给咱们盛华机电造成威胁，几乎是不可能了。要我说啊，这马志龙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李分析道。
老刘吐了一口鸡骨头：“伙计们言之有理。那啥，工作期间不能饮酒，晚上去哪里喝？老郑，你还欠我一顿茅台呢。”
老郑打了一下老刘：“老刘，你拍着良心说，我啥时候说过要请你喝茅台了？”
“他奶奶的，瞧你那抠搜样，一提茅台心疼了？你忘了上回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你出我洋相的事儿了？不行，今天你必须请我喝茅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客厅酒柜里有一瓶茅台，上回你家防水层开裂让我到你家帮你修补，我看见了。”老刘言之凿凿，似乎非要喝到老郑的茅台不可。
“老郑真有茅台啊？那不得请哥几个尝尝？”老田老李出声附和。
“你们这几个熊玩意儿啊，越老嘴越刁！你说说这事儿也挺奇怪啊，老刘你这平时总说自己花眼看不清东西，怎么看茅台酒看这么清楚？”老郑无奈地笑问。
“我啊，眼睛不行，鼻子灵！你不知道酒有酒味啊？嘿嘿～”老刘还挺得意。
张正阳听着老刘他们几人的对话，陡然想起高中时代自己也有这么几个一起吃饭的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这人呐，还是得走正道···”张正阳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又想起熊猫孙师傅的叮嘱。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只要不违法不越界，那在这个社会就是能站得住脚的。
张正阳叹了一口气，殊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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