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山如画
“对了，你们如此大的阵仗，要干什么去？”
褚小三神色自若：“小师姐的月影剑被一个下三门的盗贼偷到，卖给了武林盟主袁尚奎。”
“袁尚奎言说将于下月举办一场武林争霸，三十岁之下的江湖人士均可参加，魁首可得月影剑。”
“我们请示了师父，小师姐就算不在了，月影也不该落在不相干的人手上！更何况小师姐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月影就更没有流落他人之手的道理了！”
褚小六补充道：“不光是我们，等二公子和大姑娘安顿好了边关事宜，他们也会带着几个小将军过来。”
“反正不会让那些江湖草莽得手就是了！”
凤卿晚咬了咬牙：“我的东西，我要亲自夺回来！”
“好。”他们几人都清楚凤卿晚的性子：“我们陪着小师姐。”
顿了顿，凤卿晚又嘱咐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别传出去。”
褚小五嬉皮笑脸的道：“放心吧小师姐，绝不会有第八个人知道！”
兄妹几人热热闹闹的聚了一会儿，付了酒钱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凤卿晚重新绑上了小时候练力气时的铁沙袋，师父交到她手里的月影剑，她一定亲自夺回来！
不过……
才练了半个时辰，凤卿晚的双臂已经开始的颤抖。凤卿晚咬紧牙关，一招一式皆拼尽全力。
大师兄褚少琨一直在看着凤卿晚练剑，他紧走几步夺下了凤卿晚手中的剑，眉头紧锁：“小师姐，你的左臂伤的似乎不轻。”
“被耶律寻刺了一剑，后来就发炎了。”凤卿晚故作轻松道：“已经没事了。”
褚少琨眉头锁的更紧了：“既然如此，你应该静养才是！”
“可……”
“就算你不信任我们六个，难道连二公子和大姑娘也不相信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们。”凤卿晚闷闷的道：“这一个月以来，我心里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我的东西，不想假以人手。”
“小师姐，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
褚少琨认真的看着凤卿晚的双眸：“元帅病情好转后，无意间得知了你以身殉国的消息。元帅哭着说，如果重来一次，他宁愿不教你武功……”
“小师姐，你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到时候回京给大家一个惊喜，难道不比现在争这一口气，反倒伤了身子要好吗？”
想起记忆中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外祖父，凤卿晚的眼眶湿润了：“你们也真是不小心，怎么可以对外祖父乱讲？”
褚少琨毫无原则的出卖了自己的兄弟：“是小五和四姑娘干的。”
凤卿晚暗暗给他俩记上了一笔。
“我娘呢？”
“太后娘娘尚且不知，”褚少琨道：“军报入京之日，皇帝同满朝文武演了一场戏。就连今日出殡，皇宫内也没有挂白绸。”
“那就好，”凤卿晚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大家都还好吧。”
褚少琨想了想，道：“世子夫人早产诞下一名男婴，取名凤卿玄。”
“舅母生了？”凤卿晚又惊又喜：“那我还是先回京报平安吧，不然有我这个三姐的丧事压着，小阿玄的满月宴可就办不成了！”
“满月酒又不是给他自己吃的。”褚少琨低笑：“一个小屁孩而已，小师姐开心就好。”
“那就不回了，我还是在江南散散心吧。”
凤卿晚并非不想念亲人，而是她被耶律寻折磨了数十日，心中实在憋屈，堵着一口气不愿见人罢了。
江南山水如诗如画，确实比红砖高墙的皇宫要好太多了。
见凤卿晚松口，褚少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颜：“小师妹，别忘了你的身后有太后娘娘，有整个凤家，还有……我们。”
凤卿晚的心结打开后，顺手牵走了褚少琨的小金库。
女孩子要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呢？
——当然是买买买！
无论是衣裙还是珠宝银簪，凤卿晚全都挑了最好的，豪气程度令人咋舌。
金华，白府。
“公子，那个出手阔气的女子又奔着玉胭阁去了！”小厮低声禀报。
白家大公子白锦堂端坐在案几前，他的脸色惨白，瘦弱至极，尽显病态。
白锦堂放下手中狼毫，道：“买完了衣服和珠钗，自然就要去看胭脂了。”
“公子，这位姑娘小的从未见过，出手却如此阔绰，甚是可疑。可否让小的去查一查？”那小厮道。
“你没见过的人多的是。”白锦堂掩口低咳：“探清楚是哪家的姑娘便好，不要多事。”
那小厮领命退下。
凤卿晚被玉胭阁奉为座上宾，她用银勺挑起胭脂，放在鼻下嗅着。
“这是紫茉莉，外加……龙涎香？谁调的胭脂，也真是胆大。龙涎香是能加在这里的？”
凤卿晚将胭脂放了回去：“就没有更好的？”
掌柜面露难堪：“姑娘，您可别为难小的了。这是我们二公子特制的，没人敢说半句不是！——您不满意，就再看看别的？”
“不必什么魑魅魍魉都往本姑娘面前送。”凤卿晚才不买什么二公子的帐：“本姑娘只要红蓝花。”
“红蓝花？！”掌柜的脸色一白：“那可是贡品！你不要命了？！”
“寻常百姓家即使有银子也用不得吗？”
凤卿晚明明记得在镇西王府时，全府女眷全都是用红蓝花做胭脂的，她还顺手赏了不少给贴身侍婢。
没想到，民间竟然用不得红蓝花？
掌柜大惊，这姑娘问得出这句话，那不是说明她不是寻常百姓家！
红蓝花的珍贵程度，至少刺史和团练使的女儿是用不得的！
这可是贡品啊，只有皇家用得。然后就是京城得脸的世家大族，可能会拿到皇帝赏赐的红蓝花。
掌柜暗暗盘算，这姑娘不仅出身世家贵族，一定还是位受宠的嫡女。
他还在这里猜测凤卿晚的身份，不过他绝对想不到，她是今天出殡的那位便是了。
凤卿晚的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掌柜，没加龙涎香的紫茉莉，还有没有？”
“加……丁香的姑娘要看看吗？加草果的也有。”掌柜说着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你家二公子是跟胭脂有仇吗？！”凤卿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龙涎香多少是味名贵香料，加调料又是怎么回事？”
“姑娘啊，”掌柜满脸无奈：“二公子与大公子赌气，回头就拿小的的货物出气，这不——”
“玉胭阁明明是江南第一胭脂坊，半年有余，小的竟一盒也没卖出去！”
“拿自家出气，你家二公子可真是个奇人。”说着，凤卿晚站起身来：“请问，江南第二胭脂坊怎么走？”
掌柜：“……”你倒不必如此羞辱我。
褚小三神色自若：“小师姐的月影剑被一个下三门的盗贼偷到，卖给了武林盟主袁尚奎。”
“袁尚奎言说将于下月举办一场武林争霸，三十岁之下的江湖人士均可参加，魁首可得月影剑。”
“我们请示了师父，小师姐就算不在了，月影也不该落在不相干的人手上！更何况小师姐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月影就更没有流落他人之手的道理了！”
褚小六补充道：“不光是我们，等二公子和大姑娘安顿好了边关事宜，他们也会带着几个小将军过来。”
“反正不会让那些江湖草莽得手就是了！”
凤卿晚咬了咬牙：“我的东西，我要亲自夺回来！”
“好。”他们几人都清楚凤卿晚的性子：“我们陪着小师姐。”
顿了顿，凤卿晚又嘱咐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别传出去。”
褚小五嬉皮笑脸的道：“放心吧小师姐，绝不会有第八个人知道！”
兄妹几人热热闹闹的聚了一会儿，付了酒钱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凤卿晚重新绑上了小时候练力气时的铁沙袋，师父交到她手里的月影剑，她一定亲自夺回来！
不过……
才练了半个时辰，凤卿晚的双臂已经开始的颤抖。凤卿晚咬紧牙关，一招一式皆拼尽全力。
大师兄褚少琨一直在看着凤卿晚练剑，他紧走几步夺下了凤卿晚手中的剑，眉头紧锁：“小师姐，你的左臂伤的似乎不轻。”
“被耶律寻刺了一剑，后来就发炎了。”凤卿晚故作轻松道：“已经没事了。”
褚少琨眉头锁的更紧了：“既然如此，你应该静养才是！”
“可……”
“就算你不信任我们六个，难道连二公子和大姑娘也不相信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们。”凤卿晚闷闷的道：“这一个月以来，我心里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我的东西，不想假以人手。”
“小师姐，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
褚少琨认真的看着凤卿晚的双眸：“元帅病情好转后，无意间得知了你以身殉国的消息。元帅哭着说，如果重来一次，他宁愿不教你武功……”
“小师姐，你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到时候回京给大家一个惊喜，难道不比现在争这一口气，反倒伤了身子要好吗？”
想起记忆中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外祖父，凤卿晚的眼眶湿润了：“你们也真是不小心，怎么可以对外祖父乱讲？”
褚少琨毫无原则的出卖了自己的兄弟：“是小五和四姑娘干的。”
凤卿晚暗暗给他俩记上了一笔。
“我娘呢？”
“太后娘娘尚且不知，”褚少琨道：“军报入京之日，皇帝同满朝文武演了一场戏。就连今日出殡，皇宫内也没有挂白绸。”
“那就好，”凤卿晚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大家都还好吧。”
褚少琨想了想，道：“世子夫人早产诞下一名男婴，取名凤卿玄。”
“舅母生了？”凤卿晚又惊又喜：“那我还是先回京报平安吧，不然有我这个三姐的丧事压着，小阿玄的满月宴可就办不成了！”
“满月酒又不是给他自己吃的。”褚少琨低笑：“一个小屁孩而已，小师姐开心就好。”
“那就不回了，我还是在江南散散心吧。”
凤卿晚并非不想念亲人，而是她被耶律寻折磨了数十日，心中实在憋屈，堵着一口气不愿见人罢了。
江南山水如诗如画，确实比红砖高墙的皇宫要好太多了。
见凤卿晚松口，褚少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颜：“小师妹，别忘了你的身后有太后娘娘，有整个凤家，还有……我们。”
凤卿晚的心结打开后，顺手牵走了褚少琨的小金库。
女孩子要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呢？
——当然是买买买！
无论是衣裙还是珠宝银簪，凤卿晚全都挑了最好的，豪气程度令人咋舌。
金华，白府。
“公子，那个出手阔气的女子又奔着玉胭阁去了！”小厮低声禀报。
白家大公子白锦堂端坐在案几前，他的脸色惨白，瘦弱至极，尽显病态。
白锦堂放下手中狼毫，道：“买完了衣服和珠钗，自然就要去看胭脂了。”
“公子，这位姑娘小的从未见过，出手却如此阔绰，甚是可疑。可否让小的去查一查？”那小厮道。
“你没见过的人多的是。”白锦堂掩口低咳：“探清楚是哪家的姑娘便好，不要多事。”
那小厮领命退下。
凤卿晚被玉胭阁奉为座上宾，她用银勺挑起胭脂，放在鼻下嗅着。
“这是紫茉莉，外加……龙涎香？谁调的胭脂，也真是胆大。龙涎香是能加在这里的？”
凤卿晚将胭脂放了回去：“就没有更好的？”
掌柜面露难堪：“姑娘，您可别为难小的了。这是我们二公子特制的，没人敢说半句不是！——您不满意，就再看看别的？”
“不必什么魑魅魍魉都往本姑娘面前送。”凤卿晚才不买什么二公子的帐：“本姑娘只要红蓝花。”
“红蓝花？！”掌柜的脸色一白：“那可是贡品！你不要命了？！”
“寻常百姓家即使有银子也用不得吗？”
凤卿晚明明记得在镇西王府时，全府女眷全都是用红蓝花做胭脂的，她还顺手赏了不少给贴身侍婢。
没想到，民间竟然用不得红蓝花？
掌柜大惊，这姑娘问得出这句话，那不是说明她不是寻常百姓家！
红蓝花的珍贵程度，至少刺史和团练使的女儿是用不得的！
这可是贡品啊，只有皇家用得。然后就是京城得脸的世家大族，可能会拿到皇帝赏赐的红蓝花。
掌柜暗暗盘算，这姑娘不仅出身世家贵族，一定还是位受宠的嫡女。
他还在这里猜测凤卿晚的身份，不过他绝对想不到，她是今天出殡的那位便是了。
凤卿晚的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掌柜，没加龙涎香的紫茉莉，还有没有？”
“加……丁香的姑娘要看看吗？加草果的也有。”掌柜说着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你家二公子是跟胭脂有仇吗？！”凤卿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龙涎香多少是味名贵香料，加调料又是怎么回事？”
“姑娘啊，”掌柜满脸无奈：“二公子与大公子赌气，回头就拿小的的货物出气，这不——”
“玉胭阁明明是江南第一胭脂坊，半年有余，小的竟一盒也没卖出去！”
“拿自家出气，你家二公子可真是个奇人。”说着，凤卿晚站起身来：“请问，江南第二胭脂坊怎么走？”
掌柜：“……”你倒不必如此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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