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故
苦也，苦也。
西街遛鸟，东市赏花，南街饮酒，北市作乐。人世之苦也莫过如此吧？徐卜林看着自己跟踪的目标逍遥快活，倍感辛苦。
西吉人的二弟果然放纵之极，今天再次西逛东逛，行动中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徐卜林心想，申鹤定制的方案一怕是派不上用场了，要为方案二考虑了。
让我们来重头梳理整个事件。四日前，申鹤在赌场发现了这西吉兄弟俩。他们出手阔绰，毫无顾忌，于是申鹤就把他们作为了目标。
不过有些可惜，申鹤还没出手，这兄弟之间就出了些矛盾。之后，他们每天分开行动，不在聚集一起。不得已，申鹤叫来了徐卜林，二人分别跟踪。
分别跟踪没多久后，徐卜林就不由得心想：靠，绝对是被申鹤坑了。申鹤跟踪的老大，现在倒是出行规律。赌场、赌场还是赌场，相当固定。不过这个老二就随心所欲了，今日青楼，明日马场；上午饮酒作乐，下午琴棋书画，总之就是琢磨不透。徐卜林跟踪起来甚是辛苦。
当然，辛苦是辛苦，徐卜林也不是任何收获都没有。经过分析，他断定这老二其实是在城中找着什么，只是他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不过，有了猜测后，徐卜林还是立刻和申鹤通了气。申鹤得知后，便嘱咐徐卜林：只要探明了这老二在找什么东西，就通知他。然后他们就可利用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来设置陷阱，也就是第一方案。
第二方案则只能退其次。首先，跟踪是不可能长久的。若无法探到更多信息，就利用这兄弟两个不在一起，必然存在的信息差，给二人分别传递假消息，尝试蒙骗。不过如此做，风险必然大了不少。但今天，徐卜林再次跟踪后，依然不能探明西吉二弟在找什么，一无所获。所以他也不得不打算今天就和申鹤坦白，冒险点，采取第二套方案吧。
傍晚，徒劳无功的徐卜林折返，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虽然已经决定采用第二套方案，他还是在脑中不断复盘这今天的行动。这么做不仅是在回想自己有无疏漏，也是想着在饭桌上如何和申鹤沟通。不过很快，他就无暇再分心思考这些了，因为巷子口的石头倒了...
石头是普通的石头，却也对徐卜林三人至关重要。三人做着不正经的营生，风险自然高悬。申鹤为了保护“家”的安全，特地利用了巷口这个不小的石头。只要石头竖起，就代表家里安全。而现在，石头斜躺在一边。
徐卜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装作不经意地路过了巷子口，然后在通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破路”。又是钻狗洞，又是爬歪树，慢慢地挪到的“家”的房顶。
然后，透过房顶的缝隙，徐卜林看到了屋内的场景，往日温馨的家园此刻站了许多不速之客。房内人虽多，但对于旁观者来说，最引人瞩目的是其中一个略显妖异的女子。
女子一袭黑衣，却顶着一头不同于常人的赤发。徐卜林的视角特殊，无法完全看清屋内众人面貌，但也明显看出赤发女子的身份高于他人。毕竟屋子里的大多数人正在屋子里搜来搜去，而赤发女子则站在中央用目光不断巡视。
“师父，找到了这个东西。”一个声音传来，徐卜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端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来。徐卜林心里一紧，他认出这木盒正是申鹤用来藏钱的，心里很是紧张。
“嗖”，年轻男子手上的木盒瞬间飞到了赤发女子手上，这明显就是徐卜林所追求的“仙法”力量。赤发女子打开木盒，却并不高兴，随手就扔到了地上，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散落了一地，晃的徐卜林心疼。
“赤姑大人，看来这里就是个小贼窝，并没有其它势力。”又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不过可惜，男子的身形位于墙壁内侧，徐卜林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他，只是其声略显苍老，就称呼他为苍老男子吧。
“哼，最好如此。”对于苍老男子的话语，赤发女子表现得不可置否。接着又挖苦道：“你们赤河宗，真是丢人现眼，被一个小乞丐跟踪了两天，还不自知”。
这话说出，还没听见苍老男子有什么回应，之前捧盒的年轻男子就轻声嘟囔道：“还不是你们合欢宗的人先暴露了形迹。”
当然，房顶上的徐卜林并不能听到这小声的嘟囔，可屋里的赤发女子不一样，她当即转头暴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不只如此，赤发女子更是瞬间抬手，一缕红光从她手下发出，飞快地朝着年轻男子而去。
“赤姑大人，手下留情！”，苍老男子急忙说道，随着声音，更是有一道黑光激射而出，拦住了红光，二者相碰，两两消失。
“哼，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他，不过给他点教训！”，赤姑语带不满的说道。不过，这还没完，她紧接着又挖苦道：“也怪不得。你们赤河宗千年蛰伏，竟然还是这般没规矩，难怪连宗主都被人给灭了。”
“赤姑，最下留意。我们赤河宗虽然现在没落，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诋毁。我想不论是我宗二大长老，还是贵宗六大圣使，都不会想听到你的话吧？”苍老男子用平静中带有威胁的语气说道。
“哼，我只是好心帮你管教下弟子而已，何必上纲上线。”面对苍老男子话语中的威胁，赤姑显然有所收敛。但她显然不想简单结束，于是转口说道：“不过魏老，你还是看看我们合欢宗是如何教训弟子的。丽姬，你可知罪？”
赤姑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人群中便立即走出一漂亮年轻女子，双膝跪地，口中说道：“丽姬知罪，丽姬暴露门中行迹，依门规当受催心之罚。”
说罢，名为丽姬的女子便一掌拍在自己心口，而她也当即口角流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抬下去！”赤姑冷冷地说道。
随着吩咐，人群中再次出来两人，抬着丽姬离开了房间。而房间内的气氛也因这件事变得肃杀，赤姑成功树立了威严。
“合欢宗规矩森严，令人佩服。”苍老男子，也就是魏老，赞叹道。
魏老的赞叹，使赤姑脸上出现了满意之色。这时，赤姑身后的又一女子走上前来，说道：“赤姑大人，沈子传来消息，赌场那边已近控制住了。”
“很好！清姬那边呢？”赤姑称赞后，继续问道。
“还没有消息”，女子回答。
“哼，没用的东西。”赤姑很不满，接着又冲着魏老问道：“迷魂术还有用吗？还能不能再找点线索？”
“不行了，这小贼还是太过脆弱，看来在巷口冲破我控制时，已经是强弩之末。”魏老说话间，有一物从他所在的墙后扔了出来。
随着被扔出的物体落下，躲在房顶的徐卜林看到了他一直没看到的东西。因为那物体不是别的，却是二子！二子此刻蜷缩成一团，已不知生死。徐卜林只能隐约看到他耳朵，眼睛都在流出鲜血。
心痛，难受，但徐卜林此刻更多的是惶恐。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何危险，二子已然这样，从他们对话中也能猜出申鹤同样凶多吉少。现在他能做的不是报仇，只能是更加小心翼翼的躲藏。
“晦气！”屋里再次传来赤姑的声音。她显然更加不满，随后直接吩咐道：“看来那个漏网之鱼一时是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就交给你们赤河宗守着了。”
赤姑说完，不等魏老回复，就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了。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想必全是赤河宗的了。而魏老也在合欢宗的人马离开后，走到了屋子中央。他踱步一会儿后，吩咐道：“丙已、己丑，你们俩出去，埋伏在巷口。”
话音落下，屋中又有两个人走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了魏老和之前捧盒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在这时走到魏老身前，说道：“师父，那赤姑也太无礼了。论法力，她还不如您呢？”
“嘭！”年轻男子话刚出口，他就被整个摔在了墙上。
同时，魏老，也就是年轻男子的师父开口说道：“住嘴，不成器的东西！”
年轻男子样子很惨，但应该摔得不重。他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仪容，从地上爬起，嘴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我错了。”
见年轻男子认错，魏老语气才缓和起来，说道：“季蛇，以后你说话一定要注意点，哪怕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了，有些时候，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师父，我，我只是看不惯合欢宗那些人对你颐指气使。”年轻男子季蛇小心翼翼地说道。
“愚蠢！”魏老先是骂道，而后语气一转，叹息道：“现在不比以前了，自从天道宗宣称我们宗主身死后，我们赤河宗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就连这东石城的外围弟子，也都顾及不上联系了，反而要靠合欢宗来联系。这样你还看不出合欢宗对我们多么重要吗？再说当初要不是二位长老及时向合欢宗求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也许不止你两个师兄葬身武广，为师说不得也难逃厄运！”
魏老叹息完后，又教训道：“季蛇，我以前让你专注修炼，没太接触过俗务。但今时不比往日，一定要谨慎小心，尤其不能和合欢宗起冲突。还有，宗主本来伤势快复，却在即将功成之际被天道宗找到，定有问题。二位长老正在清查内部。所以宗门内部你也要多加注意，可不要因为一些琐事撞上。”
“是，师父，弟子记下了”，季蛇低头回答道。
“嗯，记下就好，你在这里守着，等抓住那个小贼将功补过吧！”魏老吩咐道，随后也离开了房子。
魏老走后，“砰”的一声传来，是季蛇踢了一脚二子的身体泄愤。可怜，徐卜林还没来得及心痛。他又见季蛇挥了挥手，二子的身体顿时变成了一堆粉末然后消散。
毫无疑问，二子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屋顶上，徐卜林再难压抑内心的悲痛，一滴眼泪掉落下去。天见犹怜，眼看他就要暴露！却顷刻间，滴答滴答的声音此起彼伏，下起了暴雨。
而借着暴雨响雷，徐卜林终是压着悲痛，一点一点地挪动，借着暴雨声响的掩盖，离开了这里……
西街遛鸟，东市赏花，南街饮酒，北市作乐。人世之苦也莫过如此吧？徐卜林看着自己跟踪的目标逍遥快活，倍感辛苦。
西吉人的二弟果然放纵之极，今天再次西逛东逛，行动中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徐卜林心想，申鹤定制的方案一怕是派不上用场了，要为方案二考虑了。
让我们来重头梳理整个事件。四日前，申鹤在赌场发现了这西吉兄弟俩。他们出手阔绰，毫无顾忌，于是申鹤就把他们作为了目标。
不过有些可惜，申鹤还没出手，这兄弟之间就出了些矛盾。之后，他们每天分开行动，不在聚集一起。不得已，申鹤叫来了徐卜林，二人分别跟踪。
分别跟踪没多久后，徐卜林就不由得心想：靠，绝对是被申鹤坑了。申鹤跟踪的老大，现在倒是出行规律。赌场、赌场还是赌场，相当固定。不过这个老二就随心所欲了，今日青楼，明日马场；上午饮酒作乐，下午琴棋书画，总之就是琢磨不透。徐卜林跟踪起来甚是辛苦。
当然，辛苦是辛苦，徐卜林也不是任何收获都没有。经过分析，他断定这老二其实是在城中找着什么，只是他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不过，有了猜测后，徐卜林还是立刻和申鹤通了气。申鹤得知后，便嘱咐徐卜林：只要探明了这老二在找什么东西，就通知他。然后他们就可利用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来设置陷阱，也就是第一方案。
第二方案则只能退其次。首先，跟踪是不可能长久的。若无法探到更多信息，就利用这兄弟两个不在一起，必然存在的信息差，给二人分别传递假消息，尝试蒙骗。不过如此做，风险必然大了不少。但今天，徐卜林再次跟踪后，依然不能探明西吉二弟在找什么，一无所获。所以他也不得不打算今天就和申鹤坦白，冒险点，采取第二套方案吧。
傍晚，徒劳无功的徐卜林折返，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虽然已经决定采用第二套方案，他还是在脑中不断复盘这今天的行动。这么做不仅是在回想自己有无疏漏，也是想着在饭桌上如何和申鹤沟通。不过很快，他就无暇再分心思考这些了，因为巷子口的石头倒了...
石头是普通的石头，却也对徐卜林三人至关重要。三人做着不正经的营生，风险自然高悬。申鹤为了保护“家”的安全，特地利用了巷口这个不小的石头。只要石头竖起，就代表家里安全。而现在，石头斜躺在一边。
徐卜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装作不经意地路过了巷子口，然后在通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破路”。又是钻狗洞，又是爬歪树，慢慢地挪到的“家”的房顶。
然后，透过房顶的缝隙，徐卜林看到了屋内的场景，往日温馨的家园此刻站了许多不速之客。房内人虽多，但对于旁观者来说，最引人瞩目的是其中一个略显妖异的女子。
女子一袭黑衣，却顶着一头不同于常人的赤发。徐卜林的视角特殊，无法完全看清屋内众人面貌，但也明显看出赤发女子的身份高于他人。毕竟屋子里的大多数人正在屋子里搜来搜去，而赤发女子则站在中央用目光不断巡视。
“师父，找到了这个东西。”一个声音传来，徐卜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端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来。徐卜林心里一紧，他认出这木盒正是申鹤用来藏钱的，心里很是紧张。
“嗖”，年轻男子手上的木盒瞬间飞到了赤发女子手上，这明显就是徐卜林所追求的“仙法”力量。赤发女子打开木盒，却并不高兴，随手就扔到了地上，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散落了一地，晃的徐卜林心疼。
“赤姑大人，看来这里就是个小贼窝，并没有其它势力。”又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不过可惜，男子的身形位于墙壁内侧，徐卜林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他，只是其声略显苍老，就称呼他为苍老男子吧。
“哼，最好如此。”对于苍老男子的话语，赤发女子表现得不可置否。接着又挖苦道：“你们赤河宗，真是丢人现眼，被一个小乞丐跟踪了两天，还不自知”。
这话说出，还没听见苍老男子有什么回应，之前捧盒的年轻男子就轻声嘟囔道：“还不是你们合欢宗的人先暴露了形迹。”
当然，房顶上的徐卜林并不能听到这小声的嘟囔，可屋里的赤发女子不一样，她当即转头暴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不只如此，赤发女子更是瞬间抬手，一缕红光从她手下发出，飞快地朝着年轻男子而去。
“赤姑大人，手下留情！”，苍老男子急忙说道，随着声音，更是有一道黑光激射而出，拦住了红光，二者相碰，两两消失。
“哼，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他，不过给他点教训！”，赤姑语带不满的说道。不过，这还没完，她紧接着又挖苦道：“也怪不得。你们赤河宗千年蛰伏，竟然还是这般没规矩，难怪连宗主都被人给灭了。”
“赤姑，最下留意。我们赤河宗虽然现在没落，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诋毁。我想不论是我宗二大长老，还是贵宗六大圣使，都不会想听到你的话吧？”苍老男子用平静中带有威胁的语气说道。
“哼，我只是好心帮你管教下弟子而已，何必上纲上线。”面对苍老男子话语中的威胁，赤姑显然有所收敛。但她显然不想简单结束，于是转口说道：“不过魏老，你还是看看我们合欢宗是如何教训弟子的。丽姬，你可知罪？”
赤姑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人群中便立即走出一漂亮年轻女子，双膝跪地，口中说道：“丽姬知罪，丽姬暴露门中行迹，依门规当受催心之罚。”
说罢，名为丽姬的女子便一掌拍在自己心口，而她也当即口角流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抬下去！”赤姑冷冷地说道。
随着吩咐，人群中再次出来两人，抬着丽姬离开了房间。而房间内的气氛也因这件事变得肃杀，赤姑成功树立了威严。
“合欢宗规矩森严，令人佩服。”苍老男子，也就是魏老，赞叹道。
魏老的赞叹，使赤姑脸上出现了满意之色。这时，赤姑身后的又一女子走上前来，说道：“赤姑大人，沈子传来消息，赌场那边已近控制住了。”
“很好！清姬那边呢？”赤姑称赞后，继续问道。
“还没有消息”，女子回答。
“哼，没用的东西。”赤姑很不满，接着又冲着魏老问道：“迷魂术还有用吗？还能不能再找点线索？”
“不行了，这小贼还是太过脆弱，看来在巷口冲破我控制时，已经是强弩之末。”魏老说话间，有一物从他所在的墙后扔了出来。
随着被扔出的物体落下，躲在房顶的徐卜林看到了他一直没看到的东西。因为那物体不是别的，却是二子！二子此刻蜷缩成一团，已不知生死。徐卜林只能隐约看到他耳朵，眼睛都在流出鲜血。
心痛，难受，但徐卜林此刻更多的是惶恐。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何危险，二子已然这样，从他们对话中也能猜出申鹤同样凶多吉少。现在他能做的不是报仇，只能是更加小心翼翼的躲藏。
“晦气！”屋里再次传来赤姑的声音。她显然更加不满，随后直接吩咐道：“看来那个漏网之鱼一时是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就交给你们赤河宗守着了。”
赤姑说完，不等魏老回复，就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了。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想必全是赤河宗的了。而魏老也在合欢宗的人马离开后，走到了屋子中央。他踱步一会儿后，吩咐道：“丙已、己丑，你们俩出去，埋伏在巷口。”
话音落下，屋中又有两个人走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了魏老和之前捧盒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在这时走到魏老身前，说道：“师父，那赤姑也太无礼了。论法力，她还不如您呢？”
“嘭！”年轻男子话刚出口，他就被整个摔在了墙上。
同时，魏老，也就是年轻男子的师父开口说道：“住嘴，不成器的东西！”
年轻男子样子很惨，但应该摔得不重。他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仪容，从地上爬起，嘴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我错了。”
见年轻男子认错，魏老语气才缓和起来，说道：“季蛇，以后你说话一定要注意点，哪怕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了，有些时候，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师父，我，我只是看不惯合欢宗那些人对你颐指气使。”年轻男子季蛇小心翼翼地说道。
“愚蠢！”魏老先是骂道，而后语气一转，叹息道：“现在不比以前了，自从天道宗宣称我们宗主身死后，我们赤河宗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就连这东石城的外围弟子，也都顾及不上联系了，反而要靠合欢宗来联系。这样你还看不出合欢宗对我们多么重要吗？再说当初要不是二位长老及时向合欢宗求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也许不止你两个师兄葬身武广，为师说不得也难逃厄运！”
魏老叹息完后，又教训道：“季蛇，我以前让你专注修炼，没太接触过俗务。但今时不比往日，一定要谨慎小心，尤其不能和合欢宗起冲突。还有，宗主本来伤势快复，却在即将功成之际被天道宗找到，定有问题。二位长老正在清查内部。所以宗门内部你也要多加注意，可不要因为一些琐事撞上。”
“是，师父，弟子记下了”，季蛇低头回答道。
“嗯，记下就好，你在这里守着，等抓住那个小贼将功补过吧！”魏老吩咐道，随后也离开了房子。
魏老走后，“砰”的一声传来，是季蛇踢了一脚二子的身体泄愤。可怜，徐卜林还没来得及心痛。他又见季蛇挥了挥手，二子的身体顿时变成了一堆粉末然后消散。
毫无疑问，二子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屋顶上，徐卜林再难压抑内心的悲痛，一滴眼泪掉落下去。天见犹怜，眼看他就要暴露！却顷刻间，滴答滴答的声音此起彼伏，下起了暴雨。
而借着暴雨响雷，徐卜林终是压着悲痛，一点一点地挪动，借着暴雨声响的掩盖，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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