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运
新历9年，1月17日，
地球，抚州贰式阁，
第十阁。
宇宙苍茫，自创世之初，天地皆为神法所限。万物运行，秩序井然。
太古伊始，远古的神明便开始搜集奇异物质，以数百亿年如一日的时光，加固宇宙边缘的壁垒，克制其永恒膨胀的趋势。
你知道一天中最难受的时候是啥吗？
“叮铃铃，滴滴滴，噗噗噗，嘎哈哈哈哈……”
是他妈的起床！
秩序平衡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沧古种族——混沌亡灵的介入，导致局部熵箭头爆发增长。似乎是出于天性，这种生物……
“摧毁了神法，祂们肆意散播暗物质，试图使熵增的箭头趋向无穷。”
“这，就是学习人诞生的原因……”
为挽回失败的局面，维系宇宙之平衡：古神创造生命，并赋予其思维，使之自主学习，以消灭混沌的渎神者，抑或制造逆熵装置，企图逆转熵增的箭头……
“继承古神力量的我们，自然承担起了对抗亡灵的责任。”
而混沌亡灵，也被地球绽放的生命之光驱使。以每年一次的频率，规律地进攻地球，试图将生命的光辉熄灭在自己手中。
至少，在人类的历史中，这就是一切的起源……
“他妈的，无语，”
“躺了一个假期，根本无心学习。”
“昨天还那么累……”
目光聚焦，右手还在无力地颤抖，我的呵欠却已经从喉中飘出。
“啪！”
“啪！！！！”
我扇了自己两巴掌，一般在疲惫时，这样可以打起精神。起身来到水池，看着肿成鸵鸟蛋的眼袋，我试着抬了抬胳膊，果然，很他娘的疼。
“昨天的测试，战斗过于激烈了。”
踏入电梯，清醒了很多，干冷的空气呼应着我起伏的呼吸。
“啊啊啊～”
双手举过头顶，整个身体跟随电梯一同摇晃，顾不得什么形象，我呵欠连天，一个大大的懒腰抻得浑身刺挠。
“得劲～”
“得劲！”
“太得劲啦！”
……
“嗯？”
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氛，睁开双眼，大脑短路片刻之后，我恢复意识。
电梯门正大敞四开，几个陌生的人影立在我的面前，有的捂嘴偷笑，剩下的则放声大笑。
“艹，光顾着关门，”
“忘按楼层了。”
几人进入电梯，虽然大家都是第十阁的学习人，但是我却一个也叫不上名字。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转班生啊，昨天刚刚开学小测，我把大家都打爆了。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和大家搞好关系的，绝非有意彰显自己。
更何况……
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他们居然认为我会带来诅咒。
对此，我不想评价。
“转班生，实力非凡，诅咒缠身，”
“什么青春热血番剧男主配置，buff拉满了都。”
不知道跟谁唠嗑，我只能自己发呆，白中泛黄的灯光时亮时灭，金属的四壁偶尔颤抖，想想最近几天的安排，又顿生困意。
“比起事先安排，我更喜欢随心所欲，”
“其实只是懒得计划罢了。”
学习人能有什么安排呢，不是在划水，就是在划水的路上，再不就是划水划到爆炸辣。
唉，对我这种学习人来说，少思考一些，也许反而是上策。
“看看我们这些孩子，为什么要学习啊？”
“为了自己的未来吗？”
“何时才能到达未来？”
思维轮转，记忆跳跃的瞬间，我好像抚摸到一摊粘稠的物体，对视了一双无神的眼睛。
“遗忘，往往能保护人类，”
稳稳停在第六十层，电梯缓缓开启，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不知是光线畸变，还是确有此景，面前不再是狭长的走廊，而是一望无际的猩红天空。瞪大双眼，一股原始的情感涌上心头。
仇恨。
“潘亦，你注定一事无成，”
“你注定无法抗拒……”
面前遍地颓垣败瓦，跨过无数烧焦的尸身，一条碎石堆成的小路仿佛在引导我去往前方，乌云拧成一团，苍穹之下，分明是一个王座的模样。银白闪电交错纵横，轰鸣的雷霆犹如单调的笛音，疯狂赞颂着某物的降临。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你杀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啊！”
惨不忍睹的废墟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那秽物杂乱扭曲，贪婪的触手撕裂大地。背对漫天银光，身居王座之下，无法一睹祂的全貌。
“为什么还活着啊！”
“奈亚拉托提普！”
“什么奈亚什么拉？”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将我从混沌的记忆之海里拉了出来。借着走廊明亮的光线，那人的样貌浮现在我眼前。
“嗯？你是？”
面前男人浓眉大眼，目光锐利，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看来绝非等闲之辈，他绝对就是……
“你是谁来着？”
好吧，我承认，想要叫出只有一面之缘同学的名字，属实是有点困难。
“我是赵铭，欢迎新同学！”
“啊对，他叫赵铭。”
尖锐的智密度试探着我的肌肤，刺激着我的感官——这种因学习人专心磨炼各个学科，而具象化的气场，因学习人克服困难，磨砺意志，而激发出的能量，不需解放法器，就让我感到了来者实力的深不可测。
“这个学习人，和昨天测试的那些，级别完全不同。”
简单寒暄过后，赵铭和我分开，找到各自座位，便迅速停下手中活动。
九年没有人类活动，被混沌亡灵毁灭的地表还是和往日一样破败。满是废墟的景色凄凉无比，枯死的树木与墨绿的爬山虎相互陪伴，居然透出一种滑稽的不协调感。
“呲，”
对，忘记介绍了，这悬浮于大地之上，与外界格格不入的通天建筑，名曰：“抚州贰式阁”，是抚州，乃至全世界，最顶级的学府。
来到这里的学习人，大多天赋异禀，身怀绝技。在我这届新生中，第十阁的学习人，是学府中最强大的战士。
“已经过去一学期了，跨科测试让我来到这个新的集体，”
环顾四周，一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并无特别的环境，盘踞着极大的智密度。心生忧虑，我的脑海中，开始勾勒未来的蓝图，也更加坚定了踏入此地的猜想。
“第十阁，是被某些人刻意聚集的。”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抬起头，夹杂着梵文咒语的吟诵，一抹黑影缓缓立在敞开的门前。毫无疑问，那就是第十阁的领导人。
“司学尉，王大师。”
地球，抚州贰式阁，
第十阁。
宇宙苍茫，自创世之初，天地皆为神法所限。万物运行，秩序井然。
太古伊始，远古的神明便开始搜集奇异物质，以数百亿年如一日的时光，加固宇宙边缘的壁垒，克制其永恒膨胀的趋势。
你知道一天中最难受的时候是啥吗？
“叮铃铃，滴滴滴，噗噗噗，嘎哈哈哈哈……”
是他妈的起床！
秩序平衡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沧古种族——混沌亡灵的介入，导致局部熵箭头爆发增长。似乎是出于天性，这种生物……
“摧毁了神法，祂们肆意散播暗物质，试图使熵增的箭头趋向无穷。”
“这，就是学习人诞生的原因……”
为挽回失败的局面，维系宇宙之平衡：古神创造生命，并赋予其思维，使之自主学习，以消灭混沌的渎神者，抑或制造逆熵装置，企图逆转熵增的箭头……
“继承古神力量的我们，自然承担起了对抗亡灵的责任。”
而混沌亡灵，也被地球绽放的生命之光驱使。以每年一次的频率，规律地进攻地球，试图将生命的光辉熄灭在自己手中。
至少，在人类的历史中，这就是一切的起源……
“他妈的，无语，”
“躺了一个假期，根本无心学习。”
“昨天还那么累……”
目光聚焦，右手还在无力地颤抖，我的呵欠却已经从喉中飘出。
“啪！”
“啪！！！！”
我扇了自己两巴掌，一般在疲惫时，这样可以打起精神。起身来到水池，看着肿成鸵鸟蛋的眼袋，我试着抬了抬胳膊，果然，很他娘的疼。
“昨天的测试，战斗过于激烈了。”
踏入电梯，清醒了很多，干冷的空气呼应着我起伏的呼吸。
“啊啊啊～”
双手举过头顶，整个身体跟随电梯一同摇晃，顾不得什么形象，我呵欠连天，一个大大的懒腰抻得浑身刺挠。
“得劲～”
“得劲！”
“太得劲啦！”
……
“嗯？”
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氛，睁开双眼，大脑短路片刻之后，我恢复意识。
电梯门正大敞四开，几个陌生的人影立在我的面前，有的捂嘴偷笑，剩下的则放声大笑。
“艹，光顾着关门，”
“忘按楼层了。”
几人进入电梯，虽然大家都是第十阁的学习人，但是我却一个也叫不上名字。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转班生啊，昨天刚刚开学小测，我把大家都打爆了。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和大家搞好关系的，绝非有意彰显自己。
更何况……
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他们居然认为我会带来诅咒。
对此，我不想评价。
“转班生，实力非凡，诅咒缠身，”
“什么青春热血番剧男主配置，buff拉满了都。”
不知道跟谁唠嗑，我只能自己发呆，白中泛黄的灯光时亮时灭，金属的四壁偶尔颤抖，想想最近几天的安排，又顿生困意。
“比起事先安排，我更喜欢随心所欲，”
“其实只是懒得计划罢了。”
学习人能有什么安排呢，不是在划水，就是在划水的路上，再不就是划水划到爆炸辣。
唉，对我这种学习人来说，少思考一些，也许反而是上策。
“看看我们这些孩子，为什么要学习啊？”
“为了自己的未来吗？”
“何时才能到达未来？”
思维轮转，记忆跳跃的瞬间，我好像抚摸到一摊粘稠的物体，对视了一双无神的眼睛。
“遗忘，往往能保护人类，”
稳稳停在第六十层，电梯缓缓开启，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不知是光线畸变，还是确有此景，面前不再是狭长的走廊，而是一望无际的猩红天空。瞪大双眼，一股原始的情感涌上心头。
仇恨。
“潘亦，你注定一事无成，”
“你注定无法抗拒……”
面前遍地颓垣败瓦，跨过无数烧焦的尸身，一条碎石堆成的小路仿佛在引导我去往前方，乌云拧成一团，苍穹之下，分明是一个王座的模样。银白闪电交错纵横，轰鸣的雷霆犹如单调的笛音，疯狂赞颂着某物的降临。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你杀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啊！”
惨不忍睹的废墟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那秽物杂乱扭曲，贪婪的触手撕裂大地。背对漫天银光，身居王座之下，无法一睹祂的全貌。
“为什么还活着啊！”
“奈亚拉托提普！”
“什么奈亚什么拉？”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将我从混沌的记忆之海里拉了出来。借着走廊明亮的光线，那人的样貌浮现在我眼前。
“嗯？你是？”
面前男人浓眉大眼，目光锐利，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看来绝非等闲之辈，他绝对就是……
“你是谁来着？”
好吧，我承认，想要叫出只有一面之缘同学的名字，属实是有点困难。
“我是赵铭，欢迎新同学！”
“啊对，他叫赵铭。”
尖锐的智密度试探着我的肌肤，刺激着我的感官——这种因学习人专心磨炼各个学科，而具象化的气场，因学习人克服困难，磨砺意志，而激发出的能量，不需解放法器，就让我感到了来者实力的深不可测。
“这个学习人，和昨天测试的那些，级别完全不同。”
简单寒暄过后，赵铭和我分开，找到各自座位，便迅速停下手中活动。
九年没有人类活动，被混沌亡灵毁灭的地表还是和往日一样破败。满是废墟的景色凄凉无比，枯死的树木与墨绿的爬山虎相互陪伴，居然透出一种滑稽的不协调感。
“呲，”
对，忘记介绍了，这悬浮于大地之上，与外界格格不入的通天建筑，名曰：“抚州贰式阁”，是抚州，乃至全世界，最顶级的学府。
来到这里的学习人，大多天赋异禀，身怀绝技。在我这届新生中，第十阁的学习人，是学府中最强大的战士。
“已经过去一学期了，跨科测试让我来到这个新的集体，”
环顾四周，一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并无特别的环境，盘踞着极大的智密度。心生忧虑，我的脑海中，开始勾勒未来的蓝图，也更加坚定了踏入此地的猜想。
“第十阁，是被某些人刻意聚集的。”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抬起头，夹杂着梵文咒语的吟诵，一抹黑影缓缓立在敞开的门前。毫无疑问，那就是第十阁的领导人。
“司学尉，王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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