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陌生人
宛茹小区，13层楼，1307号房门前。
门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包裹把手的口香糖，既没被破坏，亦没留下指纹。
掏出手机，当镜子使用，调整角度，查看周围的情况。
砰！
下一刻。
后脑勺传来一股力量，将方悦的脑袋砸在了大门上，发出清脆声响。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听着后方的儒雅之言，方悦揉了揉额头的小包，无奈地回头看向身后之人。
“姐，你这是在谋杀亲弟。”
姐姐眯着眼睛，微微颤抖着身子，微笑道：“我亲爱的弟弟，那你知不知道人有三急？再不开门，我滋你身上。”
方悦：？？？
“姐，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伸出双手，姐姐捧住方悦的脸，以性感的声线，附耳低语。
“小可爱，小嘴抹了蜜。再说一句，我晚上就拿刀让你变女人！”
在姐姐和善的目光下，方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开门，背后就传来一股巨力，一把将他撞开，冲入卫生间中。
随后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
方悦，今年16岁，高二学生。
父母在国外经商，与大两岁的姐姐住在一起。
刚才在门口的举动，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是他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
那天他参加漫展，突然被一个肥宅大叔用力撞了一下。
当时并没在意，等回到家后。
方悦发现，胸口像是纹身似得，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阿拉伯数字。
10。
胸口带绿，方悦自然是急忙找姐姐求助。
结果是……除了他本人，谁也看不到胸口的数字。
甚至那天之后，姐姐看他眼神都怪怪的。
后来方悦去过医院检查，也尝试过一些手段。
发现这个数字，别人看不见。
自己也擦不掉，洗不净。
方悦甚至怀疑把皮剥下来，都不一定能消除这个数字。
好在除了胸口带绿外，这数字也没带来什么变化，方悦也就没管它了。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三天前。
那天他放学回家，竟然在路上看到了漫展的那个肥宅大叔！
肥宅大叔也发现了他。
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方悦胸口的数字骤然发烫。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好在感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回过神来，肥宅大叔已经消失了。
撕开领口，胸口的数字，从【绿色】变成了【红色】，仍然是【10】。
方悦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也就是那时起，方悦产生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
方悦有种预感，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三天的风平浪静，没让方悦放松警惕，反而越来越敏感。
刚才门口的小手段，就是从网上学的反侦察手段。
不过没有什么效果。
“可恶，变态追踪狂比想象的狡猾！”
方悦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外人眼里，他在与空气斗气斗勇。
将书包，手机，仍在沙发上，去冰箱找牛奶喝……
叮咚！
突然，门铃声响起。
“可能是露儿来了。小悦，去开门。”
姐姐的声音，也跟着从卫生间传出。
露儿是姐姐的闺蜜，方悦认识，但并不熟悉。
没想太多，放下手机，来到大门处，握住把手，准备开门。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方悦收回了手，顺着猫眼往外看扫了一眼。
意外的。
门口并没有人。
按了门铃却没人？
不会是邻居家熊孩子的恶作剧吧？
挠了挠头，方悦往回走。
叮咚。
前脚刚走，后脚门铃声就再次响起。
方悦顿时止步。
靠！
熊孩子还玩上瘾了！
三步并两步，回到门前。
顺着猫眼往外看。
依旧是……空无一人。
靠，跑的还挺快！
想起前几天，被邻居王叔叔家的熊孩子，玩坏了的手办残骸。
方悦怒从心头起。
当时有姐姐压着，不敢发作。
这次一定要逮个正着，假公济私，往死里打！
蹲着位置，方悦死死地盯着外面。
叮咚。
仿佛在回应方悦的期待。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可方悦，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瞳孔收缩，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刚才门铃旁，是空无一人的！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难道有……鬼？
不不不！
社会如此和谐，建国不许成精，科学神教天下第一！
什么牛魔鬼怪全都是纸老虎，我方悦乃社会主义接班人，无神主义者信仰者。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鬼！
让我用高二的物理知识，理性的进行分析。
首先，外面没人。
其次，门铃响了。
答案出来了！
电线短路！
完美！
就是电线短……
“叮咚！”
又一次响起的铃声，让方悦的思路戛然而止。
就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般……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门铃声几乎没有间隔地疯狂响起！
家里每一个房间，都回荡着叮咚声。
手脚冰冷，浑身无力。
方悦吓得六神无主。
而就在这时。
他发现伴随着叮咚声，眼前居然出现了断断嘘嘘的黑影。
像是掉帧的游戏画面，看的人极为难受。
方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被家里老电脑璀璨出来的肉眼补帧技术，早已融入本能。
下意识的，他开始快速眨眼。
黑影与眨眼的频率迅速统一。
这一刻。
方悦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
那是一个大大的猩红数字——【10】！
10？！
方悦扯开领口，往胸口一看。
胸口的绿色数字，果然变成了猩红色！
胸口带红！
大凶之兆啊！
方悦慌了起来，连忙跑到厕所门口，大力拍打厕所大门。
“姐！姐！姐！出事了！粗大事了！！”
刚敲三声。
门铃声忽然戛然而止！
几乎是同时。
砰！
厕所门被一脚踹开。
方悦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厕所门砸在了脸上，满脸通红，鼻子红肿，痛得他惨叫出声，倒退三步，跌倒在地。
“靠！姐，你是真的要谋杀我啊！”
“小嘴抹蜜？会说话就多说点，过了今晚，我怕你没机会了。”
听着姐姐温柔的声音，方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真是给你机会都不中用，你以为我叫露儿过来干嘛？还不给想撮合你们！”
“啊？”
方悦顿时懵了。
“还没看出来吗？她对你有兴趣！”
“可我对她没兴趣啊！”
“出息！”
说着，姐姐就迈着妖娆的步伐，往大门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在第三步的时候，姐姐的动作忽然静止！
什么情况？
方悦骤然愣住。
看着姐姐维持着那高难度的金鸡独立，方悦整个人都懵了。
“姐，你，你这是在玩什么play？”
从背后推了一下姐姐。
噗通。
姐姐居然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直接倒在了地上。
表情和神态，像是被按下定格键似的，没有任何变化。
要知道，换成平时，就这一下，方悦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但现在，姐姐却一动不动！
方悦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大力的摇晃姐姐，喊她的名字，却都没有任何反应。
最令方悦惊悚的是，在探测鼻息的时候，他发现，姐姐，居然没有了呼吸！
“喂……方倩，你别吓我啊！”
方悦完全没了主意。
而就在这时——
咯吱！
门口的大门，忽然开启。
怎么可能？！
方悦身子一僵，顿时神经紧绷。
父母在外，家里的钥匙，只有他和姐姐有，外人根本没可能拿到！
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去。
映入眼眸的，是一名少女。
一头非主流的银发，高中学生的打扮。
“你是谁？”
闯入别人家中，非奸即盗。
就算是少女，也不能忽视。说不定同伙就在后面。
拽着姐姐像是石雕的身体，顺走手机，方悦往厨房方向靠去。
在摸到菜刀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将姐姐护在身后，一手持刀，一手拨打报警电话。
意外的，银发少女出奇的安分。
在进入房间后，只是静静地看着方悦，直到他开始报警，才忽然出声。
“是不是打不通？”
何止打不通，是根本没反应！
方悦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无论按什么，都是黑屏状态。
但等看到银发少女，抬起玉手，指了指窗外。
等他视线往外窗外看去的时候。
右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
大脑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窗外，本该是暴雨倾盆。
可雨水，却像是时间静止般，被禁锢在半空！
道路上，本该人来人往，可现在，却全都静止不动。
整个画面，仿佛变成了一副雨中的油画，震撼人心！
回过头来，方悦发现自己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发少女抬起玉手，取走方悦的菜刀，随手一扔。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柔弱的触感，立刻反馈了过来。
随之出现的，还有银发少女的声音。
“不用怕，我叫薛燕，是来还你人情的。”
“人情？我们认识吗？”
“我和你不认识，我和‘另一个你’认识。这不是重点。”
顿了下，她指了指方悦的胸口。
“你的命值已经激活，现在我要教你基础的力量使用方法。”
话音落下，不等方悦反应。
银发少女突然从推了一下他的背后。
意外的，那娇小的身躯，居然传来一股大到吓人的恐怖力量。
方悦直接腾空而起，撞向了墙壁！
下意识的，方悦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
而是有一种，从身体从高空撞入水面的感觉。
然后就是一系列翻滚和磕碰感。
等回过神来，睁开眼。
方悦目瞪口呆。
他，竟然是出现在了隔壁王叔叔的家中！
在他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
银发少女，忽然从墙壁中，穿墙而过，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我……刚才……”
方悦说话都打结了。
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头绪。
“刚才你和我一样，都是穿墙过来的。这是命值最基础的能力之一，叫做【虚化】。如果不是高强度使用，通常连一个单位，都消耗不了。”
虚化？命值？能力？
方悦大脑还是有些混乱，但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你，你是说我，我刚才是穿墙过来的？”
“对。”
“这，这这……”
方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又梦幻，又不可思议。
但更多的……是兴奋！
谁都有英雄梦，谁都想有超能力！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有超能力，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而银发少女，则淡淡地道：“别高兴的太早，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
方悦闻言，也开始冷静下来。
面前的少女，深不可测！
而且，他也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误会了。这股力量的代价，在于力量本身。”
“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银发少女的身体，开始逐渐透明，消失在方悦的视线中。
“等等！”
方悦冲过来，却扑了个空。
整个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叫很快就知道了？
她是什么人？
之前说的人情是什么意思？
方悦对这一系列事情，一头雾水。
噼里啪啦！
而在这时。
窗外，传来雨水拍打着窗户。
雨水？！
方悦回头看去。
窗户外，大雨倾盆。
道路上，人来人往。
仿佛时间恢复了流动。
仿佛之前的一切全是幻觉。
一切回归了正轨。
如果不是胸口猩红数字。
如果不是现在还呆在隔壁老王的家里。
方悦恐怕真的要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咯吱。
就在这时，外面居然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老王回来了？！
方悦吓得脸色一变。
莫名有一种心虚感。
不对！
坑爹呢，我又没偷人！
为什么要怕老王！
深吸一口气，从房间中走出去。
刚好迎面看到满脸错愕的老王。
硬着头皮，正准备解释——
胸口忽然浮现出一种异样感。
他，感觉到胸口的数字，似乎正在变化。
10……10，10，10，10……9！
嘭！
毫无征兆的。
在胸口数字变为【9】的那一刻。
王叔叔的身体，突然如气球爆炸般，猛地爆开。
血肉残肢乱飞，鲜血如涂鸦般，涂满整个房间，也溅了方悦一脸。
门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包裹把手的口香糖，既没被破坏，亦没留下指纹。
掏出手机，当镜子使用，调整角度，查看周围的情况。
砰！
下一刻。
后脑勺传来一股力量，将方悦的脑袋砸在了大门上，发出清脆声响。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听着后方的儒雅之言，方悦揉了揉额头的小包，无奈地回头看向身后之人。
“姐，你这是在谋杀亲弟。”
姐姐眯着眼睛，微微颤抖着身子，微笑道：“我亲爱的弟弟，那你知不知道人有三急？再不开门，我滋你身上。”
方悦：？？？
“姐，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伸出双手，姐姐捧住方悦的脸，以性感的声线，附耳低语。
“小可爱，小嘴抹了蜜。再说一句，我晚上就拿刀让你变女人！”
在姐姐和善的目光下，方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开门，背后就传来一股巨力，一把将他撞开，冲入卫生间中。
随后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
方悦，今年16岁，高二学生。
父母在国外经商，与大两岁的姐姐住在一起。
刚才在门口的举动，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是他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
那天他参加漫展，突然被一个肥宅大叔用力撞了一下。
当时并没在意，等回到家后。
方悦发现，胸口像是纹身似得，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阿拉伯数字。
10。
胸口带绿，方悦自然是急忙找姐姐求助。
结果是……除了他本人，谁也看不到胸口的数字。
甚至那天之后，姐姐看他眼神都怪怪的。
后来方悦去过医院检查，也尝试过一些手段。
发现这个数字，别人看不见。
自己也擦不掉，洗不净。
方悦甚至怀疑把皮剥下来，都不一定能消除这个数字。
好在除了胸口带绿外，这数字也没带来什么变化，方悦也就没管它了。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三天前。
那天他放学回家，竟然在路上看到了漫展的那个肥宅大叔！
肥宅大叔也发现了他。
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方悦胸口的数字骤然发烫。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好在感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回过神来，肥宅大叔已经消失了。
撕开领口，胸口的数字，从【绿色】变成了【红色】，仍然是【10】。
方悦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也就是那时起，方悦产生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
方悦有种预感，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三天的风平浪静，没让方悦放松警惕，反而越来越敏感。
刚才门口的小手段，就是从网上学的反侦察手段。
不过没有什么效果。
“可恶，变态追踪狂比想象的狡猾！”
方悦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外人眼里，他在与空气斗气斗勇。
将书包，手机，仍在沙发上，去冰箱找牛奶喝……
叮咚！
突然，门铃声响起。
“可能是露儿来了。小悦，去开门。”
姐姐的声音，也跟着从卫生间传出。
露儿是姐姐的闺蜜，方悦认识，但并不熟悉。
没想太多，放下手机，来到大门处，握住把手，准备开门。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方悦收回了手，顺着猫眼往外看扫了一眼。
意外的。
门口并没有人。
按了门铃却没人？
不会是邻居家熊孩子的恶作剧吧？
挠了挠头，方悦往回走。
叮咚。
前脚刚走，后脚门铃声就再次响起。
方悦顿时止步。
靠！
熊孩子还玩上瘾了！
三步并两步，回到门前。
顺着猫眼往外看。
依旧是……空无一人。
靠，跑的还挺快！
想起前几天，被邻居王叔叔家的熊孩子，玩坏了的手办残骸。
方悦怒从心头起。
当时有姐姐压着，不敢发作。
这次一定要逮个正着，假公济私，往死里打！
蹲着位置，方悦死死地盯着外面。
叮咚。
仿佛在回应方悦的期待。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可方悦，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瞳孔收缩，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刚才门铃旁，是空无一人的！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难道有……鬼？
不不不！
社会如此和谐，建国不许成精，科学神教天下第一！
什么牛魔鬼怪全都是纸老虎，我方悦乃社会主义接班人，无神主义者信仰者。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鬼！
让我用高二的物理知识，理性的进行分析。
首先，外面没人。
其次，门铃响了。
答案出来了！
电线短路！
完美！
就是电线短……
“叮咚！”
又一次响起的铃声，让方悦的思路戛然而止。
就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般……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叮咚！
门铃声几乎没有间隔地疯狂响起！
家里每一个房间，都回荡着叮咚声。
手脚冰冷，浑身无力。
方悦吓得六神无主。
而就在这时。
他发现伴随着叮咚声，眼前居然出现了断断嘘嘘的黑影。
像是掉帧的游戏画面，看的人极为难受。
方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被家里老电脑璀璨出来的肉眼补帧技术，早已融入本能。
下意识的，他开始快速眨眼。
黑影与眨眼的频率迅速统一。
这一刻。
方悦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
那是一个大大的猩红数字——【10】！
10？！
方悦扯开领口，往胸口一看。
胸口的绿色数字，果然变成了猩红色！
胸口带红！
大凶之兆啊！
方悦慌了起来，连忙跑到厕所门口，大力拍打厕所大门。
“姐！姐！姐！出事了！粗大事了！！”
刚敲三声。
门铃声忽然戛然而止！
几乎是同时。
砰！
厕所门被一脚踹开。
方悦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厕所门砸在了脸上，满脸通红，鼻子红肿，痛得他惨叫出声，倒退三步，跌倒在地。
“靠！姐，你是真的要谋杀我啊！”
“小嘴抹蜜？会说话就多说点，过了今晚，我怕你没机会了。”
听着姐姐温柔的声音，方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真是给你机会都不中用，你以为我叫露儿过来干嘛？还不给想撮合你们！”
“啊？”
方悦顿时懵了。
“还没看出来吗？她对你有兴趣！”
“可我对她没兴趣啊！”
“出息！”
说着，姐姐就迈着妖娆的步伐，往大门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在第三步的时候，姐姐的动作忽然静止！
什么情况？
方悦骤然愣住。
看着姐姐维持着那高难度的金鸡独立，方悦整个人都懵了。
“姐，你，你这是在玩什么play？”
从背后推了一下姐姐。
噗通。
姐姐居然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直接倒在了地上。
表情和神态，像是被按下定格键似的，没有任何变化。
要知道，换成平时，就这一下，方悦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但现在，姐姐却一动不动！
方悦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大力的摇晃姐姐，喊她的名字，却都没有任何反应。
最令方悦惊悚的是，在探测鼻息的时候，他发现，姐姐，居然没有了呼吸！
“喂……方倩，你别吓我啊！”
方悦完全没了主意。
而就在这时——
咯吱！
门口的大门，忽然开启。
怎么可能？！
方悦身子一僵，顿时神经紧绷。
父母在外，家里的钥匙，只有他和姐姐有，外人根本没可能拿到！
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去。
映入眼眸的，是一名少女。
一头非主流的银发，高中学生的打扮。
“你是谁？”
闯入别人家中，非奸即盗。
就算是少女，也不能忽视。说不定同伙就在后面。
拽着姐姐像是石雕的身体，顺走手机，方悦往厨房方向靠去。
在摸到菜刀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将姐姐护在身后，一手持刀，一手拨打报警电话。
意外的，银发少女出奇的安分。
在进入房间后，只是静静地看着方悦，直到他开始报警，才忽然出声。
“是不是打不通？”
何止打不通，是根本没反应！
方悦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无论按什么，都是黑屏状态。
但等看到银发少女，抬起玉手，指了指窗外。
等他视线往外窗外看去的时候。
右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
大脑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窗外，本该是暴雨倾盆。
可雨水，却像是时间静止般，被禁锢在半空！
道路上，本该人来人往，可现在，却全都静止不动。
整个画面，仿佛变成了一副雨中的油画，震撼人心！
回过头来，方悦发现自己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发少女抬起玉手，取走方悦的菜刀，随手一扔。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柔弱的触感，立刻反馈了过来。
随之出现的，还有银发少女的声音。
“不用怕，我叫薛燕，是来还你人情的。”
“人情？我们认识吗？”
“我和你不认识，我和‘另一个你’认识。这不是重点。”
顿了下，她指了指方悦的胸口。
“你的命值已经激活，现在我要教你基础的力量使用方法。”
话音落下，不等方悦反应。
银发少女突然从推了一下他的背后。
意外的，那娇小的身躯，居然传来一股大到吓人的恐怖力量。
方悦直接腾空而起，撞向了墙壁！
下意识的，方悦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
而是有一种，从身体从高空撞入水面的感觉。
然后就是一系列翻滚和磕碰感。
等回过神来，睁开眼。
方悦目瞪口呆。
他，竟然是出现在了隔壁王叔叔的家中！
在他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
银发少女，忽然从墙壁中，穿墙而过，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我……刚才……”
方悦说话都打结了。
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头绪。
“刚才你和我一样，都是穿墙过来的。这是命值最基础的能力之一，叫做【虚化】。如果不是高强度使用，通常连一个单位，都消耗不了。”
虚化？命值？能力？
方悦大脑还是有些混乱，但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你，你是说我，我刚才是穿墙过来的？”
“对。”
“这，这这……”
方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又梦幻，又不可思议。
但更多的……是兴奋！
谁都有英雄梦，谁都想有超能力！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有超能力，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而银发少女，则淡淡地道：“别高兴的太早，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
方悦闻言，也开始冷静下来。
面前的少女，深不可测！
而且，他也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误会了。这股力量的代价，在于力量本身。”
“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银发少女的身体，开始逐渐透明，消失在方悦的视线中。
“等等！”
方悦冲过来，却扑了个空。
整个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叫很快就知道了？
她是什么人？
之前说的人情是什么意思？
方悦对这一系列事情，一头雾水。
噼里啪啦！
而在这时。
窗外，传来雨水拍打着窗户。
雨水？！
方悦回头看去。
窗户外，大雨倾盆。
道路上，人来人往。
仿佛时间恢复了流动。
仿佛之前的一切全是幻觉。
一切回归了正轨。
如果不是胸口猩红数字。
如果不是现在还呆在隔壁老王的家里。
方悦恐怕真的要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咯吱。
就在这时，外面居然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老王回来了？！
方悦吓得脸色一变。
莫名有一种心虚感。
不对！
坑爹呢，我又没偷人！
为什么要怕老王！
深吸一口气，从房间中走出去。
刚好迎面看到满脸错愕的老王。
硬着头皮，正准备解释——
胸口忽然浮现出一种异样感。
他，感觉到胸口的数字，似乎正在变化。
10……10，10，10，10……9！
嘭！
毫无征兆的。
在胸口数字变为【9】的那一刻。
王叔叔的身体，突然如气球爆炸般，猛地爆开。
血肉残肢乱飞，鲜血如涂鸦般，涂满整个房间，也溅了方悦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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