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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谣言四起

    彦波希走后,谭谈依照着他的吩咐,关闭了中和堂,对外只称盘点库存。

    开始,人们觉得定期盘点实属正常,也没有说什么的,可时间一长,人们就疑窦丛生,继而谣言四起,衍生出许多版本的臆测。

    由于当事人要求保密,因此警方也不好出来澄清事实,最终人们达成了认知上的默契:中和堂要倒闭了!

    那些平时正与中和堂暗暗较着劲的中西医诊所的当家人们,无不暗暗窃喜: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意外地自生自灭了,实属老天眷顾。然在人前却都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保留着医者的颜面,暗地里却鼓励手下,大肆传播流言,意欲助推中和堂的倒闭。

    谭谈一边听着各种流言,一边按部就班地落实着彦波希的嘱托,心里揣着明白,不屑与人澄清争辩。

    “叫那些猪头们胡乱猜吧,到时候只要教授一回来坐堂,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何必现在多费唇舌!”

    这是谭谈安慰李俗儿的话,说话时谭谈破天荒地有些想念起彦波希来。

    别的不说,单就他提供给职工的福利待遇那都是在诊所行里绝无仅有的。定的薪水虽是同行业的平均水平,但五险齐全,还有相当的一些没写在合同里的福利叫别家医馆的职工眼红。

    而这些福利当中首当其冲的应数那数量客观的公积金,竟然适用的是百分之二十的扣缴比例。

    这是谭谈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要知道,那些全民工厂里的职工,单位给承担的公积金才是可怜的百八十元呐,那些私有制的企业,有的干脆就没有这项保障,而中和堂却和机关事业单位一样。

    虽然谭谈现在每月真正发到手的工资只有三千多一点,可是公积金账户里,每月却是稳稳当当的存入了近两千元。

    这是让谭谈足以在他的大学同学面前抬头挺胸的理由,这一点抵消了他没有就业到公立医院的遗憾。

    更何况还有那些随时发放的职工福利。

    这一点上,谭谈又有些感谢起满庭芳来。

    因为财务开支的事情,都是她主导的,职工福利方面满庭芳给彦波希的建议最多,她的观点是“把国家给予劳动者的权益政策用好,以此吸引和报答劳动者的付出,视线老板和员工的利益共享,保持奋斗目标的一致,以人才培植资财!”。

    彦波希对满庭芳言听计从,因此在购买商品的品质上她都亲自着手办理,数量足,品质好,过年过节大包小袋的分着,让他们心里都暖暖的。

    这些给谭谈在家人和亲朋好友那里也挣回了不少的面子,更给谭谈的生活也带来了不少的实惠,许多日用品,都不应买了,一年到头,也给家里省了不少银子,若有富裕,还可以给亲朋们分享一点。

    连爸妈都啧啧称赞:“谈儿虽然没有进到公立医院,可是待遇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就是不知道这医馆能不能长久!”

    更何况还跟着的是一位国内知名的中医名家......

    谭谈这样思绪纷纷地想着,又觉得这不干活光拿工钱的日子过得太清闲安逸了,安逸得有些叫人心慌。

    现在他每日所做的,不过是开着父亲的车来,关着门煎一次药,煎完了分别给她们送去,回来和李俗儿缠绵一番。因彦波希有言在先,因此他对教授真实的出行动机三缄其口,这件事就在满庭芳和于冠群那里算是隐瞒了下来。

    只是急了谭谈的父母,感觉儿子上班不似以前准时了,吊儿郎当的,更兼听到中和堂要倒闭的流言,就担心起儿子的未来前途。可儿子却拿老师参加调研的话来塞堂,更叫他们心急无奈,只剩下后悔,“看看,这私立的单位就是不长久吧!”

    于冠群在满庭芳醒来之后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

    她知道,正骨以后,真正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在医院里住着,也没有什么作用。如果不是因为满庭芳出事,她早就回家自己调养了。她没有走的原因,完全是为了准备给满庭芳针灸,虽然后来道长来了没有用到她,但在她心里,也觉得没有对不起满庭芳了。

    听到满庭芳醒了,于冠群高兴地过去探望以后,就立即出院回家了。

    那位保姆也跟着回来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交流,这个保姆对于冠群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嘴甜心细,于冠群很是喜欢,两个人相处得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让于冠群的儿子,省去了不少的牵挂,慢慢的也就中午不大回来了,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这个家也就慢慢地从母亲受伤的事件中抽离出来,恢复了平静。

    就是于冠群这个一直都忙碌惯了的人,一下子闲了起来很不习惯,只好把过去看过的韩剧,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等到把韩剧也都看的觉着无聊了,就又盘算起医馆里的事情来,因此,每天谭谈来送药时,她都追着对医馆的事问东问西。

    谭谈被问得无法,只好由着心思瞎编,只是不管怎样也没有告诉他彦波希的遭遇。

    “彦教授他还好吧?那个老道走了没?”

    这日,于冠群问谭谈。因为教授好多天没有来了,这让于冠群既想念又奇怪。

    “老师很好,老道早回去了!”

    谭谈强撑着回答,面对着这个人的盘问,心里发怵。

    “那他那个对象还经常来看他?”

    “没有,再没来,可能,可能是他们的会面由公开转入私密了吧!”

    谭谈不想给于冠群一丝希望,这种事要很就狠到底。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

    当时为什么给彦波希出了这么个主意啊,现在到好,一个谎需要十个谎来圆,只怕是这十个谎还要靠以后的一百个谎来圆吧!

    可如今,这个谎是老师让给撒的善意谎言,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发挥想象力了。

    “谭谈,你说,他们会不会很快就结婚呢?”

    于冠群眼神茫茫地看着谭谈问。

    “这个,嘿嘿嘿,不知道,老师从来都不提起!”

    “没再提起啊?”

    于冠群重复问了一句,谭谈摇摇头,她沉默半天没再问什么。

    谭谈刚稍一放松警戒,还没喘口气呢,就见保姆从集市上买了一筐菜回来,见谭谈在这里,就近前对这他俩说道:“姨,我今天出去,听到个消息”,保姆意味深长地看着谭谈说,“外面议论说,你那个医馆的大夫欠了巨债还不起,跑路了,现在大门紧锁,看来是要倒闭了!我跟他们掰持了半天,也没有人信我的,谭谈,你跟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胡说!什么跑路,那不过是于大夫受了伤需要休养,彦大夫又去参加调研,临时没人看病,才关几天门歇歇嘛!嗨,如今的人,真爱嚼舌头!”

    为了堵住保姆的嘴,不叫于冠群起疑,谭谈只得拿彦波希骗满庭芳的话,再骗一遍于冠群。

    “你说什么?中和堂关了?为何?你咋不早说?你这个孩子,真是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厉害,刚才我还问你来,你都不说实话!”

    于冠群听到这个消息的情绪变化,让谭谈有点意外。只见她手扶着轮椅,在屋里转了几个圈,面红耳赤的,一幅着急气恼的样子,“这是多久的事了?中和堂怎么能说关就关呢!”,她边说还边用力拍着椅子扶手。

    “教授不在,你又这样,不关门,那怎么办?”

    谭谈两手一摊,肩一耸,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把我接去呀,我可以坐着轮椅给人看病呀!老师也真是,都离职了,什么调研还非得他关门去不成呀?”

    于冠群越说越生气,非要谭谈这就把她带回到中和堂去。

    “满姨,我可不敢!,您要是去了,先不说外面的人怎么说,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老师非得把我开了不行,不敢,不敢,为了我的饭碗,您还是在家安心慢慢养好了再去吧!”

    “没有了医馆,哪里还会有你的饭碗?”

    “没那么严重吧?您说的也太邪乎了!对了,我还得给满姨送药呢,不聊了!”

    谭谈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只剩下于冠群在家里着急的不行,非要叫保姆给她儿子打电话,回来送她去医馆。

    谭谈从于冠群那里出来,又去集市上转了一圈儿,买了些吃的回来,准备做中午饭。

    他现在和李俗儿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了,两个人午、晚饭都在一起吃,嫣然一对小夫妻的样子。

    到了晚上,李俗儿自然不敢一个人独守空楼,谭谈自然就成了她和这座别墅的保护神。他每晚上都要把好几个房间的灯亮着,十点以后,还要分不同时间关灯,对外造出有好几个人在楼上住的假象,给两人壮胆。

    两个人就这样唱着空城计过了十几夜,开始还觉得这种轻松自由实在难得,日日缠绵,不问将来,倒也轻松愉快。

    可重复着过了十几日,慢慢就觉得无聊了起来,熬不住这份冷清和寂寞。

    “哎,俗儿,你说彦老师能找回儿子不能?”

    谭谈被于冠群那么一纠缠,心事重了起来,万一这父子长时间不能碰面,或者说彦阳......那我们中和堂岂不是真要像人们猜的那样长久关闭了?到那时,我们这俩看家护院的长工跟谁要工钱啊?

    “能吧,我希望他快点找到!”

    李俗儿不假思索,喝了一口海带汤,但看看谭谈问话的这表情,又警惕起来。

    “想好便好!对对对,你说得对,吉人天相,一定能找回来的!”

    李俗儿见谭谈的表情忽然慌慌起来,就有些惊异,难不成他听到了什么?

    “你今天怎么忽然问起这话?怎么,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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