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衰老是一种美德
“能看见什么吗？”
追查科的队长出声询问到，此时珑玲也闭着眼睛，手中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一点点复原着眼前的主机。
“帽子......画板......”
与脑科医生所说的一模一样，只能得到这两个线索。
珑玲睁开眼睛，对队长说到。
“是吗......我知道了。”
队长点了点头，看着化作废墟的房间，拳头握紧。
“向上级申请吧，只凭借我们两支队伍是无法对付这些敌人的，这群家伙已经可以算作是一方黑恶势力了。”
听到队长这么说，珑玲点了点头，只要到时由他们二人向上申请，那么怪人局就会根据情况在派遣出更多的队伍以及怪人，到那时也能快的解决这些敌人。
......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司空空跟在律的身后，好奇的询问到。
因为考试通过的缘故，所以司空空身前挂着一个实习生的牌子，在往日无法进入的区域里行动。
“去见你的上司。”
律对司空空说着，两人穿过迷雾，来到长安街之外的地方，而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怪人都市。
各式各样风格的建筑混搭在一起，很有可能下面是一座中国南方的吊脚楼风格建筑，上面却突然变成城堡，然后顶端变为现代混凝土的高楼。
奇形怪状的楼道在街上耸立着，形成无比特殊的街道。
跟着律穿过一片鹅卵石路，来到柏油马路上，司空空与律弯着腰穿过一个门洞，走进一家奇特的酒吧。
“嗯？律，你来了。”
坐在卡座上的男人看着身前的酒杯，随后在律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突然回头，对律打着招呼。
“那么你就是英雄了。”
相当奇特的怪人形象，如果说司空空的脑袋部位仿佛一团雾气构成的面具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闹到部位就好像一个扎啤杯子，圆柱形的面具里面隐隐绰绰的能够看见荡漾的啤酒沫。
“您好。”
司空空主动伸出手打算与自己的上司握手，结果得到的却是一杯啤酒。
“不用那么拘束，叫我酒仙就好。”
男人说出自己的代号，对司空空打着招呼。
“那么欢迎你加入到我的小队。”
男人说笑着，将座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看向司空空。
注意到男人的示意，司空空也将手中的扎啤举起，吨吨吨的声音在酒吧内也不断突兀。
“我......”
刚刚入口的一瞬间，司空空就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酒精味道，与其说是啤酒，不如说是一杯相当解渴且清爽的果汁。
“是什么味道的。”
酒仙的脑袋靠近司空空，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司空空耳边响起，不过更多的则是夹杂在低沉下，气泡不断炸裂的酥酥的声音。
“......应该有黄瓜？”
司空空回味着刚刚的味道，不确定的说到。
“黄瓜？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喝出这样的味道啊？”
酒仙大笑着，头顶的啤酒也剧烈晃动，越来越多的气泡涌出，最后变成奇特的泡面头发型。
“不过真的很有趣不是吗？那么再来试一试这一杯。”
酒仙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两杯酒来，一杯交给律，一杯交到司空空的手中。
“尝一尝，告诉我这是什么味道的？”
司空空看着高脚杯里盛装的酒，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仿佛油脂一样的奇怪液体。
闭着眼睛一饮而下，依然没有任何酒精的感觉，但是很快司空空就感觉自己的口腔里，仿佛吃了一大口跳跳糖一样变得酥麻，同时还有一丝丝的辛辣。
“是辣的，对吗？”
酒仙将身体靠在司空空身上，司空空也迷迷瞪瞪的点着头。
明明司空空自己的酒量相当好，明明只是两杯连酒精味都没有的酒，可是司空空却莫名的有些醉了。
“看来你是个相当热情的人呢，尤其是对待爱情，会奋不顾身的那种。”
酒仙看着微醉的司空空，笑着说到。
“律，你真的为我找了一个相当有趣的下属呢。”
酒仙靠在实木吧台上，将自己性感的曲线展现的一览无遗，这个时候司空空才发现，这位打扮无比中性，说话嗓音沙哑的美人居然是女性。
“不过我为什么认为她是个美人？”
司空空晃动着脑袋，努力思索着自己明明没有见过酒仙的真实面目，为什么会认为她是个相貌出众的美女。
然而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躺在暖洋洋的海水里，全身被温暖的奶脂包裹，沉浸在舒心的气味中。
“心思也很浅呢，不是个喜欢算计的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酒仙轻轻戳着司空空的脑袋，此时司空空的怪人形象已经越发的淡薄，脑袋也变成一缕青烟。
“不像某些人呢。”
酒仙口中的某些人此时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身前的酒。
“这个小子我就交给你了。”
律平静的对酒仙说着，明明身前的酒有苦有酸，但是律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连丝毫的醉意都没有。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家伙，对这个小鬼到底抱有怎样的期待呢？”
此时司空空已经不胜酒力，倒在吧台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期待......我说没有期待，你相信吗？”
律看着酒仙，两人目光对视，这一刻的律双眼无比的空洞，仿佛黑洞一样，让人无法探明那一侧的是什么。
“我相信哟。”
酒仙笑着回复到，面具的里的啤酒也逐渐转为葡萄酒，酒红色的面具在阴暗的光线下，变得越发的神秘。
“那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带他，我想光是这个名号，就足够惊艳所有人了。”
“那么你呢？当年的律欸，你又惊艳了多少人呢？”
酒仙慢慢坐直身体，直视着起身的律。
“我......我不过是一个残次品罢了，我、酒仙、祭祀，我们都不过是一群残次品罢了。”
律平静的说着。
“那么说的话我也是残次品呢。”
酒仙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疤痕交错的手掌，还能舞动那柄长剑吗？
“谁知道呢，你自己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全身的气息越发的冰冷与恐怖，随着律的气势将整个酒吧里所有人笼罩，一时间酒吧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下次再见吧。”
律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只留下微微皱眉，似乎受到他气势影响的司空空，以及那看不清面孔的酒仙。
“我们都是残次品啊......”
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酒仙静静的思索着。
“英雄......你能走到哪一步呢？”
看着依然沉睡的司空空的，酒仙打了一个响指，原本热闹的酒吧节奏立即切换，变为无比温和的静吧，同时屋内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似乎早就习惯酒吧的变化。
随着酒仙挥手，一道幕布从天而降，将司空空与外界隔绝形成一个独特的包房。
随后酒仙也就起身来开这奇特的包房，独留司空空一人在吧台的角落里休息。
此时在司空空的梦境里，他无比欣怡的躺在一朵云朵上，随着清风飘来飘去，不过很快一座将天空撕裂的高塔阻碍他的前进，他也落到塔下。
“这是......”
司空空看着这座宝塔，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走进去。
于是司空空推开厚重的石门，也随着他的走入，原本安静的宝塔变得无比喧闹。
“你终于来了。”
宝塔的第一层，中间站着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穿着背带裤的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化不开的笑容，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一笑容代表着什么。
“好久不见。”
男人的身前出现一个凳子，司空空也鬼使神差的做到凳子上。
随着司空空的落座，两人中间出现一张桌子，同时周围的环境也立即暗淡下去。
“我认识你吗？”
司空空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好奇的询问到。
“当然，我是佐藤啊。”
男人说着，两台老式的GB游戏掌机出现在桌子上。
男人也无比自然的拿起游戏机，打开一个游戏默默的玩起来。
“你是佐藤？”
司空空想要站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椅子上。
“先玩一具游戏如何？只要你赢了我，我就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佐藤说着话，一枚游戏币出现在两人中间，正面是太阳的笑脸，背面则是一张哭泣的月亮。
“好。”
反复尝试，确定自己确实无法站起来后，司空空打开游戏机，那熟悉的界面以及灰度，让司空空一瞬间仿佛回到小时候。
“这是！”
司空空看着自己稚嫩的手，抬头看向佐藤，却发现佐藤此时也从三四十岁左右的相貌变成十七八的样子。
“来吧。”
没有多余的话，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游戏之中，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着迷。
见此，司空空也开始玩起来最为经典的游戏，俄罗斯方块。
两人的积分就这样不断累加着，随着一层层的方块消失，下落的图案速度也越来越快。
可是不知不觉，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输了啊......”
佐藤看着卡死的长条方块，默默的将手中的游戏机放到一边，而此时的司空空还在战斗着。
“我啊，很喜欢游戏哟。不过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我更喜欢的是游戏本身那不断攀升的难度，以及它失败就是失败的特性。”
佐藤也不在乎司空空是否注意到自己，默默的说着。
“现实世界中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事情，也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再来一次。”
佐藤转动着两人中间的硬币，硬币在桌子上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明明现实是这么有趣，明明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做，可是啊。”
佐藤看着越转越慢的硬币，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以前的经历。
“可是啊，一旦遭受不可逆转的伤害，就再也不能游戏了，只能坐在那里看着，明明我是世界上最强的玩家，却只能坐在那里，不能参与。”
“真是无趣啊！”
“我是个讨厌无趣的男人，我想你也是如此吧，不然你又是如何将我构造出来的呢？”
佐藤脸上洋溢着笑容，随着硬币越转越慢，最后居然无比诡异的立在那里，没有倒向任意一面。
“没错，我讨厌无趣，但是我首先是个人，其次是个有道德的人，无趣不代表着人生的全部，我还有一定的责任，我不会因为有趣无趣来评判一个人或事物，同样我也不会因为有趣或无趣来行动。”
司空空将手中的游戏机放下来，同样的因为一个长条方块而被卡死。
灰色的游戏机显示着两人的分数，一模一样。
“那么真是可惜了，你只能从我这里拿到一部分东西呢，而我也将从你手中拿走一部分东西。”
佐藤说着看向司空空，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狠厉。
“那么，就让我拿走你的有趣吧。”
佐藤说着，司空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被抽出某种东西。
“那么，你的力量就全部给我交出来吧。”
随着司空空的话音落下，佐藤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衰老，可是佐藤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真好啊，这就是衰老吗？真是有趣啊！”
佐藤哈哈大笑着，看着自己的皮肤变得干瘪，皮肉缠绕在骨头上，随着他的用力青筋与血管微微凸起。
“真是有趣啊......不对，这不是我的有趣，这是你的有趣呢，你这个家伙，真是个怪人。”
佐藤看着司空空，忍不住的说到。
“你这个家伙，居然认为衰老有趣。”
“是啊，我是个怪人呢，老爷爷。”
司空空看着眼前的佐藤，一团黑雾慢慢从司空空的身体飘出，最后化作一个黑色的诡异人形生物。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不对，你现在应该看不见他了吧？”
司空空平静的说着，佐藤也微微点头。
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再需要聊的事情，所以司空空自然站起身来，看了眼被堵死的通往二层的楼梯，司空空转身离开黑塔。
“对了，我并不认为衰老有趣，我只是认为衰老，是一种美德。”
司空空站在门口，对着黑暗中的佐藤说着。
随后司空空关上门，消失不见。
追查科的队长出声询问到，此时珑玲也闭着眼睛，手中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一点点复原着眼前的主机。
“帽子......画板......”
与脑科医生所说的一模一样，只能得到这两个线索。
珑玲睁开眼睛，对队长说到。
“是吗......我知道了。”
队长点了点头，看着化作废墟的房间，拳头握紧。
“向上级申请吧，只凭借我们两支队伍是无法对付这些敌人的，这群家伙已经可以算作是一方黑恶势力了。”
听到队长这么说，珑玲点了点头，只要到时由他们二人向上申请，那么怪人局就会根据情况在派遣出更多的队伍以及怪人，到那时也能快的解决这些敌人。
......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司空空跟在律的身后，好奇的询问到。
因为考试通过的缘故，所以司空空身前挂着一个实习生的牌子，在往日无法进入的区域里行动。
“去见你的上司。”
律对司空空说着，两人穿过迷雾，来到长安街之外的地方，而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怪人都市。
各式各样风格的建筑混搭在一起，很有可能下面是一座中国南方的吊脚楼风格建筑，上面却突然变成城堡，然后顶端变为现代混凝土的高楼。
奇形怪状的楼道在街上耸立着，形成无比特殊的街道。
跟着律穿过一片鹅卵石路，来到柏油马路上，司空空与律弯着腰穿过一个门洞，走进一家奇特的酒吧。
“嗯？律，你来了。”
坐在卡座上的男人看着身前的酒杯，随后在律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突然回头，对律打着招呼。
“那么你就是英雄了。”
相当奇特的怪人形象，如果说司空空的脑袋部位仿佛一团雾气构成的面具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闹到部位就好像一个扎啤杯子，圆柱形的面具里面隐隐绰绰的能够看见荡漾的啤酒沫。
“您好。”
司空空主动伸出手打算与自己的上司握手，结果得到的却是一杯啤酒。
“不用那么拘束，叫我酒仙就好。”
男人说出自己的代号，对司空空打着招呼。
“那么欢迎你加入到我的小队。”
男人说笑着，将座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看向司空空。
注意到男人的示意，司空空也将手中的扎啤举起，吨吨吨的声音在酒吧内也不断突兀。
“我......”
刚刚入口的一瞬间，司空空就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酒精味道，与其说是啤酒，不如说是一杯相当解渴且清爽的果汁。
“是什么味道的。”
酒仙的脑袋靠近司空空，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司空空耳边响起，不过更多的则是夹杂在低沉下，气泡不断炸裂的酥酥的声音。
“......应该有黄瓜？”
司空空回味着刚刚的味道，不确定的说到。
“黄瓜？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喝出这样的味道啊？”
酒仙大笑着，头顶的啤酒也剧烈晃动，越来越多的气泡涌出，最后变成奇特的泡面头发型。
“不过真的很有趣不是吗？那么再来试一试这一杯。”
酒仙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两杯酒来，一杯交给律，一杯交到司空空的手中。
“尝一尝，告诉我这是什么味道的？”
司空空看着高脚杯里盛装的酒，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仿佛油脂一样的奇怪液体。
闭着眼睛一饮而下，依然没有任何酒精的感觉，但是很快司空空就感觉自己的口腔里，仿佛吃了一大口跳跳糖一样变得酥麻，同时还有一丝丝的辛辣。
“是辣的，对吗？”
酒仙将身体靠在司空空身上，司空空也迷迷瞪瞪的点着头。
明明司空空自己的酒量相当好，明明只是两杯连酒精味都没有的酒，可是司空空却莫名的有些醉了。
“看来你是个相当热情的人呢，尤其是对待爱情，会奋不顾身的那种。”
酒仙看着微醉的司空空，笑着说到。
“律，你真的为我找了一个相当有趣的下属呢。”
酒仙靠在实木吧台上，将自己性感的曲线展现的一览无遗，这个时候司空空才发现，这位打扮无比中性，说话嗓音沙哑的美人居然是女性。
“不过我为什么认为她是个美人？”
司空空晃动着脑袋，努力思索着自己明明没有见过酒仙的真实面目，为什么会认为她是个相貌出众的美女。
然而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躺在暖洋洋的海水里，全身被温暖的奶脂包裹，沉浸在舒心的气味中。
“心思也很浅呢，不是个喜欢算计的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酒仙轻轻戳着司空空的脑袋，此时司空空的怪人形象已经越发的淡薄，脑袋也变成一缕青烟。
“不像某些人呢。”
酒仙口中的某些人此时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身前的酒。
“这个小子我就交给你了。”
律平静的对酒仙说着，明明身前的酒有苦有酸，但是律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连丝毫的醉意都没有。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家伙，对这个小鬼到底抱有怎样的期待呢？”
此时司空空已经不胜酒力，倒在吧台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期待......我说没有期待，你相信吗？”
律看着酒仙，两人目光对视，这一刻的律双眼无比的空洞，仿佛黑洞一样，让人无法探明那一侧的是什么。
“我相信哟。”
酒仙笑着回复到，面具的里的啤酒也逐渐转为葡萄酒，酒红色的面具在阴暗的光线下，变得越发的神秘。
“那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带他，我想光是这个名号，就足够惊艳所有人了。”
“那么你呢？当年的律欸，你又惊艳了多少人呢？”
酒仙慢慢坐直身体，直视着起身的律。
“我......我不过是一个残次品罢了，我、酒仙、祭祀，我们都不过是一群残次品罢了。”
律平静的说着。
“那么说的话我也是残次品呢。”
酒仙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疤痕交错的手掌，还能舞动那柄长剑吗？
“谁知道呢，你自己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全身的气息越发的冰冷与恐怖，随着律的气势将整个酒吧里所有人笼罩，一时间酒吧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下次再见吧。”
律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只留下微微皱眉，似乎受到他气势影响的司空空，以及那看不清面孔的酒仙。
“我们都是残次品啊......”
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酒仙静静的思索着。
“英雄......你能走到哪一步呢？”
看着依然沉睡的司空空的，酒仙打了一个响指，原本热闹的酒吧节奏立即切换，变为无比温和的静吧，同时屋内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似乎早就习惯酒吧的变化。
随着酒仙挥手，一道幕布从天而降，将司空空与外界隔绝形成一个独特的包房。
随后酒仙也就起身来开这奇特的包房，独留司空空一人在吧台的角落里休息。
此时在司空空的梦境里，他无比欣怡的躺在一朵云朵上，随着清风飘来飘去，不过很快一座将天空撕裂的高塔阻碍他的前进，他也落到塔下。
“这是......”
司空空看着这座宝塔，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走进去。
于是司空空推开厚重的石门，也随着他的走入，原本安静的宝塔变得无比喧闹。
“你终于来了。”
宝塔的第一层，中间站着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穿着背带裤的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化不开的笑容，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一笑容代表着什么。
“好久不见。”
男人的身前出现一个凳子，司空空也鬼使神差的做到凳子上。
随着司空空的落座，两人中间出现一张桌子，同时周围的环境也立即暗淡下去。
“我认识你吗？”
司空空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好奇的询问到。
“当然，我是佐藤啊。”
男人说着，两台老式的GB游戏掌机出现在桌子上。
男人也无比自然的拿起游戏机，打开一个游戏默默的玩起来。
“你是佐藤？”
司空空想要站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椅子上。
“先玩一具游戏如何？只要你赢了我，我就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佐藤说着话，一枚游戏币出现在两人中间，正面是太阳的笑脸，背面则是一张哭泣的月亮。
“好。”
反复尝试，确定自己确实无法站起来后，司空空打开游戏机，那熟悉的界面以及灰度，让司空空一瞬间仿佛回到小时候。
“这是！”
司空空看着自己稚嫩的手，抬头看向佐藤，却发现佐藤此时也从三四十岁左右的相貌变成十七八的样子。
“来吧。”
没有多余的话，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游戏之中，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着迷。
见此，司空空也开始玩起来最为经典的游戏，俄罗斯方块。
两人的积分就这样不断累加着，随着一层层的方块消失，下落的图案速度也越来越快。
可是不知不觉，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输了啊......”
佐藤看着卡死的长条方块，默默的将手中的游戏机放到一边，而此时的司空空还在战斗着。
“我啊，很喜欢游戏哟。不过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我更喜欢的是游戏本身那不断攀升的难度，以及它失败就是失败的特性。”
佐藤也不在乎司空空是否注意到自己，默默的说着。
“现实世界中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事情，也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再来一次。”
佐藤转动着两人中间的硬币，硬币在桌子上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明明现实是这么有趣，明明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做，可是啊。”
佐藤看着越转越慢的硬币，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以前的经历。
“可是啊，一旦遭受不可逆转的伤害，就再也不能游戏了，只能坐在那里看着，明明我是世界上最强的玩家，却只能坐在那里，不能参与。”
“真是无趣啊！”
“我是个讨厌无趣的男人，我想你也是如此吧，不然你又是如何将我构造出来的呢？”
佐藤脸上洋溢着笑容，随着硬币越转越慢，最后居然无比诡异的立在那里，没有倒向任意一面。
“没错，我讨厌无趣，但是我首先是个人，其次是个有道德的人，无趣不代表着人生的全部，我还有一定的责任，我不会因为有趣无趣来评判一个人或事物，同样我也不会因为有趣或无趣来行动。”
司空空将手中的游戏机放下来，同样的因为一个长条方块而被卡死。
灰色的游戏机显示着两人的分数，一模一样。
“那么真是可惜了，你只能从我这里拿到一部分东西呢，而我也将从你手中拿走一部分东西。”
佐藤说着看向司空空，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狠厉。
“那么，就让我拿走你的有趣吧。”
佐藤说着，司空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被抽出某种东西。
“那么，你的力量就全部给我交出来吧。”
随着司空空的话音落下，佐藤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衰老，可是佐藤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真好啊，这就是衰老吗？真是有趣啊！”
佐藤哈哈大笑着，看着自己的皮肤变得干瘪，皮肉缠绕在骨头上，随着他的用力青筋与血管微微凸起。
“真是有趣啊......不对，这不是我的有趣，这是你的有趣呢，你这个家伙，真是个怪人。”
佐藤看着司空空，忍不住的说到。
“你这个家伙，居然认为衰老有趣。”
“是啊，我是个怪人呢，老爷爷。”
司空空看着眼前的佐藤，一团黑雾慢慢从司空空的身体飘出，最后化作一个黑色的诡异人形生物。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不对，你现在应该看不见他了吧？”
司空空平静的说着，佐藤也微微点头。
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再需要聊的事情，所以司空空自然站起身来，看了眼被堵死的通往二层的楼梯，司空空转身离开黑塔。
“对了，我并不认为衰老有趣，我只是认为衰老，是一种美德。”
司空空站在门口，对着黑暗中的佐藤说着。
随后司空空关上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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