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不错

    “同桌,借借我橡皮”,

    “嗯,给你”,我说。

    “用你胶带啦啊”

    “拿哇”我又说。

    “哎,老师过来了戳我”

    “嗯好”我回。

    我不怎么和我同桌主动地多说话,而他也是那种慢热的人,只时不时地问我借东西,我们每天的话基本都围绕在这几句里,偶尔有新鲜话题。

    现在回想一下他,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总爱和我借东西。当时的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上学都不带好东西呢,我妈常说“做任何事都要万无一失,上学就多检查检查书包什么的,看看带全东西了没”,“学生没带胶带,没带笔就相当于战士上了战场没有枪一样”。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不麻烦别人的习惯,自己能做的事就不麻烦别人,自己要用的东西也带的够够的,省的和别人开口。遇上他,真是刷新了我的观念。

    就这样经常被他借东西借的,却也渐渐熟络起来。现在的我才懂了,原来人和人的关系就是有来有往,在一次次的拜托和帮忙中,逐渐熟络起来,建立起联系的。

    前后桌也经常有人问我借橡皮之类的小东西,我每次都有求必应,然而很多时候,正因为是小物件,所以大家都不那么重视,难免丢了,而我借的人多了,甚至也不知道哪个东西到底在谁手里,也不好意思问,自己再买一个。然而,有两三次我都忘了买了,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所以用铅笔写字,拿胶带当做橡皮使。

    还有一次,数学课上,我算错了,急于用橡皮,又没有橡皮,只得继续拿胶带凑合凑合。晋双南正好目睹了我的窘迫,用笔捅了下他前桌,“哎,你有没有橡皮?”

    “没,我哪用那了,我给你问问我同桌”,他前桌说。

    过了一会儿就递过来一块橡皮给了晋双男,而晋双男直接把橡皮向我这边儿一丢,“嗯,你用哇”。

    我还以为他要用橡皮,原来是给我借的,当时有点惊讶和错愣,呆住了两三秒,就接过他给的橡皮,用了起来。

    后来又小心翼翼的还了回去,想着:明天我一定得记得买个橡皮。结果没想到的是,那天上午上课铃一打,晋双男满头大汗,飞速从教室进去直奔座位,紧接着又递给我一块儿橡皮:“给,我捡到的”。

    我缓慢地看向他,“你用哇,我下午再买一块儿吧”,

    “拿着哇,我反正也不咋学习,不用,你用吧。”于是,我接过了那块橡皮,那块橡皮挺干净的其实,我暗自感叹:这人运气是真好,每次他不写作业的时候老师就不抽查,没来得及背诵的时候,老师也没检查到他,出个门还能顺便捡个东西,绝了。

    我在座位离刘旭谭远的时候,总是很轻松,只顾学习和发呆。那段时间,枯燥的数学课,物理课总围绕着我,我老爱发呆和犯困打盹,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树懒。好多次,老师来了,都换成了晋双男叫醒我。

    我常爱摆托腮的动作,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笔,方便在老师来的时候装作在学习。我每天,不是在听课就是在打盹和发呆的路上。

    有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样,被数学老师枯燥的“念经”弄得一直点头,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我就又重新调整了下睡姿,托腮,闭眼,安静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又忽然睁眼,可能是想确认下老师在哪儿,我在不在安全地带。啊,还好,老师离我很远呢,我就又准备闭眼,却在余光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就向左转头一看,这人不是谁,正是我那话少的同桌,我看向了他,他好像看着我在发呆,然后发现我看他,竟然脸红了,立马又低头看书,而在前面不远处梁江源正好看向我们这儿,她貌似看见刚才的那巧合的场面了,偷笑了一下,只留下我一个人一脸懵逼。

    现在想来,那个场面还真是暧昧,不过,首先说明那确实只是一个巧合。不过,他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乌黑深邃又大而明亮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给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气质,这确实很容易让人深陷,我一个心无旁骛喜欢刘旭谭的人竟然心率跳快了那么一点点,那时我才懂得为什么班里的人称他为班草。

    就这样,我们在期末考试之前坐了一个学期的同桌,那段时间离刘旭谭的座位很远,我也放松了很多,没有那么拘谨,远远地碰到刘旭谭我便躲开,不让他发现,或是有时候没办法避开,我就只简单回应下他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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