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思虑
气氛一片寂然，唯有幽深的紫火还在寂静中摇曳，映刻着影子。
楚诺帆顿然停下脚步，而她身旁的慕紗依同样如此。
房间内除了女子回荡的声音外，就只剩下“扑通”的心跳声，有着心跳的悸动声，证明现在还活着。
是啊，女人窥探了自己记忆，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发生过什么，要去哪里去，接下来想要干些什么。
她并没有说出那个“死”字，而是通过另一种委婉方式来告知，活的概率。
魔神是自然孕育的产物，经过数千年所诞生的魔神，那沧海一粟的概率可以完全忽略不计，而日阳东升西落的概率则是必然的。
可以说现在回去，必死无疑。而听从女子的话，在达到目的的同时，又可以活下来吗？
“你们现在应该能正确的考虑事情。”女子轻晃茶杯，发出悦耳的瓷器声响，青紫色眼睛看着茶杯中无色的清淡液体。
“这杯茶水，具有安心的作用，你的心境越乱，药效越强，你喝的越多，心境就会越平静。”
如同女子所说，楚诺帆内心很安然，甚至想起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时，也只是微微有着波澜。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内心冷淡，是个绝情之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他第一个，恨的人就是自己。
那双青色之眼，那把青龙刀，绝非现在的自己可以比拼的，更何况，那不只是一人。
那是一群不知其貌，心狠手辣的侵略者。
安下心来，楚诺帆才懂得真正想要的是活着，期盼着不会存在的未来。
那杯热白开味道的茶水，在占卜之前就已经饮用竭尽，如果不是开始占卜，他还想再来一杯。
被女子强行窥探记忆，给他脑袋炸裂般的感觉，却没有理应爆发的愤怒。反倒有种赌气的感觉，不让他走，他硬是要走出去，给女子看。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楚诺帆发出沉沉的低语，诉说心中的疑惑。
若非女人婉言相劝，即便内心安然，两人也会选择回去，女人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这些，放两人回去。
“你的未来很有趣，我不想让有趣的人就这么化作尘埃，坐下来，不妨聊一聊。”女子收起打趣的笑容。
楚诺帆注视着紫火下女子的莫测神情，并未行动。
女子为自己此前的行为开始辩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还对我抱有成见，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律法不就是玩文字游戏吗？完整的塔罗占卜包括五个过程，洗牌，切牌，选牌，开牌，解牌，少一个就不能称之为完整的塔罗占卜，而这五项同样可以收取五种费用。”
“而免费占卜并不等于免费解读，这只是我们理解之间的分歧。你可以认为全部过程为免费，我可以认为解读并非免费。”
楚诺帆无言，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解释，他并非讲不出反驳女人的话语，只是现在的主导权掌握在女人的手中。
反驳的话语定然会被女人荒谬且富有道理的解释打消掉。
如果真的是玩文字游戏，那女人的话语本质算不上错误。而且，楚诺帆对这个世界的律法一无所知，真玩起来，肯定会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但你刚才的占卜并不是完整的塔罗占卜。”慕紗依点出了盲点。
女子淡然一笑。“那只是普通的占卜师，而我只需要一张塔罗牌就可以。”随即，女子两指夹住那张星星塔罗牌，只将星星的背面露给两人。
楚诺帆真想抓住女人的手腕，强行看下那张塔罗牌的真身。
“其实，骗了你们这种天真的小朋友，我也有深深地愧意，做为补偿，聊一聊，我会给出你们最为折中的意见。”女子的声音降低，似乎真的很愧疚。
“那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们的未来。”楚诺帆没好气地道。
“那可不行。”
楚诺帆白了女人一眼，看向慕紗依，两人确认的点了点头，来到那张桌子处，楚诺帆在入座时，扫过慕紗依喝过的茶杯，满溢的液体只剩下少许。
“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的味道如何呢？”
“什么玩意，你该不会给我喝你的体液吧？”
如果女子回答是，楚诺帆一定会将手指放到口中，产生作呕之感，将在胃中的体液吐出。
女子虽然很漂亮，但他也没有会喜欢分泌物的这种奇怪癖好。
但如果是慕紗依，自然另当别论，至少反应会天差地别。
女子噗嗤一笑，毫不遮掩神魂的迷惑之笑。
“你反应可真大，我并不认为我的体液有这么恶心。我是想说，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泡的茶，味道如何？”
“勉勉强强，但有安心作用，还是不错的。”并非是楚诺帆刻意报复女子，而是热白开味道的茶水真的很一般。
女子注意到楚诺帆接连的神情，似乎和自己想象有所差池，她有些惊叹，两双媚眼直勾勾盯着楚诺帆。
“你竟然不会在意我是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家？”
一激灵，楚诺帆灵机一闪，顺着女子的话接下去。
“话说，你贵为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究竟能不能占卜我们的未来，不会只是以此为借口，来窥探我们的记忆吧，我真怀疑，你根本不能占卜我们的未来。”
“挑衅也没有用，我不接受挑衅，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是最伟大的占星术士和占卜师。”
“至少你不告诉我占卜结果前，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算了，就通过接下来的聊天，让你好好明白其中的深意吧。”女子视线扫过单一的桌面，礼貌道：“既然要聊天，先来点茶点吧。”
“帕森。”随即，女子扬长一声。
“玩偶熊？”很快，楚诺帆惊诧喊道。
昏暗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棕色的玩偶熊，它拖着两只椭圆的脚掌，用和楚诺帆一样的黑色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轻快的迈着脚步。
它的眼睛虽然无光，但仅仅只是那黑色就让楚诺帆觉得有亲切感。
名为帕森的玩偶熊听到楚诺帆的惊诧之喊，没有看向它，只是默默的从托盘中拿出装有点心的小盘子，放到桌上，两只熊掌拖着茶壶的两端，将茶壶举起，向着茶杯倒水。
清淡的液体簌簌流进杯中，恰巧达到七分之满。
做完这一切后，帕森离开了众人视线，至始至终，它没有瞧过楚诺帆和慕紗依一眼，只是偶尔视线会触及到女人身上。
不过，由于它的眼睛中没有光，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尝尝看吧。”女子从小盘子中拿出一块曲奇状的饼干，放到口中，做出十分享受的舒适表情。
楚诺帆犹豫了下，还是将饼干放到口中，奶香味蔓延，牙齿一嚼，发出清脆的响声，颗粒般大小的奇异果实，有着类似蔓越莓的酸甜气味。
“怎么样呢？”
“还不错。”
“有了茶水和茶点，也算是有一点茶会的模样了，现在，你们可以向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询问问题。”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双唇间，魔怔般的打断了楚诺帆想问的问题。
“除了占卜结果以外。”
“那只玩偶熊是什么？”
“小熊帕森，我认为很不错的名字。”
“是不错，但它为什么会动呢？”
“很复杂，我不想讲太多，你可以理解为魔法。”
“……”楚诺帆预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吮吸一口热白开，安稳下心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问话的是慕紗依，她的语气坚定，不允许女人随意敷衍这个问题的答案。
“问到点子上了！”女人兴致回应，随即瞧向楚诺帆，嘲弄道：“这才是你应该注重的问题，而不是帕森的由来。”
“……”楚诺帆沉默不言，再度拿起一块曲奇含在嘴里。
“天气可以飘忽不定，而星空也可以万变，我现在给出的答案也并非最佳答案，至少你们先要在这里渡过一个月。”
“也就是说，一个月就可以回去。”慕纱依问了句。
“可以这么说，但不否认有可能会发生变化，这一个月我会时常观察星空变化，也会给你们提供住所以及工作。”
“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的，是什么工作呢？”楚诺帆坏心眼发问。
女人则是冲着楚诺帆会心一笑。
这一笑，神秘莫测，琢磨不透，楚诺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记住自己了！今后一定会招到报复！你要小心了！
“你可以去沃森太太那里去学习做一名鞋匠，或是去格里恩先生那里成为一名钉书匠，更或者，学会驾马车，去班尼老先生那里做一名邮递员。这些都是长期且稳定的工作，收入可观，几年后，你们就可以买下一座简易的房子。”
虽然这几个工作都不可能选择，但楚诺帆还是试着憧憬一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心上人打拼多年，勤俭节约，用存上多年的钱，最终买下简易房子的一刻，会有多幸福。
但如果真的选择的话，楚诺帆不在多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最为简便的，还是去水仙街道做一名常见却又特别的擦鞋工。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段工作，任何时间段停止，这一切取决于你的意志。运气好，说不定会得到某位贵族小姐的小费，更说不定，她会喜欢上你的手艺，让你亲吻她的手亦或是……脸颊。”说到这时，女人用白皙的小手端起茶杯，像是刻意给楚诺帆看到。
而慕紗依有些慌乱的耸了耸肩膀。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我所研制的魔法鞋油，只要你认真擦拭，我保证可以让每个客人的鞋，变得崭新铮亮。”
女子说来说去，也只有擦鞋工这个工作适合现在的状况。至于她说出前者工作的原因，也不是不能猜测，女子毕竟探究了楚诺帆记忆，知道那群侵略者的可怕之处。
寻求安稳，前者一定是最好的，而后者，则需要考虑那个因素。
即使是弯腰，低头给人擦鞋楚诺帆也不觉得厌烦，但如果要楚诺帆去亲吻贵族小姐的手，亦或是脸颊时，他肯定是做不到的，甚至会因为违和感，而表现厌恶。
他从心底里就无法接受去亲吻她人，更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的吻一直留有十六年。
他决心要保留自己的第一次，去献给命运之中的那个人。
而现在，那个人就一直伴着自己。
“如果我拒绝了那些贵族小姐呢？”楚诺帆郑重发问，这关乎到他是否会接受这个工作。
“我说不准，这个会因你的说话方式，场景状况，那位贵族小姐的性格而改变，但有一点，你会很难堪。而且，你就算要选择亲吻，也应该掌握相应的礼仪，那样她们会高看你，而至于礼仪方面，你懂的没有太大问题，但需要多加练习。”
楚诺帆在现世中没少阅读名著与各式小说，关于这一方面的礼仪，也是略懂一二，只是他一直都对这方面礼仪抱有成见。
“你怎么看待？”女子转头望向慕紗依，轻轻发问，留给楚诺帆考虑时间。
慕紗依看了一眼还在思虑的楚诺帆，视线恍惚，道：“我…我…看诺帆自己想吧。”
沉默良久，楚诺帆思绪才回归现实，语气飘渺回应：“有没有其他的工作？”
“哦？你想要什么？”女子打趣询问。
“比如冒险家之类的，去开宝箱。”楚诺帆有些不自信的回应，成为冒险家就意味要接受委托，去讨伐魔物。
他知道自己的弱小，也明白其中的不易，但还是对其抱有着无限的向往和遐想，他也正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也会一直练剑。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连帕森都打不过，还想成为冒险家？那只会让你更早的沦为尘埃。”女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冷发笑。
将自己和玩偶熊进行比较，这一次，楚诺帆忍不住冲着女子吼道：“我知道我不强，但我不至于连一只玩偶熊都打不过吧。”
“那让我们来试一下吧，帕森。”女子愉快回复。
帕森再度出现，这一次它摆出了战斗姿态，两只熊掌与熊脚做出散打的姿势，十分有模有样。
但那双黑色眼睛，依旧没有任何光泽。
楚诺帆顿然停下脚步，而她身旁的慕紗依同样如此。
房间内除了女子回荡的声音外，就只剩下“扑通”的心跳声，有着心跳的悸动声，证明现在还活着。
是啊，女人窥探了自己记忆，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发生过什么，要去哪里去，接下来想要干些什么。
她并没有说出那个“死”字，而是通过另一种委婉方式来告知，活的概率。
魔神是自然孕育的产物，经过数千年所诞生的魔神，那沧海一粟的概率可以完全忽略不计，而日阳东升西落的概率则是必然的。
可以说现在回去，必死无疑。而听从女子的话，在达到目的的同时，又可以活下来吗？
“你们现在应该能正确的考虑事情。”女子轻晃茶杯，发出悦耳的瓷器声响，青紫色眼睛看着茶杯中无色的清淡液体。
“这杯茶水，具有安心的作用，你的心境越乱，药效越强，你喝的越多，心境就会越平静。”
如同女子所说，楚诺帆内心很安然，甚至想起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时，也只是微微有着波澜。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内心冷淡，是个绝情之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他第一个，恨的人就是自己。
那双青色之眼，那把青龙刀，绝非现在的自己可以比拼的，更何况，那不只是一人。
那是一群不知其貌，心狠手辣的侵略者。
安下心来，楚诺帆才懂得真正想要的是活着，期盼着不会存在的未来。
那杯热白开味道的茶水，在占卜之前就已经饮用竭尽，如果不是开始占卜，他还想再来一杯。
被女子强行窥探记忆，给他脑袋炸裂般的感觉，却没有理应爆发的愤怒。反倒有种赌气的感觉，不让他走，他硬是要走出去，给女子看。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楚诺帆发出沉沉的低语，诉说心中的疑惑。
若非女人婉言相劝，即便内心安然，两人也会选择回去，女人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这些，放两人回去。
“你的未来很有趣，我不想让有趣的人就这么化作尘埃，坐下来，不妨聊一聊。”女子收起打趣的笑容。
楚诺帆注视着紫火下女子的莫测神情，并未行动。
女子为自己此前的行为开始辩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还对我抱有成见，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律法不就是玩文字游戏吗？完整的塔罗占卜包括五个过程，洗牌，切牌，选牌，开牌，解牌，少一个就不能称之为完整的塔罗占卜，而这五项同样可以收取五种费用。”
“而免费占卜并不等于免费解读，这只是我们理解之间的分歧。你可以认为全部过程为免费，我可以认为解读并非免费。”
楚诺帆无言，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解释，他并非讲不出反驳女人的话语，只是现在的主导权掌握在女人的手中。
反驳的话语定然会被女人荒谬且富有道理的解释打消掉。
如果真的是玩文字游戏，那女人的话语本质算不上错误。而且，楚诺帆对这个世界的律法一无所知，真玩起来，肯定会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但你刚才的占卜并不是完整的塔罗占卜。”慕紗依点出了盲点。
女子淡然一笑。“那只是普通的占卜师，而我只需要一张塔罗牌就可以。”随即，女子两指夹住那张星星塔罗牌，只将星星的背面露给两人。
楚诺帆真想抓住女人的手腕，强行看下那张塔罗牌的真身。
“其实，骗了你们这种天真的小朋友，我也有深深地愧意，做为补偿，聊一聊，我会给出你们最为折中的意见。”女子的声音降低，似乎真的很愧疚。
“那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们的未来。”楚诺帆没好气地道。
“那可不行。”
楚诺帆白了女人一眼，看向慕紗依，两人确认的点了点头，来到那张桌子处，楚诺帆在入座时，扫过慕紗依喝过的茶杯，满溢的液体只剩下少许。
“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的味道如何呢？”
“什么玩意，你该不会给我喝你的体液吧？”
如果女子回答是，楚诺帆一定会将手指放到口中，产生作呕之感，将在胃中的体液吐出。
女子虽然很漂亮，但他也没有会喜欢分泌物的这种奇怪癖好。
但如果是慕紗依，自然另当别论，至少反应会天差地别。
女子噗嗤一笑，毫不遮掩神魂的迷惑之笑。
“你反应可真大，我并不认为我的体液有这么恶心。我是想说，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泡的茶，味道如何？”
“勉勉强强，但有安心作用，还是不错的。”并非是楚诺帆刻意报复女子，而是热白开味道的茶水真的很一般。
女子注意到楚诺帆接连的神情，似乎和自己想象有所差池，她有些惊叹，两双媚眼直勾勾盯着楚诺帆。
“你竟然不会在意我是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家？”
一激灵，楚诺帆灵机一闪，顺着女子的话接下去。
“话说，你贵为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究竟能不能占卜我们的未来，不会只是以此为借口，来窥探我们的记忆吧，我真怀疑，你根本不能占卜我们的未来。”
“挑衅也没有用，我不接受挑衅，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是最伟大的占星术士和占卜师。”
“至少你不告诉我占卜结果前，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算了，就通过接下来的聊天，让你好好明白其中的深意吧。”女子视线扫过单一的桌面，礼貌道：“既然要聊天，先来点茶点吧。”
“帕森。”随即，女子扬长一声。
“玩偶熊？”很快，楚诺帆惊诧喊道。
昏暗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棕色的玩偶熊，它拖着两只椭圆的脚掌，用和楚诺帆一样的黑色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轻快的迈着脚步。
它的眼睛虽然无光，但仅仅只是那黑色就让楚诺帆觉得有亲切感。
名为帕森的玩偶熊听到楚诺帆的惊诧之喊，没有看向它，只是默默的从托盘中拿出装有点心的小盘子，放到桌上，两只熊掌拖着茶壶的两端，将茶壶举起，向着茶杯倒水。
清淡的液体簌簌流进杯中，恰巧达到七分之满。
做完这一切后，帕森离开了众人视线，至始至终，它没有瞧过楚诺帆和慕紗依一眼，只是偶尔视线会触及到女人身上。
不过，由于它的眼睛中没有光，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尝尝看吧。”女子从小盘子中拿出一块曲奇状的饼干，放到口中，做出十分享受的舒适表情。
楚诺帆犹豫了下，还是将饼干放到口中，奶香味蔓延，牙齿一嚼，发出清脆的响声，颗粒般大小的奇异果实，有着类似蔓越莓的酸甜气味。
“怎么样呢？”
“还不错。”
“有了茶水和茶点，也算是有一点茶会的模样了，现在，你们可以向最伟大的占星术士与占卜师询问问题。”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双唇间，魔怔般的打断了楚诺帆想问的问题。
“除了占卜结果以外。”
“那只玩偶熊是什么？”
“小熊帕森，我认为很不错的名字。”
“是不错，但它为什么会动呢？”
“很复杂，我不想讲太多，你可以理解为魔法。”
“……”楚诺帆预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吮吸一口热白开，安稳下心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问话的是慕紗依，她的语气坚定，不允许女人随意敷衍这个问题的答案。
“问到点子上了！”女人兴致回应，随即瞧向楚诺帆，嘲弄道：“这才是你应该注重的问题，而不是帕森的由来。”
“……”楚诺帆沉默不言，再度拿起一块曲奇含在嘴里。
“天气可以飘忽不定，而星空也可以万变，我现在给出的答案也并非最佳答案，至少你们先要在这里渡过一个月。”
“也就是说，一个月就可以回去。”慕纱依问了句。
“可以这么说，但不否认有可能会发生变化，这一个月我会时常观察星空变化，也会给你们提供住所以及工作。”
“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的，是什么工作呢？”楚诺帆坏心眼发问。
女人则是冲着楚诺帆会心一笑。
这一笑，神秘莫测，琢磨不透，楚诺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记住自己了！今后一定会招到报复！你要小心了！
“你可以去沃森太太那里去学习做一名鞋匠，或是去格里恩先生那里成为一名钉书匠，更或者，学会驾马车，去班尼老先生那里做一名邮递员。这些都是长期且稳定的工作，收入可观，几年后，你们就可以买下一座简易的房子。”
虽然这几个工作都不可能选择，但楚诺帆还是试着憧憬一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心上人打拼多年，勤俭节约，用存上多年的钱，最终买下简易房子的一刻，会有多幸福。
但如果真的选择的话，楚诺帆不在多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最为简便的，还是去水仙街道做一名常见却又特别的擦鞋工。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段工作，任何时间段停止，这一切取决于你的意志。运气好，说不定会得到某位贵族小姐的小费，更说不定，她会喜欢上你的手艺，让你亲吻她的手亦或是……脸颊。”说到这时，女人用白皙的小手端起茶杯，像是刻意给楚诺帆看到。
而慕紗依有些慌乱的耸了耸肩膀。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我所研制的魔法鞋油，只要你认真擦拭，我保证可以让每个客人的鞋，变得崭新铮亮。”
女子说来说去，也只有擦鞋工这个工作适合现在的状况。至于她说出前者工作的原因，也不是不能猜测，女子毕竟探究了楚诺帆记忆，知道那群侵略者的可怕之处。
寻求安稳，前者一定是最好的，而后者，则需要考虑那个因素。
即使是弯腰，低头给人擦鞋楚诺帆也不觉得厌烦，但如果要楚诺帆去亲吻贵族小姐的手，亦或是脸颊时，他肯定是做不到的，甚至会因为违和感，而表现厌恶。
他从心底里就无法接受去亲吻她人，更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的吻一直留有十六年。
他决心要保留自己的第一次，去献给命运之中的那个人。
而现在，那个人就一直伴着自己。
“如果我拒绝了那些贵族小姐呢？”楚诺帆郑重发问，这关乎到他是否会接受这个工作。
“我说不准，这个会因你的说话方式，场景状况，那位贵族小姐的性格而改变，但有一点，你会很难堪。而且，你就算要选择亲吻，也应该掌握相应的礼仪，那样她们会高看你，而至于礼仪方面，你懂的没有太大问题，但需要多加练习。”
楚诺帆在现世中没少阅读名著与各式小说，关于这一方面的礼仪，也是略懂一二，只是他一直都对这方面礼仪抱有成见。
“你怎么看待？”女子转头望向慕紗依，轻轻发问，留给楚诺帆考虑时间。
慕紗依看了一眼还在思虑的楚诺帆，视线恍惚，道：“我…我…看诺帆自己想吧。”
沉默良久，楚诺帆思绪才回归现实，语气飘渺回应：“有没有其他的工作？”
“哦？你想要什么？”女子打趣询问。
“比如冒险家之类的，去开宝箱。”楚诺帆有些不自信的回应，成为冒险家就意味要接受委托，去讨伐魔物。
他知道自己的弱小，也明白其中的不易，但还是对其抱有着无限的向往和遐想，他也正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也会一直练剑。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连帕森都打不过，还想成为冒险家？那只会让你更早的沦为尘埃。”女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冷发笑。
将自己和玩偶熊进行比较，这一次，楚诺帆忍不住冲着女子吼道：“我知道我不强，但我不至于连一只玩偶熊都打不过吧。”
“那让我们来试一下吧，帕森。”女子愉快回复。
帕森再度出现，这一次它摆出了战斗姿态，两只熊掌与熊脚做出散打的姿势，十分有模有样。
但那双黑色眼睛，依旧没有任何光泽。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