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绯月之下
头发的突然发疼，让楚诺帆丢下手中湿海绵，哀声喊道：“疼！疼！小姐……”一个踉跄，他不小心摸到莎缇娜柔滑细腻的小腿，当做缓冲物。
当即，莎缇娜冲他怨气道：“你还说没碰过女人！我不是个女人？你在碰我的脚，还在摸我的…腿。”最后一字，娇语细棉，让楚诺帆耳朵发痒，心中难耐。
“对不起，小姐，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楚诺帆神色慌乱，拼命道歉。
“意外？”莎缇娜将头发扯的更狠，怒眼嗔视道：“还不松手？”
楚诺帆松开手，举手投降，求饶道：“对不起，小姐，我第一次碰到，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莎缇娜也是稍稍收力，冷冷道：“回答我的话，不然，我要扯断你的头发。”
头发被扯断，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一种酷刑，他不敢想象。
“小姐，我真没碰过女人，就在刚才，我是第一次。”楚诺帆语气柔和，依旧用着少年的嗓音。
“我不信！”
“真是第一次，小姐！”楚诺帆看着莎缇娜，眼睛不敢有任何闪躲。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明白最痛苦的是什么？”
最痛苦？楚诺帆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继续。”莎缇娜淡淡说道。
“我明白了，小姐。”
楚诺帆开始继续工作，他捡起湿海绵，放到黑色箱子，抽出纸巾，用心擦干鞋子。
紧接着，他拿起鞋刷，轻触水色光芒的鞋油，像是魔法一样，明明没有去挤鞋油，而鞋油已经均匀分配到细小的毛上。
鞋刷碰到鞋子，鞋子一刹那便崭新而铮亮。
“真不错。”莎缇娜露出少女的笑容，发出赞美，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
“谢谢小姐称赞，当另一双擦完时，你会更加满意。”
莎缇娜她看向另一只鞋，也那么认同，她转换角度，翘起了另一只修长的腿。
只可惜，她穿的是长裙。
……
莎缇娜满意的点点头，对楚诺帆的手艺稍微认可。
如今莎缇娜的两双鞋已经完全和原本不同了，换了一副样子，而楚诺帆已经收起了工具，看着少女的莎缇娜，嘴角在不由自主的淡笑。
“真的好棒，我允许你可以亲吻我的手。”莎缇娜向着楚诺帆伸出白皙的小手。
这种时候，就该诚心接受，楚诺帆心明，他双手朝着她的小手捧去。
然而，楚诺帆双手捧了个空。
莎缇娜将手抽走了，抽到了他不好触碰的位置。
“真的可以吗，小姐？”楚诺帆含蓄笑了笑，并没有想着再去牵，或是捧起她的手。
“嗯？我想想……”她另一只手托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有着娴静端庄的读书小姐气质。
很快，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喜悦道：“如果你答应我，不管有没有其他客人，在任何的情况下，你都要第一个注视我。”
“没有其他要求了吗？”楚诺帆微笑发问。
“没有了，你愿意吗？”
“当然了，美丽的小姐。”
莎缇娜再度向着楚诺帆伸出小手。
这一次，楚诺帆决心一定要捧到，并成功亲吻。
他快速用双手捧住了白皙的小手，恰到好处的发力，不给她可以抽出手的机会。
楚诺帆捧起莎缇娜的手，要去亲吻。
莎缇娜笑着接受，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他将那双干燥，不安分的双唇靠过去，当亲的时候，这双唇有可能不会在干燥，又有可能会更加难耐，而这，全要看莎缇娜。
就在即将要亲吻到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停止了，双唇停留在莎缇娜手上方。
楚诺帆感到脑海中的记忆在不断发生悸动。
他打算去询问莎缇娜工作的事情以及主宰者的事情。
楚诺帆已经决定暂时去做一名擦鞋匠，而莎缇娜所讲的亲吻事情他会竭力去避免。
在询问过后，他想要去恳求慕紗依能够接受自己献上的第一次。
慕紗依如果不答应，他不会去亲吻任何一个女性的手。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身体的肌肉正在抗拒，甚至血液都感到极其不舒适。
楚诺帆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双手捧着一个陌生的手？还要将嘴唇靠上去？
他的视线向上，去看清这双手的主人，那是一位绽着雪国笑容的女人，那笑容很美，美的一发不可收拾，但却令他恶心，厌恶。
他随即甩开莎缇娜的手，身体下意识的远离女人，恶狠狠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诺帆开始回忆，脑中的零碎的记忆片段组成了完整的记忆，他找到莎缇娜告知要成为擦鞋匠的事情，注视着她的青紫色眼睛，然后……
那段记忆十分清晰，他对莎缇娜所说的话记忆犹深，对自己所作的行为深知。
但，那缺少一种真实感，他无法想象，更无法认同自己会对这个女人做出这种记忆中的事情。
一定是这个女人魅惑了自己，在随意把弄自己的心。
莎缇娜收起了笑容，不可思议的惊叹道：“竟然能够清醒。”
他早就该对这个女人抱有十足的戒心，怎么能因为她的好，而去忘记她的欺瞒与欺骗。
莎缇娜那双青紫色眼睛美的神魂颠倒，艳的如痴如醉，既然明知如此，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看她的眼睛。
楚诺帆对自己的行为极其后悔，就差一点，他就要送出人生的第一次。洁身自好了十六年，差一点就要交代到这里。
这是哪里？楚诺帆注意起四周异样的环境，这是一条陌生的街道，街道的光也并非耀眼的白色，也非深夜的宁静黑色，而是有些淡淡的特殊红色。
天空之上的绯月，似如火烧云一样，而这里已经沦为绯色之境。
在第三纪元时期，一位占星术士通过观察星空，发现了绯月的奥秘，每过完整的七十六年，天空之月便会沦为绯色之月。
绯月降临，它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单纯让天空转换了色彩，但仅仅是色彩的改变，却让处在绯月之下的每一人都会产生异样的想法。
天空改变了，是新的魔神诞生？还是沉溺于长眠中的主宰者苏醒？亦或是诡秘正在悄悄来临……这种天空，远比普通的天空更加值得深思，探讨，这也成为了现今无数的学者和占星术士的研究对象。
绯月下，你在思考什么？绯月下，你最想做什么？已经成了人们面对绯月时候的交际用语。
绯红月夜不管做些什么，都会是最为宝贵的记忆，正如蔚蓝星球中的哈雷彗星，楚诺帆也从未见到过。
那个占星术士，关于他（她），楚诺帆没有一点记忆，甚至连名字长相都是一片空白，这是当然的，他从未知道关于绯月的这段记忆。
这个突兀的记忆片段，是在刚才潜入楚诺帆的脑中。
拥有了这个记忆片段，让楚诺帆在绯红的轻纱下，也没有太过强烈的想法，他现在只在意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他加重了语调，恨不得给眼前的女人来上一拳。
莎缇娜只是坐到凳子上，毫不在意道：“没什么，只是让你提前体验下，这样的话，你就能顺利工作了，你应该感激我。”
“呵！感激？你要是正常的教我，我当然会感激你，而不是被你操控做我一生最厌恶的事情，差点，我就要栽倒你这里。”楚诺帆一气呵成，将坦言化作一种带有怒意的怨言。
他的脑海中现在有一套十分规范的擦鞋方式以及礼仪，怎样去擦鞋，如何将鞋擦的干净，怎样用客人就是上帝的态度去对待。
这都要多谢这个女人。
“我觉得你对操控有一种误解，我要真想操控你，轮不到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耍脾气。”女人撇了撇嘴，突来的冷艳之感让楚诺帆愣了一下，有些对莎缇娜感到胆颤。
事实如此，他不可能打的过莎缇娜，他现在的大喊大叫无非就是发泄心中的脾气，发泄怒火。
也许是茶水的效果没有结束，只要楚诺帆陷入片刻思考，便会更加专注的思考，也能够轻易分辨事情的状况，做出最为理智的选择。
可即使这样，楚诺帆还是无意识发出一声低语：“为什么？”
即便是低如微风的话语，也未能逃脱进入莎缇娜的耳中，她有些不屑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明白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现在应该去找慕紗依，将想法告诉她，征求她的同意，将自己的初吻献给最喜欢的那个人。
想通这一切后，楚诺帆心情平和，对莎缇娜的愤也全无，只有着小小的怨念。
“那我该怎么回去？”楚诺帆问了一句。
“别着急，现在，要不要把后面的事情继续做完？”莎缇娜笑吟吟道，冷艳之感被那声笑容感化，让楚诺帆忆起不真切记忆中那位少女的她。
“对不起了，小姐，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小姐不嫌弃，我可以献出我的第二次。”楚诺帆玩笑道。
莎缇娜挥了挥手，一阵无形的引力将楚诺帆身体朝着她飞来，那阵引力让楚诺帆单膝而跪，她一把抓住楚诺帆的头发，上半身微微弯腰，对准他的耳畔，发出甜蜜的威胁之语：“在这么说，会死的！你想死在哪里？”
死在慕紗依的怀里，楚诺帆不敢回答，现在回答，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那句威胁之语，楚诺帆只觉得一阵酥麻，要陷到女人的甜蜜之中，她开始去想慕紗依，用少女的单纯可爱去击败女人该死的甜蜜。
这让楚诺帆再次意识到，不要去得罪这个女人，更不要去注视她，万一哪天的荷尔蒙增加，无法忍住，该怎么办呐……
“疼！疼！疼！”楚诺帆连喊三声，都没有人让莎缇娜松开手。
陌生的街道变得熟知，他们回到了紫火照耀下的房间。
莎缇娜松开了手，楚诺帆赶忙安抚受伤的头发，将立起的头发拍下去。
“该剪头了。”莎缇娜看着他长到鼻梁的刘海，正是这刘海让楚诺帆的眼神显得无光，暗淡，没有少年的精神。
“好像是。”楚诺帆嘀咕一句，已经一年没有剪头的他，已经不想剪头了，准备好留长发了，他也想看一下天然长发下的自己，会是怎样。
毕竟在现世，如果男生头发留到腰部，肯定会被骂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喜欢紗依，只会喜欢她一个人。”楚诺帆边打理头发边说道，他没有望向莎缇娜眼睛的勇气。
莎缇娜嘴角一笑，嘲弄道：“就是这一点，讨厌！记住我的名字，莎缇娜，叫错了，我会把你的头发扯断。”
楚诺帆干笑一声，“那样会很疼的，我可受不了，莎缇娜。”
“我可不管，明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水仙街道，对了，今天是绯月之夜，76年才有一次，好好享受。”莎亚娜打开仅容她身子的空隙，进入房间之中，没能给他留下看到房间布局的机会。
楚诺帆只听见莎缇娜的扬长一声，“别忘了那句话，最伟大的占星术士和占卜家。”
第三纪元时期的那位占星术士会是莎缇娜吗？楚诺帆摇了摇头，自我否认，一个纪元为三百年，而现在已经是第五纪元时期了，一个人在怎么活都活不了近千年吧。
他看向左边的那扇门，那句交际用语回荡耳边。绯月下，你在思考什么？绯月下，你最想做些什么？
可想而知，楚诺帆已经朝着慕紗依的房间走进。
“紗依，我可以进来吗？”楚诺帆轻轻敲门，用恰到好处的音量发问，并将耳朵靠在门上。
三，两、二、一。楚诺帆在心中默数几声，见没有回应，又用比之前略高一点的音量轻喊。
随着声音的逐渐递增，楚诺帆不知道自己已经喊了几声了，他的心情越发焦虑，甚至想推开房门，冲进去查看情况。
“嗯。”慕纱依悦耳的回应，让楚诺帆立刻推开房门。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只留下望着窗外的梦幻背影，窗外洒尽的绯月是这房间唯一的照明灯。
渐渐的，她转过脸，脸上的表情平淡，和平常一样动人，但泪痕却在这绯月下格外明显。
当即，莎缇娜冲他怨气道：“你还说没碰过女人！我不是个女人？你在碰我的脚，还在摸我的…腿。”最后一字，娇语细棉，让楚诺帆耳朵发痒，心中难耐。
“对不起，小姐，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楚诺帆神色慌乱，拼命道歉。
“意外？”莎缇娜将头发扯的更狠，怒眼嗔视道：“还不松手？”
楚诺帆松开手，举手投降，求饶道：“对不起，小姐，我第一次碰到，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莎缇娜也是稍稍收力，冷冷道：“回答我的话，不然，我要扯断你的头发。”
头发被扯断，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一种酷刑，他不敢想象。
“小姐，我真没碰过女人，就在刚才，我是第一次。”楚诺帆语气柔和，依旧用着少年的嗓音。
“我不信！”
“真是第一次，小姐！”楚诺帆看着莎缇娜，眼睛不敢有任何闪躲。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明白最痛苦的是什么？”
最痛苦？楚诺帆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继续。”莎缇娜淡淡说道。
“我明白了，小姐。”
楚诺帆开始继续工作，他捡起湿海绵，放到黑色箱子，抽出纸巾，用心擦干鞋子。
紧接着，他拿起鞋刷，轻触水色光芒的鞋油，像是魔法一样，明明没有去挤鞋油，而鞋油已经均匀分配到细小的毛上。
鞋刷碰到鞋子，鞋子一刹那便崭新而铮亮。
“真不错。”莎缇娜露出少女的笑容，发出赞美，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
“谢谢小姐称赞，当另一双擦完时，你会更加满意。”
莎缇娜她看向另一只鞋，也那么认同，她转换角度，翘起了另一只修长的腿。
只可惜，她穿的是长裙。
……
莎缇娜满意的点点头，对楚诺帆的手艺稍微认可。
如今莎缇娜的两双鞋已经完全和原本不同了，换了一副样子，而楚诺帆已经收起了工具，看着少女的莎缇娜，嘴角在不由自主的淡笑。
“真的好棒，我允许你可以亲吻我的手。”莎缇娜向着楚诺帆伸出白皙的小手。
这种时候，就该诚心接受，楚诺帆心明，他双手朝着她的小手捧去。
然而，楚诺帆双手捧了个空。
莎缇娜将手抽走了，抽到了他不好触碰的位置。
“真的可以吗，小姐？”楚诺帆含蓄笑了笑，并没有想着再去牵，或是捧起她的手。
“嗯？我想想……”她另一只手托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有着娴静端庄的读书小姐气质。
很快，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喜悦道：“如果你答应我，不管有没有其他客人，在任何的情况下，你都要第一个注视我。”
“没有其他要求了吗？”楚诺帆微笑发问。
“没有了，你愿意吗？”
“当然了，美丽的小姐。”
莎缇娜再度向着楚诺帆伸出小手。
这一次，楚诺帆决心一定要捧到，并成功亲吻。
他快速用双手捧住了白皙的小手，恰到好处的发力，不给她可以抽出手的机会。
楚诺帆捧起莎缇娜的手，要去亲吻。
莎缇娜笑着接受，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他将那双干燥，不安分的双唇靠过去，当亲的时候，这双唇有可能不会在干燥，又有可能会更加难耐，而这，全要看莎缇娜。
就在即将要亲吻到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停止了，双唇停留在莎缇娜手上方。
楚诺帆感到脑海中的记忆在不断发生悸动。
他打算去询问莎缇娜工作的事情以及主宰者的事情。
楚诺帆已经决定暂时去做一名擦鞋匠，而莎缇娜所讲的亲吻事情他会竭力去避免。
在询问过后，他想要去恳求慕紗依能够接受自己献上的第一次。
慕紗依如果不答应，他不会去亲吻任何一个女性的手。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身体的肌肉正在抗拒，甚至血液都感到极其不舒适。
楚诺帆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双手捧着一个陌生的手？还要将嘴唇靠上去？
他的视线向上，去看清这双手的主人，那是一位绽着雪国笑容的女人，那笑容很美，美的一发不可收拾，但却令他恶心，厌恶。
他随即甩开莎缇娜的手，身体下意识的远离女人，恶狠狠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诺帆开始回忆，脑中的零碎的记忆片段组成了完整的记忆，他找到莎缇娜告知要成为擦鞋匠的事情，注视着她的青紫色眼睛，然后……
那段记忆十分清晰，他对莎缇娜所说的话记忆犹深，对自己所作的行为深知。
但，那缺少一种真实感，他无法想象，更无法认同自己会对这个女人做出这种记忆中的事情。
一定是这个女人魅惑了自己，在随意把弄自己的心。
莎缇娜收起了笑容，不可思议的惊叹道：“竟然能够清醒。”
他早就该对这个女人抱有十足的戒心，怎么能因为她的好，而去忘记她的欺瞒与欺骗。
莎缇娜那双青紫色眼睛美的神魂颠倒，艳的如痴如醉，既然明知如此，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看她的眼睛。
楚诺帆对自己的行为极其后悔，就差一点，他就要送出人生的第一次。洁身自好了十六年，差一点就要交代到这里。
这是哪里？楚诺帆注意起四周异样的环境，这是一条陌生的街道，街道的光也并非耀眼的白色，也非深夜的宁静黑色，而是有些淡淡的特殊红色。
天空之上的绯月，似如火烧云一样，而这里已经沦为绯色之境。
在第三纪元时期，一位占星术士通过观察星空，发现了绯月的奥秘，每过完整的七十六年，天空之月便会沦为绯色之月。
绯月降临，它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单纯让天空转换了色彩，但仅仅是色彩的改变，却让处在绯月之下的每一人都会产生异样的想法。
天空改变了，是新的魔神诞生？还是沉溺于长眠中的主宰者苏醒？亦或是诡秘正在悄悄来临……这种天空，远比普通的天空更加值得深思，探讨，这也成为了现今无数的学者和占星术士的研究对象。
绯月下，你在思考什么？绯月下，你最想做什么？已经成了人们面对绯月时候的交际用语。
绯红月夜不管做些什么，都会是最为宝贵的记忆，正如蔚蓝星球中的哈雷彗星，楚诺帆也从未见到过。
那个占星术士，关于他（她），楚诺帆没有一点记忆，甚至连名字长相都是一片空白，这是当然的，他从未知道关于绯月的这段记忆。
这个突兀的记忆片段，是在刚才潜入楚诺帆的脑中。
拥有了这个记忆片段，让楚诺帆在绯红的轻纱下，也没有太过强烈的想法，他现在只在意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他加重了语调，恨不得给眼前的女人来上一拳。
莎缇娜只是坐到凳子上，毫不在意道：“没什么，只是让你提前体验下，这样的话，你就能顺利工作了，你应该感激我。”
“呵！感激？你要是正常的教我，我当然会感激你，而不是被你操控做我一生最厌恶的事情，差点，我就要栽倒你这里。”楚诺帆一气呵成，将坦言化作一种带有怒意的怨言。
他的脑海中现在有一套十分规范的擦鞋方式以及礼仪，怎样去擦鞋，如何将鞋擦的干净，怎样用客人就是上帝的态度去对待。
这都要多谢这个女人。
“我觉得你对操控有一种误解，我要真想操控你，轮不到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耍脾气。”女人撇了撇嘴，突来的冷艳之感让楚诺帆愣了一下，有些对莎缇娜感到胆颤。
事实如此，他不可能打的过莎缇娜，他现在的大喊大叫无非就是发泄心中的脾气，发泄怒火。
也许是茶水的效果没有结束，只要楚诺帆陷入片刻思考，便会更加专注的思考，也能够轻易分辨事情的状况，做出最为理智的选择。
可即使这样，楚诺帆还是无意识发出一声低语：“为什么？”
即便是低如微风的话语，也未能逃脱进入莎缇娜的耳中，她有些不屑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明白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现在应该去找慕紗依，将想法告诉她，征求她的同意，将自己的初吻献给最喜欢的那个人。
想通这一切后，楚诺帆心情平和，对莎缇娜的愤也全无，只有着小小的怨念。
“那我该怎么回去？”楚诺帆问了一句。
“别着急，现在，要不要把后面的事情继续做完？”莎缇娜笑吟吟道，冷艳之感被那声笑容感化，让楚诺帆忆起不真切记忆中那位少女的她。
“对不起了，小姐，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小姐不嫌弃，我可以献出我的第二次。”楚诺帆玩笑道。
莎缇娜挥了挥手，一阵无形的引力将楚诺帆身体朝着她飞来，那阵引力让楚诺帆单膝而跪，她一把抓住楚诺帆的头发，上半身微微弯腰，对准他的耳畔，发出甜蜜的威胁之语：“在这么说，会死的！你想死在哪里？”
死在慕紗依的怀里，楚诺帆不敢回答，现在回答，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那句威胁之语，楚诺帆只觉得一阵酥麻，要陷到女人的甜蜜之中，她开始去想慕紗依，用少女的单纯可爱去击败女人该死的甜蜜。
这让楚诺帆再次意识到，不要去得罪这个女人，更不要去注视她，万一哪天的荷尔蒙增加，无法忍住，该怎么办呐……
“疼！疼！疼！”楚诺帆连喊三声，都没有人让莎缇娜松开手。
陌生的街道变得熟知，他们回到了紫火照耀下的房间。
莎缇娜松开了手，楚诺帆赶忙安抚受伤的头发，将立起的头发拍下去。
“该剪头了。”莎缇娜看着他长到鼻梁的刘海，正是这刘海让楚诺帆的眼神显得无光，暗淡，没有少年的精神。
“好像是。”楚诺帆嘀咕一句，已经一年没有剪头的他，已经不想剪头了，准备好留长发了，他也想看一下天然长发下的自己，会是怎样。
毕竟在现世，如果男生头发留到腰部，肯定会被骂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喜欢紗依，只会喜欢她一个人。”楚诺帆边打理头发边说道，他没有望向莎缇娜眼睛的勇气。
莎缇娜嘴角一笑，嘲弄道：“就是这一点，讨厌！记住我的名字，莎缇娜，叫错了，我会把你的头发扯断。”
楚诺帆干笑一声，“那样会很疼的，我可受不了，莎缇娜。”
“我可不管，明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水仙街道，对了，今天是绯月之夜，76年才有一次，好好享受。”莎亚娜打开仅容她身子的空隙，进入房间之中，没能给他留下看到房间布局的机会。
楚诺帆只听见莎缇娜的扬长一声，“别忘了那句话，最伟大的占星术士和占卜家。”
第三纪元时期的那位占星术士会是莎缇娜吗？楚诺帆摇了摇头，自我否认，一个纪元为三百年，而现在已经是第五纪元时期了，一个人在怎么活都活不了近千年吧。
他看向左边的那扇门，那句交际用语回荡耳边。绯月下，你在思考什么？绯月下，你最想做些什么？
可想而知，楚诺帆已经朝着慕紗依的房间走进。
“紗依，我可以进来吗？”楚诺帆轻轻敲门，用恰到好处的音量发问，并将耳朵靠在门上。
三，两、二、一。楚诺帆在心中默数几声，见没有回应，又用比之前略高一点的音量轻喊。
随着声音的逐渐递增，楚诺帆不知道自己已经喊了几声了，他的心情越发焦虑，甚至想推开房门，冲进去查看情况。
“嗯。”慕纱依悦耳的回应，让楚诺帆立刻推开房门。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只留下望着窗外的梦幻背影，窗外洒尽的绯月是这房间唯一的照明灯。
渐渐的，她转过脸，脸上的表情平淡，和平常一样动人，但泪痕却在这绯月下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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