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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的她 02

    距离J城市中区不足十公里的位置,是传说中十里八乡。但在这十里八乡中间,有个村中城。

    这个村中城不大,像市里那种社区,五六个连在一起。村中城里有超市,不对,那个年代应该叫做菜市场,有公园有活动中心,有澡堂,有美食街,到了中秋节,元宵节还会有灯会。热闹程度不亚于J城市中区,更遑论幼儿园、小学、初中,这个村中城了满足人们大半辈子的生活以及休闲需求。

    村中城形成的原因是距离三里地的地方勘测到煤炭,煤矿是从80年代开始挖采,一直到后期2010年前后,开采的力度才慢慢放缓。因为这座煤矿招来了一批挖矿工人,因为这些工人修建了村中城,因为煤炭优良修了铁路,修了马路,带动了周边大部分村子的人走向致富的道路。

    同时也有了一些不好的现象,比如,男人有了钱就变坏。

    或许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求生路,无论男女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煤矿的兴起带动了小型洗煤厂地建立,在别人一月挣三四百就了不起的时候,有人能一晚上赚两三万,钱像大风刮来似的,与此同时骤然腰包鼓鼓便会有人忍不住飘起来,看不起父母、伴侣、儿女,觉得自己牛气冲天。

    那个年代,男人有钱就往洗脚房、桑拿房、K歌厅里面钻,灯红酒绿,谁不想腰里别个大哥大,怀里搂个衣着暴露,嗲声嗲气的女人。

    只有家庭妇女,还在傻傻的相信,男人不会被腐坏!

    刘春梅刚把儿子哄睡着,就迎来醉酒丈夫的暴打!

    刘春梅的丈夫叫邹建平,他跟着哥哥开了一个洗煤厂,赚了一大笔钱。这些钱都被他吃喝玩乐花了,只有很少一部分到了妻子刘春梅的手上,如果没有公婆的补贴,他们母子俩可能要饿着肚子生活。

    但当年他们恋爱的时候,丈夫不是这样的,刘春梅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变得那么快?

    邹建平不光打她,还要骂她,刘春梅害怕吵醒儿子,一直咬紧牙关,忍着不出声。

    “就不能学学兰嫂子,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累?废物,只会吃闲饭的废物!”邹建平的脚一下下踢在刘春梅的肚子上。

    等他打累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刘春梅忍着疼将地上的男人拖到床上去,给他换衣服,擦身体。眼泪扑簌簌掉落,还不能让自己哭出声。

    她也不想照顾这个打她,羞辱她的男人,但是没办法,她手心向上得跟他要生活费,如果他明天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还是会打她,而且根本不会顾忌儿子……

    做完这些,刘春梅躺到床上,她战战兢兢背对着男人将睡着的儿子搂在怀里,这是她最后的安慰。

    睡着前,她想,明天去问问兰嫂子,邹建平到底让她学什么?也许学会了就能帮到他,他就不会再打自己了。

    早上,刘春梅给儿子邹辰做好了饭,让他吃过饭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90年代末,小汽车很少,大部分人还是骑车出行,所以孩子们无论大小都是自己去上学的。

    送走小的,将衣服洗好,丈夫邹建平才醒。

    夫妻二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刘春梅说:“我今天就去问问兰嫂子,跟她学。”

    男人抬起头,有些吃惊,脸上的神情复杂,跟着笑了笑,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有些看不起她似的,刘春梅分辨不出来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真要去学?”

    刘春梅看着丈夫的表情有些不安,她以为丈夫又找到理由打自己,手不由得去摸肚子。

    见她不说话,邹建平把面前的碗扔到地上,“什么狗尿,难喝!”

    他站起身,吓得刘春梅就势一躲,邹建平没有打她,而是站起身拿上烟盒离开了。

    到底去不去学,刘春梅一时间没了主意。这件事一直拖到中午,她给儿子做了午饭。

    “妈妈,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邹辰一脸心疼。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刘春梅给儿子加菜,“好好学习,长高高的就是你的主要任务了。”

    “妈妈,你等我长大了,我们一起离开爸爸。”邹辰也是害怕爸爸的,他觉得等自己再长大一点,等他跟爸爸一样高了,可能就不会害怕爸爸了。

    “好,那辰辰一定要变得很高很高。”刘春梅脸带欣慰,仿佛儿子天真的话语能治愈她所有伤痛。

    送走儿子,刘春梅终于下定决心去见兰嫂子。只不过还没见到人,就看到了三方人马大乱斗。

    刘春梅嫁的这个村子,村外围跟村中城只隔了一条马路,路两边盖了许多门面房,那些洗头房、K歌房就在村子外围这些门面房里。可想而知,里面那些服务生、洗头妹都是哪里来的?

    兰嫂子做的就是这个,不过大家都瞒着,如果没有男人特意跟自己女人提起,家庭妇女们根本想不到这一折,还以为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是外来的……

    兰嫂子的丈夫扒火车偷碳被压断了腿,一家老小的生计都压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刘春梅不知道,丈夫到底要自己跟她学啥,直到看见兰嫂子被村里另一个小媳妇揪着头发拖到了大街上。不仅如此,兰嫂子身上没几件衣服,除此以外脸上的巴掌印,身上的脚印,无一不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刘春梅脸有些白的向人打听。

    问了两三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大姑娘、小媳妇,人家都嫌弃的不愿意说。直到一个大娘,她膀大腰圆地撇了刘春梅一眼,“这还看不出来,这烂女人骑墙偷人,被抓了个现行。”

    刘春梅脸色惨白,丈夫就让她学这个?

    身边另一人不认同道:“大娘您可说错了,她是勾着别人的老婆骑墙偷人,然后三个人,啧啧啧……脏死了。”

    刘春梅的脸色更白,只看人群中央,一个男人被人押着,还有另一个女人跟在后面。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三个人都穿得格外清凉。本以为这就是事情的极限了,忽然一个疯狗样的男人闯了进来,对着后面的女人拳打脚踢,把女人打吐血了又去打那男的,这场面几乎失控,后面三家的叔伯兄弟都来了,有嫌丢人的打自家人,有嫌对方欺人太甚的打回去,直到警车来了,众人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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