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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是假的07

    休息室里摆了一堆饭菜,一家四口没有去外面用餐,而是叫了外送,送进了休息室。无论是迟宁还是妹妹迟安,亦或者迟家夫妻,他们都不饿。

    迟安在休息室里蹦蹦跳跳,迟家夫妻在跟迟宁聊天。

    “这九年你怎么过的?”妈妈握着迟宁的手,她发现儿子比她的手还要细腻,由此可知迟宁至少没受苦。

    迟宁有点不好意思,他要说实话吗?哪怕失去了九年的记忆,起码也知道自己是被封旭阳养的。如果说实话,会不会被爸妈打。

    想到此,迟宁说:“我出了点事故,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摔到了哪里?”迟妈妈有点着急。

    事实上,迟宁出了京城国际机场就将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回国的这五六天一直在酒店呆着调整时差,以及养伤。如今头上的伤早就结痂了,就是这记忆没有恢复而已!

    夫妻俩看了迟宁头上的伤都很心疼,迟爸爸说:“姓封的不管你?让你独自回国?他是不是看你失忆了,所以跟你离婚的?”

    “不是。”迟宁说:“在这之前就离婚了。我想,应该是他外面有人了,我回国前,看到他带了个小男生来家里做客……”

    话没说完,迟父就大怒起来,“我就说这些男的没有一个靠谱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男的?!”

    迟宁听父亲说话仿佛话里有话,“爸,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除了封旭阳,我身边还有谁?”

    “谁?!当然是你大学交的那个男朋友!”迟父说:“当时他给我打电话,要我给他两万块钱,如果不愿意给,他就跟人说你喜欢男的。”

    “可是我们宿舍的人都知道啊!难道他要散播到校园里,可我这样的也不止有我。”迟宁非但不怪前男友,甚至还在暗里指责迟父,打听都不打听就心虚地紧急将他送出了国。

    迟父没上过大学,他不清楚大学里有很多这样的。不止不清楚,他还轻易地被一个还没二十的小屁孩威胁了。因为他的威胁,他给那孩子打了两万块钱,还将儿子送出了国。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忍心让孩子离开自己这么久。

    想到此,儿子替那小子说话的模样就格外的讨厌,他问迟宁,“你说这话是觉得你爸爸蠢?”

    我哪里敢?迟宁脑子一转就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您就是关心则乱。”迟宁说:“我当时肯定只顾跟您吵架、生气,都没问问您怎么知道我在大学里谈了朋友。”

    “那个小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要日子过得太舒坦,我就给他找点麻烦!”

    “隔着好几个省,几十个市,你怎么找他麻烦?”

    “真是便宜他了!”迟父愤愤不平,“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邹辰。”迟宁说:“我忘不了他的名字。”

    迟父看着这样的儿子,跟自己老婆说道:“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多少年了还执迷不悟!”

    “爸……”迟宁说:“我其实不大相信您说得话,因为他待在我身边肯定能得到更多好处,他为什么非得告诉您呢?我觉得,可能是您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找我。”

    “臭小子!”迟父作势要打,被妻子拦下,迟父被气得不轻,“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他觉得我在说假话糊弄他。”

    迟母道:“第一次的初恋就像窗外白月光,肯定与众不同。”

    迟父扭过头,不想看这倒霉儿子。

    迟母不管这些,只着急两个孩子吃饭的问题。

    “爸,你让我去住的房子在哪里?我想过去收拾一下。”

    迟母急了,“既然都回来了就去家里住。”

    “家里哪有他的房间?”迟父一脸余怒未消。

    “哪里不能收拾出一间房出来,儿子都回家了,你让他住外面去?”

    “快三十的人了,谁还跟父母住?”迟父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三岁了。”

    迟母也不跟丈夫争论,直接拉来女儿问:“安安,你想宁宁哥跟你住在一个房子里吗?”

    迟安看向迟宁,迟宁有点羞愧,竟然要靠小学生妹妹重新回到家里,他说:“安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哥哥怎样都不会怪你的,我向你保证!”

    迟安转过头对迟父说:“爸爸,我想跟宁宁哥一起住。”

    迟父还能说什么?他又问迟宁,“你真要回家住?”

    迟宁有点迟疑的点了点头。

    “回家可是有门禁的。”迟父说。

    迟宁叹息一声,“我暂时不想找伴侣了。”

    迟父、迟母对视一眼,再没说什么。只是拿上各自的东西准备回家。

    “我的行李!”迟宁想到被人拉走的行李。

    “你缺什么再买给你就是。”迟妈说:“东西先放那边也没什么,又丢不了。”

    “妈妈说得是。”迟宁做乖巧状,“我听妈妈的。”

    这晚,迟宁在自己家酣然入梦。睡梦中的他不知道,封旭阳已然回国,正在寻他的路上。与此同时,睡梦中的迟宁梦回大学,梦里的白月光邹辰,高大帅气,眉宇间藏了一抹愁。

    迟宁考上京城交通大学,在大学里学习工商管理。他对这个专业兴趣不大,大学第一天正考虑要不要转专业,然后就遇上了同寝室刚刚入学的邹辰。

    邹辰穿着高中校服,皮肤黝黑,满眼朴实,举手投足尽是拘谨。他的行李只是普通的塑料袋,总共两个,一个写着尿素一个写着复合肥,一个发黄一个雪白。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迟宁不敢想象,邹辰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从学校门口,将两个袋子一路扛进男生宿舍,他难道不打算在大学里交朋友?这才第一天,就让同学们知道了他的家庭状况。

    邹辰的家庭情况不能简单用“穷”这个字概括,而是一个大写的“惨”。邹辰自己说,他八岁那年母亲自尽而亡,同一年,父亲因打架致人死亡被判三年,这之后邹辰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却没料到爷爷奶奶在第二年也因为意外相继去世。

    爷奶去世后,邹辰就被大伯和姑姑互相踢皮球,这样不安定的日子过了快三年,邹辰的父亲因在监狱里带头闹事,并与人打架斗殴,再度被判刑,刑期延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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