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车三马闯宽城，盘缠用尽回程难（2）
我们四个看连熊厂长都这么说，就赶紧开车出了城，在路上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园我们三个坐在车上正欣赏着两边山上的风景吹着牛皮，这时从后面来了一辆警车，超过我们后停下了下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交警问大生：“有本子没有？车有牌子没有？大生低头说道：“没有”
接着也没再问下去，一把将大生拉下来向后一挥手，上来个交警，就把车往回开，大园和韩宾一看这架势，回去准没好事，拿包就跳下来了。
两人跟交警说：“警察叔叔，我们俩是顺路搭车的，没我俩啥事。您放我们走吧！”
交警挥了挥手，俩人回头朝大生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大生害怕了，央求我陪他到交通队，我觉得虽然大生出发前没跟我们说他是无证驾驶，但既然一块来了，就是个团队，像韩宾园子那样不够意思，我就点点头同意了。并安慰他说：“生子，别害怕，有事情哥陪你！”
大生看着我点点头，感动得都快哭了。
三马子被交警开到交通局大院就没人管了，我和大生说：“先住店吧，就住了店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大生被交警带到大楼里解决事情，我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也没出来，看着身边的山和人都是陌生的，正觉得无趣时，听见有人小声喊我：“广法！广法！”
我还纳闷：“这哪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一找，看见大楼拐角的阴凉处，韩宾和大园像两个猴子似的，满脸是泥，灰头土脸的向我招手叫我过去。
我跑过去，问他俩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大园鬼鬼祟祟的四面张望，不耐烦地说：“表叔，你先别管这个，大生去哪了？”
我说：“交警问他事呢，半天没出来了。”
我们三个在楼下又等了一会儿，大生出来了，他对我们说：多亏熊厂长了，是熊厂长把他保出来的，要不是他出面，肯定得拘留，熊厂长还说让咱们赶紧走。”
我们二话没说就上了车，出城后我问大园：“你们这一身泥是咋回事？”
大园低着头也不说话，我看韩宾一眼，韩宾嘿嘿直笑，说：“大园挨打了。”
我问:“为啥呀？”
韩斌说：“看大姑娘PG了。”
这时大园骂他：“放你娘的屁！别听他瞎说！”
韩宾笑着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交警在昨天把我们截住，我和大生跟车到交警大队的这段时间，大园和韩宾下车往前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还下起了雨。他俩在山边的大石头底下躲了半天雨。
等雨停了，天也快黑了。
他俩在山沟里看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就进去跟人家说他俩是外地到这里旅游的，迷了路，赶不上住店，想在这留宿一宿，韩宾还从包拿出一袋饼干，给主家的小孩吃，人家看他俩背着包，拿着相机，也不像坏人，就同意了，说到这里大园补充道：“这家人还真挺好，韩宾还给他们的小孩照了张像！早上吃饭时吃的是煮棒子粒，还特意给我俩煮了鸡蛋。”
第二天早上，他俩告别这家人，顺路往前走，前边是个集镇，韩宾跟大园说到集上看看，有啥新鲜东西没有，这时大园接过话茬：“我俩一到集上，当地的小流氓看我俩这穿戴就盯上了我们，背着包，穿皮鞋西服，韩宾还像模像样的挎个照相机，”
“我俩走上一个山坡，往下看有个厕所，一个女的正在解手，韩宾用照像机给照了一张，我俩往下走，刚到坡下的一个小桥上，就被几个人堵住了，为首的一个问我俩是哪来的，韩宾说是旅游的，那领头二话不话，上去对着韩宾鼻子就是一拳头，还说一句旅你妈啥游！”
“韩宾捂着鼻子蹲地上了，那小子就冲我过来了，还没等我说话，上来就给我俩耳光。我用手把脸一捂，顺手指缝偷看那小子还握着拳头在我眼前儿等着，还想等我手放下再打，我看他一时不注意，憋足劲儿，照他脸上就一拳头，也不管这一下打啥样，转身就跳下小桥，往山上跑。”
大园刚说到这里，韩宾笑着接过话茬：“我一看大园跑了，还等啥，随后跳下桥，撒开丫子就跑，后边这帮人就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站住”，傻子才站住，他越喊我俩跑的越快，大园把皮鞋跟都跑掉了，爬到一个山坡，我俩拿石头往下砸，砸光了回头再跑，这帮人也是够执着的，跑了几座山，才不再追我俩，再一抬头，到县城了，又回来了，就又到交通队找你俩。”
俩小子一边说一边笑，互相打着对方，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
车开到快天黑时，出了宽城有一百多里，过一个检查站，又让交警截住了，韩宾他们仨，轮番说好话，连大爷都叫了，也不管事。
又过了一会儿，真是老天相助，交警拦一辆车，车没停冲卡就过去了。站里的交警全部开车去追了，就剩下一个小警察看家，韩宾一看机会难得，上去又嘻皮笑脸的央求：“您看现在就您一个人说了算，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得了，老天保佑您往后升官发财！”这警察看着岁数不大，再看周围也没别人，想着这群人估计也拦不住，说：“走吧！”韩宾高兴的直伸大拇指，冲着警察说道：“您比M主席还伟大！”
过了喜峰口又走一段，快到半夜时，三马车带发电机的三角带折了，车灯也不亮了，这下大生车也不敢开了，我们仨就在后边推着走，大生在车上把握方向，走了几里路，前面有一个镇子，刚到镇子边上，又让人拦住了，原来是镇子派出所警察查夜，看见我们仨推着车形迹可疑，就把我们连人带车圈进派出所，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去平泉拉酒的，车坏了才推着到这里，他们不信，把车上几箱子酒全打开了，一检查也没什么违禁品。
这时我想起我表兄给的证明信，就从身上找出来递给了问话的警察，他接过来看了一下，就让我们走了，我们在大街上找到一个卖农机配件的商店，人家早关门了，我登着商店的后墙，敲开住人的屋子的窗户，那人才开门卖了一条角带，这一通忙活下来，几个人都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前胸贴后背，我们赶紧在镇上随便找了家饭馆就进去了，吃饭前我跟服务员说：“快没钱了，好赖饭吃饱得了。”跟服务员一说，把人家逗得直笑，我们点了一个辣炒菜头，一人一碗米饭吃完饭付钱后，几个人拢了拢账，还剩几块钱。
天亮时车开到玉田山区的一个小镇，柴油机的三角带又坏了，我们四个把钱凑到一起也不够换一条三角带的钱。
长生说：“要不这样，咱卖一箱子酒吧？”
没办法，我们在小镇上找了个商店，我向店家说:“大爷，我们几个是宝池县做买卖的，离家还有百十里路，车带坏了，手里没钱想卖箱酒，希望您能提供一下方便，感激不尽！”
商店的老头把酒拿过来看了看，斜着眼问我：“多少钱一瓶？”
大园说道：“一块五，就是进价。”
老头说：“一块钱一瓶，我买一箱子。”
我们四个一商量，卖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卖了一箱子酒，买了三角带，下午过小河口就到家了，车过林亭河时，大园说：“咱们在林亭河洗个澡吧，把这从山沟里招来的晦气洗掉再回家！”
到了家里，把酒卖给村里的小卖部，也没剩下多少钱，过了几天大园和韩宾找我说：“快八月十五了，咱晚上到鱼池粘几条鱼吃。”
我说：“算了吧，刚不在那上班，再说也没粘网。”
大园说：“那咋不行，要不是他们承包渔池。咱们还不至于没班上呢！粘两条鱼吃那是看的起他们，粘网三米庄老猫那有，明天我找他联系一下，让他跟咱们一起去。”
晚上下半夜，我们四个到了渔池，轻车熟路，哪个鱼池有大鱼我们都知道，在渔池边上，脱了衣服，每人间隔20米，一人一张，踩水下网，我下完网，上了岸冻得直哆嗦，小跑着寻找脱衣服的地方。
正跑着找时，看见眼前有一堆黑影，刚想减慢脚步到近前看看是什么东西时，突然在这堆黑影里站起一个人，拿起棍子照着我就打，我一看躲不开，也刹不住脚，便顺势跳起把那人连同棍子一起扑倒。
我迅速转身跑到渔池边的果林里，正在不知所措时，听到老猫在一颗树下小声喊：“哎，过来。”
我猫着腰跑过去一看他们仨都在呢。我问老猫：“这是什么情况？”
老猫叽叽直笑，他跟我讲：“我从水里上来，看见一个人正把韩宾追的往我这跑，我让过韩宾，把追他的那个人绊倒，我就追他让他别瞎跑，可我越追他，他跑的越快，月亮照着光着PG像一道白光，我一看没法子，就抄近路从前边把他截住，刚把他带到这里，过一会儿大园也找这来了。”
这时韩宾凑过来嬉笑着说：“得想个办法找衣服啊，咱们这光着PG昨回家呀，这要是让人看见在路上光着PG骑车，还不得当成liumang被逮走。”
老猫狡黠地说：“现在咱放衣服的地方准有人埋伏着，不能去！去了准让人抓住！”
这时大园说：“渔池边上养鸡厂，有喂鸡人穿的白大掛，咱到那找，肯定能找几件穿。”
我们悄悄地到了养鸡厂，在饲料间找到一件大掛，老猫抢着穿在身上，在月光下我说他像阿凡提，他还用手抹了一下胡子冲我们做了一下鬼脸，把韩宾大园他俩笑的直弯腰。
养鸡场的其中一个屋亮着灯，老猫蹑手蹑脚，用眼顺门缝往里瞧，老猫奸笑着捂着嘴说：“里面有俩喂鸡的小丫头正睡觉呢！”
我说：“咱赶紧走，到别处找一找，要不然一会人家起来看见咱们，非得被吓坏了不可！”老猫和韩宾跳起来说：“那怕啥，开了门，顺手给办了得了！”
我说：“那可不行，咱tou俩鱼吃，被捉到顶天罚个款，你要办那事，那可是犯法！那可不行赶紧走！”
这俩小子来了浑劲，不听我的话，眼冒绿光兴奋的狗一样往前扑过去，我拉住这个，那个上去，拦住那个，这个又扑过来，我怕闹出动静，更怕惹大事，情急之下，一拳打在韩宾脖子上，倒下了，又三下五除二把老猫锁喉摔倒，他打了一个滚刚想起身，又让我上前连踹两脚，这才老实了。
大园始终在旁边没言语，这时他说：“鸡房两头还有个放东西的屋子，咱到那找一下。”
我们又在那屋找到一条棉袄，从中间撕开，一人半圈围在腰上，像孙悟空，老猫说：“咱不能便宜了吓唬咱们的那几个小子，他们指定在那起网呢！”
我说：“算了吧。”他们三个都不听，我扭不过他们就都到了渔池，果然有三个小子正撅着PG往上捞网呢，老猫跳起来喊一嗓子：“哪里走！”一脚踹倒一个，剩下那俩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网，撒腿就跑，被踹倒的那个爬起来跑，老猫还想追，被我一把抓住，老猫把网捞起，一看粘了几条鱼，我们就赶紧趁天没亮回家了。
交警问大生：“有本子没有？车有牌子没有？大生低头说道：“没有”
接着也没再问下去，一把将大生拉下来向后一挥手，上来个交警，就把车往回开，大园和韩宾一看这架势，回去准没好事，拿包就跳下来了。
两人跟交警说：“警察叔叔，我们俩是顺路搭车的，没我俩啥事。您放我们走吧！”
交警挥了挥手，俩人回头朝大生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大生害怕了，央求我陪他到交通队，我觉得虽然大生出发前没跟我们说他是无证驾驶，但既然一块来了，就是个团队，像韩宾园子那样不够意思，我就点点头同意了。并安慰他说：“生子，别害怕，有事情哥陪你！”
大生看着我点点头，感动得都快哭了。
三马子被交警开到交通局大院就没人管了，我和大生说：“先住店吧，就住了店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大生被交警带到大楼里解决事情，我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也没出来，看着身边的山和人都是陌生的，正觉得无趣时，听见有人小声喊我：“广法！广法！”
我还纳闷：“这哪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一找，看见大楼拐角的阴凉处，韩宾和大园像两个猴子似的，满脸是泥，灰头土脸的向我招手叫我过去。
我跑过去，问他俩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大园鬼鬼祟祟的四面张望，不耐烦地说：“表叔，你先别管这个，大生去哪了？”
我说：“交警问他事呢，半天没出来了。”
我们三个在楼下又等了一会儿，大生出来了，他对我们说：多亏熊厂长了，是熊厂长把他保出来的，要不是他出面，肯定得拘留，熊厂长还说让咱们赶紧走。”
我们二话没说就上了车，出城后我问大园：“你们这一身泥是咋回事？”
大园低着头也不说话，我看韩宾一眼，韩宾嘿嘿直笑，说：“大园挨打了。”
我问:“为啥呀？”
韩斌说：“看大姑娘PG了。”
这时大园骂他：“放你娘的屁！别听他瞎说！”
韩宾笑着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交警在昨天把我们截住，我和大生跟车到交警大队的这段时间，大园和韩宾下车往前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还下起了雨。他俩在山边的大石头底下躲了半天雨。
等雨停了，天也快黑了。
他俩在山沟里看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就进去跟人家说他俩是外地到这里旅游的，迷了路，赶不上住店，想在这留宿一宿，韩宾还从包拿出一袋饼干，给主家的小孩吃，人家看他俩背着包，拿着相机，也不像坏人，就同意了，说到这里大园补充道：“这家人还真挺好，韩宾还给他们的小孩照了张像！早上吃饭时吃的是煮棒子粒，还特意给我俩煮了鸡蛋。”
第二天早上，他俩告别这家人，顺路往前走，前边是个集镇，韩宾跟大园说到集上看看，有啥新鲜东西没有，这时大园接过话茬：“我俩一到集上，当地的小流氓看我俩这穿戴就盯上了我们，背着包，穿皮鞋西服，韩宾还像模像样的挎个照相机，”
“我俩走上一个山坡，往下看有个厕所，一个女的正在解手，韩宾用照像机给照了一张，我俩往下走，刚到坡下的一个小桥上，就被几个人堵住了，为首的一个问我俩是哪来的，韩宾说是旅游的，那领头二话不话，上去对着韩宾鼻子就是一拳头，还说一句旅你妈啥游！”
“韩宾捂着鼻子蹲地上了，那小子就冲我过来了，还没等我说话，上来就给我俩耳光。我用手把脸一捂，顺手指缝偷看那小子还握着拳头在我眼前儿等着，还想等我手放下再打，我看他一时不注意，憋足劲儿，照他脸上就一拳头，也不管这一下打啥样，转身就跳下小桥，往山上跑。”
大园刚说到这里，韩宾笑着接过话茬：“我一看大园跑了，还等啥，随后跳下桥，撒开丫子就跑，后边这帮人就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站住”，傻子才站住，他越喊我俩跑的越快，大园把皮鞋跟都跑掉了，爬到一个山坡，我俩拿石头往下砸，砸光了回头再跑，这帮人也是够执着的，跑了几座山，才不再追我俩，再一抬头，到县城了，又回来了，就又到交通队找你俩。”
俩小子一边说一边笑，互相打着对方，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
车开到快天黑时，出了宽城有一百多里，过一个检查站，又让交警截住了，韩宾他们仨，轮番说好话，连大爷都叫了，也不管事。
又过了一会儿，真是老天相助，交警拦一辆车，车没停冲卡就过去了。站里的交警全部开车去追了，就剩下一个小警察看家，韩宾一看机会难得，上去又嘻皮笑脸的央求：“您看现在就您一个人说了算，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得了，老天保佑您往后升官发财！”这警察看着岁数不大，再看周围也没别人，想着这群人估计也拦不住，说：“走吧！”韩宾高兴的直伸大拇指，冲着警察说道：“您比M主席还伟大！”
过了喜峰口又走一段，快到半夜时，三马车带发电机的三角带折了，车灯也不亮了，这下大生车也不敢开了，我们仨就在后边推着走，大生在车上把握方向，走了几里路，前面有一个镇子，刚到镇子边上，又让人拦住了，原来是镇子派出所警察查夜，看见我们仨推着车形迹可疑，就把我们连人带车圈进派出所，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去平泉拉酒的，车坏了才推着到这里，他们不信，把车上几箱子酒全打开了，一检查也没什么违禁品。
这时我想起我表兄给的证明信，就从身上找出来递给了问话的警察，他接过来看了一下，就让我们走了，我们在大街上找到一个卖农机配件的商店，人家早关门了，我登着商店的后墙，敲开住人的屋子的窗户，那人才开门卖了一条角带，这一通忙活下来，几个人都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前胸贴后背，我们赶紧在镇上随便找了家饭馆就进去了，吃饭前我跟服务员说：“快没钱了，好赖饭吃饱得了。”跟服务员一说，把人家逗得直笑，我们点了一个辣炒菜头，一人一碗米饭吃完饭付钱后，几个人拢了拢账，还剩几块钱。
天亮时车开到玉田山区的一个小镇，柴油机的三角带又坏了，我们四个把钱凑到一起也不够换一条三角带的钱。
长生说：“要不这样，咱卖一箱子酒吧？”
没办法，我们在小镇上找了个商店，我向店家说:“大爷，我们几个是宝池县做买卖的，离家还有百十里路，车带坏了，手里没钱想卖箱酒，希望您能提供一下方便，感激不尽！”
商店的老头把酒拿过来看了看，斜着眼问我：“多少钱一瓶？”
大园说道：“一块五，就是进价。”
老头说：“一块钱一瓶，我买一箱子。”
我们四个一商量，卖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卖了一箱子酒，买了三角带，下午过小河口就到家了，车过林亭河时，大园说：“咱们在林亭河洗个澡吧，把这从山沟里招来的晦气洗掉再回家！”
到了家里，把酒卖给村里的小卖部，也没剩下多少钱，过了几天大园和韩宾找我说：“快八月十五了，咱晚上到鱼池粘几条鱼吃。”
我说：“算了吧，刚不在那上班，再说也没粘网。”
大园说：“那咋不行，要不是他们承包渔池。咱们还不至于没班上呢！粘两条鱼吃那是看的起他们，粘网三米庄老猫那有，明天我找他联系一下，让他跟咱们一起去。”
晚上下半夜，我们四个到了渔池，轻车熟路，哪个鱼池有大鱼我们都知道，在渔池边上，脱了衣服，每人间隔20米，一人一张，踩水下网，我下完网，上了岸冻得直哆嗦，小跑着寻找脱衣服的地方。
正跑着找时，看见眼前有一堆黑影，刚想减慢脚步到近前看看是什么东西时，突然在这堆黑影里站起一个人，拿起棍子照着我就打，我一看躲不开，也刹不住脚，便顺势跳起把那人连同棍子一起扑倒。
我迅速转身跑到渔池边的果林里，正在不知所措时，听到老猫在一颗树下小声喊：“哎，过来。”
我猫着腰跑过去一看他们仨都在呢。我问老猫：“这是什么情况？”
老猫叽叽直笑，他跟我讲：“我从水里上来，看见一个人正把韩宾追的往我这跑，我让过韩宾，把追他的那个人绊倒，我就追他让他别瞎跑，可我越追他，他跑的越快，月亮照着光着PG像一道白光，我一看没法子，就抄近路从前边把他截住，刚把他带到这里，过一会儿大园也找这来了。”
这时韩宾凑过来嬉笑着说：“得想个办法找衣服啊，咱们这光着PG昨回家呀，这要是让人看见在路上光着PG骑车，还不得当成liumang被逮走。”
老猫狡黠地说：“现在咱放衣服的地方准有人埋伏着，不能去！去了准让人抓住！”
这时大园说：“渔池边上养鸡厂，有喂鸡人穿的白大掛，咱到那找，肯定能找几件穿。”
我们悄悄地到了养鸡厂，在饲料间找到一件大掛，老猫抢着穿在身上，在月光下我说他像阿凡提，他还用手抹了一下胡子冲我们做了一下鬼脸，把韩宾大园他俩笑的直弯腰。
养鸡场的其中一个屋亮着灯，老猫蹑手蹑脚，用眼顺门缝往里瞧，老猫奸笑着捂着嘴说：“里面有俩喂鸡的小丫头正睡觉呢！”
我说：“咱赶紧走，到别处找一找，要不然一会人家起来看见咱们，非得被吓坏了不可！”老猫和韩宾跳起来说：“那怕啥，开了门，顺手给办了得了！”
我说：“那可不行，咱tou俩鱼吃，被捉到顶天罚个款，你要办那事，那可是犯法！那可不行赶紧走！”
这俩小子来了浑劲，不听我的话，眼冒绿光兴奋的狗一样往前扑过去，我拉住这个，那个上去，拦住那个，这个又扑过来，我怕闹出动静，更怕惹大事，情急之下，一拳打在韩宾脖子上，倒下了，又三下五除二把老猫锁喉摔倒，他打了一个滚刚想起身，又让我上前连踹两脚，这才老实了。
大园始终在旁边没言语，这时他说：“鸡房两头还有个放东西的屋子，咱到那找一下。”
我们又在那屋找到一条棉袄，从中间撕开，一人半圈围在腰上，像孙悟空，老猫说：“咱不能便宜了吓唬咱们的那几个小子，他们指定在那起网呢！”
我说：“算了吧。”他们三个都不听，我扭不过他们就都到了渔池，果然有三个小子正撅着PG往上捞网呢，老猫跳起来喊一嗓子：“哪里走！”一脚踹倒一个，剩下那俩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网，撒腿就跑，被踹倒的那个爬起来跑，老猫还想追，被我一把抓住，老猫把网捞起，一看粘了几条鱼，我们就赶紧趁天没亮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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