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卖桃遭遇滑铁卢，蒙头转向寻出路（1）
第二天我们来到一分厂果园找到杨厂长，说明来意，他听说我们要从他们这里批发桃子，高兴的合不拢嘴，他是农场的第一代职工，他操着天津口音热情的说：“小刘，你们几位要是在咱们这里上货，可帮了你伯伯我的大忙啊！不瞒你们说，每年这个时候客商早就上门订货了，今年不知怎么的，你们是第一批来的。”
说着话，他用手往南一指：“你们看！眼前这一百亩大水蜜，正值成熟期，又大又甜，咬一口顺嘴角淌蜜，现在还没开园呢！你们这头车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今年客商少，你们几个要是帮着找销路帮着卖，可念阿弥陀佛了！”
我问杨厂长：“杨伯伯，咱今年这桃子啥价啊？我们哥仨也是第一次干这个买卖。”
杨厂长挥手说：“价钱好商量，你们几个孩子要是没经验，给伯伯代销也行，反正你是咱厂的老工人，刚离开几天，伯伯信得过你！”
五哥和老韩看到这里对视一笑，老韩还是有经验，考虑的周全，他对杨厂长说：“杨伯伯，就冲您这诚心诚意的劲儿！我们肯定卖力给您拉出去，别的地方我们也不看了，就您这儿了，但有一样，不要给我们摘太熟的，七八成熟就行，另外还要告诉您的工人不要磕碰的太严重了，明天我们送来方筐，直接装筐上车，更重要的是时间，我们装完车必须在后半夜到市场赶早市，所以您就让您的工人加个班，也要保证天黑前装上车！”
杨厂长摆摆手说：“这个不算问题，可以保证，你们的车大概什么时候来？”
老韩拍了一下手说：“咱这乡下跑个体运输的不多，找个大车能够拉的多，但是如果发的慢，损耗的也大，我们到县城看看再定吧。”
杨厂长顺口问他：“敢问您一句，你们需要嘛吨位？咱厂里有个双排座包给小柏了，能拉两三吨的货，够用吗？他自负盈亏，正愁没活儿，如果合适我就给你们联系一下！”
老韩拍手说道：“那感情好，车太大没必要，拉的太多，一天发不出去会烂的，装货能有两三吨的车正好，那您现在就联系小柏过来，跟我们到家里去拉筐，下午您组织人摘桃装车，明晚就走，早上赶市场就卖，现在是一天一个价，咱们赶早不赶晚吧！”
傍晚太阳都落山了，5000多斤的水蜜桃装了车，两毛五一斤算的账，开车的小柏是农场子弟，上初中时是我的下一届，早就认识我，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我，我问他：“去BJ一趟车费多少钱？”
他看着我的脸说：“大哥你看着给得了，一般都是300元一趟，到地方卸货不压车，卸完车给钱。”
老韩说：“贵了点儿！”
五哥也插嘴说：“元克庄供销社的大柏是你哥吧？我和他是同事，你放心吧，我们不是用你一趟，就冲你哥我们俩的关系，我们也亏待不了你！”
小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就这么办吧，刘哥我们都是朋友，你也不是外人，你们管加油，按天给我开工资吧！”
我考虑光给他开工资，车还是人家的呢，别让这小兄弟吃亏，想到这里随口就说：“该咋办咋办，你包这个车也不容易，一次一结吧，利索点儿，一趟车费220元，吃饭是我们吃啥你吃啥，多少的就别争了，就这么定吧，如何？”
小柏说：“行，就听刘哥的，能合上我的工资就行。”
老韩过来拍了一下小柏的肩膀说：“行了，就这样吧，咱们现在先去吃饭睡觉，下半夜2点发车，保证早上3点多到市场就行！”
2点多我们就出来了，下半夜4点到了京城的水锥子蔬菜批发市场，一进市场大门我们几个就傻了，卖桃的汽车排出有二里地远，好不容易有个空车位，停好车后，老韩说：“他妈的，今天咋这么多的车，都是从哪儿上来的，走！咱们先溜一圈，看看啥情况？先问问价再说！”
老韩装成进货的小贩，挨个的车问价看货，问产地是哪的？什么品种的？只见市场里大车小车都是卖桃的，成筐的批发价1毛8分钱，而且都是平谷过来的大桃，又大又好，走了100多米也没看到头，而且大门口的车还是乌泱乌泱的往里拱。
老韩招呼我们俩说：“坏了！看样子今年平谷的大桃又丰收了，那个地方全是种桃的，每年都这样，只要平谷的桃丰收上市，整个京城的市场都甭想有好价！怪不得昨天杨厂长说今年没有客商上门订货！”
五哥我俩在这行是一头雾水，听他这么一分析几乎是同时问的：“那咱们该咋办？”
老韩说：“咱们2毛5上的货，即便2毛8批发出去，还得赔几百，更别说1毛8了！”
我试着问：“一会儿天亮了，上货的人多了，没准价格就涨上来了！”
老韩用低沉的声音很有把握的说道：“每天早上第一波上货就是一天中的最高价，等一会儿上货的人都过去后，再过来买货的都是零售，你价再高也白搭！咱这一车货，要是光指着三五斤的零售卖出去，这桃子还不得都烂车里？”
正说话间，老韩一把拉住身边的一个小贩说：“老三，你不认识我啦？”
只见小贩把头上的马猴帽往下一拉，看到老韩说：“哎呦！是韩哥呀！怎么来这里了？你也过来上货了？”
老韩说：“没有，今天我是来发货的！”
说完他招呼小贩：“来，来，来！你看看我的货咋样？你招呼几个哥们过来，从我这里进货，价钱你们定！”
小贩跟我们来到车旁，爬上车，看了看车上的桃，手扒着车厢给老韩说：“韩哥，你这货在京城没人要，卖不动！一会儿要是有人要，也就两毛钱尽快出手！现在市场上全是平谷桃，价钱两毛八，但人家桃子个儿大，平均半斤一个，大个的足有七八两，你这桃大个的半斤还没几个，多半都是一斤三个的份量，卖不动！”
“你还不知道市里人啥口味吗？不管有钱没钱，都是宁咬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的主儿，只要看不上，再便宜的价格他也不买！你这宝池县过来的桃，在这市场上连末流都算不上，一会儿要是有人要，就赶紧出手吧，别到下午天一热全烂车上了！”
五哥我俩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插不上话，一会儿老韩送走小贩过来说：“小贩子说的话，你俩都听到了吧？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木五哥站在一旁，瞪着个大眼珠子也不知道说啥好。
说着话，他用手往南一指：“你们看！眼前这一百亩大水蜜，正值成熟期，又大又甜，咬一口顺嘴角淌蜜，现在还没开园呢！你们这头车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今年客商少，你们几个要是帮着找销路帮着卖，可念阿弥陀佛了！”
我问杨厂长：“杨伯伯，咱今年这桃子啥价啊？我们哥仨也是第一次干这个买卖。”
杨厂长挥手说：“价钱好商量，你们几个孩子要是没经验，给伯伯代销也行，反正你是咱厂的老工人，刚离开几天，伯伯信得过你！”
五哥和老韩看到这里对视一笑，老韩还是有经验，考虑的周全，他对杨厂长说：“杨伯伯，就冲您这诚心诚意的劲儿！我们肯定卖力给您拉出去，别的地方我们也不看了，就您这儿了，但有一样，不要给我们摘太熟的，七八成熟就行，另外还要告诉您的工人不要磕碰的太严重了，明天我们送来方筐，直接装筐上车，更重要的是时间，我们装完车必须在后半夜到市场赶早市，所以您就让您的工人加个班，也要保证天黑前装上车！”
杨厂长摆摆手说：“这个不算问题，可以保证，你们的车大概什么时候来？”
老韩拍了一下手说：“咱这乡下跑个体运输的不多，找个大车能够拉的多，但是如果发的慢，损耗的也大，我们到县城看看再定吧。”
杨厂长顺口问他：“敢问您一句，你们需要嘛吨位？咱厂里有个双排座包给小柏了，能拉两三吨的货，够用吗？他自负盈亏，正愁没活儿，如果合适我就给你们联系一下！”
老韩拍手说道：“那感情好，车太大没必要，拉的太多，一天发不出去会烂的，装货能有两三吨的车正好，那您现在就联系小柏过来，跟我们到家里去拉筐，下午您组织人摘桃装车，明晚就走，早上赶市场就卖，现在是一天一个价，咱们赶早不赶晚吧！”
傍晚太阳都落山了，5000多斤的水蜜桃装了车，两毛五一斤算的账，开车的小柏是农场子弟，上初中时是我的下一届，早就认识我，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我，我问他：“去BJ一趟车费多少钱？”
他看着我的脸说：“大哥你看着给得了，一般都是300元一趟，到地方卸货不压车，卸完车给钱。”
老韩说：“贵了点儿！”
五哥也插嘴说：“元克庄供销社的大柏是你哥吧？我和他是同事，你放心吧，我们不是用你一趟，就冲你哥我们俩的关系，我们也亏待不了你！”
小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就这么办吧，刘哥我们都是朋友，你也不是外人，你们管加油，按天给我开工资吧！”
我考虑光给他开工资，车还是人家的呢，别让这小兄弟吃亏，想到这里随口就说：“该咋办咋办，你包这个车也不容易，一次一结吧，利索点儿，一趟车费220元，吃饭是我们吃啥你吃啥，多少的就别争了，就这么定吧，如何？”
小柏说：“行，就听刘哥的，能合上我的工资就行。”
老韩过来拍了一下小柏的肩膀说：“行了，就这样吧，咱们现在先去吃饭睡觉，下半夜2点发车，保证早上3点多到市场就行！”
2点多我们就出来了，下半夜4点到了京城的水锥子蔬菜批发市场，一进市场大门我们几个就傻了，卖桃的汽车排出有二里地远，好不容易有个空车位，停好车后，老韩说：“他妈的，今天咋这么多的车，都是从哪儿上来的，走！咱们先溜一圈，看看啥情况？先问问价再说！”
老韩装成进货的小贩，挨个的车问价看货，问产地是哪的？什么品种的？只见市场里大车小车都是卖桃的，成筐的批发价1毛8分钱，而且都是平谷过来的大桃，又大又好，走了100多米也没看到头，而且大门口的车还是乌泱乌泱的往里拱。
老韩招呼我们俩说：“坏了！看样子今年平谷的大桃又丰收了，那个地方全是种桃的，每年都这样，只要平谷的桃丰收上市，整个京城的市场都甭想有好价！怪不得昨天杨厂长说今年没有客商上门订货！”
五哥我俩在这行是一头雾水，听他这么一分析几乎是同时问的：“那咱们该咋办？”
老韩说：“咱们2毛5上的货，即便2毛8批发出去，还得赔几百，更别说1毛8了！”
我试着问：“一会儿天亮了，上货的人多了，没准价格就涨上来了！”
老韩用低沉的声音很有把握的说道：“每天早上第一波上货就是一天中的最高价，等一会儿上货的人都过去后，再过来买货的都是零售，你价再高也白搭！咱这一车货，要是光指着三五斤的零售卖出去，这桃子还不得都烂车里？”
正说话间，老韩一把拉住身边的一个小贩说：“老三，你不认识我啦？”
只见小贩把头上的马猴帽往下一拉，看到老韩说：“哎呦！是韩哥呀！怎么来这里了？你也过来上货了？”
老韩说：“没有，今天我是来发货的！”
说完他招呼小贩：“来，来，来！你看看我的货咋样？你招呼几个哥们过来，从我这里进货，价钱你们定！”
小贩跟我们来到车旁，爬上车，看了看车上的桃，手扒着车厢给老韩说：“韩哥，你这货在京城没人要，卖不动！一会儿要是有人要，也就两毛钱尽快出手！现在市场上全是平谷桃，价钱两毛八，但人家桃子个儿大，平均半斤一个，大个的足有七八两，你这桃大个的半斤还没几个，多半都是一斤三个的份量，卖不动！”
“你还不知道市里人啥口味吗？不管有钱没钱，都是宁咬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的主儿，只要看不上，再便宜的价格他也不买！你这宝池县过来的桃，在这市场上连末流都算不上，一会儿要是有人要，就赶紧出手吧，别到下午天一热全烂车上了！”
五哥我俩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插不上话，一会儿老韩送走小贩过来说：“小贩子说的话，你俩都听到了吧？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木五哥站在一旁，瞪着个大眼珠子也不知道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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