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心
就在这时，一旁的狁忽然上前，他在猃狁人投降后就带族人站在轩辕身旁，此时上前吸引了众人目光，坦然道：
“我父亲曾加入过一段时间猃狁族，甚至收留了一部分猃狁游民，我自小学习猃狁语，应该能跟他交流。”
说完后有点忐忑道：
“其实猃狁族也不都是灭绝人性，还是有一部分不喜欢到处杀戮的，一些灭亡的小部落也可能加入猃狁族，他们包容力很强。我父亲当了几年后就当不下去了，我也不确定我记得那些还能不能用，之前我们跟他们沟通也是没有得到好回应的。”
他之所以忐忑是怕轩辕他们对白方部落有意见，毕竟他们出身很不光彩，方才也有利用轩辕他们铲除强敌的嫌疑。之前轩辕果断斩杀两个猃狁人，应龙他们也手染血腥让他更加重视这些朋友，不想与他们生出间隙。索性轩辕他们没有什么不好反应，反而是胖虎激动道：
“你会猃狁话，怎么不早说，太好了，快问问这软骨头他这支猃狁是什么情况！”
狁上前，语气肃杀的喝问猃狁头领，这位之前不屑回应，见面就出手的猛汉终究贪生，一五一十的回答狁的问话。
这时，应龙三人已经整理完毕，报告自己的负责情况。
“轩辕，白方战士有两个人伤的较重，羊已经帮他们止血了，剩下的都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支来袭的猃狁族一共21人，除了头领和剩下的6人外，其他都死了。”
“武器已经收走了，尸体处理好了，血迹也撒了土，打扫干净了。”
轩辕没有细问，只是道：
“辛苦了。”随后就沉默起来。
在战斗的热血消退后，看着满地近二十具尸体，一群少年都是沉默无言。
等狁大概询问差不多了，狁转身正准备汇报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却见轩辕把手一挥，示意他先不要讲。
随即只见轩辕转头盯着胖虎，对伙伴道：
“我们方才刚经历大战，体力有不少消耗，陌生之地不宜久留，天色已晚，大家收拾一下，绑好俘虏，回去再说。”
“嗯！”大家纷纷散开调整自己，整理羽箭、武器和有用的东西。
狁没有行动，而是待到人群散开后对轩辕感激道：
“多谢了轩辕，你如此照顾我白方部落的战士，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本是我们白方部落的敌人，连累你们下水来拼命，实在过意不去。
回到部落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狁知道轩辕的决定一定有自己族人都带伤的缘故，却是一定要表下态的。
“不必如此挂怀，狁兄，我并非只是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这支猃狁族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能他们已经包围过来了，所以我才要赶紧离开。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天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不是吗？就算他们已经只剩下老弱，也不必今天就斩草除根，我想多给自己一晚，就当是我的任性吧！”
轩辕温和的道，眼眸中幽深寂静。
“待会儿回到部落，你可要好好细说一下这支猃狁族的情况，我很好奇呢！到时候让白方族长也审问一下，这头领不能轻信。”
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也自沉默了。他该是感激吧，或者还有些什么。
轩辕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如说从他没有阻止胖虎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他已经选择了白方部落，对待敌人自然要尽力，这也是他答应白方族长插足这件事会尽力出手的承诺。
况且，从心理上讲，他同样不喜欢这些见人就杀的猃狁族，不事生产不创造只有掠夺和杀戮，就算是猛兽也可以被驯养，这些灭绝人性的食人者和牲畜无异，不臣服的可以随意处置。
对他来说灭绝人性和动物一样都不能称之为人，这些人既然上来就打杀，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即便是做过好事的人，站在对立面也不能留手何况他们。
不过，以他的性格还是愿意与之交流。因为在他看来，战斗中强者打败杀死弱者也没什么不妥，总不能让弱者被强者所杀。这是他从小到大部落教给他的道理，他也不觉得有错，他唯一抱有质疑的一点是强者是否能随意决定弱者的生死。
这看似没什么两样，却有很大不同，之前如同不同种族生杀予夺，毫无选择的余地，弱肉强食无情无秩序。如今赋予弱者能有的活下去的权利，所有自认弱者愿意安稳生活的人也能找到幸福，不会被随意欺凌剥夺。
对他来说，这些猃狁族并不是强者，即便他们屠杀了很多小部落，也不过是欺凌弱者的野兽罢了，不配为人，因为他们不会自强不息。对待这些恶犬，只有将他们驯化成家犬，不服管教的，都应该亲历弱肉强食的规则，以更强的姿态吞噬他们。
轩辕看着满地的尸体喟然一叹，当今天下，强者吞并弱者，没有丝毫公理，如同之前自己所见的从鸟鹊到蜣螂的捕食一般，如此行径，和野兽何异。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人比起野兽有后天创造的知识和思维，思维的共识是整个人族共同遵守的公理。这些公理让人族在思维和行动上愈发的脱离野兽，举止更加符合智慧生命，也就是文明的表现。
这些公理包罗万象，从互帮互助到不食生肉，从按劳分配到家庭制度，都是集体意识选择的思维进化的方向。
可如今人人残暴冷漠，同族之间尚且自相残杀，异族之间更是你死我活，这是人族共主的失格。
可为何会如此，轩辕不禁陷入沉思，为什么这些不同的部落会打起来，如果说是为了争夺资源，可现如今的生产技术明明超越从前，生灵草木资源也是十分充沛，为什么还要打？
娘说外面的各部落征战，盼我将来平定战争，打服各部落，这确实是止战的好方法，甚至是唯一方法，可为何会出现一定要战争才能解决的境况？是人天生好战吗？难以摆脱野兽的本能？
不该如此啊，有精力完全可以放在创造新的事物，丰富日常生活，修炼提升自己，获得更强的力量，和喜欢的人一起探索世界，这不好吗？
有一点可以确定，炎帝失格，神农部落为天下共主，理应维持各部落的和平安定，如今却了无生息，他已经不把这些大小部落当成自己的子民了。
子民出了问题，身为人主理应肩负责任。否则黎民没有管束自然随心所欲，结果大都只能随波逐流，只有强者才能获得生存的权利，弱者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这和野兽何异！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野兽尚且不向自己的同族挥刀而是捕食异族，人却在自己的族群中分出三六九等划分不同阶级。分级这倒没什么，毕竟强弱有别，理当如此，可战败就要赶尽杀绝这是野兽都难以做到的，他们也只是驱逐而已。可见人类能在万兽中脱颖而出，成为万灵之长，靠的不单单是智慧和合作，还有野兽也难以企及的狠辣和残酷，各方面都强，这才最终成王，果然，哪有什么侥幸可言！
轩辕忽然不再纠结神农部落的无为，或许黎民开始互相征伐本就不是一方面的原因。各大部落变得更强，神农部落衰弱无力节制，这两个并不矛盾，甚至是同时发生的，因为强弱本就是相对的，一方强，另一方一定弱。
如何才能避免强弱之间的永恒厮杀，如何让强者弱者都能朝着同一目标努力，如何为所有人族划定应有的秩序。轩辕心中再一次对这个问题深入思考。
之后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十分警惕，没有人出声，带着俘虏尽快赶路，就连平时活跃的胖虎此时也已没有逗趣的心思。
这些刚从部落走出的少年短短几天就见识到外界的残酷，生命的廉价，心里都是大受触动。对外界的好奇和激情渐渐消退，对自己的作为稍有怀疑，可跟随轩辕的想法却不会动摇，对理想的向往和渴求不会消失。因为经此一战，他们更加清楚地发现轩辕的魅力。
对他们来说，此时轩辕就像是主心骨，灰溜溜回去不可能，少年人不会认输，那么就此小心翼翼，害怕敌人，怕被人杀，也怕沾染血腥，都是懦弱者的逃避。
此时，鼠年纪最大，心理上虽然有些阴暗但最成熟，对杀人没有什么负罪感，甚至这些杀坏人让他很爽，圆了儿时的幻想。
牛就没站染血腥，虽然血腥尸体有他的一份力，但他问心无愧。
胖虎甚至就是单纯因为没能尽兴，落后大家一头不爽，谁让他直奔首领挑最难的！
应龙深沉内敛，有雄心壮志，虽然不喜冒险但下手绝不手软，这点愧疚感在他看来正好能磨炼心境，求之不得，他背得起，甚至主动追求这种感觉，他不会放弃追赶轩辕的。
羊虽大受触动，惊吓，甚至一度对自己学医术无用感到落寞。因为这本是为了救人，出门第一次运用就伴随着更多人命，这让他很怀疑自己。但他向来是没有主见的，跟随父亲学医是如此，跟随轩辕外出也是如此。
他只记得一点，轩辕是不会有错的，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有着最温和的声音，最宽广的胸怀，最伟岸的身姿。他要做的事我支持就行了，他是我的偶像，我永远追随的云。
他是如此光彩夺目，永远有自己的目标，是人群目光的焦点，永远的中心，仿佛天地围绕他而转动，看着他我就不会彷徨失落，我不想感受到自己的懦弱，不想成为学不会知识的笨蛋，我有用，我能帮到他！
这一战众人都如同受到洗练，气质神态都有了些许不同，战斗或许真的是炼神的最快方式吧。
轩辕默默观想自身神韵，发现神韵更加凝实，方才斩杀敌人后的神韵动荡，如同火焰爆发在心灵中留下很深的印象，沸腾的气血也让精血炼化速度更快，只待补充能量安稳运行炁，就能填满几个最新发现的窍穴。
为什么杀戮会让人变强呢，这是命运对弱者开的玩笑？或者赋予强者的礼物？
是我因为杀人而精神震动得到洗练？还是临死之人对杀戮者的观想和恨意的情绪使我神韵凝聚。
轩辕不能确定，或者两者兼有吧！
那么如果有人以折磨杀戮生灵，汲取众生的恨意修炼自己，凝聚神韵，或许可以称为魔头吧！这一定是个快速凝神的捷径。
可这绝非没有缺陷的，这份恨意的情绪会影响自己的理智，凝聚的神韵会十分偏激，在用神韵感知窍穴，调动炁来填满窍穴和滋养身体时容易出差错，风险极大，不可滥用啊。
（威压可以让弱者瑟瑟发抖，那么弱者的信仰观想也能对强者造成微弱影响，千夫所指真能弑君。不过需要确切真实的观想条件，不能只是一个名字。现实的网暴、军团的杀气或许就是来源于此。请结合之前的鬼神篇，精神波动。）
“我父亲曾加入过一段时间猃狁族，甚至收留了一部分猃狁游民，我自小学习猃狁语，应该能跟他交流。”
说完后有点忐忑道：
“其实猃狁族也不都是灭绝人性，还是有一部分不喜欢到处杀戮的，一些灭亡的小部落也可能加入猃狁族，他们包容力很强。我父亲当了几年后就当不下去了，我也不确定我记得那些还能不能用，之前我们跟他们沟通也是没有得到好回应的。”
他之所以忐忑是怕轩辕他们对白方部落有意见，毕竟他们出身很不光彩，方才也有利用轩辕他们铲除强敌的嫌疑。之前轩辕果断斩杀两个猃狁人，应龙他们也手染血腥让他更加重视这些朋友，不想与他们生出间隙。索性轩辕他们没有什么不好反应，反而是胖虎激动道：
“你会猃狁话，怎么不早说，太好了，快问问这软骨头他这支猃狁是什么情况！”
狁上前，语气肃杀的喝问猃狁头领，这位之前不屑回应，见面就出手的猛汉终究贪生，一五一十的回答狁的问话。
这时，应龙三人已经整理完毕，报告自己的负责情况。
“轩辕，白方战士有两个人伤的较重，羊已经帮他们止血了，剩下的都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支来袭的猃狁族一共21人，除了头领和剩下的6人外，其他都死了。”
“武器已经收走了，尸体处理好了，血迹也撒了土，打扫干净了。”
轩辕没有细问，只是道：
“辛苦了。”随后就沉默起来。
在战斗的热血消退后，看着满地近二十具尸体，一群少年都是沉默无言。
等狁大概询问差不多了，狁转身正准备汇报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却见轩辕把手一挥，示意他先不要讲。
随即只见轩辕转头盯着胖虎，对伙伴道：
“我们方才刚经历大战，体力有不少消耗，陌生之地不宜久留，天色已晚，大家收拾一下，绑好俘虏，回去再说。”
“嗯！”大家纷纷散开调整自己，整理羽箭、武器和有用的东西。
狁没有行动，而是待到人群散开后对轩辕感激道：
“多谢了轩辕，你如此照顾我白方部落的战士，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本是我们白方部落的敌人，连累你们下水来拼命，实在过意不去。
回到部落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狁知道轩辕的决定一定有自己族人都带伤的缘故，却是一定要表下态的。
“不必如此挂怀，狁兄，我并非只是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这支猃狁族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能他们已经包围过来了，所以我才要赶紧离开。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天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不是吗？就算他们已经只剩下老弱，也不必今天就斩草除根，我想多给自己一晚，就当是我的任性吧！”
轩辕温和的道，眼眸中幽深寂静。
“待会儿回到部落，你可要好好细说一下这支猃狁族的情况，我很好奇呢！到时候让白方族长也审问一下，这头领不能轻信。”
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也自沉默了。他该是感激吧，或者还有些什么。
轩辕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如说从他没有阻止胖虎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他已经选择了白方部落，对待敌人自然要尽力，这也是他答应白方族长插足这件事会尽力出手的承诺。
况且，从心理上讲，他同样不喜欢这些见人就杀的猃狁族，不事生产不创造只有掠夺和杀戮，就算是猛兽也可以被驯养，这些灭绝人性的食人者和牲畜无异，不臣服的可以随意处置。
对他来说灭绝人性和动物一样都不能称之为人，这些人既然上来就打杀，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即便是做过好事的人，站在对立面也不能留手何况他们。
不过，以他的性格还是愿意与之交流。因为在他看来，战斗中强者打败杀死弱者也没什么不妥，总不能让弱者被强者所杀。这是他从小到大部落教给他的道理，他也不觉得有错，他唯一抱有质疑的一点是强者是否能随意决定弱者的生死。
这看似没什么两样，却有很大不同，之前如同不同种族生杀予夺，毫无选择的余地，弱肉强食无情无秩序。如今赋予弱者能有的活下去的权利，所有自认弱者愿意安稳生活的人也能找到幸福，不会被随意欺凌剥夺。
对他来说，这些猃狁族并不是强者，即便他们屠杀了很多小部落，也不过是欺凌弱者的野兽罢了，不配为人，因为他们不会自强不息。对待这些恶犬，只有将他们驯化成家犬，不服管教的，都应该亲历弱肉强食的规则，以更强的姿态吞噬他们。
轩辕看着满地的尸体喟然一叹，当今天下，强者吞并弱者，没有丝毫公理，如同之前自己所见的从鸟鹊到蜣螂的捕食一般，如此行径，和野兽何异。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人比起野兽有后天创造的知识和思维，思维的共识是整个人族共同遵守的公理。这些公理让人族在思维和行动上愈发的脱离野兽，举止更加符合智慧生命，也就是文明的表现。
这些公理包罗万象，从互帮互助到不食生肉，从按劳分配到家庭制度，都是集体意识选择的思维进化的方向。
可如今人人残暴冷漠，同族之间尚且自相残杀，异族之间更是你死我活，这是人族共主的失格。
可为何会如此，轩辕不禁陷入沉思，为什么这些不同的部落会打起来，如果说是为了争夺资源，可现如今的生产技术明明超越从前，生灵草木资源也是十分充沛，为什么还要打？
娘说外面的各部落征战，盼我将来平定战争，打服各部落，这确实是止战的好方法，甚至是唯一方法，可为何会出现一定要战争才能解决的境况？是人天生好战吗？难以摆脱野兽的本能？
不该如此啊，有精力完全可以放在创造新的事物，丰富日常生活，修炼提升自己，获得更强的力量，和喜欢的人一起探索世界，这不好吗？
有一点可以确定，炎帝失格，神农部落为天下共主，理应维持各部落的和平安定，如今却了无生息，他已经不把这些大小部落当成自己的子民了。
子民出了问题，身为人主理应肩负责任。否则黎民没有管束自然随心所欲，结果大都只能随波逐流，只有强者才能获得生存的权利，弱者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这和野兽何异！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野兽尚且不向自己的同族挥刀而是捕食异族，人却在自己的族群中分出三六九等划分不同阶级。分级这倒没什么，毕竟强弱有别，理当如此，可战败就要赶尽杀绝这是野兽都难以做到的，他们也只是驱逐而已。可见人类能在万兽中脱颖而出，成为万灵之长，靠的不单单是智慧和合作，还有野兽也难以企及的狠辣和残酷，各方面都强，这才最终成王，果然，哪有什么侥幸可言！
轩辕忽然不再纠结神农部落的无为，或许黎民开始互相征伐本就不是一方面的原因。各大部落变得更强，神农部落衰弱无力节制，这两个并不矛盾，甚至是同时发生的，因为强弱本就是相对的，一方强，另一方一定弱。
如何才能避免强弱之间的永恒厮杀，如何让强者弱者都能朝着同一目标努力，如何为所有人族划定应有的秩序。轩辕心中再一次对这个问题深入思考。
之后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十分警惕，没有人出声，带着俘虏尽快赶路，就连平时活跃的胖虎此时也已没有逗趣的心思。
这些刚从部落走出的少年短短几天就见识到外界的残酷，生命的廉价，心里都是大受触动。对外界的好奇和激情渐渐消退，对自己的作为稍有怀疑，可跟随轩辕的想法却不会动摇，对理想的向往和渴求不会消失。因为经此一战，他们更加清楚地发现轩辕的魅力。
对他们来说，此时轩辕就像是主心骨，灰溜溜回去不可能，少年人不会认输，那么就此小心翼翼，害怕敌人，怕被人杀，也怕沾染血腥，都是懦弱者的逃避。
此时，鼠年纪最大，心理上虽然有些阴暗但最成熟，对杀人没有什么负罪感，甚至这些杀坏人让他很爽，圆了儿时的幻想。
牛就没站染血腥，虽然血腥尸体有他的一份力，但他问心无愧。
胖虎甚至就是单纯因为没能尽兴，落后大家一头不爽，谁让他直奔首领挑最难的！
应龙深沉内敛，有雄心壮志，虽然不喜冒险但下手绝不手软，这点愧疚感在他看来正好能磨炼心境，求之不得，他背得起，甚至主动追求这种感觉，他不会放弃追赶轩辕的。
羊虽大受触动，惊吓，甚至一度对自己学医术无用感到落寞。因为这本是为了救人，出门第一次运用就伴随着更多人命，这让他很怀疑自己。但他向来是没有主见的，跟随父亲学医是如此，跟随轩辕外出也是如此。
他只记得一点，轩辕是不会有错的，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有着最温和的声音，最宽广的胸怀，最伟岸的身姿。他要做的事我支持就行了，他是我的偶像，我永远追随的云。
他是如此光彩夺目，永远有自己的目标，是人群目光的焦点，永远的中心，仿佛天地围绕他而转动，看着他我就不会彷徨失落，我不想感受到自己的懦弱，不想成为学不会知识的笨蛋，我有用，我能帮到他！
这一战众人都如同受到洗练，气质神态都有了些许不同，战斗或许真的是炼神的最快方式吧。
轩辕默默观想自身神韵，发现神韵更加凝实，方才斩杀敌人后的神韵动荡，如同火焰爆发在心灵中留下很深的印象，沸腾的气血也让精血炼化速度更快，只待补充能量安稳运行炁，就能填满几个最新发现的窍穴。
为什么杀戮会让人变强呢，这是命运对弱者开的玩笑？或者赋予强者的礼物？
是我因为杀人而精神震动得到洗练？还是临死之人对杀戮者的观想和恨意的情绪使我神韵凝聚。
轩辕不能确定，或者两者兼有吧！
那么如果有人以折磨杀戮生灵，汲取众生的恨意修炼自己，凝聚神韵，或许可以称为魔头吧！这一定是个快速凝神的捷径。
可这绝非没有缺陷的，这份恨意的情绪会影响自己的理智，凝聚的神韵会十分偏激，在用神韵感知窍穴，调动炁来填满窍穴和滋养身体时容易出差错，风险极大，不可滥用啊。
（威压可以让弱者瑟瑟发抖，那么弱者的信仰观想也能对强者造成微弱影响，千夫所指真能弑君。不过需要确切真实的观想条件，不能只是一个名字。现实的网暴、军团的杀气或许就是来源于此。请结合之前的鬼神篇，精神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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