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课外之课（一）
琳达灰溜溜回到了办公室，一脸郁闷地坐到椅子上。一旁杰奎琳问道：“琳达，情况怎么样？”琳达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挨批评了。”
杰奎琳也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想做点不一样的。不过之后就知道了，有些事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琳达叹道：“我也不想改变什么，只想开开心心的，不想把课上得太沉闷。”
杰奎琳想了想，道：“其实这样的要求，蛮奢侈的。既然进了这个学校，就按这个学校的规矩办吧，省得捅娄子。”
琳达“嗯”了一声，忽地想起什么，道：“学校里还有老师巡查？”
杰奎琳道：“是呀，都是些老教师，古板的要死。他们会随机巡查教室，有时还会坐进来听课，挺烦人的。”
琳达道：“学校十二个班级，一整天的课，他们就这么全巡查下来？”
杰奎琳道：“其实我觉得，他们想给老师、学生一种感觉。”琳达道：“什么感觉？”杰奎琳道：“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巡查不在于真的查到你，而是给你一种时刻被监视的感觉。你只要觉得自己时刻被监视，就不敢乱来了。”
琳达沉默片刻，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杰奎琳道：“唉，谁喜欢呢。”
琳达回了租屋，将事情和亚班说了。亚班劝慰几句，又帮琳达想主意。但他对教书也一窍不通，又缺乏机变，想了半天什么主意也没有。琳达白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但见他却仍是不气馁，努力帮着自己想，心中却倒也感激他的心意。
第二日，又到了上课的时候。琳达忐忐忑忑进了教室，见学生们还都是笑嘻嘻的，主动和她打招呼：“小老师，来上课啦？”
琳达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一会上课铃响了，琳达走到讲台前。一旁莫娜道：“老师，这节课我们学什么咒文？”琳达咳嗽一声，道：“好了，我们把书翻开，翻到第一课。”
学生们自是照做。琳达道：“嗯，好，那个莫娜，你把第一段念一下。”莫娜笑嘻嘻地念了。
琳达道：“很好，萨沙，你把这段翻译一下。”众学生开始微微觉得奇怪。
琳达又照这样上了两段课文，学生们都是不解。普里克喊道：“老师，你不教我们咒文啦？上次的我还施展不出来呢。”莫娜也道：“老师，你的上法好像变了？又是讲课文了。”
琳达微微尴尬，低声道：“我可能不能教你们咒文了。”众学生纷纷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琳达道：“校长找我谈话了，觉得这样教，是不守纪律。”莫娜道：“可是我们都觉得学到东西了啊。”后排罗博也道：“你这么教，比光讲课文有意思多了。”
琳达心中一阵感动，道：“你们，你们真的喜欢我之前的教法？”众学生都是点头。琳达看着学生们的眼睛，眼中满是期待。琳达狠了狠心，暗道：去他鬼的纪律。口中道：“好，我们还是按以前那么教。”众学生一阵欢呼。
琳达忙道：“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在其他老师的班上，你们要规规矩矩的，否则校长又要找我谈话了。”众学生都是连声答应。
琳达课上得畅快，不觉心情大好。便去了学校的法术训练场。训练场修得倒干净，宽敞明亮，用的都是上好的魔法石，砌成墙壁。可偌大的训练场，却空空的，没有人在练。少女练了会魔法，又走了几趟魔法步，身上微汗，说不出的舒畅。
练完法术，少女回了办公室，见几个老师正围在墙角，墙上似是贴着什么。琳达忙凑了上去，原来贴的是课外课的排班表。只听杰奎琳一阵抱怨，道：“唉，什么课外课嘛，美其名是丰富学生课余生活，还不是给那些父母的看的。父母一看，有这么多活动，一定对孩子有好处啊。就都把孩子们送来了，那些老头子们又能数钱了。可这课谁上呢？受累的还不是我们，唉。”
琳达知她说的有理，出言附和几句。她朝那表上看去，看到她的排班，不禁大喜，笑道：“哈哈，太好了，我们班的魔法技击是我来带。这魔法技击我可喜欢。是全班一起上吗？”
杰奎琳哈哈一笑，道：“那不得累死？只有好学生有资格上。你们班应该是雪莉和罗博吧。”
琳达奇道：“魔法技击不是看法力吗？有几个学生成绩不是很好，但魔力挺强的。”
杰奎琳道：“这是上面的规矩喽，这个影响到斗魔大赛，上面是这么规定的。”
琳达瘪瘪嘴，又看了看排班表，道：“好吧，哎？这个维瑟语辩论课倒是全班都上？”
杰奎琳叹了口气，道：“对啊，我们各自带自己的班。唉，他们南国话都说不利索，还要维瑟语辩论。没办法，海德校长拍脑袋想出来的，我们都要给他擦屁股，真麻烦。”
众人又在一起抱怨几句，便各自散了。
接着的一堂课，普里克格外认真，也不打岔了，积极参与练习。琳达微微有些诧异。到了下课时分，琳达向众生说了课外课的事情，点了雪莉和罗博的名，让他们参加魔法技击。又说了维瑟语辩论，全班学生都要参加。众学生一阵抱怨，都说拿维瑟语辩论，不知道该怎么说。
琳达也不知该怎么答，便宣布下课。众学生都走了，普里克却不走，来到琳达跟前，竟是扭捏，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琳达自然问他。
普里克有些不好意思，搓着双手，陪着笑，道：“这个，琳达老师，这个魔法技击课，我能参加吗？”琳达见他这样，稍稍思索，随即了然，嘻嘻一笑，道：“你是想学魔法技击，还是想和雪莉在一起啊？”
普里克也是嘻嘻笑，道：“哎哎，你看你这是老师说的话嘛？我对魔法技击也很感兴趣啊。”
琳达笑眯眯地道：“嗯，是的，对雪莉感兴趣，对魔法技击就‘也’感兴趣。”
普里克正色道：“老师别这么说嘛。我是真的很喜欢魔法技击，就是没人教，我以后，以后想当法师，像小老师这样的。你能让我参加吗？”
琳达心中犹豫，暗道：谁能上这课，上面有规定。我破了规定总不大好。见普里克一脸诚恳，又是央求。琳达一横心，道：“好吧，你就来吧。我多教一个也无所谓。”普里克大喜，赶忙谢过了琳达，欢天喜地地走了。
琳达便也要走，却见一旁萨沙过了来，也有些害羞，凑到琳达身旁道：“琳达老师，你晚上有空吗？我参加了学校的乐队。今天晚上乐队有活动，老师说可以带朋友来看我们排练，找演出的感觉，我，我就想到你啦。”
琳达对音乐一窍不通，但听萨沙把自己当朋友，也是高兴，一口答应了。萨沙也是高高兴兴走了。
到了晚上，琳达准时到了排练厅，见学生们都到了，那指导乐队的老师，竟是训导主任马芮斯。琳达暗道：没想到这马芮斯看着挺古板，倒也多才多艺，魔法又不错，看来不能小看。
学生们各自拿了乐器，站好了队形，萨沙站在最右手边，手中拿着圆号。来观摩的大多是学生，坐在乐手们的对面。马芮斯站在中间，道：“把队形排好了，我们复习一下之前的曲子。”
马芮斯手一挥，学生们演奏起来。竖琴、提琴、长号、手鼓，所有乐器都很和谐，如同一个人似的——除了圆号。萨沙似乎没什么音乐天分，圆号的声音在乐队中，显得突兀。
马芮斯又一挥手，瞥了萨沙一眼，道：“萨沙，你在干什么？跟上节奏，重新来。”说罢一做手势，乐队又奏了起来，乐声整齐划一。仍然除了圆号。
这圆号的声音乍一听难以形容，乐队奏低音的时候，圆号似乎在天空翱翔，等乐队高了，圆号又蚯蚓一般钻入了土里，乐队柔和的时候，圆号高亢嘹亮，乐队铿锵的时候，圆号又似一个泄了气的懒汉，大声叫嚷着，瘫在路边。总之一句话，圆号和乐队演的就不是同一支曲子。
“停。停。”马芮斯冷冷地道，“萨沙，你在干什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大家都挺好，就你吹的这样？你不会变一下吹法？难道要大家改变，来适应你？你要是老和大家不一样，你干脆就别发声，省的影响大家。你明白你错在哪里吗？在团队里，不一样的就是错的，你错就错在你不一样。”
琳达细细想着这句话：在团队里，不一样的就是错的。若有所思。
圆号果然再没有发声。
第二天，琳达要指导魔法技击了。到了下午，琳达兴冲冲到了训练场，见罗博和雪莉都已经到了，普里克也早早来了，喜滋滋地等在那里。
琳达向三人招呼了，笑嘻嘻地道：“你们都会些什么法术呀？”普里克和罗博都只会气弹，不免互相嘲笑一番。不过班里的学生，大多也只半斤八两，会个气弹已是不错的了。二人正在调侃，却听一旁雪莉嗫嚅几声，道：“我，我还会气盾。”
琳达把手背倒背后，俨然一付高手的派头，心道：嘻嘻，我也能教魔法技击了，想想就痛快。她看了看三人，点点头道：“这就对啦，魔法技击，看的就是攻和防。比如气弹，就是攻，比如气盾，就是防。然后是施法速度，低阶的法术大多施法快，高阶的大多慢。法力强的人施法快，弱的人慢些。说了这么多，来点实际的吧，你们既然会气弹，施个给我看看。”
杰奎琳也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想做点不一样的。不过之后就知道了，有些事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琳达叹道：“我也不想改变什么，只想开开心心的，不想把课上得太沉闷。”
杰奎琳想了想，道：“其实这样的要求，蛮奢侈的。既然进了这个学校，就按这个学校的规矩办吧，省得捅娄子。”
琳达“嗯”了一声，忽地想起什么，道：“学校里还有老师巡查？”
杰奎琳道：“是呀，都是些老教师，古板的要死。他们会随机巡查教室，有时还会坐进来听课，挺烦人的。”
琳达道：“学校十二个班级，一整天的课，他们就这么全巡查下来？”
杰奎琳道：“其实我觉得，他们想给老师、学生一种感觉。”琳达道：“什么感觉？”杰奎琳道：“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巡查不在于真的查到你，而是给你一种时刻被监视的感觉。你只要觉得自己时刻被监视，就不敢乱来了。”
琳达沉默片刻，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杰奎琳道：“唉，谁喜欢呢。”
琳达回了租屋，将事情和亚班说了。亚班劝慰几句，又帮琳达想主意。但他对教书也一窍不通，又缺乏机变，想了半天什么主意也没有。琳达白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但见他却仍是不气馁，努力帮着自己想，心中却倒也感激他的心意。
第二日，又到了上课的时候。琳达忐忐忑忑进了教室，见学生们还都是笑嘻嘻的，主动和她打招呼：“小老师，来上课啦？”
琳达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一会上课铃响了，琳达走到讲台前。一旁莫娜道：“老师，这节课我们学什么咒文？”琳达咳嗽一声，道：“好了，我们把书翻开，翻到第一课。”
学生们自是照做。琳达道：“嗯，好，那个莫娜，你把第一段念一下。”莫娜笑嘻嘻地念了。
琳达道：“很好，萨沙，你把这段翻译一下。”众学生开始微微觉得奇怪。
琳达又照这样上了两段课文，学生们都是不解。普里克喊道：“老师，你不教我们咒文啦？上次的我还施展不出来呢。”莫娜也道：“老师，你的上法好像变了？又是讲课文了。”
琳达微微尴尬，低声道：“我可能不能教你们咒文了。”众学生纷纷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琳达道：“校长找我谈话了，觉得这样教，是不守纪律。”莫娜道：“可是我们都觉得学到东西了啊。”后排罗博也道：“你这么教，比光讲课文有意思多了。”
琳达心中一阵感动，道：“你们，你们真的喜欢我之前的教法？”众学生都是点头。琳达看着学生们的眼睛，眼中满是期待。琳达狠了狠心，暗道：去他鬼的纪律。口中道：“好，我们还是按以前那么教。”众学生一阵欢呼。
琳达忙道：“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在其他老师的班上，你们要规规矩矩的，否则校长又要找我谈话了。”众学生都是连声答应。
琳达课上得畅快，不觉心情大好。便去了学校的法术训练场。训练场修得倒干净，宽敞明亮，用的都是上好的魔法石，砌成墙壁。可偌大的训练场，却空空的，没有人在练。少女练了会魔法，又走了几趟魔法步，身上微汗，说不出的舒畅。
练完法术，少女回了办公室，见几个老师正围在墙角，墙上似是贴着什么。琳达忙凑了上去，原来贴的是课外课的排班表。只听杰奎琳一阵抱怨，道：“唉，什么课外课嘛，美其名是丰富学生课余生活，还不是给那些父母的看的。父母一看，有这么多活动，一定对孩子有好处啊。就都把孩子们送来了，那些老头子们又能数钱了。可这课谁上呢？受累的还不是我们，唉。”
琳达知她说的有理，出言附和几句。她朝那表上看去，看到她的排班，不禁大喜，笑道：“哈哈，太好了，我们班的魔法技击是我来带。这魔法技击我可喜欢。是全班一起上吗？”
杰奎琳哈哈一笑，道：“那不得累死？只有好学生有资格上。你们班应该是雪莉和罗博吧。”
琳达奇道：“魔法技击不是看法力吗？有几个学生成绩不是很好，但魔力挺强的。”
杰奎琳道：“这是上面的规矩喽，这个影响到斗魔大赛，上面是这么规定的。”
琳达瘪瘪嘴，又看了看排班表，道：“好吧，哎？这个维瑟语辩论课倒是全班都上？”
杰奎琳叹了口气，道：“对啊，我们各自带自己的班。唉，他们南国话都说不利索，还要维瑟语辩论。没办法，海德校长拍脑袋想出来的，我们都要给他擦屁股，真麻烦。”
众人又在一起抱怨几句，便各自散了。
接着的一堂课，普里克格外认真，也不打岔了，积极参与练习。琳达微微有些诧异。到了下课时分，琳达向众生说了课外课的事情，点了雪莉和罗博的名，让他们参加魔法技击。又说了维瑟语辩论，全班学生都要参加。众学生一阵抱怨，都说拿维瑟语辩论，不知道该怎么说。
琳达也不知该怎么答，便宣布下课。众学生都走了，普里克却不走，来到琳达跟前，竟是扭捏，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琳达自然问他。
普里克有些不好意思，搓着双手，陪着笑，道：“这个，琳达老师，这个魔法技击课，我能参加吗？”琳达见他这样，稍稍思索，随即了然，嘻嘻一笑，道：“你是想学魔法技击，还是想和雪莉在一起啊？”
普里克也是嘻嘻笑，道：“哎哎，你看你这是老师说的话嘛？我对魔法技击也很感兴趣啊。”
琳达笑眯眯地道：“嗯，是的，对雪莉感兴趣，对魔法技击就‘也’感兴趣。”
普里克正色道：“老师别这么说嘛。我是真的很喜欢魔法技击，就是没人教，我以后，以后想当法师，像小老师这样的。你能让我参加吗？”
琳达心中犹豫，暗道：谁能上这课，上面有规定。我破了规定总不大好。见普里克一脸诚恳，又是央求。琳达一横心，道：“好吧，你就来吧。我多教一个也无所谓。”普里克大喜，赶忙谢过了琳达，欢天喜地地走了。
琳达便也要走，却见一旁萨沙过了来，也有些害羞，凑到琳达身旁道：“琳达老师，你晚上有空吗？我参加了学校的乐队。今天晚上乐队有活动，老师说可以带朋友来看我们排练，找演出的感觉，我，我就想到你啦。”
琳达对音乐一窍不通，但听萨沙把自己当朋友，也是高兴，一口答应了。萨沙也是高高兴兴走了。
到了晚上，琳达准时到了排练厅，见学生们都到了，那指导乐队的老师，竟是训导主任马芮斯。琳达暗道：没想到这马芮斯看着挺古板，倒也多才多艺，魔法又不错，看来不能小看。
学生们各自拿了乐器，站好了队形，萨沙站在最右手边，手中拿着圆号。来观摩的大多是学生，坐在乐手们的对面。马芮斯站在中间，道：“把队形排好了，我们复习一下之前的曲子。”
马芮斯手一挥，学生们演奏起来。竖琴、提琴、长号、手鼓，所有乐器都很和谐，如同一个人似的——除了圆号。萨沙似乎没什么音乐天分，圆号的声音在乐队中，显得突兀。
马芮斯又一挥手，瞥了萨沙一眼，道：“萨沙，你在干什么？跟上节奏，重新来。”说罢一做手势，乐队又奏了起来，乐声整齐划一。仍然除了圆号。
这圆号的声音乍一听难以形容，乐队奏低音的时候，圆号似乎在天空翱翔，等乐队高了，圆号又蚯蚓一般钻入了土里，乐队柔和的时候，圆号高亢嘹亮，乐队铿锵的时候，圆号又似一个泄了气的懒汉，大声叫嚷着，瘫在路边。总之一句话，圆号和乐队演的就不是同一支曲子。
“停。停。”马芮斯冷冷地道，“萨沙，你在干什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大家都挺好，就你吹的这样？你不会变一下吹法？难道要大家改变，来适应你？你要是老和大家不一样，你干脆就别发声，省的影响大家。你明白你错在哪里吗？在团队里，不一样的就是错的，你错就错在你不一样。”
琳达细细想着这句话：在团队里，不一样的就是错的。若有所思。
圆号果然再没有发声。
第二天，琳达要指导魔法技击了。到了下午，琳达兴冲冲到了训练场，见罗博和雪莉都已经到了，普里克也早早来了，喜滋滋地等在那里。
琳达向三人招呼了，笑嘻嘻地道：“你们都会些什么法术呀？”普里克和罗博都只会气弹，不免互相嘲笑一番。不过班里的学生，大多也只半斤八两，会个气弹已是不错的了。二人正在调侃，却听一旁雪莉嗫嚅几声，道：“我，我还会气盾。”
琳达把手背倒背后，俨然一付高手的派头，心道：嘻嘻，我也能教魔法技击了，想想就痛快。她看了看三人，点点头道：“这就对啦，魔法技击，看的就是攻和防。比如气弹，就是攻，比如气盾，就是防。然后是施法速度，低阶的法术大多施法快，高阶的大多慢。法力强的人施法快，弱的人慢些。说了这么多，来点实际的吧，你们既然会气弹，施个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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