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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救人?

    朱啼对这几只鸟抱翅感谢,几只麻雀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天际。

    朱啼飞回周昭肩膀,得意的说道。

    “小昭子,快看那牛马学长。鸟爷我出手,稳的很。”

    周昭也有些好奇,这鸟干了什么,放下照相机看向韩流。

    只见身穿黑色上衣的韩流,衣服之上明显有几坨明晃晃的白色,

    头发上也沾了不少。

    其实世间最丢人的事就是丢了人而不自知,等到事后回想起来,那种铺面而来的尴尬感,才是最牵引人心的。

    刘梦清与沈笙深也被周昭的目光吸引过去。

    见众人盯着自己看,韩流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大概以为这世间只有深情才最动人心,她终于要在自己的攻势下沦陷了,不枉费自己追了这么久,春天将要来临。

    “朱啼干的好,”周昭强忍笑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相比之下,刘梦清和沈笙深忍的就十分辛苦,想笑又不能笑。

    最后终于是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来。

    韩流也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目光环视一周,最终锁定在自己黑色的上衣之上。

    不知何时,那显瘦的黑衣,早以沾染上了大团污渍。

    他用手去擦抹,那白色的鸟粪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在他的动作之下愈发大块。

    将手放近鼻腔,一股难闻的气味顺着手指而上。

    这作呕的气味快使他将午饭吐了出来。

    对此朱啼只能说,这几只麻雀的伙食确实不是很好。

    那有自己天天吃香喝辣来的爽快。

    见众人还在看着自己,韩流是一刻也不敢多待,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片海滩。

    “朱啼,你这次倒是干了件鸟事。”周昭小声地在朱啼耳边轻语。

    “怎么回事,你怎么骂鸟呢???什么叫鸟事,明明是发扬助人为乐的传统美德。”朱啼一脸笑意。

    看着韩流离开,众人也顿时感觉到轻松不少。笑声也越来越大,不知道韩流听见没有。

    零下八度也冻不住,周昭此刻的笑声。

    随着牛皮糖的离开,周昭当即就想把相机还给刘梦清离开海滩。

    话未出口,远方传来一阵喧哗声。

    周昭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声音的传播,远比他的动作来的更为迅速。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当下正值涨潮时刻,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些贪玩的孩子没有及时上岸。不过近海危险程度到不是很大,最终都能获救。

    随着人群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周昭也没来的急还相机,跑上前去。

    这潮水来的怪异,今天微风和煦,海面也十分平静,按道理不应该会一如此湍急的浪潮。

    走近一看,这哪里是一个人被浪潮席卷。

    几个脑袋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之中上下起伏。

    有大人亦有小孩。岸边有几个中年人已经脱光衣服准备下水营救。

    可是看着如此巨大的浪花也犯了难,再好的水性,在大自然面前显得也是脆弱无比。

    比起几个素昧平生的人,自己的性命明显更为重要,况且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有时候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看着浪花将几人冲的越来越远,周昭此刻脑子也是天人交战。

    救,自己不一定救的上来,到时候把自己也给搭上。

    不救,内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此刻几个年轻男女在抱头痛哭,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的洒在沙滩之上。原本柔软的沙滩被泪水浸透,从分散的细沙状开始凝结成块。

    有人想要起身,投入浪潮之中进行营救,被岸上的人死死拉住。

    只能无力的挣扎着。

    周昭此刻也犯了难,“朱啼,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周昭扭头询问。

    朱啼此刻罕见的没有嬉笑,一脸认真。“这浪太不寻常,不像是自然产生的。”

    “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周昭语气急速。

    “我这不是在想么,你别难为鸟。”

    几秒之后,朱啼似乎作了个艰难的抉择。

    “周昭,你可以下去,不过到时候凭我的力量怕是只能保证你不死,至于其他人……”

    朱啼没有细说,一切都在不言中,其他人能如何?自然是被浪潮吞没。

    听见朱啼如此说,周昭也没有犹豫,他不是那种为了救别人将自己生命置之不顾的圣母。

    要是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倒是愿意帮这个忙,要是真的危急生命,他会这样么?

    他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

    将相机衣服迅速脱去,周昭一头扎进水中。

    朱啼在其头顶盘旋以防他发生危险迅速将他带离海面。

    岸上的众人见周昭入水,各种心情在人群中逸散。

    有惋惜,有感激,有耻笑……

    在浪潮之中的周昭,拼命划动着双臂,试图接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打着他的脸生疼,划臂,换气。再重复相同的动作。

    周昭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与大自然相比太过渺小,生命在其眼中也不过儿戏。

    一股酥麻感沿着手臂向大脑传递,头顶的汗水早以被海浪同化,变为这无际大海的一部分。

    此刻岸上不少人盯着周昭的身影,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第一个落水的孩子。

    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有人为他担心。

    比如刘梦清与沈笙深,大学生没有出社会,虽然有接触过一些不堪,但心灵远没有被污染。

    哪怕有再多不快,在生死面前,这世间那一件事不是小事,那一种怨恨不能消磨?

    看着周昭脱下的衣服与相机,刘梦清拿在手里。相机镜头的一角有些破碎。

    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韩流也站在了岸边,默默看着周昭露出的脑袋没有发声。

    在海里的周昭不知道岸上的情况,也没空理会。双臂机械着交叉划动。

    近了,再近了。他的指尖都快要触碰到那个孩子,一道浪花打来,他只得继续。

    落水的人不管再冷静都会拼命挣扎,那孩子在周昭的裹挟之下胡乱的拍打着,让他本来就劳累的身躯更加不堪。

    此刻他也不想着隐藏了,“朱啼来帮我一下。”

    众人眼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昭的脑袋之上朱啼拍打着翅膀推动着周围的海水,给他提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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