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一首诗
天府之国。
我走在尽是林荫掩映的街道上，路旁小酒馆传出歌手的声音：“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摄影组的同事还在等我，于是我加快脚步。
今天是工作的第三个月，我被安排做张羽箩的助理，其实就是打打杂。
不过羽萝阿姨说我已经可以自己上手了。
她对我挺好的，初来乍到啥也不会，愣头青小伙子被这个同龄的老阿姨叫做小朋友。
我买了几杯咖啡，到了玫瑰公司，抬头望了一眼大大的'Roseofus'的英文艺术字。
鲜艳夺目的东西总是需要荆棘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哪位名人说了这话，可能是沃兹基硕德，我觉得他挺对的。
后来更是。
走进公司的场地，黄成和江山正在那儿片闲传，“我看这韭菜是跑不了了，这特么真气死人了，老江咱俩同病相连啊，等我涨了请你吃馒头。”
江山想接啥话但是瞟见我了，他招呼我：“哎！岱霓来啦，准备准备，等建军他们布好景就开始。”“好的，”我递了两杯咖啡给他俩。
这时才看见师父，我赶忙跑过去，背后江山想起接黄成的话：“老黄，你看看我这绿的，别说馒头，水都喝不上，赶明儿，咱俩去要饭吧行不行。”
大家听见都被逗笑了，我也笑了，可我并不觉得好笑。
从袋子里拿了杯拿铁给张羽萝，她开了金口：“谢了，小朋友。”
我回她：“不客气，羽萝阿姨。”是咬牙切齿地。
她白了我一眼又继续检查设备，我在想今天要独立完成工作，马上要出师了。
检查我的相机，其实没什么好检查的，我打开了相册。
我翻到张羽萝的一张照片停了下来，是一张她的侧脸，拍了半身。
照片里她正在看相机，鹅蛋脸，黑棕色的头发，豆沙色的口红，不算惊艳但很耐看左脸有颗点睛之痣，我很喜欢这个样子。
她专注的样子就像我看这张照片的样子。
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抬头，不知道她看我多久了。
老阿姨伸脖子想看相机，我很自然的举在她眼前，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对我笑了声：“你干啥？偷拍我，看这么久，喜欢我啊？！”
用手戳了戳我脑袋一字一顿：“小～朋～友！”
大家的目光都被她的话吸引过来了。
“对啊，不可以吗，我喜欢你跟你又没关系。”
他们可能觉得我在发神经，说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可是她听懂了：“怎么没关系，metoo。”
我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于是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下班我请你吃饭，我们约个会吧！要得不嘛。”我用聊天软件当着她的面给她发消息，激动的方言都整出来了。
她回我了：“好啊，唉，果然还是小朋友。”
她放下手机又看着我：“这么害羞怎么追女孩子，”又拍我头“要学哦，我教你。”
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
不过她凑到我耳边时，我闻见了她的味道，是清冽又带点迷惑的香味，很上头。
晚上6：37，我们面对面盘腿坐在名古屋榻榻米上。为什么是6：37？因为我想记住和她第一次约会的时间，为什么不是跪坐？因为不喜欢。
点了鳟鱼刺身，烧酒……吃什么我记不住了，只记得后来我们坐在一起，她好像醉了靠着我。
我脸蛋通红，只喝了两杯，我准备抱抱她，但是我睡着了。
再醒来是早上9：30。我躺在酒店里，她在洗澡。
我很迷惑，悄悄掀被子看了一下，还穿着应该没什么事。
我点了根烟，想冷静冷静。
十分钟后她擦着头发出来了，裹着浴巾。
“小朋友，你不行啊，还要我扶你。你还真是没经验～啧啧啧。”
我怀疑她在开车，但我能装傻。
“我本来就不能喝，你昨天扶我挺累的吧…………吃饭了吗。”我瞄了她一眼，针不戳。
“你把衣服穿上我把头埋被子里。”于是我钻进被子等她。
“好啊”我听见穿衣服的声音，一会儿她说：“好了，你也穿吧。”
我信了，探出头眼睛差点掉地上，她穿着黑色内衣套装披着浴巾，玩味地审视我。
“你干什么，老阿姨，咱俩可还没发生什么啊！”
“哦？你确定，穿着就是没发生？”
“约会是你提的，喝酒也是你，怎么提着裤子不认人？”
我很冤，我明明就记得没发生什么，我只喝了两杯，不至于断片。
昨天喝完酒，我走不了直线，她扶着我开了房，明明是两间。
我躺下她把我衣服脱了，可是她又出去了。
想到这些我很确定准备反驳她。“我……”“打住，小朋友。”她伸手掌心朝我说了话“不逗你了，咱俩啥也没有。”
她这才开始穿衣服，这么一来我懒得躲了，跟着穿起衣服来。
她捋了捋头发背对着我：“这是教你不要随随便便跟女人开房，而且还喝醉，你会被坑惨的。”
10：30了，我俩出了酒店，还好离公司不远。
打了车，我看了眼表，到公司差不多11：20。
反正张羽萝是老大，有她罩我，我不怕。况且本来我们工作就比较自由，今天没什么活。
车上我在回想她刚才说的话“这是教你……不要被坑，以后你会明白……”
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一抬头……她又在盯着我看，眼角还带着笑意。
我忙撇过一边，将装傻进行到底。
“哟，不好意思啦，你这样怎么当我男朋友啊，小孩儿！”说着她双手交叉横在身前。
我撇过头怎么看见的？我偷瞟的……
这副高冷又欲擒故纵的样子，弄得我脑袋发懵。
我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昨晚9点多，其实也不知道几点，反正天已经黑了。我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到她旁边坐下。
一下靠在了张羽萝肩膀上，嘴里还呢喃：“老阿姨，阿不……姐……姐”“嗯……”“我真喜欢你……啊～好喜欢你。”
张羽萝酒量真好，她清醒的看着我，等我下一句……
我却哭了，准确说我脸上挂了两行泪。
“我没被爱过，什么爱都没有，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我都习惯一个人承受了，怎么就遇见你了！”
“呜，呜呜……”我掩面大哭，“我是喜欢你的好，你不要多想，我不求你能看上我。”
“我知道我醉了……醉……了”“都是醉话，你没听到！”“你愿意吗，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打起了呼噜，做了个梦。
梦见张羽萝一袭白纱裙向我走来：“好啊，我愿意啊，我也喜欢你，小朋友。”
梦见了她，我把笑容挂在嘴角上，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
我缓过神，到公司楼下了。
下了车，我悄悄看着张羽萝。她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看着我，像在审视我：“想说什么？”
“没……没。”“你答应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个。”
“什么，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话就说。”
我吸了一口气，热血沸腾：“我说张羽萝，你～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啦！”“满意了？”
“嗯～不错，小朋友好像长大了，对，我答应了。”
“哦？哦屁呀你！”她想了想对着公司开足马力：“张岱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啦！”“我～男朋友～叫～张～岱～霓。”
这……难道这就是爱吗，真的爱我吗。有点乱入了，不好意思。
这……这就是我渴望的爱情吗，好幸福，好像坠入了一片蔚蓝的海洋又漂浮在绵绵的白云间。
在我还在沉浸的时候，张羽萝的嘴贴上了我的嘴。噢，这该死的爱情，这软软的感觉。
这宝贝儿谁碰谁不迷糊呀！
可这是我的初吻，我不会亲嘴！只好把嘴就这样杵在那儿，她好像看出来了。
又啵了我脸一下，结束了。
“下次再教你，居然还是第一次，你可真是个大宝贝儿呀！”说完她挽着我走进公司……
我走在尽是林荫掩映的街道上，路旁小酒馆传出歌手的声音：“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摄影组的同事还在等我，于是我加快脚步。
今天是工作的第三个月，我被安排做张羽箩的助理，其实就是打打杂。
不过羽萝阿姨说我已经可以自己上手了。
她对我挺好的，初来乍到啥也不会，愣头青小伙子被这个同龄的老阿姨叫做小朋友。
我买了几杯咖啡，到了玫瑰公司，抬头望了一眼大大的'Roseofus'的英文艺术字。
鲜艳夺目的东西总是需要荆棘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哪位名人说了这话，可能是沃兹基硕德，我觉得他挺对的。
后来更是。
走进公司的场地，黄成和江山正在那儿片闲传，“我看这韭菜是跑不了了，这特么真气死人了，老江咱俩同病相连啊，等我涨了请你吃馒头。”
江山想接啥话但是瞟见我了，他招呼我：“哎！岱霓来啦，准备准备，等建军他们布好景就开始。”“好的，”我递了两杯咖啡给他俩。
这时才看见师父，我赶忙跑过去，背后江山想起接黄成的话：“老黄，你看看我这绿的，别说馒头，水都喝不上，赶明儿，咱俩去要饭吧行不行。”
大家听见都被逗笑了，我也笑了，可我并不觉得好笑。
从袋子里拿了杯拿铁给张羽萝，她开了金口：“谢了，小朋友。”
我回她：“不客气，羽萝阿姨。”是咬牙切齿地。
她白了我一眼又继续检查设备，我在想今天要独立完成工作，马上要出师了。
检查我的相机，其实没什么好检查的，我打开了相册。
我翻到张羽萝的一张照片停了下来，是一张她的侧脸，拍了半身。
照片里她正在看相机，鹅蛋脸，黑棕色的头发，豆沙色的口红，不算惊艳但很耐看左脸有颗点睛之痣，我很喜欢这个样子。
她专注的样子就像我看这张照片的样子。
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抬头，不知道她看我多久了。
老阿姨伸脖子想看相机，我很自然的举在她眼前，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对我笑了声：“你干啥？偷拍我，看这么久，喜欢我啊？！”
用手戳了戳我脑袋一字一顿：“小～朋～友！”
大家的目光都被她的话吸引过来了。
“对啊，不可以吗，我喜欢你跟你又没关系。”
他们可能觉得我在发神经，说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可是她听懂了：“怎么没关系，metoo。”
我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于是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下班我请你吃饭，我们约个会吧！要得不嘛。”我用聊天软件当着她的面给她发消息，激动的方言都整出来了。
她回我了：“好啊，唉，果然还是小朋友。”
她放下手机又看着我：“这么害羞怎么追女孩子，”又拍我头“要学哦，我教你。”
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
不过她凑到我耳边时，我闻见了她的味道，是清冽又带点迷惑的香味，很上头。
晚上6：37，我们面对面盘腿坐在名古屋榻榻米上。为什么是6：37？因为我想记住和她第一次约会的时间，为什么不是跪坐？因为不喜欢。
点了鳟鱼刺身，烧酒……吃什么我记不住了，只记得后来我们坐在一起，她好像醉了靠着我。
我脸蛋通红，只喝了两杯，我准备抱抱她，但是我睡着了。
再醒来是早上9：30。我躺在酒店里，她在洗澡。
我很迷惑，悄悄掀被子看了一下，还穿着应该没什么事。
我点了根烟，想冷静冷静。
十分钟后她擦着头发出来了，裹着浴巾。
“小朋友，你不行啊，还要我扶你。你还真是没经验～啧啧啧。”
我怀疑她在开车，但我能装傻。
“我本来就不能喝，你昨天扶我挺累的吧…………吃饭了吗。”我瞄了她一眼，针不戳。
“你把衣服穿上我把头埋被子里。”于是我钻进被子等她。
“好啊”我听见穿衣服的声音，一会儿她说：“好了，你也穿吧。”
我信了，探出头眼睛差点掉地上，她穿着黑色内衣套装披着浴巾，玩味地审视我。
“你干什么，老阿姨，咱俩可还没发生什么啊！”
“哦？你确定，穿着就是没发生？”
“约会是你提的，喝酒也是你，怎么提着裤子不认人？”
我很冤，我明明就记得没发生什么，我只喝了两杯，不至于断片。
昨天喝完酒，我走不了直线，她扶着我开了房，明明是两间。
我躺下她把我衣服脱了，可是她又出去了。
想到这些我很确定准备反驳她。“我……”“打住，小朋友。”她伸手掌心朝我说了话“不逗你了，咱俩啥也没有。”
她这才开始穿衣服，这么一来我懒得躲了，跟着穿起衣服来。
她捋了捋头发背对着我：“这是教你不要随随便便跟女人开房，而且还喝醉，你会被坑惨的。”
10：30了，我俩出了酒店，还好离公司不远。
打了车，我看了眼表，到公司差不多11：20。
反正张羽萝是老大，有她罩我，我不怕。况且本来我们工作就比较自由，今天没什么活。
车上我在回想她刚才说的话“这是教你……不要被坑，以后你会明白……”
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一抬头……她又在盯着我看，眼角还带着笑意。
我忙撇过一边，将装傻进行到底。
“哟，不好意思啦，你这样怎么当我男朋友啊，小孩儿！”说着她双手交叉横在身前。
我撇过头怎么看见的？我偷瞟的……
这副高冷又欲擒故纵的样子，弄得我脑袋发懵。
我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昨晚9点多，其实也不知道几点，反正天已经黑了。我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到她旁边坐下。
一下靠在了张羽萝肩膀上，嘴里还呢喃：“老阿姨，阿不……姐……姐”“嗯……”“我真喜欢你……啊～好喜欢你。”
张羽萝酒量真好，她清醒的看着我，等我下一句……
我却哭了，准确说我脸上挂了两行泪。
“我没被爱过，什么爱都没有，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我都习惯一个人承受了，怎么就遇见你了！”
“呜，呜呜……”我掩面大哭，“我是喜欢你的好，你不要多想，我不求你能看上我。”
“我知道我醉了……醉……了”“都是醉话，你没听到！”“你愿意吗，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打起了呼噜，做了个梦。
梦见张羽萝一袭白纱裙向我走来：“好啊，我愿意啊，我也喜欢你，小朋友。”
梦见了她，我把笑容挂在嘴角上，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
我缓过神，到公司楼下了。
下了车，我悄悄看着张羽萝。她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看着我，像在审视我：“想说什么？”
“没……没。”“你答应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个。”
“什么，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话就说。”
我吸了一口气，热血沸腾：“我说张羽萝，你～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啦！”“满意了？”
“嗯～不错，小朋友好像长大了，对，我答应了。”
“哦？哦屁呀你！”她想了想对着公司开足马力：“张岱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啦！”“我～男朋友～叫～张～岱～霓。”
这……难道这就是爱吗，真的爱我吗。有点乱入了，不好意思。
这……这就是我渴望的爱情吗，好幸福，好像坠入了一片蔚蓝的海洋又漂浮在绵绵的白云间。
在我还在沉浸的时候，张羽萝的嘴贴上了我的嘴。噢，这该死的爱情，这软软的感觉。
这宝贝儿谁碰谁不迷糊呀！
可这是我的初吻，我不会亲嘴！只好把嘴就这样杵在那儿，她好像看出来了。
又啵了我脸一下，结束了。
“下次再教你，居然还是第一次，你可真是个大宝贝儿呀！”说完她挽着我走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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