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秘女性
石板道路的尽头是一扇门，一扇由风化的石头拼接而成的石门。虽然在道路的尽头没有太大的风，但是微弱的风还是将石门上的一些小碎石吹落，砸在程田野的脸上。
程田野在推开那扇看起来就仿佛快要坏掉的石门时，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扇门到底是自己回到现实世界的通道还是去往更加诡异世界的门锁。伸出的手稍微收回去一些，然后推开了那扇石门。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手碰到，石门就会坏掉”的状况，感觉就像是一个门的框架，碎石只是门上的装饰品，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装饰品才会掉落下来，对于门的功能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门内的空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当程田野关上了门后，屋子内亮起来白炽灯的光亮。
与屋内已经过时很久的摆设格格不入的电灯就在房间的正中心，散发着白昼一样的光芒。
程田野朝着电灯的位置走去。
周围的摆设给人一种沧桑感，让人能够理解到时间在这个地方几乎陷入了停滞的状态，与现实世界脱节了至少几个世纪的样子。但是从房间的每一处，甚至连凳子的腿脚都用麻油擦拭得光亮，可以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并不是那种懒虫，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要求很高。
就像是很早时期看到的那种酒吧吧台，在稍高的吧台前放置两张高脚木质椅子，从吧台向里看去，各种已经停止生产的贵重酒摆放在格子之中，只是这里既没有调酒师，也没有服务生。
电灯的位置就在高脚椅子上方，很明显这是对程田野的邀请，而且随着程田野距离吧台的位置越来越近，电灯提供的亮光范围也越来越小，就像是照明灯一样，逐渐缩小至两张高脚椅子上。当程田野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灯光分成了两束强光，分别照射在两张椅子之上。
在聚光灯下看东西会有一种朦胧感，会让程田野稍微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但是这都不是太重要的问题。
从黑暗中响起来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声响，程田野顺着声音望去，能够看得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缓缓走来，穿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衣服，大方而又得体，完全没有那种烟尘女子的庸俗气质，也没有在夜店鬼混的放肆感觉。一张年轻的脸搭配着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让程田野有些恍惚。
这名不知名的女性走到程田野的身边，坐在了高脚椅子上，十分随意地同程田野讲话。
“来这里花费不少时间吧？想喝点儿什么？”
语气就像是与程田野相识很久，然后有一个偶然的时间与程田野在这个地方见面，没有任何的生疏感。
而程田野似乎也从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女性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亲密感，就像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在一个小地方快要拆掉的小酒吧里看到故人一样，没有什么客套话，甚至连打招呼都是没有必要的，只需要斟满酒杯，举起杯子中廉价得和白开水一样的劣质酒，从口中吞咽下去，从喉咙滑过，落在胃中，就可以在接下来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中，回味着曾经的辉煌和记忆。
“矿泉水。”
程田野保持着拒绝酒类饮品的习惯，即使是在一些场合不得不喝，也会用一些类似酒精的碳酸汽水糊弄过去。在十八周岁之前，程田野不会主动去喝一杯酒。
“还是戒酒吗？”
女性笑着同程田野讲话，并没有去劝酒或者用什么理由去强迫程田野灌下一杯酒。
两只玻璃杯从柜台后面飞到柜台前面，然后一瓶已经撕去标签的矿泉水和一瓶用玻璃容器盛装的酒从柜台后面的格子飞出来，轻轻落在两只玻璃杯旁边。
女性单手将塞在玻璃容器的木质软塞拔开，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倒入半杯酒，然后一颗新鲜的樱桃落在了酒杯之中。
程田野将矿泉水倒入玻璃杯中，但是对于这瓶矿泉水、这个玻璃杯没有丝毫的怀疑，就像是与这个女性的关系好到不需要怀疑这个饮品是否有问题的那样。
两人将各自的饮品倒入玻璃杯，然后举起，简单地碰杯。价格不菲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房间显得格外的悦耳。
有些干渴的喉咙得到了矿泉水的滋润，稍微缓解了程田野的喉咙疼痛。
放下玻璃杯，程田野觉得应该进入正题，便开口问眼前这个女性。
“你是谁？”
并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甚至连拐弯抹角都不需要，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程田野不认为和这种熟悉感觉的人聊天需要太多的隐喻或者暗示，直接提出问题、得到问题，然后提出新的问题或者就此离开，才是和这种人交流的正确方式。而且自己在这个世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要是和现实世界的时间关系是一比一，现在快要亮天了，要是小鸩醒过来，不知道会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影响。所以程田野想要尽快得到答案，得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一开始就是这个问题吗？你还真是没有耐心。”
女性的话并不是在责怪，倒不如说如果程田野不这样问，反而会让这个女性感觉到不适应。
“那我就问第二个问题。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看样子，这个女性是不打算回答第一个问题，程田野便问了对于现在情形来讲最重要的问题。
“从这里，向外走七步。”
女性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程田野端起玻璃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感谢。”
程田野朝着门口走去。
女性依旧慢慢地品尝着略带苦涩的酒精味道。也许是时间的侵蚀，这瓶昂贵的酒已经没有刺鼻的酒精味道，而更像是一种果汁的味道。
淡而无味。
但是，程田野在走了六步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的第三个问题，你是谁？”
并没有回头看，因为程田野不知道转过身又会怎么计算步数，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冒这个风险。
“还不是时候。”
“是吗？”
得到了回答的程田野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后消失在房间之中。
“还不是时候。”
看着程田野消失的位置，女性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轻声地重复了一次。
程田野在推开那扇看起来就仿佛快要坏掉的石门时，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扇门到底是自己回到现实世界的通道还是去往更加诡异世界的门锁。伸出的手稍微收回去一些，然后推开了那扇石门。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手碰到，石门就会坏掉”的状况，感觉就像是一个门的框架，碎石只是门上的装饰品，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装饰品才会掉落下来，对于门的功能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门内的空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当程田野关上了门后，屋子内亮起来白炽灯的光亮。
与屋内已经过时很久的摆设格格不入的电灯就在房间的正中心，散发着白昼一样的光芒。
程田野朝着电灯的位置走去。
周围的摆设给人一种沧桑感，让人能够理解到时间在这个地方几乎陷入了停滞的状态，与现实世界脱节了至少几个世纪的样子。但是从房间的每一处，甚至连凳子的腿脚都用麻油擦拭得光亮，可以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并不是那种懒虫，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要求很高。
就像是很早时期看到的那种酒吧吧台，在稍高的吧台前放置两张高脚木质椅子，从吧台向里看去，各种已经停止生产的贵重酒摆放在格子之中，只是这里既没有调酒师，也没有服务生。
电灯的位置就在高脚椅子上方，很明显这是对程田野的邀请，而且随着程田野距离吧台的位置越来越近，电灯提供的亮光范围也越来越小，就像是照明灯一样，逐渐缩小至两张高脚椅子上。当程田野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灯光分成了两束强光，分别照射在两张椅子之上。
在聚光灯下看东西会有一种朦胧感，会让程田野稍微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但是这都不是太重要的问题。
从黑暗中响起来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声响，程田野顺着声音望去，能够看得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缓缓走来，穿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衣服，大方而又得体，完全没有那种烟尘女子的庸俗气质，也没有在夜店鬼混的放肆感觉。一张年轻的脸搭配着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让程田野有些恍惚。
这名不知名的女性走到程田野的身边，坐在了高脚椅子上，十分随意地同程田野讲话。
“来这里花费不少时间吧？想喝点儿什么？”
语气就像是与程田野相识很久，然后有一个偶然的时间与程田野在这个地方见面，没有任何的生疏感。
而程田野似乎也从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女性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亲密感，就像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在一个小地方快要拆掉的小酒吧里看到故人一样，没有什么客套话，甚至连打招呼都是没有必要的，只需要斟满酒杯，举起杯子中廉价得和白开水一样的劣质酒，从口中吞咽下去，从喉咙滑过，落在胃中，就可以在接下来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中，回味着曾经的辉煌和记忆。
“矿泉水。”
程田野保持着拒绝酒类饮品的习惯，即使是在一些场合不得不喝，也会用一些类似酒精的碳酸汽水糊弄过去。在十八周岁之前，程田野不会主动去喝一杯酒。
“还是戒酒吗？”
女性笑着同程田野讲话，并没有去劝酒或者用什么理由去强迫程田野灌下一杯酒。
两只玻璃杯从柜台后面飞到柜台前面，然后一瓶已经撕去标签的矿泉水和一瓶用玻璃容器盛装的酒从柜台后面的格子飞出来，轻轻落在两只玻璃杯旁边。
女性单手将塞在玻璃容器的木质软塞拔开，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倒入半杯酒，然后一颗新鲜的樱桃落在了酒杯之中。
程田野将矿泉水倒入玻璃杯中，但是对于这瓶矿泉水、这个玻璃杯没有丝毫的怀疑，就像是与这个女性的关系好到不需要怀疑这个饮品是否有问题的那样。
两人将各自的饮品倒入玻璃杯，然后举起，简单地碰杯。价格不菲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房间显得格外的悦耳。
有些干渴的喉咙得到了矿泉水的滋润，稍微缓解了程田野的喉咙疼痛。
放下玻璃杯，程田野觉得应该进入正题，便开口问眼前这个女性。
“你是谁？”
并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甚至连拐弯抹角都不需要，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程田野不认为和这种熟悉感觉的人聊天需要太多的隐喻或者暗示，直接提出问题、得到问题，然后提出新的问题或者就此离开，才是和这种人交流的正确方式。而且自己在这个世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要是和现实世界的时间关系是一比一，现在快要亮天了，要是小鸩醒过来，不知道会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影响。所以程田野想要尽快得到答案，得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一开始就是这个问题吗？你还真是没有耐心。”
女性的话并不是在责怪，倒不如说如果程田野不这样问，反而会让这个女性感觉到不适应。
“那我就问第二个问题。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看样子，这个女性是不打算回答第一个问题，程田野便问了对于现在情形来讲最重要的问题。
“从这里，向外走七步。”
女性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程田野端起玻璃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感谢。”
程田野朝着门口走去。
女性依旧慢慢地品尝着略带苦涩的酒精味道。也许是时间的侵蚀，这瓶昂贵的酒已经没有刺鼻的酒精味道，而更像是一种果汁的味道。
淡而无味。
但是，程田野在走了六步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的第三个问题，你是谁？”
并没有回头看，因为程田野不知道转过身又会怎么计算步数，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冒这个风险。
“还不是时候。”
“是吗？”
得到了回答的程田野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后消失在房间之中。
“还不是时候。”
看着程田野消失的位置，女性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轻声地重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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