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洁工”
BS市的名字就来源于白山，自然白山也就在BS市的管辖范围之内，陈烜和小张去的镇子也在BS市治下。
晚上9点，BS市图书馆。
一个中年人正在细心的打理书架上的书籍，此人温文尔雅的气质倒是与身边的书籍相得益彰，看上去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
可是偏偏他的胸前带着图书馆的工作证，上面的职务是“清洁工”，身上的气质与书籍相得益彰，自身的职务倒是与手里的抹布相得益彰了。
正在他仔细清理书架上的灰尘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自己没说话，只是在听对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然后挂断了电话。
没做什么过多的等待，转过头对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就默默的向图书馆的古籍收雪区走去。
监控室里的人并不是图书馆雇佣的保安，而是两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
两个人看到了监控中的手势之后，各有动作，其中一个静静起身，离开了监控室，也在向古籍收雪区走去，另外一个只是手指飞速的敲打键盘，然后群发出了一条消息。
随着消息的发出，图书馆中有好几个人闻风而动，几个人相同的目标都是古籍收雪区，另一个相同点是几个人都带着清洁工的工作证。
BS市图书馆的古籍收雪区并没有几件古籍藏品，此区域也并不对外开放，这些收到消息的“清洁工”陆续到来，围坐在一个长桌前。
一共来了12个人，如果是BS市图书馆的常客，一定会认出他们，拖地的、浇花的、擦桌子的、倒垃圾的……
这是一次会议，而主导会议的就是刚刚整理书架的中年人。
“小花、铁剑、丸子，上次的白山护林员事件是你们过去调查的吧？”
负责浇花的女孩说：“是的，组长，那两个护林员的精神失常绝对有其他因素影响，但是我们三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边又出问题了，但这次的问题更像是凶杀案，还是你们三个，就顺便去看看上次是否有疏漏，正好你的能力更适合找人。”
浇花的、擦桌子的、倒垃圾的同时起立，“是，组长。”
“其他人辛苦一下，可能要晚点休息，随时待命。”中年人看了看其他的人。
除了这个中年人，和坐在他身边的扫地大爷，剩下人都同时起立答道，“是，组长。”然后都退出了古籍收雪区。
“师父，您说我们这次是不是碰上大鱼了。”中年人对着身边的大爷说。
扫地大爷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还是想回省会行动队？”
中年人沉默良久，咬着牙说了一个字：“想。”
“可是你该清楚，继续下去的后果，像我这样半死不活的都算是得了善终。”
“可是您当年也是这么选的。”
“唉。”扫地大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想了，这次的应该是一个大鱼留下的小鱼，上一次就已经迟了，这一次最多抓到小鱼。”
“那如果我们用小鱼勾出大鱼呢？”中年人不甘心的问道。
“那不止我，小花铁剑他们，还有整个BS市的民众，都可能为了你和你的愿望殉葬。”扫地大爷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的眼睛。
中年人的眼神躲开了，低着头没再说话。
扫地大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边走嘴里还哼唱着。
“剑光如霜马如飞，单骑冲开长坂围。保定怀中一幼主，将军今日显神威…………”
中年人抬起头，看着自己师傅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山中的镇子交通并不发达，想跑路，最好的路线还是先到BS市，然后再转往其他城市。
王亮毕竟只是一个见识不多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反追踪的意识和能力，所以很容易就顺着道路监控找到了他的位置。
王亮还没能到达BS市，就被交警在路上扣押了，因为急于审问出陈烜的情况，所以决定就地审问。
没有太好的条件，就只是借用了一个路边修车行的仓库。
可是让所有警察都很无奈的是，王亮在被抓住之后，就只是一直眼神空洞的发呆，不管问什么都不说话。
警察审问的时候不怕遇到那种滚刀肉，因为不管你说话有多不正经或者多嘴硬，你始终是在说话的，反倒是这种一句不说，才是最头疼的。
很快的，上级传来的命令，把导游王亮原地监管起来，之后会有专业人士来接受这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王亮的闭口不言，再加上白山这个特殊的地方，所以这件事被转交到了图书馆的清洁工手里。
…………
“呕！”身材稍微有点微胖的丸子一阵阵干呕，“铁剑，你车开的快点儿都没什么，但也太颠了，就不能稳重点。”
“路太破。”一脸严肃的铁剑惜字如金的蹦出三个字。
“这条省道确实有些年没有维修了，开慢点还好，太快了是真的颠，我坐后排都没说什么，丸子你也少说两句。”坐在后排的小花死死的拽住安全带。
其实这三人组中，专职开车的是丸子，但是如果抢时间的话就会让铁剑开车，毕竟他开的是真的快。
三人组一路飞车，不到一个小时便从市区的图书馆赶到了扣押王亮的地方。
车停稳之后，丸子和小花争先抢后都从车里出来，只为了重新感受一下厚重的大地母亲。
负责迎接他们的警察也看傻了，先是一辆车如同贴地飞行一样到了他们面前，坑坑洼洼的路也不知怎么能跑出三百多迈。
然后车里窜出两个青年，当场就坐在地上了，其中一个还在不断的干呕，之后，最后一个人老神在在的从主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负责迎接他们的警官，向前一步，对着唯一一个还站着的铁剑敬了一个礼，“同志你好，我是BS市公安局的刑警，我姓王，负责来接你们。”
铁剑没说话，而是转头看了小花一眼。
“王警官，你叫我小花就行，他叫铁剑，您别介意，他就那样，不爱说话，你先让我俩稍微缓一缓，来的太急，车开太快了，现在头都是晕的。”小花坐在地上接过了王警官的话。
“没事，理解理解，这位兄弟开车确实厉害，省道可比不了高速公路，竟然也能开的这么快。”
“呕，王警官你好，我叫丸子，您可别羡慕他，他差点把我俩折磨死。”
小花和丸子休息了一阵之后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便随着王警官走进了关押导游的仓库。
四个警察在仓库中看守王亮，王亮就坐在仓库的正中央，还在持续发呆。
“哎，有点不太对，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状态不对。”要不说是专业人士，小花一眼就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她，都想听到她的解释。
小花自然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现在的发呆的状态，并不是为了躲避审讯而故意装出来的，而是自我意识陷入了一种封闭状态导致的。”
她继续说道：“这应该是某种外力导致的，并不是说这种封闭状态不能自我演变，而是整个过程要演变很久。”
“根据王亮一直以来的精神状态评测，他一直都算得上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可能近几个月变得稍内向一些，可距离陷入自我封闭还有很远的距离。”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被一些‘专业人士’影响了，看来这次的事件中是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啊。”
周围的其他人没有说话，他们虽然听懂了小花的讲解，但是也就仅限于此，毕竟都不是“专业人士”。
小花走到王亮的面前，观察了一会儿王亮的面部表情，然后突然间开口喊道：“王亮！看着我！”
但很可惜，王亮毫无反应，就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样。
“有点麻烦，这个人所有的外部感知可能都已经封闭了，如果他不能接收到外部信号，那就意味着我很难唤醒他。”小花向周围人解释着。
正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向王亮走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周围的警察，怎么还一言不合就拔刀呢？
“小花小姐？您这是？”负责迎接他们的王警官开口问道。
小花看了看周围的警察，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说道：“这个呀，我就是想试试他的触觉还在不在，人体的对外感知中，触觉是最难全面封闭，这可能也是最可能的破局方向。”
王警官恍然大悟，但随之而来的是为难，毕竟这样弄得像刑讯逼供一样，一旦被曝光出去，舆论可能会给BS市警察局和整个警务系统带来巨大的压力。
小花自然知道他在为难些什么，说到：“放心吧，最开始我们只是过来辅助你们的，但现在的情况已然并非你们可以掌控的，此次的事件将会全面由我们接手。”
晚上9点，BS市图书馆。
一个中年人正在细心的打理书架上的书籍，此人温文尔雅的气质倒是与身边的书籍相得益彰，看上去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
可是偏偏他的胸前带着图书馆的工作证，上面的职务是“清洁工”，身上的气质与书籍相得益彰，自身的职务倒是与手里的抹布相得益彰了。
正在他仔细清理书架上的灰尘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自己没说话，只是在听对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然后挂断了电话。
没做什么过多的等待，转过头对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就默默的向图书馆的古籍收雪区走去。
监控室里的人并不是图书馆雇佣的保安，而是两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
两个人看到了监控中的手势之后，各有动作，其中一个静静起身，离开了监控室，也在向古籍收雪区走去，另外一个只是手指飞速的敲打键盘，然后群发出了一条消息。
随着消息的发出，图书馆中有好几个人闻风而动，几个人相同的目标都是古籍收雪区，另一个相同点是几个人都带着清洁工的工作证。
BS市图书馆的古籍收雪区并没有几件古籍藏品，此区域也并不对外开放，这些收到消息的“清洁工”陆续到来，围坐在一个长桌前。
一共来了12个人，如果是BS市图书馆的常客，一定会认出他们，拖地的、浇花的、擦桌子的、倒垃圾的……
这是一次会议，而主导会议的就是刚刚整理书架的中年人。
“小花、铁剑、丸子，上次的白山护林员事件是你们过去调查的吧？”
负责浇花的女孩说：“是的，组长，那两个护林员的精神失常绝对有其他因素影响，但是我们三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边又出问题了，但这次的问题更像是凶杀案，还是你们三个，就顺便去看看上次是否有疏漏，正好你的能力更适合找人。”
浇花的、擦桌子的、倒垃圾的同时起立，“是，组长。”
“其他人辛苦一下，可能要晚点休息，随时待命。”中年人看了看其他的人。
除了这个中年人，和坐在他身边的扫地大爷，剩下人都同时起立答道，“是，组长。”然后都退出了古籍收雪区。
“师父，您说我们这次是不是碰上大鱼了。”中年人对着身边的大爷说。
扫地大爷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还是想回省会行动队？”
中年人沉默良久，咬着牙说了一个字：“想。”
“可是你该清楚，继续下去的后果，像我这样半死不活的都算是得了善终。”
“可是您当年也是这么选的。”
“唉。”扫地大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想了，这次的应该是一个大鱼留下的小鱼，上一次就已经迟了，这一次最多抓到小鱼。”
“那如果我们用小鱼勾出大鱼呢？”中年人不甘心的问道。
“那不止我，小花铁剑他们，还有整个BS市的民众，都可能为了你和你的愿望殉葬。”扫地大爷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的眼睛。
中年人的眼神躲开了，低着头没再说话。
扫地大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边走嘴里还哼唱着。
“剑光如霜马如飞，单骑冲开长坂围。保定怀中一幼主，将军今日显神威…………”
中年人抬起头，看着自己师傅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山中的镇子交通并不发达，想跑路，最好的路线还是先到BS市，然后再转往其他城市。
王亮毕竟只是一个见识不多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反追踪的意识和能力，所以很容易就顺着道路监控找到了他的位置。
王亮还没能到达BS市，就被交警在路上扣押了，因为急于审问出陈烜的情况，所以决定就地审问。
没有太好的条件，就只是借用了一个路边修车行的仓库。
可是让所有警察都很无奈的是，王亮在被抓住之后，就只是一直眼神空洞的发呆，不管问什么都不说话。
警察审问的时候不怕遇到那种滚刀肉，因为不管你说话有多不正经或者多嘴硬，你始终是在说话的，反倒是这种一句不说，才是最头疼的。
很快的，上级传来的命令，把导游王亮原地监管起来，之后会有专业人士来接受这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王亮的闭口不言，再加上白山这个特殊的地方，所以这件事被转交到了图书馆的清洁工手里。
…………
“呕！”身材稍微有点微胖的丸子一阵阵干呕，“铁剑，你车开的快点儿都没什么，但也太颠了，就不能稳重点。”
“路太破。”一脸严肃的铁剑惜字如金的蹦出三个字。
“这条省道确实有些年没有维修了，开慢点还好，太快了是真的颠，我坐后排都没说什么，丸子你也少说两句。”坐在后排的小花死死的拽住安全带。
其实这三人组中，专职开车的是丸子，但是如果抢时间的话就会让铁剑开车，毕竟他开的是真的快。
三人组一路飞车，不到一个小时便从市区的图书馆赶到了扣押王亮的地方。
车停稳之后，丸子和小花争先抢后都从车里出来，只为了重新感受一下厚重的大地母亲。
负责迎接他们的警察也看傻了，先是一辆车如同贴地飞行一样到了他们面前，坑坑洼洼的路也不知怎么能跑出三百多迈。
然后车里窜出两个青年，当场就坐在地上了，其中一个还在不断的干呕，之后，最后一个人老神在在的从主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负责迎接他们的警官，向前一步，对着唯一一个还站着的铁剑敬了一个礼，“同志你好，我是BS市公安局的刑警，我姓王，负责来接你们。”
铁剑没说话，而是转头看了小花一眼。
“王警官，你叫我小花就行，他叫铁剑，您别介意，他就那样，不爱说话，你先让我俩稍微缓一缓，来的太急，车开太快了，现在头都是晕的。”小花坐在地上接过了王警官的话。
“没事，理解理解，这位兄弟开车确实厉害，省道可比不了高速公路，竟然也能开的这么快。”
“呕，王警官你好，我叫丸子，您可别羡慕他，他差点把我俩折磨死。”
小花和丸子休息了一阵之后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便随着王警官走进了关押导游的仓库。
四个警察在仓库中看守王亮，王亮就坐在仓库的正中央，还在持续发呆。
“哎，有点不太对，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状态不对。”要不说是专业人士，小花一眼就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她，都想听到她的解释。
小花自然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现在的发呆的状态，并不是为了躲避审讯而故意装出来的，而是自我意识陷入了一种封闭状态导致的。”
她继续说道：“这应该是某种外力导致的，并不是说这种封闭状态不能自我演变，而是整个过程要演变很久。”
“根据王亮一直以来的精神状态评测，他一直都算得上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可能近几个月变得稍内向一些，可距离陷入自我封闭还有很远的距离。”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被一些‘专业人士’影响了，看来这次的事件中是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啊。”
周围的其他人没有说话，他们虽然听懂了小花的讲解，但是也就仅限于此，毕竟都不是“专业人士”。
小花走到王亮的面前，观察了一会儿王亮的面部表情，然后突然间开口喊道：“王亮！看着我！”
但很可惜，王亮毫无反应，就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样。
“有点麻烦，这个人所有的外部感知可能都已经封闭了，如果他不能接收到外部信号，那就意味着我很难唤醒他。”小花向周围人解释着。
正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向王亮走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周围的警察，怎么还一言不合就拔刀呢？
“小花小姐？您这是？”负责迎接他们的王警官开口问道。
小花看了看周围的警察，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说道：“这个呀，我就是想试试他的触觉还在不在，人体的对外感知中，触觉是最难全面封闭，这可能也是最可能的破局方向。”
王警官恍然大悟，但随之而来的是为难，毕竟这样弄得像刑讯逼供一样，一旦被曝光出去，舆论可能会给BS市警察局和整个警务系统带来巨大的压力。
小花自然知道他在为难些什么，说到：“放心吧，最开始我们只是过来辅助你们的，但现在的情况已然并非你们可以掌控的，此次的事件将会全面由我们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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