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愚者
9月初。浙大，碧峰区宿舍。
“诶你说，一个经典的坏女人形象，最突出的特质应该是什么呢？”霍诚突然问他的舍友黄赫。
“坏女人？我想想啊。”黄赫略加思索后，答道：
“漂亮。”
“啊？”
“难道不是吗？她要是不漂亮，靠什么拿捏可怜的男主？而且如果坏女人很漂亮的话，观众对后面她得到惩罚的情节也会更加期待吧！”
“有道理。”霍诚凝视着面前的空气，显得心不在焉地说。
但他并不是心不在焉，事实上他此时眼中正浮现着一块别人看不见的显示屏，上面写着：
“嫉妒、贪欲、虚荣……细微的恶念总是无孔不入，若是未能妥善处理，一个好女孩甚至可能因此蜕变为坏女人。想来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惨剧发生吧？所以请及时帮她们掐灭尚未扩大的恶念火苗，成功后将获得相应奖励。”
“本系统初始能力【恶念瞥视】，可以探测目标女生身上聚集的恶意，但由于本系统尚不完善，目前无法分辨那是她自己心中的恶意还是别人对她的恶意，所以还需要使用者自行判断。”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自打重生到这个平行世界，并在高三时激活前世记忆以来，霍诚就一直期待着能获得属于自己的系统，可是今天遇上的这个“坏女人预防系统”属实有些一言难尽。
就说这个恶意雷达，竟然连恶意的发起者和受害者都分辨不出来，还要我自己去猜，简直弱智。而且就算我知道了对方有恶意，难道我要去和她说“哈哈，别装了，我知道你想使坏。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听哥一句劝，做人要厚道”，那铁被人当成神经病啊……
“诚哥你到底啥情况啊？不会是被女人伤了心吧？”黄赫见霍诚原地发呆好久，担心地问。
“怎么可能，我是在想一会儿面试该问点什么。”
霍诚不算撒谎，作为浙大心理健康社的社长，他等下确实要去面试唯一的一位报名者。
不过这对他的社团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因为他社里目前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光杆社长一个……
凭良心说，社团搞成这个样子并不能怪霍诚。心理健康社原来是属于工学院学生会的一个部门，上学期因为太咸鱼化才被改部为社丢给了社联，于是剩下的人也几乎跑光了。当社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前任社长一脸郑重地把这个光荣的职责交给了霍诚，然后自己也跑了。
霍诚倒是无所谓，这次社团招新他本来也只当走个形式，要是招不到人就申请关社，没想到还真有人报名。
“2014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栗夏……还是个同专业的学妹啊。要不等下找个理由把她拒了算了，免得耽误人家。”
面试时间将近，霍诚坐在借来的活动室里看着报名表思索着，然后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吧。”
“抱歉啦学长，我来得早了点。”
伴随着清脆的话音，一个短发女生推开门走进了面试室。她身高大概在1米75到78之间，胸前的白T恤被撑起了一个不容小视的弧度；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把中间如白桦树干般修长笔直的双腿衬得分外醒目。
“没事请坐。嗯，你还是先做个我介绍吧。”
“好的学长，那我开始了。咳咳，我叫栗夏，来自闽省，是2014级的计算机系新生，和学长同一个专业。对了，这次军训汇报表演的战术演习里就有我参加哦……”
霍诚听着她的自我介绍，突然脸色微变。因为系统的雷达此时提醒他，面前这个女生的身上就有“恶意”附着。
说曹操曹操到啊，坏女人这就上门了？不过，她也可能只是被别人的恶意盯上了，所以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霍诚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打量着栗夏。只见她留着斜刘海的过耳短发，脖颈颀长，鼻梁高挺，大而澄澈的双眸中光彩闪动，笑容洋溢的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很漂亮的一个学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单纯、活泼、没有心机，确实不像是坏女人，但也许只是隐藏得很好的坏女人也说不定，这种外表和内心的反差才有意思嘛……
“学长，怎么了？”
正胡思乱想的霍诚听到栗夏疑惑的询问声，才明白自己又走神了。他假装淡定地回答道：“没事，我在听。嗯，感觉你的性格跟心理健康社还是比较匹配的。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我们社呢？”
“是这样，招新那天，我看到其他社团的摊位都有很多人在帮忙，而学长却一直是一个人在孤独地坚守，有种悲壮的氛围。嗯嗯，然后我就觉得啊，这么尽职尽责的一个社长，难道不是很值得尊重吗？所以我就，我就……扑哧！哈哈！”
栗夏刚开始回答的时候就像是在憋着笑，到最后更是没绷住，直接一下子笑出了声，虽然她马上用手捂嘴止住了。
“这很好笑吗？”霍诚不太高兴，觉得栗夏是在嘲讽自己，毕竟招新那天自己独守摊位的尴尬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回忆。
“没，没，学长。”栗夏连忙摆摆手：“虽然当时的情形想起来确实……有点好笑，但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她说着坐直了身子：“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学长你能猜出来吗？”
说完，她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霍诚。
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栗夏是坏女人了，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挑战我的耐性……或许我把她赶出去，让她受到教训，也能算完成这次恶意清楚任务？霍诚想。
但最后霍诚还是压制住赶人的冲动，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猜不出来”。
栗夏听了霍诚的回应，略显失落地说：“学长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吗？”
“不好意思，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和你见过面。”霍诚心想我这么很安分守己的人难不成还能惹上什么情债不成。
栗夏叹了口气：“唉，学长，你考上浙大之后的那个十一假期，不是有回到一中做学习经验汇报吗？”
“是这样。”霍诚点点头。即便是在平行世界，成绩优异的毕业生在国庆假期回母校，向学弟学妹分享经验也是母校锦宁一中的老传统，虽然霍诚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事，但出于责任心依然有参加。不过栗夏为什么会知道？
“那次的提问环节上，有个女生专门对着你问了好多个问题，汇报结束了还缠着你问了好久，学长难道没有印象了吗？”
霍诚当然记得这么个事，当时场面一度相当尴尬，明明自己并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在场的可是有考上清华的），却被那个女生坚定不移地缠住，问了一堆和学习有关或无关的问题，问到后面会场已是笑声四起。所以栗夏就是那个女生吗？可是记忆中……
“我记得那女生好像是长头发？”
“原来学长的关注点是长头发啊，没了长发就认不出我了呢。”
栗夏笑着拨弄了一下刘海：“学长你当时还很认真地说会在浙大等我呢，现在我可是完成了承诺哦。”
“哦哦，原来是一中的学妹啊。那恭喜恭喜，刚才没能认出你来有点抱歉。”
霍诚心里吐槽这种“我在XX等你”的客套话你也当回事，不过他也有点奇怪，以栗夏的颜值，当时自己明明应该会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栗夏摆摆手：“学长完全不必为没认出来道歉啦，那天我其实戴了口罩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那样缠着学长。”
“我次……”感觉被耍了的霍诚强行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一半回去，戴了口罩他能认出来个鬼啊。
他深呼吸调节了下情绪，微笑着说：“既然是同一个高中的学妹，那我也不搞什么弯弯绕了。恭喜你栗夏同学，你现在是我们心理健康社的一员了！”
严格来说，正是栗夏的加入，才让心理健康社不再只有“一员”，也让霍诚可以自称“我们”而不是“我”。
“谢谢学长。”栗夏高兴地拍了拍手，然后便加了霍诚的微信。
商量完改社名的事，霍诚正要送栗夏离开，却突然看到了不知是哪个社团落在活动室桌上的一叠塔罗牌，还是22张的大阿尔克那版。前世所看《诡秘之主》里的桥段鬼使神差地浮上了心头，于是他决定借牌一用。
“学妹请留步，”霍诚一边洗牌一边说，“抽一张牌试试看，这是我刚想到的一个入社小活动，或许抽的牌还可以成为我们社里的代号。”
栗夏好奇地眨了眨眼，虽然嘴上说“我可不懂这个”，不过还是伸手抽了一张，递给了霍诚。
塔罗牌上，一个身穿花衣的旅者站在临海的悬崖边上，肩扛一根挂着布包的木棍，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狗。
塔罗牌第0号，愚者（TheFool），象征天真、自由、好奇心、可能性等。
栗夏看了一眼霍诚问：“这张牌叫什么呀？”
“愚者。”
“那应该是张好牌啊。”
“何以见得？”
“名字呀。现在名头什么的不都是反着来吗？叫萌新的都是大佬，自称学渣的一堆学霸，那愚者听起来自然是很有智慧了。”栗夏自信地分析道。
“这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啊。”霍诚苦笑着把牌放回去，说：“其实愚者是塔罗牌的0号牌，或许，你的加入就代表了我们社团的新开始吧。”
“那可真是不胜荣幸呢。今后一起努力吧，学长！”栗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欢快地走出了活动教室。
霍诚看着栗夏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自己一开始还说要劝退报名的人呢，结果她进来以后自己就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了。
“诶你说，一个经典的坏女人形象，最突出的特质应该是什么呢？”霍诚突然问他的舍友黄赫。
“坏女人？我想想啊。”黄赫略加思索后，答道：
“漂亮。”
“啊？”
“难道不是吗？她要是不漂亮，靠什么拿捏可怜的男主？而且如果坏女人很漂亮的话，观众对后面她得到惩罚的情节也会更加期待吧！”
“有道理。”霍诚凝视着面前的空气，显得心不在焉地说。
但他并不是心不在焉，事实上他此时眼中正浮现着一块别人看不见的显示屏，上面写着：
“嫉妒、贪欲、虚荣……细微的恶念总是无孔不入，若是未能妥善处理，一个好女孩甚至可能因此蜕变为坏女人。想来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惨剧发生吧？所以请及时帮她们掐灭尚未扩大的恶念火苗，成功后将获得相应奖励。”
“本系统初始能力【恶念瞥视】，可以探测目标女生身上聚集的恶意，但由于本系统尚不完善，目前无法分辨那是她自己心中的恶意还是别人对她的恶意，所以还需要使用者自行判断。”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自打重生到这个平行世界，并在高三时激活前世记忆以来，霍诚就一直期待着能获得属于自己的系统，可是今天遇上的这个“坏女人预防系统”属实有些一言难尽。
就说这个恶意雷达，竟然连恶意的发起者和受害者都分辨不出来，还要我自己去猜，简直弱智。而且就算我知道了对方有恶意，难道我要去和她说“哈哈，别装了，我知道你想使坏。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听哥一句劝，做人要厚道”，那铁被人当成神经病啊……
“诚哥你到底啥情况啊？不会是被女人伤了心吧？”黄赫见霍诚原地发呆好久，担心地问。
“怎么可能，我是在想一会儿面试该问点什么。”
霍诚不算撒谎，作为浙大心理健康社的社长，他等下确实要去面试唯一的一位报名者。
不过这对他的社团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因为他社里目前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光杆社长一个……
凭良心说，社团搞成这个样子并不能怪霍诚。心理健康社原来是属于工学院学生会的一个部门，上学期因为太咸鱼化才被改部为社丢给了社联，于是剩下的人也几乎跑光了。当社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前任社长一脸郑重地把这个光荣的职责交给了霍诚，然后自己也跑了。
霍诚倒是无所谓，这次社团招新他本来也只当走个形式，要是招不到人就申请关社，没想到还真有人报名。
“2014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栗夏……还是个同专业的学妹啊。要不等下找个理由把她拒了算了，免得耽误人家。”
面试时间将近，霍诚坐在借来的活动室里看着报名表思索着，然后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吧。”
“抱歉啦学长，我来得早了点。”
伴随着清脆的话音，一个短发女生推开门走进了面试室。她身高大概在1米75到78之间，胸前的白T恤被撑起了一个不容小视的弧度；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把中间如白桦树干般修长笔直的双腿衬得分外醒目。
“没事请坐。嗯，你还是先做个我介绍吧。”
“好的学长，那我开始了。咳咳，我叫栗夏，来自闽省，是2014级的计算机系新生，和学长同一个专业。对了，这次军训汇报表演的战术演习里就有我参加哦……”
霍诚听着她的自我介绍，突然脸色微变。因为系统的雷达此时提醒他，面前这个女生的身上就有“恶意”附着。
说曹操曹操到啊，坏女人这就上门了？不过，她也可能只是被别人的恶意盯上了，所以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霍诚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打量着栗夏。只见她留着斜刘海的过耳短发，脖颈颀长，鼻梁高挺，大而澄澈的双眸中光彩闪动，笑容洋溢的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很漂亮的一个学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单纯、活泼、没有心机，确实不像是坏女人，但也许只是隐藏得很好的坏女人也说不定，这种外表和内心的反差才有意思嘛……
“学长，怎么了？”
正胡思乱想的霍诚听到栗夏疑惑的询问声，才明白自己又走神了。他假装淡定地回答道：“没事，我在听。嗯，感觉你的性格跟心理健康社还是比较匹配的。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我们社呢？”
“是这样，招新那天，我看到其他社团的摊位都有很多人在帮忙，而学长却一直是一个人在孤独地坚守，有种悲壮的氛围。嗯嗯，然后我就觉得啊，这么尽职尽责的一个社长，难道不是很值得尊重吗？所以我就，我就……扑哧！哈哈！”
栗夏刚开始回答的时候就像是在憋着笑，到最后更是没绷住，直接一下子笑出了声，虽然她马上用手捂嘴止住了。
“这很好笑吗？”霍诚不太高兴，觉得栗夏是在嘲讽自己，毕竟招新那天自己独守摊位的尴尬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回忆。
“没，没，学长。”栗夏连忙摆摆手：“虽然当时的情形想起来确实……有点好笑，但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她说着坐直了身子：“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学长你能猜出来吗？”
说完，她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霍诚。
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栗夏是坏女人了，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挑战我的耐性……或许我把她赶出去，让她受到教训，也能算完成这次恶意清楚任务？霍诚想。
但最后霍诚还是压制住赶人的冲动，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猜不出来”。
栗夏听了霍诚的回应，略显失落地说：“学长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吗？”
“不好意思，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和你见过面。”霍诚心想我这么很安分守己的人难不成还能惹上什么情债不成。
栗夏叹了口气：“唉，学长，你考上浙大之后的那个十一假期，不是有回到一中做学习经验汇报吗？”
“是这样。”霍诚点点头。即便是在平行世界，成绩优异的毕业生在国庆假期回母校，向学弟学妹分享经验也是母校锦宁一中的老传统，虽然霍诚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事，但出于责任心依然有参加。不过栗夏为什么会知道？
“那次的提问环节上，有个女生专门对着你问了好多个问题，汇报结束了还缠着你问了好久，学长难道没有印象了吗？”
霍诚当然记得这么个事，当时场面一度相当尴尬，明明自己并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在场的可是有考上清华的），却被那个女生坚定不移地缠住，问了一堆和学习有关或无关的问题，问到后面会场已是笑声四起。所以栗夏就是那个女生吗？可是记忆中……
“我记得那女生好像是长头发？”
“原来学长的关注点是长头发啊，没了长发就认不出我了呢。”
栗夏笑着拨弄了一下刘海：“学长你当时还很认真地说会在浙大等我呢，现在我可是完成了承诺哦。”
“哦哦，原来是一中的学妹啊。那恭喜恭喜，刚才没能认出你来有点抱歉。”
霍诚心里吐槽这种“我在XX等你”的客套话你也当回事，不过他也有点奇怪，以栗夏的颜值，当时自己明明应该会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栗夏摆摆手：“学长完全不必为没认出来道歉啦，那天我其实戴了口罩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那样缠着学长。”
“我次……”感觉被耍了的霍诚强行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一半回去，戴了口罩他能认出来个鬼啊。
他深呼吸调节了下情绪，微笑着说：“既然是同一个高中的学妹，那我也不搞什么弯弯绕了。恭喜你栗夏同学，你现在是我们心理健康社的一员了！”
严格来说，正是栗夏的加入，才让心理健康社不再只有“一员”，也让霍诚可以自称“我们”而不是“我”。
“谢谢学长。”栗夏高兴地拍了拍手，然后便加了霍诚的微信。
商量完改社名的事，霍诚正要送栗夏离开，却突然看到了不知是哪个社团落在活动室桌上的一叠塔罗牌，还是22张的大阿尔克那版。前世所看《诡秘之主》里的桥段鬼使神差地浮上了心头，于是他决定借牌一用。
“学妹请留步，”霍诚一边洗牌一边说，“抽一张牌试试看，这是我刚想到的一个入社小活动，或许抽的牌还可以成为我们社里的代号。”
栗夏好奇地眨了眨眼，虽然嘴上说“我可不懂这个”，不过还是伸手抽了一张，递给了霍诚。
塔罗牌上，一个身穿花衣的旅者站在临海的悬崖边上，肩扛一根挂着布包的木棍，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狗。
塔罗牌第0号，愚者（TheFool），象征天真、自由、好奇心、可能性等。
栗夏看了一眼霍诚问：“这张牌叫什么呀？”
“愚者。”
“那应该是张好牌啊。”
“何以见得？”
“名字呀。现在名头什么的不都是反着来吗？叫萌新的都是大佬，自称学渣的一堆学霸，那愚者听起来自然是很有智慧了。”栗夏自信地分析道。
“这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啊。”霍诚苦笑着把牌放回去，说：“其实愚者是塔罗牌的0号牌，或许，你的加入就代表了我们社团的新开始吧。”
“那可真是不胜荣幸呢。今后一起努力吧，学长！”栗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欢快地走出了活动教室。
霍诚看着栗夏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自己一开始还说要劝退报名的人呢，结果她进来以后自己就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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