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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就你叫曹鉴真? (求收藏!!!)

    一大早,左珂就在厨房捣鼓着什么,当浓烟散尽后,这才不慌不忙的端着一大盆蔬菜粥出来。

    当曹无双搀扶着汪婆婆来到饭桌时,左珂早已分好粥,正在那里用手扇着热气。看到曹无双后,赶紧上前帮忙扶住汪婆婆坐下。随后就是一阵突突吸粥声。

    收拾好餐具,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重新把汪婆婆扶上床休息。几人都没有说话,左珂二人把所有事做完,这才来到那栅栏外站定。看向城西曹家祖地所在方向。对视一眼,左珂咧嘴笑道:

    “我尿急,你且等我一等”

    随后猴急的转身冲回茅厕,一旁的曹无双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开始蓄势。没让曹无双等太久,左珂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出来,一边赶一边道:

    “走喽!杀贼!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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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曹家格外热闹,宾客盈门,追逐打闹的孩童,女眷区时不时响起一阵嘻笑声。现任曹家家主曹宴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难得的有一丝欣慰。自堂兄曹离歌事件后。族内大乱,不仅曹家生意受此影响,还被州牧大人怒斥其曹家持家不严。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得是一则流言,先主曹离歌就是被老祖打杀的,还杀了他那一脉的人。就是为了贪图自己侄儿曹无双的血脉境界。为自己入圣续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事?一定是好事者故意散播谣言,趁着曹家大乱,好让曹家跌落深渊。自己就是老祖一脉的嫡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临危受命,接任家主之位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慢慢稳住局势。今日自家孩子十岁生日宴,也是想着热闹热闹,所以才办了一个酒席。

    正在曹宴平沉思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在府门外响起。

    “曹离歌之子曹无双在此向曹家老祖问安!”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刚刚热闹非凡的曹府瞬时鸦雀无声。随后就是一阵讨论声响起。来往众多宾客里有一位中年男子,诧异的看向同时愣在原地的曹宴平。随后恢复神色,看着曹家人的反应,有喜者,有忧者,有愤怒者,有脸露凶光者。各异不同。

    曹宴平回过神来,面露喜色的快速冲向府门外,曹家人和来往宾客随后跟在曹宴平之后。齐齐涌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府门外站着两位俊俏少年,看不出表情的按刀黑衣少年在前,而咧嘴微笑的背剑青衣少年,则双手叉腰的站在黑衣少年左侧。两个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细线。

    曹宴平看向黑衣少年,越看越像青年时期的堂兄曹离歌。顿时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淌下来。脚步蹒跚的走向那黑衣少年。

    “无双?你是无双孩儿?念祖,快叫哥,他是你无双哥哥”曹宴平拉着身旁一个孩童,走向曹无双道。

    此时左珂上前挡住去路,保持着微笑看着曹宴平道:“待会儿再叙旧吧,去叫曹鉴真出来。”说完退回原位继续站定。

    “混账!你是何人!岂敢直呼我老祖名讳”此时曹宴平身后传来一阵怒吼,一位和曹宴平相似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手掌拍向左珂。

    “二弟!不可!”曹宴平大惊失色的惊叫道,自己没有武艺,想拦都拦不了。

    此时一道雪白亮光闪烁,很快就恢复光景。再看那拍向左珂之人,还保持着姿势站定,手掌还差一拳距离,就可落在左珂头上。

    左珂看着面前之人缓缓向后倒去,直到整个身子轰然倒塌,头颅才分离开来。自始至终,左珂都是咧嘴微笑。

    “二弟!!!”

    “二叔!!!”

    “夫君!!!”

    “爹爹!!!”

    ……………

    一大群人涌向那倒地之人,悲伤不已。此时曹宴平止住悲伤,看向曹无双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无双,到底为什么?我们可是至亲血脉啊。”

    “叔父,休要和他多言!我看他就像他父亲般,已经入魔了。众人听令,随我诛杀此獠。为我父亲复仇。”随后一青年振臂高呼道。

    曹家护卫赶紧围向曹无双二人。

    “放肆!尔等想死呼?还不退下!”曹宴平出声高呼道。

    曹无双看着对面神态不似作伪的曹宴平,终是开了口:“族长,请叫曹鉴真出来”

    曹宴平此时听着自家子侄不似小时候对自己的亲切,已然感觉事情可能不像传闻这样简单,遂转身对着自己儿子道:“念祖,去后院请老祖!就说,就说曾孙宴平,请老祖来前院商讨家族漕运一事。”

    说罢,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十几岁般。

    曹念祖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吩咐,并没有转身立即照做,而是一板一眼的走向曹无双,行了一个礼道:大兄!请您稍后,念祖这就去请老祖。”说完,小小的步伐,临危不乱的走向后院。

    左珂看着眼前的一幕,感概不已。为老不尊,祸害后辈子孙。随即整衣,走向曹宴平。周围曹家护卫立刻紧张的拔刀护卫家主。曹宴平摆了摆手,这才退去。

    左珂面对面的和曹宴平站定,肃容的脸庞,冷峻坚毅的眼神,看着曹宴平道:“鬼谷关门弟子左珂!拜见曹家家主”。说完,拱手一礼。

    后面宾客顿时爆发一阵比刚刚还大的喧闹声。

    “靠!鬼谷一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乖乖,今日虽然还没有入席,可是看到这些劲爆消息,已不虚此行。”

    “刚刚是他出的手?”

    “你是不是傻?曹无双出的手,还没看明白吗?”

    “操!曹家果然妖孽啊,先出了曹无双这种入圣之资的武道天才,又出了曹念祖这般的读书种子,将来也是儒道大圣。这曹家…………”

    曹宴平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早已六神无主,听完左珂自报家门,赶忙双手托起左珂作揖的手道:“先生客气,无需多礼。”说完回了一礼。

    左珂不再言语,转身走向曹无双左侧站定。

    ——————

    午间的辽东,艳阳高照,但是由于快入冬节,丝毫感觉不到热气,相反还暖阳阳照的人一身舒坦。可是在场的众人却是越发的感觉寒冷。

    “老夫来也,什么事居然让老夫亲自出来商讨啊?”随着一阵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出现,一瘦小老者,须发竟皆黑。步伐矫健,丝毫看不出行将就木的老态样子。

    群众自发的让出道路来,当那老者来到曹宴平身旁站定,看向对面的两个少年时,抚须的右手陡然一僵,可是很快就镇定自若的道:“前方何人?”

    左珂咧嘴微笑的脸,瞬间咧的更开了,眯着的眼睛散发着寒光。饶了饶下巴,来到那老者五米地方站定,嚣张的道:

    “你就是曹鉴真?”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就是曹鉴真,小友有何指教啊?”

    “呵!五年前,你杀曹离歌一家,夺了曹无双的血脉境界,入圣续命。怎么?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宗师境?你也不行啊!”

    人群又是一阵剧烈的讨论声,曹宴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的看着自家老祖,满脸的不可置信。人群里的中年男人也震惊不已。

    曹鉴真丝毫不显慌乱的对着左珂道:“小子,好胆!竟敢污蔑老夫,你就没想过,今日你俩是什么后果?”

    左珂单手叉腰,一手毫不避讳的指向曹鉴真道:“哈哈哈,后果?无双!干他”说完向后撤了几步。

    刹那之间,一道白光如流星坠落般,劈向那老者。曹鉴真瞬时大怒,伸出右手,随意的打散那道刀光

    “好胆,尔等想死呼?”

    曹无双运行着咫尺天涯,快的整个身子都有残影。冒着寒光的雪白斩魄刀,直刺曹鉴真心口。

    曹鉴真单手夹住直刺而来凶器,另一只手掌按向曹无双胸口。后者左手握拳,一拳轰出。拳掌接触,一股巨大的气压爆发开来,吹的后面人群东倒西歪。曹无双被这股力道震的向后退去。而那曹鉴真却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双手背后,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双手,好一幅宗师气象。

    “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还是通幽境?虽然体内积伤已久,可刚刚爆发的力道,可不是寻常通幽镜能拥有的。那小子心境竟如此纯粹。还有那把横刀好生奇怪,为何冰冷刺骨?那青衫小子又是何人?为何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曹鉴真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颤抖着,心里满是疑问。

    曹无双稳住向后滑行的身子,调整好身形,随即又斩向曹鉴真。左珂看着你来我往的二人,眼神看向站在曹宴平身旁的小孩。随即踱步来到那孩子面前站定。

    曹宴平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位少年郎,终究还是向着左珂行了一礼道:“先生,刚刚所言,可属实?”

    “曹家主,真假与否,我想,你现在内心已有答案。如何取舍,你也早已有了决定。”左珂微笑着答道。

    “哎!老祖这是鬼迷心窍,竟会做出如此伤及家族根基之事,左公子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会让无双孩儿再次被迫害。”曹宴平说完又是俯身大礼道

    左珂看着眼前是非分明的男人,扶着他的手,不让他行完礼。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双你且不用管他,我自有分寸。这个孩子可是你的儿子?”说着指了指曹宴平身后的孩童。

    曹宴平赶紧拉着自家孩子,推着他至左珂面前:“先生,此子正是在下的幼子。曹念祖,今日是他十岁生辰。念祖,这位是左珂先生,快行礼”

    家大业大的曹家,个个都穿的锦衣华服。唯独这个孩子,一身洁白的绣衣,衣领和袖口有少许蓝色条纹。白净的脸庞,两条好看的剑眉挂在眉头上。此时正对着左珂行了一个弟子礼道:“晚辈曹念祖,问左先生安”

    左珂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孩子,伸手摸了摸他那圆圆的脑袋。这才扶着他起身。对着曹宴平道:“此子将来必定为相。”

    此时来往的宾客里,那位中年男子再一次的看向左珂,内心泛起惊天巨浪。来了,鬼谷绝技之一的观气术,一言能定将来事。想到这里,内心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赶忙抬头看去,只见左珂已来到自己面前。笑着看向自己。耳旁还响起一阵密语:

    “今日之事,还请大人传达给负责本地事物的执刀人知晓,再让他面见陛下,就说天上异动。家师已布局完成。只待斩了那恶龙,自会回京相见陛下。还请陛下无须担忧。”

    名为恐惧的情绪在那男人的内心升起,这是那男人头一次被吓到。里面的话语充满了太多消息,随后赶紧稳住心神,郑重的行礼道:“左先生放心,在下这就去禀报。”说完向着迷惑的看向自己的曹宴平点点头。然后快速离去。

    等那男子离去后,一阵沉闷倒地声响起。只见曹无双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曹鉴真也满脸疲惫的喘着粗气。正待那曹鉴真打算出手了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曹无双时。心底传来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赶忙转头看向走向自己的青衫少年。

    “红尘事,红尘了!流念红尘,伤及子孙!”左珂和曹鉴真擦肩而过。走向那倒地的曹无双。后面的曹鉴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转身看向那少年接下来的动作。

    左珂轻微蹲下身子,左手放在曹无双心口上。感受着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一股青色真气自掌心流进后者体内,随着心脏的跳动,那股青色真气混合着血液,快速的在曹无双经脉流转一周。然后缓慢的消散。曹无双豁然的睁开了眼,看着本来苍白的左珂,脸色更加雪白。

    曹无双挺身而立,还刀入鞘,解下腰间配刀,放至右侧腰间,左手扶刀柄。双膝一前一后的微曲,摆了一个拔刀姿势。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狂暴无匹。漆黑如墨般的真气透体而出,缠绕在周身。

    清风吹动着少年漆黑如墨般的黑发。曹无双眼神肃穆的看向曹鉴真。一旁的左珂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绶首,就在此时!”

    曹无双动了,一声清脆响亮的拔刀声响。一股比刚刚还要刺眼的白芒闪烁在众人眼里,刺的众人纷纷眯着眼睛不敢直视。

    曹鉴真心神震动,运起全身真气去抵挡劈向自己的寒芒。只见那道寒芒瞬息之间已至身前,刚一接触自己的真气,就消散于无。

    “??????”

    看着对面曹无双已经收刀入鞘,重新把刀挂回腰间左侧。眼神丝毫没有感情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后起身走向曹家人群。

    突然,曹鉴真感觉脖子一凉,随后头颅滚在玄孙曹念祖脚下,那孩子也不怕。俯身伸手合上曹鉴真睁的老大的双眼,双手捧起。语含悲鸣:“老祖殡天,”。说完这句话,身后众曹家之人哭声震天。

    曹无双走过曹念祖身旁时,身后曹念祖的声音:“大兄,大仇得报,莫再造杀孽了。”

    曹宴平此时也来到曹无双身前,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去抚摸自己子侄的脸庞。对着后者沉声道:“孩子,回来吧!你来做家主。我们都辅佐你”

    曹无双看着神态落寞的曹宴平,眼神越过人群,看着曹府门楣,久久不语。

    “家主,此间事了,无双自有归处,告辞”曹无双深深的向着曹宴平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左珂紧随其后的跟上,当来到一处巷子时,曹无双身子一软,朝前倒去。一道青色身影,早已曲膝在前,背着曹无双,脸色苍白的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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