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坚持
“赐儿可有感觉好些了？”工父肥胖的身躯来到工赐身边时，带起的风量吹得工赐后颈一凉，还真是走路带风。
气归气，工赐现在这条件可离不开人照顾，人与人互相照顾的习惯，早在几万年前的部落中就出现了，并留下了证据。
人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照顾的时候，所以人与人之间互助的出现，并非是一种偶然，而是必然。
也正因人都要互助，所以也要学会包容，求同存异，更何况自己这心胸那是何等的宽广？
工赐自我安慰了一番，冷笑道：“劳您挂怀，并没有。”
“呵呵，这事儿也急不得，身体可有哪里感觉不适吗？”
“行了，我哪里不舒服会主动说的，你这么忙，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为父这段时间确实被一些琐事缠身，前来看望的次数少了，可是为此责怪为父？”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缠人的小孩，你办的那些事可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脱不开身就不用来，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别出了差错引火烧身，到头来烧到我头上了！我可不像你们，身手矫健，来去如风，我现在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这，这…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为父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喜欢杀人为乐。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而且你放心，即便是出了问题也不会连累到你的。”
“行了，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不会连累到我就好。我再重申一遍，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这次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你不在身边，我与你娘时常挂念，你又坚决不肯我们搬过来陪你。加之你现在行动不便，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于是得了空闲便来看看你，不如你先搬回城中小院，待你康复后，想要去哪儿了，我们也不拦着你呀！”
工赐语气稍缓：“你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了，之前说过那么多次，想回去了，我自会提出的，就无需再作争论了。放心吧，我这时刻有人照看，我自己哪也去不了，不会有事的，放心回去吧。”
“诶，那前些日教你的功法可有效果？”
“记是记下了，可能是我悟性太差吧，无缘这高深武学呀，还是等我身体能行动后，再练些外家硬功吧。”工父前次来时，确实教了据说能加速身体吸收劲气的功法，工赐当时那叫一个兴奋呀！传说中的武功心法诶，练成了就是一个内家高手，据说飞檐走壁那都是小儿科。
但是琢磨好久，也拆分出来分别请教过十八位武师，依然是毫无头绪，时间一久，也就从兴奋中走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在请教过程中对于武道一途，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大致产生了一个全面的概念。
“习武之事虽说外家靠苦练，内家看天赋。但无论是内修外练，都非一时之功，重在坚持。外练是靠积累，一次次锤炼的过程中，身体各方面变得更强，内修是看悟性没错，但只要坚持不懈，为父相信你也总会有顿悟的那天。”
“道理我都懂，可我尝试了那么久，还是一点你们所形容的感觉都没啊。”
“这事急不得，就好比你企图教会一个天生没有手的人如何使用筷子，你穴窍未开，我们也没法具体形容如何利用穴窍行气于经脉。”
工赐一听没有手的人，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但也不至于斤斤计较，问到：“我按着功法尝试，连你们所谓的穴窍都感应不到，更别提什么开穴窍了。”
“别灰心，继续尝试着练，你身体我查看过，并无问题，更是经过洗精伐髓，有传功的大量劲气在，这可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旦开窍，就能逐步收拢劲气为己用。到时候除了散逸于体内，被体内吸收的劲气外，都可收为己用，化为内力。而且自主吸收劲气，可比让它自然散逸，再被身体吸收快得多了。届时，不仅你的身体会恢复行动自如，更会产生让你现在所无法想象的效用。”
工赐听得眼睛泛光，问到：“那时候我就是内家高手了吗？一般人练内家功夫到开窍大概都需要多久？”
“开窍只能算内家入门，而内家武者极少，一般人想修炼都无缘，所以内家武者也被称作先天。你先天的体质确定了你能不能修炼内家功法。而内家武者根据每个人天赋来的，快则数日，慢则数年，乃至于悟性差的十年，十数年皆有。”
“那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可以？是怎么查看一个人体质可以修炼的？”
“除了天赋异禀者，天生体质许多方面明显强于常人外。普通人的体质适不适合修炼很难看出，或者说没有绝对的标准，一般人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至于断定你可以，就要从洗精伐髓说起了。
内家武者本来就少，其中的高深者更是凤毛麟角，而要做到为一个人洗精伐髓，也只有那些顶级高手才能做到，需要耗费自己多年苦修不说，且大损元气，一般只有自知大限将至的顶级武者，寻到了天赋异禀或者极为满意的弟子，才会自损修为，为其洗精伐髓。我还未曾听闻过有谁接受洗精伐髓后还是无法修炼内力的，更何况你还受了传功，现在限制你行动的劲气，可是别人的数十年苦修才得来的。”
工赐脑海中闪过一个词：‘幸存者偏差’。
“也就是说，原本就天赋极为突出的人才有机会接受洗精伐髓，我这情况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你还不够突出吗？为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就机灵，单凭早慧这点，已经很异于常人了。而且…我相信他，毕竟他还传功于你了。”
工赐听得一脑门无语，自己这哪里是早慧聪明，具体情况也没办法解释，哪怕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解释得清。
工父见工赐情绪并不高涨，继续道：“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洗精伐髓对于修炼内力的助力很大，否则也不会有人自损元气为之，你现在的状况在为父看来已经优于那些天赋异禀者了。即便是出现最坏的情况，哪怕你十年后依然无法开窍修炼，你的身体受益于体内劲气十年滋养，日后修炼起外家硬功，也会事半功倍。”
工赐这些天来对于外家功夫也了解过不少，知道与后世锻炼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只不过现在的方法更加多元化，且有些独门修炼法，注重部位各有不同，一些高深的甚至能修炼至刀枪不入，想想空手接白刃，也是挺有安全感的。
只不过外家功夫谁都可以练，能练到什么程度全看苦修坚持，依靠后天努力，所以外家武者，也被称为后天武者。
工赐在听十八位武师闲聊时，还提到过殷商统治者家族，也就是前朝的王族，族内流传着一门外家为主，内外兼修的顶级功法。
据说殷商王族都有修炼，为殷商立过大功的将领也有望得此功法。为此，姜尚在助武王伐纣时，多出了不少艰难险阻。这从他人口中听来的江湖传言，工赐就不知真假了‘我还看过封神榜呢，飞天遁地，你敢信？’总之殷商还是被打败了，可见武功再好，个人勇武在战争中，也起不到决定作用。
工赐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听到自己一定可以恢复，并且最坏情况也能修炼外家功夫，身强体健的活的滋润才是关键，心情也好了不少。
对工赐来说，活下去是最基本的，然后才是身体强健，活的滋润，最后才是一些虚虚实实的外物。
人都是这样，前世漂泊，所寻寻觅觅的，在此时看来都已毫无意义了。之前想着的逃离周地计划，在身体都无法行动时，也显得无足轻重了，经历过疾病的折磨，才会格外地珍惜身体。
“对了赐儿，前阵子为父招待肃慎国客商，给他们饮了些你交代酿造的蒸馏酒样品，那群客商大为赞叹，我看酒老酿制的样品不少，就送了些，这…你不会怪为父自作主张吧？”
工赐之前让酒老尝试多种方法做实验，基于现有材料技术，有固态法，也有液态提纯。现在整个酒庄基本就围着工赐转，所以样品很多，而且这些样品绝大多数都是准备废弃的，因此并不在意，倒是‘肃慎’这两个字，让工赐升起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肃慎？”
“不错，肃慎国，我大周北土也。因北地苦寒，那些肃慎国来的客商，对你这烈酒，那叫一个赞叹不已呐。他们还提出想要高价大量购买的意愿，为父没有答应，毕竟这是你的产业，所以只少量赠送了些，等他们下次来时，再作商谈。”
“这是好事，父亲大人可还能联系到他们？”
工父闻言，大喜过望，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首次听到重新以父相称，喜得连眉毛都多了几分神采，笑道：“自然能联系到，只不过需要些时日，不过也要不了太久，每年开春后，他们都会来南边大量采购，年末大雪封山前同样如此。他们的皮毛还有药材，可都是抢手货呀。”
“能联系到就好，父亲让酒老酿造挑选一批精品，提前封瓶陈酿。下次来的话，同样如此，只送不卖，多送些给他们。另选一些高度烈酒，加些他们特产的补益药材，装瓶备用。如果他们想要见我的话，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
工父见工赐兴致勃勃，满口答应下来，又聊了一阵，还想留下吃饭，被工赐给打发走了。
工赐唤人讲自己搬回房间，放在了窗边斜放好的木床之上，这是特意命人改装的。
现在是脖子以下全都动不了，除了能感知外，完全是一副高位瘫痪的状态。床上躺久了容易抑郁，还不如放在窗边，可以吹吹风，看看外面景色。
窗外远处山峦起伏，仿佛如无边大海之中的惊涛骇浪，突然被静止住了一般，近山绿意盎然，远山呈现的是苍色。
身处的小阁楼，就仿佛直面惊涛骇浪的一叶孤舟一般渺小脆弱，只不过暂时少了几分风雨，多了几分宁静。
“我怎么就把肃慎给忘了呢？还要什么希腊呀，何必舍近求远？真是一叶障目了！”
气归气，工赐现在这条件可离不开人照顾，人与人互相照顾的习惯，早在几万年前的部落中就出现了，并留下了证据。
人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照顾的时候，所以人与人之间互助的出现，并非是一种偶然，而是必然。
也正因人都要互助，所以也要学会包容，求同存异，更何况自己这心胸那是何等的宽广？
工赐自我安慰了一番，冷笑道：“劳您挂怀，并没有。”
“呵呵，这事儿也急不得，身体可有哪里感觉不适吗？”
“行了，我哪里不舒服会主动说的，你这么忙，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为父这段时间确实被一些琐事缠身，前来看望的次数少了，可是为此责怪为父？”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缠人的小孩，你办的那些事可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脱不开身就不用来，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别出了差错引火烧身，到头来烧到我头上了！我可不像你们，身手矫健，来去如风，我现在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这，这…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为父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喜欢杀人为乐。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而且你放心，即便是出了问题也不会连累到你的。”
“行了，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不会连累到我就好。我再重申一遍，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这次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你不在身边，我与你娘时常挂念，你又坚决不肯我们搬过来陪你。加之你现在行动不便，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于是得了空闲便来看看你，不如你先搬回城中小院，待你康复后，想要去哪儿了，我们也不拦着你呀！”
工赐语气稍缓：“你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了，之前说过那么多次，想回去了，我自会提出的，就无需再作争论了。放心吧，我这时刻有人照看，我自己哪也去不了，不会有事的，放心回去吧。”
“诶，那前些日教你的功法可有效果？”
“记是记下了，可能是我悟性太差吧，无缘这高深武学呀，还是等我身体能行动后，再练些外家硬功吧。”工父前次来时，确实教了据说能加速身体吸收劲气的功法，工赐当时那叫一个兴奋呀！传说中的武功心法诶，练成了就是一个内家高手，据说飞檐走壁那都是小儿科。
但是琢磨好久，也拆分出来分别请教过十八位武师，依然是毫无头绪，时间一久，也就从兴奋中走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在请教过程中对于武道一途，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大致产生了一个全面的概念。
“习武之事虽说外家靠苦练，内家看天赋。但无论是内修外练，都非一时之功，重在坚持。外练是靠积累，一次次锤炼的过程中，身体各方面变得更强，内修是看悟性没错，但只要坚持不懈，为父相信你也总会有顿悟的那天。”
“道理我都懂，可我尝试了那么久，还是一点你们所形容的感觉都没啊。”
“这事急不得，就好比你企图教会一个天生没有手的人如何使用筷子，你穴窍未开，我们也没法具体形容如何利用穴窍行气于经脉。”
工赐一听没有手的人，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但也不至于斤斤计较，问到：“我按着功法尝试，连你们所谓的穴窍都感应不到，更别提什么开穴窍了。”
“别灰心，继续尝试着练，你身体我查看过，并无问题，更是经过洗精伐髓，有传功的大量劲气在，这可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旦开窍，就能逐步收拢劲气为己用。到时候除了散逸于体内，被体内吸收的劲气外，都可收为己用，化为内力。而且自主吸收劲气，可比让它自然散逸，再被身体吸收快得多了。届时，不仅你的身体会恢复行动自如，更会产生让你现在所无法想象的效用。”
工赐听得眼睛泛光，问到：“那时候我就是内家高手了吗？一般人练内家功夫到开窍大概都需要多久？”
“开窍只能算内家入门，而内家武者极少，一般人想修炼都无缘，所以内家武者也被称作先天。你先天的体质确定了你能不能修炼内家功法。而内家武者根据每个人天赋来的，快则数日，慢则数年，乃至于悟性差的十年，十数年皆有。”
“那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可以？是怎么查看一个人体质可以修炼的？”
“除了天赋异禀者，天生体质许多方面明显强于常人外。普通人的体质适不适合修炼很难看出，或者说没有绝对的标准，一般人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至于断定你可以，就要从洗精伐髓说起了。
内家武者本来就少，其中的高深者更是凤毛麟角，而要做到为一个人洗精伐髓，也只有那些顶级高手才能做到，需要耗费自己多年苦修不说，且大损元气，一般只有自知大限将至的顶级武者，寻到了天赋异禀或者极为满意的弟子，才会自损修为，为其洗精伐髓。我还未曾听闻过有谁接受洗精伐髓后还是无法修炼内力的，更何况你还受了传功，现在限制你行动的劲气，可是别人的数十年苦修才得来的。”
工赐脑海中闪过一个词：‘幸存者偏差’。
“也就是说，原本就天赋极为突出的人才有机会接受洗精伐髓，我这情况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你还不够突出吗？为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就机灵，单凭早慧这点，已经很异于常人了。而且…我相信他，毕竟他还传功于你了。”
工赐听得一脑门无语，自己这哪里是早慧聪明，具体情况也没办法解释，哪怕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解释得清。
工父见工赐情绪并不高涨，继续道：“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洗精伐髓对于修炼内力的助力很大，否则也不会有人自损元气为之，你现在的状况在为父看来已经优于那些天赋异禀者了。即便是出现最坏的情况，哪怕你十年后依然无法开窍修炼，你的身体受益于体内劲气十年滋养，日后修炼起外家硬功，也会事半功倍。”
工赐这些天来对于外家功夫也了解过不少，知道与后世锻炼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只不过现在的方法更加多元化，且有些独门修炼法，注重部位各有不同，一些高深的甚至能修炼至刀枪不入，想想空手接白刃，也是挺有安全感的。
只不过外家功夫谁都可以练，能练到什么程度全看苦修坚持，依靠后天努力，所以外家武者，也被称为后天武者。
工赐在听十八位武师闲聊时，还提到过殷商统治者家族，也就是前朝的王族，族内流传着一门外家为主，内外兼修的顶级功法。
据说殷商王族都有修炼，为殷商立过大功的将领也有望得此功法。为此，姜尚在助武王伐纣时，多出了不少艰难险阻。这从他人口中听来的江湖传言，工赐就不知真假了‘我还看过封神榜呢，飞天遁地，你敢信？’总之殷商还是被打败了，可见武功再好，个人勇武在战争中，也起不到决定作用。
工赐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听到自己一定可以恢复，并且最坏情况也能修炼外家功夫，身强体健的活的滋润才是关键，心情也好了不少。
对工赐来说，活下去是最基本的，然后才是身体强健，活的滋润，最后才是一些虚虚实实的外物。
人都是这样，前世漂泊，所寻寻觅觅的，在此时看来都已毫无意义了。之前想着的逃离周地计划，在身体都无法行动时，也显得无足轻重了，经历过疾病的折磨，才会格外地珍惜身体。
“对了赐儿，前阵子为父招待肃慎国客商，给他们饮了些你交代酿造的蒸馏酒样品，那群客商大为赞叹，我看酒老酿制的样品不少，就送了些，这…你不会怪为父自作主张吧？”
工赐之前让酒老尝试多种方法做实验，基于现有材料技术，有固态法，也有液态提纯。现在整个酒庄基本就围着工赐转，所以样品很多，而且这些样品绝大多数都是准备废弃的，因此并不在意，倒是‘肃慎’这两个字，让工赐升起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肃慎？”
“不错，肃慎国，我大周北土也。因北地苦寒，那些肃慎国来的客商，对你这烈酒，那叫一个赞叹不已呐。他们还提出想要高价大量购买的意愿，为父没有答应，毕竟这是你的产业，所以只少量赠送了些，等他们下次来时，再作商谈。”
“这是好事，父亲大人可还能联系到他们？”
工父闻言，大喜过望，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首次听到重新以父相称，喜得连眉毛都多了几分神采，笑道：“自然能联系到，只不过需要些时日，不过也要不了太久，每年开春后，他们都会来南边大量采购，年末大雪封山前同样如此。他们的皮毛还有药材，可都是抢手货呀。”
“能联系到就好，父亲让酒老酿造挑选一批精品，提前封瓶陈酿。下次来的话，同样如此，只送不卖，多送些给他们。另选一些高度烈酒，加些他们特产的补益药材，装瓶备用。如果他们想要见我的话，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
工父见工赐兴致勃勃，满口答应下来，又聊了一阵，还想留下吃饭，被工赐给打发走了。
工赐唤人讲自己搬回房间，放在了窗边斜放好的木床之上，这是特意命人改装的。
现在是脖子以下全都动不了，除了能感知外，完全是一副高位瘫痪的状态。床上躺久了容易抑郁，还不如放在窗边，可以吹吹风，看看外面景色。
窗外远处山峦起伏，仿佛如无边大海之中的惊涛骇浪，突然被静止住了一般，近山绿意盎然，远山呈现的是苍色。
身处的小阁楼，就仿佛直面惊涛骇浪的一叶孤舟一般渺小脆弱，只不过暂时少了几分风雨，多了几分宁静。
“我怎么就把肃慎给忘了呢？还要什么希腊呀，何必舍近求远？真是一叶障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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