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小丑竟是我自己
在外部威胁下，众人以工赐与大山为核心，反而更加团结一心了。
很快山中便多了一座新坟。
事急从权，一切从简，工赐当着众人面，做做样子是无法避免的。
工赐双腿可跪不了，只能坐坟茔前，拱手行礼，心中默念道：
你我萍水相逢于今晨，相聚本应是缘，你救我于绝境，我圆你之所欲，奈何终非善缘。
若非你频起杀意，我也不至于如此，行此被逼无奈之举，非我所愿也。
又阴差阳错成了你梧家少东家，不过你放心，你我恩怨已然两消，只要梧家不害我，我也绝不会害梧家。
既然暂借你梧家虎皮安身，我工赐非恩将仇报之人，若一切能如愿，日后必然相报。
逝者已矣，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往生，安息吧。
工赐拜完，刚一抬头，又见远处山上一抹红影。
这回不仅是工赐，很多人都看到了。
众人慌乱着纷纷抽出武器戒备：“保护少东家！”
工赐虽然不怕对方说出真相，当时真相只有三个人看到，一个死了，剩下两个，谁更有说服力呢？
但是这位一直阴魂不散，且表现得越发急切，终究不是办法。
事到临头，当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工赐把心一横，朗声道：“大家安静，给我备马，我去会上一会，给义父报仇！”
“少东家，万万不可，要去我们一起去！”
“不行，这人行踪诡异，让人摸不透底，频频袭扰，已经得手杀了义父，却还是阴魂不散，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受宗族主家托付了什么任务，但是极有可能此人就是为此而来，万万不可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大山兄，你负责看护好大家，就让我去会会她，我与她交手两次，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大山还想着说点什么，沉默一阵后，点头应是。
工赐被放在马上，双腿固定好，背上一柄长剑，便驱马上前了。
待行至红衣人身前，工赐见她以袖掩面，这次只露出上半张脸，那模样像极了戏剧里的一个动作。
工赐看着对方腥红的眼眸，那毫无血色苍白的皮肤，此时独自面对，仍旧是觉得有些渗人。
红色较为醒目，由于密林遮挡，山下众人只能看到隐约红影，看不到骑在马上的工赐。
这红衣人身高比此时工赐还要高些，但是工赐是骑在马上的，所以成了俯视视角。
工赐左手握着缰绳，右手轻轻安抚胯下骏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逃往那些天学了些骑马相关的，现在可以说是现学现用。
工赐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说话，忍不住道：“你究竟是何人？”
对方还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工赐。
“你认识我？”
对方不回答也没任何动作表情。
“难道听不懂话？你引我前来，却一言不发，究竟意欲何为？”
这回对方有反应了，只见对方眼神从看着工赐的眼睛，到鼻子，到嘴，到胸部，到腹部…竟然还在逐渐下移。
工赐连忙道：“我还是个孩子，我还小！不行，绝对不行。”
很快，工赐发现了，对方盯着自己的腰部，准确来说是腰带。
工赐一拍脑门，恍然道：“你是要我藏在腰带里的这把剑？”
这回对方竟然点了点，有看向了工赐的眼睛，那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渴望？
原来真听得懂话，不过工赐犹豫住了，这把剑是工父连同功法送来的。
还说功法乃是当时最顶级的一门，这把剑乃是传说中欧冶子所锻造的十把名剑中的其中一把。
工父当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工赐轻易不可将此剑示人，不仅仅是怀璧其罪。
更是因为这把剑背后藏着一系列的血债，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很容易被联想到，届时可就不仅仅是交出剑那么简单了。
所以工赐练剑都只能躲在房间或者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偷偷练习。
这把剑跟了自己三年多，更是救过自己命，刚才还用此剑杀了那个便宜义父呢！
工赐看着对方，若是自己不给，恐怕对方不会轻易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抓了自己抢走，但工赐可不敢惹急了她。
工赐掏出腰间被血染黑的剑，刚才杀人都不沾血，那异兽的血确实擦都擦不掉。
虽然不舍，但是眼下有大山这一干护卫保护，性命应该暂时用不到了。
虽然这把剑对于这个青铜时代的人来说，锋利无比，但对工赐来说，只要有足够时间和资源的话，他可以打造更趁手的武器，甚至是批量生产。
只是做不到一模一样。
工赐轻抚剑身，颇为留恋地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手指夹着剑身，将剑柄递上。
红衣人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之前手都是藏着袖子中，再看到这苍白的手，人虽然古怪渗人，但这手确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剑就给你吧，或许我以后再也用不着了。还有别的事吗？”
工赐见对方摇头，接着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希望你配合一下我。我不想让下面那些人知道我们彼此认识了，可否配合我演下戏？你听得懂我意思吧？”
见对方又点点头，工赐才放心的笑了笑。
山下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打斗声，直到红影突然急速飞离，又过了一会儿，浑身是血的工赐才从黑乎乎的密林中出来。
“少东家，你怎么了？怎么流了怎么多血？”
工赐望着众人，将一块鲜红布片丢在了坟茔前，对着众人道：
“放心，我身上大部分都是那妖人的血。那妖人已经被我所伤，奈何其逃遁身法着实诡异，只留下了她的一片衣角，便被逃走了，只恨我目前腿脚不便，马匹又不便行走于密林之中。”
大山连忙上前扶下工赐，为其包扎，工赐特地亮出手臂上那道又细又长的血痕，众人一见，果然与梧先生脖子上的致命伤一模一样！
当然，工赐只是在手臂上划了一剑，并未流多少血，身上大部分都是一头野猪的血。
“大家都别担心，我只是轻伤而已，那要妖人已然被我重伤，不知道逃往何处了。哎，着实可惜呀！”
大山：“少东家能够伤到他已然殊为不易了，此人身法，依我所见，恐怕这天下间无人可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少东家无须自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人既然重伤，定然躲藏了起来，轻易不会再露面，待我等回族后，再召集好手前来搜查不迟。”
“好，我也没被仇恨所蒙蔽，正有此意，这片茫茫大山之中，凭我们这些人，要找一个身法如此诡异者，难如登天，就按你说的办吧。”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看着坟茔前那段染血的红绸，心下稍安。
工赐又与众人稍微熟识一番后，便让他们都先休息了。
妖人受伤，又有大山守夜，众人终于可以安心歇息了。
工赐没有学众人搭建帐篷休息，也拒绝了一些好心的邀请，直接在篝火旁铺了层熊皮，躺着烤火看星星了。
随着呼噜声逐渐盖过虫鸣声，工赐看了眼独自坐在一块山石上暗自忧愁的大山。
轻声呼唤道：“大山兄？”
大山闻声，来到篝火旁道：“少东家可有哪里不适？”
工赐答非所问：“坐。陪我说会儿话吧。”
“大山兄，我虽与你们才相识一天，但也看得出来，你一定很喜欢梧家小姐吧？”
“这…我…”
“大山兄，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没见过那位，但我此时尚且年幼，且大仇未报，根本无心儿女之事。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明白，可是老东家生前遗言。”
工赐支其半个身子，看了眼不远处那座新坟道：“你可能是误会义父的意思了，当时他说要嫁女给我，是因为我不答应当他义子，我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是不需要了。”
大山闻言，略一沉吟，随即长长舒了口气道：“谢谢，我今后必定…”
工赐连忙抬手打断道：“先别谢，你可能也是误解我意思了，我并不是要将我那位…义姐？让给你，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
大山兄为人正直，是我所敬佩的，但我也不是那种为了收买人心，会将女人当作物品交易之辈。
所以你与我那义姐结果究竟是如何，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愿，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缘分，若是有缘无份，天下男人何其多？没有我一样会有别人，我所能做，最多只有祝福你能够追求到所爱之人，仅此而已。”
“我还是要谢谢你，”大山笑了笑，望向那座坟茔，接着道，“虽说死者为大，但既然你跟我说这些话，我大山也并非是有眼无珠之人，很多事，我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就非我在意之事，更何况我也没有证据，东家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我，说我是最有机会娶到他女儿的，我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但是只要能接近她，被利用了，又如何呢？
我也看得出伤痕是怎么来的，分得清人血与兽血的气味，甚至凭借你目前的实力，即便是再如何逆天的秘法也绝不可能接的了那红衣人一招。”
工赐并没有太过意外，暗叹一声，自己这方面的经验果然还是过于不足，在大山眼中简直漏洞百出啊。
从见面起就知道，如此洞察力与分析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笨？
人家只不过是情痴罢了，其他的根本不在乎。
搞了半天，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山接着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同样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别有用心。与其让我做违心之举，还不如假装看不到。”
“好人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迫于无奈罢了。”
“是不是好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工赐小兄弟！”
很快山中便多了一座新坟。
事急从权，一切从简，工赐当着众人面，做做样子是无法避免的。
工赐双腿可跪不了，只能坐坟茔前，拱手行礼，心中默念道：
你我萍水相逢于今晨，相聚本应是缘，你救我于绝境，我圆你之所欲，奈何终非善缘。
若非你频起杀意，我也不至于如此，行此被逼无奈之举，非我所愿也。
又阴差阳错成了你梧家少东家，不过你放心，你我恩怨已然两消，只要梧家不害我，我也绝不会害梧家。
既然暂借你梧家虎皮安身，我工赐非恩将仇报之人，若一切能如愿，日后必然相报。
逝者已矣，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往生，安息吧。
工赐拜完，刚一抬头，又见远处山上一抹红影。
这回不仅是工赐，很多人都看到了。
众人慌乱着纷纷抽出武器戒备：“保护少东家！”
工赐虽然不怕对方说出真相，当时真相只有三个人看到，一个死了，剩下两个，谁更有说服力呢？
但是这位一直阴魂不散，且表现得越发急切，终究不是办法。
事到临头，当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工赐把心一横，朗声道：“大家安静，给我备马，我去会上一会，给义父报仇！”
“少东家，万万不可，要去我们一起去！”
“不行，这人行踪诡异，让人摸不透底，频频袭扰，已经得手杀了义父，却还是阴魂不散，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受宗族主家托付了什么任务，但是极有可能此人就是为此而来，万万不可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大山兄，你负责看护好大家，就让我去会会她，我与她交手两次，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大山还想着说点什么，沉默一阵后，点头应是。
工赐被放在马上，双腿固定好，背上一柄长剑，便驱马上前了。
待行至红衣人身前，工赐见她以袖掩面，这次只露出上半张脸，那模样像极了戏剧里的一个动作。
工赐看着对方腥红的眼眸，那毫无血色苍白的皮肤，此时独自面对，仍旧是觉得有些渗人。
红色较为醒目，由于密林遮挡，山下众人只能看到隐约红影，看不到骑在马上的工赐。
这红衣人身高比此时工赐还要高些，但是工赐是骑在马上的，所以成了俯视视角。
工赐左手握着缰绳，右手轻轻安抚胯下骏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逃往那些天学了些骑马相关的，现在可以说是现学现用。
工赐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说话，忍不住道：“你究竟是何人？”
对方还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工赐。
“你认识我？”
对方不回答也没任何动作表情。
“难道听不懂话？你引我前来，却一言不发，究竟意欲何为？”
这回对方有反应了，只见对方眼神从看着工赐的眼睛，到鼻子，到嘴，到胸部，到腹部…竟然还在逐渐下移。
工赐连忙道：“我还是个孩子，我还小！不行，绝对不行。”
很快，工赐发现了，对方盯着自己的腰部，准确来说是腰带。
工赐一拍脑门，恍然道：“你是要我藏在腰带里的这把剑？”
这回对方竟然点了点，有看向了工赐的眼睛，那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渴望？
原来真听得懂话，不过工赐犹豫住了，这把剑是工父连同功法送来的。
还说功法乃是当时最顶级的一门，这把剑乃是传说中欧冶子所锻造的十把名剑中的其中一把。
工父当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工赐轻易不可将此剑示人，不仅仅是怀璧其罪。
更是因为这把剑背后藏着一系列的血债，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很容易被联想到，届时可就不仅仅是交出剑那么简单了。
所以工赐练剑都只能躲在房间或者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偷偷练习。
这把剑跟了自己三年多，更是救过自己命，刚才还用此剑杀了那个便宜义父呢！
工赐看着对方，若是自己不给，恐怕对方不会轻易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抓了自己抢走，但工赐可不敢惹急了她。
工赐掏出腰间被血染黑的剑，刚才杀人都不沾血，那异兽的血确实擦都擦不掉。
虽然不舍，但是眼下有大山这一干护卫保护，性命应该暂时用不到了。
虽然这把剑对于这个青铜时代的人来说，锋利无比，但对工赐来说，只要有足够时间和资源的话，他可以打造更趁手的武器，甚至是批量生产。
只是做不到一模一样。
工赐轻抚剑身，颇为留恋地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手指夹着剑身，将剑柄递上。
红衣人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之前手都是藏着袖子中，再看到这苍白的手，人虽然古怪渗人，但这手确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剑就给你吧，或许我以后再也用不着了。还有别的事吗？”
工赐见对方摇头，接着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希望你配合一下我。我不想让下面那些人知道我们彼此认识了，可否配合我演下戏？你听得懂我意思吧？”
见对方又点点头，工赐才放心的笑了笑。
山下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打斗声，直到红影突然急速飞离，又过了一会儿，浑身是血的工赐才从黑乎乎的密林中出来。
“少东家，你怎么了？怎么流了怎么多血？”
工赐望着众人，将一块鲜红布片丢在了坟茔前，对着众人道：
“放心，我身上大部分都是那妖人的血。那妖人已经被我所伤，奈何其逃遁身法着实诡异，只留下了她的一片衣角，便被逃走了，只恨我目前腿脚不便，马匹又不便行走于密林之中。”
大山连忙上前扶下工赐，为其包扎，工赐特地亮出手臂上那道又细又长的血痕，众人一见，果然与梧先生脖子上的致命伤一模一样！
当然，工赐只是在手臂上划了一剑，并未流多少血，身上大部分都是一头野猪的血。
“大家都别担心，我只是轻伤而已，那要妖人已然被我重伤，不知道逃往何处了。哎，着实可惜呀！”
大山：“少东家能够伤到他已然殊为不易了，此人身法，依我所见，恐怕这天下间无人可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少东家无须自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人既然重伤，定然躲藏了起来，轻易不会再露面，待我等回族后，再召集好手前来搜查不迟。”
“好，我也没被仇恨所蒙蔽，正有此意，这片茫茫大山之中，凭我们这些人，要找一个身法如此诡异者，难如登天，就按你说的办吧。”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看着坟茔前那段染血的红绸，心下稍安。
工赐又与众人稍微熟识一番后，便让他们都先休息了。
妖人受伤，又有大山守夜，众人终于可以安心歇息了。
工赐没有学众人搭建帐篷休息，也拒绝了一些好心的邀请，直接在篝火旁铺了层熊皮，躺着烤火看星星了。
随着呼噜声逐渐盖过虫鸣声，工赐看了眼独自坐在一块山石上暗自忧愁的大山。
轻声呼唤道：“大山兄？”
大山闻声，来到篝火旁道：“少东家可有哪里不适？”
工赐答非所问：“坐。陪我说会儿话吧。”
“大山兄，我虽与你们才相识一天，但也看得出来，你一定很喜欢梧家小姐吧？”
“这…我…”
“大山兄，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没见过那位，但我此时尚且年幼，且大仇未报，根本无心儿女之事。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明白，可是老东家生前遗言。”
工赐支其半个身子，看了眼不远处那座新坟道：“你可能是误会义父的意思了，当时他说要嫁女给我，是因为我不答应当他义子，我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是不需要了。”
大山闻言，略一沉吟，随即长长舒了口气道：“谢谢，我今后必定…”
工赐连忙抬手打断道：“先别谢，你可能也是误解我意思了，我并不是要将我那位…义姐？让给你，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
大山兄为人正直，是我所敬佩的，但我也不是那种为了收买人心，会将女人当作物品交易之辈。
所以你与我那义姐结果究竟是如何，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愿，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缘分，若是有缘无份，天下男人何其多？没有我一样会有别人，我所能做，最多只有祝福你能够追求到所爱之人，仅此而已。”
“我还是要谢谢你，”大山笑了笑，望向那座坟茔，接着道，“虽说死者为大，但既然你跟我说这些话，我大山也并非是有眼无珠之人，很多事，我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就非我在意之事，更何况我也没有证据，东家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我，说我是最有机会娶到他女儿的，我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但是只要能接近她，被利用了，又如何呢？
我也看得出伤痕是怎么来的，分得清人血与兽血的气味，甚至凭借你目前的实力，即便是再如何逆天的秘法也绝不可能接的了那红衣人一招。”
工赐并没有太过意外，暗叹一声，自己这方面的经验果然还是过于不足，在大山眼中简直漏洞百出啊。
从见面起就知道，如此洞察力与分析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笨？
人家只不过是情痴罢了，其他的根本不在乎。
搞了半天，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山接着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同样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别有用心。与其让我做违心之举，还不如假装看不到。”
“好人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迫于无奈罢了。”
“是不是好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工赐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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