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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年风伴雨(改)

    在冬天建邺的细雪时光,曹观南从包子口中,得到个好信息。

    他可以趁着节日,去当个群演。皖北那里有影视基地,距离首府很近,旬日有剧组采风。

    皖北有家族习武风气,包子家里有亲戚擅长长刀,时下香島武侠剧在走入最后的余晖,包子亲戚在当地武行里威望不低。包子在暑假里曾去玩过,群演六十。当尸体一次有额外的喜包。五十。天气炎热,衣湿铠重,不大好玩。他当个笑料随口说说。曹观南问,冬天也有剧组拍戏么?

    想必是有的。包子说。然后拿手机打电话给自家亲戚。接着说,我给你问一下不得了。

    武行亲戚倒是介绍的详细。

    大剧组开工就意味着人吃马嚼,拍戏也不是开公司,除了头牌男女,大牌导演,因为业务需要,参加晚会之类。时有离开。即使是年关,也会有相应的副手,拍一点边角碎料。

    一般小剧组,那是恨不得一天都拍完。每日紧赶慢赶,都是资金。而且,每天都有对人员需求。

    竖店那里虽然声名渐起,而首都的好处就是,在这附近拍戏,不耽误参加各种晚会活动。所以有的剧组,会拉来人马,在附近赶一赶戏。甚至有的补拍戏份都在附近搭景。那人手更是需要的多。

    考试完毕。曹观南买了去京都的票。这年岁,有个词语,叫京漂。他也加入这行列里,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

    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一个包,两双鞋。三套换洗衣物。四千左右的钱。

    站在都城火车站,日头不暖,按着包子亲戚给的信息。溜达到京都戏塾。门外车流不绝,迎来送往,有的惊鸿一瞥,就是惊艳。有的面目相熟,细想,哦是她啊。拍的戏里翩翩,现实中遇见也确实秀美。在门口待了一下午,曹观南也进不去塾内。就看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到了晚上,坐班车,去往守格影视基地。在南公村,面积大。而且包子亲戚在此。

    这里每日杀的屁帘军,在这个年月与竖店分毫不差。包子亲戚开了个剧组拉装备的面包车,在村口接上他。

    哥,我叫曹观南。

    瞎说!你跟晓楚同学!我得叫他大伯!你叫我哥!这辈分论的,他爸能找我家骂一天!

    我俩各论各的。哥。贵姓?

    一头长发的亲戚无语看着曹观南。

    我们都是本家亲戚,我也姓包。包卫平。你叫我。。。算了算了,就叫我平爷吧。剧组里都这么喊我,你叫别的也不合适。

    说话间,开车不远,来到这里一处取景地。在吃饭。平爷下车随手挥了挥。一个屁帘军装的小弟跑来接过车钥匙。平爷单手搭着曹观南肩膀,他个头也不低。踱着方步。开口介绍。

    这是拍大刀军的戏,都是几十个人的小场面。你就跟着当炮灰就成。一天有八十块钱。管饭。

    远处,一个正装的汉子坐在椅子上吃饭,看到平爷带了人,招招手。平爷换了副嘴脸,一溜小跑,导演,您喊我。

    这人是干什么的?你怎么随便带人?

    不是,这是我亲戚,大学放假,体验体验。就是体验体验咱的氛围。一听我在您这儿有活儿,特佩服您!才考完就来了!

    嚯!小瓶子你可以啊!这嘴儿利索!随手把盒饭放一旁。平爷就着手就把边上的茶杯给递过去。

    那怎么说,混脸熟?哪儿大塾的?不是来追星的吧?!

    建邺大塾的。不追星,就是找个地方干点活儿。

    哟哟!牛皮啊。带来我问问。

    曹观南就在不远处,听到这话。也过来问好。

    导演您好!我叫曹观南。

    这个头,当不了屁帘军啊。学的啥专业?

    文史。导演,我能演尸体。

    哈哈哈哈!小瓶子,你这专门请的尸体了!大过年的,也不嫌弃晦气!文史,嗯,专业挺好啊。过了初三,咱们去拍宋剧,到时候这个儿,能演殿军。

    曹观南疑惑,平爷喜笑颜开。

    成啊!导演您是这个!我俩看门的个头放您剧里,那是您给我脸!给我哥俩机会!我得请您吃饭啊!醉香园菜好!要不您今儿赏脸,移驾,让我俩敬您一杯?

    哎呀,算了算了。太晚没好菜。明天吧。

    好嘞!必须安排好的!那我带他先跟着收拾收拾东西。认认人!

    说话间,躬身退去。

    走远了,到拐角。回头啐了一口,晦气!

    咋了,平爷?

    挨宰了。吗的,动不动就让老子请客。给几个钱啊,都吃不够!不说了,过几天,嗯,今天腊八。初一去上江。给镜头的门军,一个人能给五百。哎。吃一顿饭,就得三四百。。。

    平爷,我有钱,我请吧。

    那不行!罩不住你,我也不能花你的!走走!赶紧回去,给你弄点吃的。咱俩一间,你先歇歇。

    说着,拉着曹观南离开。还嘱咐着,这个不是总导演,就是个执行导演。有时候也当选角导演。得哄着。他跟过几个大局,能推一下人。

    曹观南茫然。也就听着。

    这一次匆匆而来,似乎,很多东西跟想的不一样?

    皇帝陛下寻到了师师与德国小公主。他们漂了有七八十丈。小公主不吵不闹,摸着额头有点烫,赶紧裹了新装,送到了宫里唤太医诊治。

    师师大家倒是神态萎钝,眼神委屈而怅然。抬头看看官家,欲语还休。官家点点头,她睁大眼睛,又低头。

    师师姑娘是会水的。在临安时学的。她确定自己被神仙推下水的原因,就是在水下时,慌乱间,她看到抱着的德国小公主,张开的双眼是竖着的猫瞳。她吓得松了手,小公主挥动四肢,顺流飘开。她又想起这是小公主,于是又赶紧寻她。这才漂了一段距离。

    那眼睛,似乎是她的那只猫。

    仁宗朝,确有狸猫换太子一事。民间戏传,似假实真。

    这是花猫换公主。还是真的。师师大家不由得想起自己。

    她母亲曾书信与她,说起生她之时,部族牛羊跪伏。她哥哥说这是吉兆。

    部族的长老却说,不祥求死,牛羊无望。

    这亲近的猫,做了小公主。她自己,到底是什么?

    没人可说,好难承受。

    官家,梁师成,士美,母亲。

    人生所有烦恼,不过一死。

    罢了,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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