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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搞事情啊

    第二天,天微微亮,家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

    直到吴妈将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后,又片刻功夫,吴妈骂骂咧咧将我拖起来,可能全宇宙做老妈的都一个样,就是她睡了你必须睡,她起了你也必须起。

    吴妈算的上不错了,她睡了并不强求我也睡,但是她起了却非要我也起。

    我洗漱一番,便是放牛。

    早上老水牛吃的少,却拉的多,水牛眼睛黑白分明,性情温顺,在各地州府遵守朝廷法令,严禁宰杀耕牛的保护下,加之主人的细心照料,水牛又没有天敌,可谓活的逍遥自在。

    牛以青毛者为最尊,传说有功德无量的修仙者便是骑着一头青毛神牛登天成仙,又传说只有天下即将兴盛,青牛神兽才会出现。

    清晨,人格外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我躺在宽厚的水牛背上,闭目养神。

    老牛慢悠悠地边走边啃食野草,烦恼飘在云天外,忧愁自然随风散。

    一阵一阵的笛子声悠悠传来,我骑着老牛闻声前去。

    是一位村里的老伯,他习惯起早,看看渔笼昨夜的收获,小木船稳稳地停在河心,水面的雾气刚刚散尽,他头带斗笠,肩披茅草蓑衣,蹲在船头吹着笛调。

    我静静地等他吹完,他站起来望我,他的身材很高很廋,肌肉都开始萎缩,敞开来的胸膛,可以细数根根肋骨。

    老伯对我笑着说:“好听吗?王家那二小子。”

    实际上,在我先,还有个比我大二岁的哥哥,小时候得水疹花,偷吃油盐,病死了。

    我在“前世”当新兵的时候,跟着老班长学了一年半笛子,也还凑合,便对他说:“真好听!老伯,这是什么曲子?”

    “好像叫《蝶恋花.送春》”。

    我点点头问:“老伯能将笛子借我吹下吗?”

    我接过笛子,简单试下音色,便吹奏起来。

    当我吹完后,老伯问我:“这什么曲子啊?”

    “《梦里水乡》。”

    老伯低着头若有所思,驾起船朝前处另一个渔笼位置划去了。

    “老伯,你笛子啊……”

    “送你了二小子,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呢!年轻人记住,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老了,没什么比心情舒畅更加重要。~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我将笛子塞入怀里,这可是我穿越来这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啊。

    我回去吃过饭就跑到巡更役夫何大郎家里去了,他老婆说他还在东屋里睡觉,他老婆**真大,不过肤色却黢黑黢黑的,看来这也是以白为美的世界啊。

    我把何大郎叫醒来,提醒他昨晚我们商定的要事。

    他一拍脑袋,急忙从床头柜里面搜出来些银两,一手抓起门边的长铁棍,一手抓起我,就准备往门外赶。

    他婆娘问他:“大郎你要干嘛?”

    何大郎吼道:“问什么问!要出远门办些事,没看出来啊!老娘们在家就好好带孩子喂奶,洗衣服煮饭就行了!你再这样,我要锤你啊!”

    我给这何大哥竖了大拇指,佩服佩服!更好奇的是,他婆娘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她反而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是粗心,也不知道打包带身换洗的衣服和干粮、水袋,你等等,我去收拾。”

    没过多久,他婆娘给他脖子上挂包袱,又塞了些干粮和水袋。

    这何大郎颇是不耐烦的样子,不断扭动身子就是不配合。

    “对了对了,你好这口,带上带上。”他婆娘又给他塞了装满酒的葫芦。

    何大郎说:“这会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他婆娘笑着双手捧起他的大脸盘子,当着我的面快速狠狠地吻了一下后说:“要早去早回啊。”

    我心里暗暗骂着何大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的婆娘,还要去勾搭村里白寡妇,真他吗的不是人。

    何大郎说:“我走后,爹要问起来就说我去县城里给三舅家劁小猪了。”

    我们就准备走了,何大郎问我要不要跟家里交代一下,我说不用,说了肯定不同意。

    何大郎又问我,难道不用打包带些什物。

    我笑着说:“哥,你不是带了银子了吗?”

    “也对!”

    我跟何大郎婆娘说:“何大嫂,麻烦你回头跟我爹妈说一下,就说我跟着何大哥到县城里长长见识,同去同回,让他们放心。”

    “好的,二小子。不过你可帮我把着点你何大哥,别让他犯些闲心思。”

    “哈哈哈……”

    我们便往村外走,一路上遇到些村民打招呼,何大哥都说要到县城里给三舅家劁小猪,顺便带着老王家二小子到县城里长长见识。

    一边走我一边请教何大哥,是怎么做到在家还能当皇帝的。

    何大郎颇为得意地说:“二小子你记着,男人嘛一要有担当,二要有实力,三啊最重的是要跟婆娘的娘家人关系处的好啊。”

    我有些疑惑问:“什么实力?你也非富非贵啊。”

    “我指的是床上功夫。啊~哈哈哈。二小子,你摸过女人大奶吗你?啊~哈哈哈。”

    曹!

    我说:“何大哥你这么厉害,你见过龙吗!”

    “那到真没有,龙都是传说中的神兽啊。”

    我便说:“我就见过,我还被一条龙服务过!”

    “吹牛皮!”

    快要出村了,何大哥跟我显呗说,他这套棍法如何如何了得,指定了护我周全,平时跟我那都是小打小闹的……

    正好,经过村口的荷叶塘,有一群大鹅站在旁边,估计是被何大郎舞动的铁棍给受惊了,这群大鹅便张开来双翅,扑腾着向我们冲来。

    我们如何也吓不退它们,被这群大鹅追的屁滚尿流,狼狈不堪,惊魂不定。

    乡下人常说,宁惹金毛犬,不惹白大鹅。

    这鹅比狗还凶,而且咬住人不轻易松口,又十分记仇,是家禽界当之无愧的霸主!

    咱长宁村离青阳县县城有三十里路,好在上了官道,坐上了顺风的马车,车主是附近村的老村长的儿子,他马车上拉着些土特产要到县城里的打铁铺置换些铁器好准备秋收。

    一路上和何大郎闲聊着些琐事,没多久就到了青阳县县城,车主与我们告别后先进城了。

    站在青阳县县城的高大城墙下,我才算是开眼界了,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繁华,这哪像一个县城,简直就是一座主城啊。

    也难怪,青阳县占尽地利,又是人杰辈出之地,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漕运发达,交通中枢,有道是,大旱三年饿不死一个青阳人,满朝文武官听的懂青阳音。

    一眼朝里面望去,牌坊林立,门楼气伟,行人过客络绎不绝,贩夫走卒往来步急,街连着街,巷串着巷。

    好似一副《清明上河图》。

    何大郎正在鄙视处在惊讶中的我,突然我们被一个臭老道喊住,这糟老头子,唉声叹气地绕着我们连转了几圈说:“命不久已,命不久已啊!”

    我最讨厌这种江湖骗子了,压根不理会他,但是何大郎却很是在意便问这臭老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臭老道说:“我观二位,印堂发黑,乌云盖顶,眼神游离,步履不健,精不足,气不顺,神不稳,必是大祸临头,有血光之灾啊。”

    何大郎忙着求道:“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啊!”

    “可惜了,天机不可泄露啊!”这臭老道甩起袍袖,背着双手,慢悠悠回到他算命的街铺子里稳稳坐停当,摆出一副人畜无害,事不关己的样子。

    何大郎急得慌乱站立不住,就去他铺子对面坐下。

    曹!也就何大郎这种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乡下人会上当,人裤子都脱了,你又跟人说你来事了,简直欠干!

    我看这算命的糟老头铺子边,竖个大旗,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仙人指路,有求必应,”,然后他桌子二边又写一副字:“料事如神,未卜先知;修德悟道,指点迷津。”

    我哼笑一声,就去拉何大郎,我对何大郎说:“你长期兼夜差,我又自幼多病,赶了这多路,昨夜又饮酒至半夜,固有此面态,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骗子,不要理他!”

    可惜何大郎不听我的,他还埋怨我对人高人放肆,非要听这糟老头字胡扯。

    于是,何大郎摸出些银子对这臭老道说:“请大师指点迷津,破解一下。”

    臭老道问:“二位此来为何啊?”

    何大郎抓耳挠腮,推脱说:“我来县城给三舅家劁小猪。”

    臭老道摸着胡子说:“非也非也!既然信士不愿坦诚,贫道也无能为力啊。”

    何大郎连忙说:“别啊大师,此来为财。”

    臭老道说:“为财?!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何大郎又连忙说:“我们只是想想而已,还没做呢?”

    臭老道吓唬何大郎说:“想?!想也有罪!青莲本是混沌物,自守高洁出淤来。”

    我看出来了,这臭老道不过是耍些心理游戏罢了,并无什么本事。

    于是我打断他们说:“我也会些算命吉凶占卜前程的本事,不如我来给我们算一下吧。”

    这臭老道惊讶地盯着我说:“哦,这位小兄弟是来砸场子了哦,你且算来。”

    于是我双手共伸出六根手指,上下拨动指结,口中默默念词后道:“算出来了。”

    这臭老道噌地站起来说:“愿闻其详!”

    “此去主凶。”

    臭老道急忙道:“何解?”

    我故弄玄乎,当然表情是一定装比到位的说:“花开花落凭风意,流水志下不复还。守得苍山凌云木,地坤载德人相和。”

    臭老道低头反复念着这几句多遍后,用极度色咪咪的眼神望着我说:“愿~愿再闻其祥。”

    呵呵呵!

    我他吗的现实世界中真的有一个交往十来年的挚友皈依道教,道号马逍遥,本名马传奇的。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包括城门边的值班卫士,我察言观色出,他们对这臭老道似乎很是在意,却听不到任何人闲言乱语或指指点点,这么想来,此人身份并不简单,加之此人的招牌如此狂妄自大,也没有人问也没有人管,想必关系也不简单,算命的这行自古出了不少猛人,不是踌躇满志待以天时,就是一时落魄壮志未酬。

    此糟老头显然属于后者。

    当然,这行大多数来说都是行江湖骗术的,不过以我的眼力见还是可以将他排除的。

    哎,将装逼进行到底吧,我装作深城地说:“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我这么一说,这不过是背了《道德经》的一段开头,居然让眼前这臭道士、糟老头子如雷触及般震惊惶惶。

    待他安抚心境,他从桌子里走出来拱手对我作揖行了大礼一拜道:“果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请受老夫一拜,但求~但求再解其详。”

    “我也是乱说的。何大哥,我们走,进城先找间客栈吃些东西吧。”

    何大郎整的懵逼状态了,像机器人一样跟在我身后就准备走。

    那臭不要脸的臭道士居然跑到我前头,伸开双臂拦住我去路说:“除非你也给小老儿算上一卦,不然你进不了城。卫士们,给我统统把门把好!”

    这群卫士居然就真的听他的,一股儿把城门给堵住了,这便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这糟老头子坏的狠,他自鸣得意的丑陋表情,颇与我以前有几分神似。

    “好吧,笔墨纸砚伺候。”

    臭道士急慌慌回到算命铺子上取出笔墨纸砚摆放好。

    “我说你写。”

    “哎,哎哎。”

    “辰时受恩进京都,一日繁华看不尽。月邀画船听琵琶,春风得意碰杯疾。花影透帘金迷夜,肯将青春付水流?明起觐见献社稷,赢得身前身后名。奈何至察就无徒,池水至清则无鱼。空有满腹经纶才,上达天听道不明。千里回骑隐市井,自此作狂由人评。可怜白发两鬓生,徒叹虚度赘肉生。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当这糟老头写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笔锋停住了,身子也定住了,只是双眼不争气地涌出泪水,一滴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纸面上。

    周围人或也流泪,或是沉默,一个个杵立在原地。

    我看了看天空,明显地日晕,其实我这人不太愿意去戳人心窝子,都是被逼的啊。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来道:“都散了吧,今夜三更有雨,记得回家收好衣服啊。”

    “你说有雨就有雨啊?你谁啊?”

    “哪里来的黄毛臭小子,没事瞎逼逼什么!”

    “当街口无遮拦,扰乱民心,我看该把他抓起来入大牢!”

    “臭不要脸的,打他!”

    “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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