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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就被绑了

    这臭道士一招手说:“放他们走吧。”

    于是众人让开道路,我们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进了这青阳县城。

    何大郎问我:“二小子你刚才乱七八糟地说些话,我听着糊里糊涂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骗他说:“都是从村里黄先生那里书中看到的一些知识,没什么的。”

    何大郎将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和我齐步走说:“怪不得我听不懂,还觉得是有大道理啊。哈哈,我平生最敬重的一是有真本事的人,二就是读书人。二小子,不过我们还是少惹些是非好,毕竟我们要做的事不光彩见不得光,要是被发现了,是要蹲大狱的。”

    “知道了何大哥。说起来,肚子早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何大郎轻车熟路地带着我走到青阳县城南区的一家叫“悦来客栈”的地方,小二招待我们进去坐下。

    小二问我们:“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何大哥说:“自然是住店,不过得先吃点东西。”

    “可以可以,我稍后就去柜台给二位客官准备客房,二位客官现在想吃点什么?本店新出炉的烤鸭,外酥里嫩,好评如潮,要不来一只?”

    何大哥说:“那就来一只现烤的鸭子,在来一斤驴刀肉,半斤猪耳朵,一盘抄青菜,一盘凉拌萝卜丝……”

    “够了够了何大哥,咱们二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东西,省着点吧。”

    何大郎爽朗地笑着说:“哎呀,吃能花几个钱,你跟着大哥出来,大哥总不能亏待了你啊。况且你身子不好,该补补了。小二听我的,再来一份瓦罐煨乳鸽汤给我小兄弟补补,再来6个白面馍馍,一壶好酒。”

    小二照着下的菜单跑进去准备去了。

    何大郎倒了一杯茶,又为我倒了一杯,对我说:“县城分东南西北中五个区,我们现在是在南城区,你要记住的是DC区是禁区,不是我们这等平民百姓能进去的……”

    这时候,门口又进来了一个老头儿,我定睛一看,分明是先前的臭道士,此时的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穿着暗红色的绣花长袍子,腰间系着一个碧绿色吊坠玉佩,他看了看后,就径直朝我们走来,并同我们坐在一起。

    掌柜的忙走过来,到了半道,老头儿朝他大手一摆,他又莫不知声地回柜台里打起了算盘,只是不时抬头望向我们。

    老头儿坐稳后边说:“老夫姜扬恒。”

    “噗。”何大郎惊的喷出了茶水,连忙站起来拱手说:“我等实在不知道是姜学士,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姜老,看在我等都是粗鄙的乡下村夫,不知礼数,原谅则个。在下长宁村巡更役夫何大郎,先前在周元先将军治下任朴刀营步兵长。”

    姜老头说:“坐吧。”

    何大郎惊慌失措说:“俺~俺还是站着吧。”

    何大郎不断朝我使眼色,我看到了,但又怎样,不就是个姓姜的老头么,什么学士的,很了不起吗?我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我有到处去跟人说过吗?

    我便悠然自在地继续喝茶。

    姜扬恒接着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青阳王易丰。”

    “哦,以前没听说过啊。”

    “自古豪杰多出门下客,俊杰常隐山林间。姜前辈没听说过我,那是自然平常的事。”

    姜扬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好!说的好!”

    吓的何大郎直哆嗦,惊的掌柜的连忙过来陪笑问:“姜学士这是本店哪里招待不周?”

    姜扬恒笑着说:“没事没事,哈哈哈,去把最好的酒拿上来,我今天高兴结识下这位小兄弟。”

    掌柜的急忙从柜台里面抱出来一个青花瓷坛子装着的酒,说这就是他店里最好的酒了,叫“梦秋”酒,启开酒封,一股厚重的酒味儿夹杂着桂花香,扑鼻而来。

    掌柜的提醒说:“酒是十年好酒,本店只此一坛,不过虽是入口绵,但后劲大,姜学士,你定要保重身体,适量饮酒,这……”

    姜扬恒怒道:“要你废话!你是舍不得好酒?还是怕我吃了你的酒不给钱?”

    掌柜的连忙赔罪说:“姜老这可冤枉小的了,我这也是一片好意嘛。”

    “去去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掌柜的走后,姜扬恒问我说:“小兄弟不介意与我这小老儿同饮此酒吧。”

    “怕只怕我等银两无多,付不起此酒钱啊?”

    “哈哈哈,我请,我请!”

    掌柜的又送上来许多菜,不过我独爱一盘蚕豆炒鸡蛋,何大郎显的很拘束,像是小媳妇样子,我心里暗笑。

    姜扬恒先是做派出所工作调查我户口信息,然后问我之前在南城门说的话具体意思。

    我笑着(当然得陪笑了,毕竟人家请客吃饭喝酒嘛)说:“没什么具体意思,都是一时胡乱说的。”

    姜扬恒说:“天,地,人,山,水,风。”

    我惊的一愣。

    姜扬恒笑着说:“你瞒不住小老儿,我不仅明通占卜算卦,也精通唇语观察。天代表天时,地代表地利,人代表人和,那山、水、风代表什么?”

    “山代表是否如山稳重?水代表是否如水灵活?风代表是否如风潇洒?”

    姜扬恒一听便懂了说:“原来这样啊!我算服了。这样便不难理解你说的:花开花落凭风意,流水志下不复还。守得苍山凌云木,地坤载德人相和。哈哈,懂了懂了。那后来说的什么意思?”

    “后来我不记得还说过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你不用好奇,小老儿自幼便博闻强记,过耳不忘”

    他还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用上了几分力道,眼神中透露出些威胁,没办法我只能老实回答说:“道可以说,但不是通常所说的道。名可以起,但不是通常所起的名。可以说他是无,因为他在天地创始之前;也可以说他是有,因为他是万物的母亲。所以,从虚无的角度,可以揣摩他的奥妙。从实有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踪迹。实有与虚无只是说法不同,两者实际上同出一源。这种同一,就叫做玄秘。玄秘而又玄秘啊!宇宙间万般奥妙的源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姓姜这小老头死死盯住我,仿佛很饥渴要把我吃了似的,有仿佛把我当美人一见钟情要把我睡了似的。

    我便与他对视,这是出自动物本能,你在丛林中遇到猛禽蛇兽,知道它危险,还是本能与他对视,稍若露处破绽、惧怕、弱势,后果不堪设想。

    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问我:“你以为何为道?”

    “道包藏宇宙,岂止万种,不过以小生愚见, 最高的道像水一样。水善于滋养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处身于众人所厌恶的地方,所以很相近大道。居身,安于卑下;存心,宁静深沉;交往,有诚有爱;言语,信实可靠;为政,天下归顺;做事,大有能力;行动,合乎时宜。唯有不争不竞,方能无过无失。”

    “说的好!来来来,先同饮一杯。”

    我同何大郎都咽了一口吐沫,同他喝了一杯“梦秋”酒。

    姜扬恒又问我:“小兄弟你师从何处?”

    “师从~师从长宁私塾黄守山。”

    “原来是他。”

    “怎么,姜老认识黄先生?”

    “自然认识,不说是个迂腐蠢蛋罢了。他不可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你自己掂量掂量,骗我的下场!”

    “小子不敢骗姜老!自然是师从黄先生,他私塾里藏书很多,小子多读多悟,才知道这些心得。”

    姜扬恒冷哼了一声叹息说:“这黄守山年壮时写了本《治世方要》,我批过,总旨是,上令下效,安顺皇政。实在迂腐可笑。小兄弟,你以为治世何为?”

    “仁爱。”

    “光仁爱是不够的?”

    “盛气、崇法。”

    “何意?”

    “浩然正气信受奉行,法维天地方存敬畏。”

    “好!”

    姜扬恒又猛拍了一下桌子,他端起酒碟,一口喝完,就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拖着我要走说:“以老夫眼力,你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又很合老夫口味,走走走,到我府宅与老夫聊它个三天三夜。”

    什么叫很合他口味?!

    莫不是真要吃了我吧?!

    我当真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装逼遭雷劈!

    我推脱他说:“姜老我这和何大哥来县城是有要事要做的,真没多余功夫的,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哦,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做,说来我听听。别的地方我不好说,在这青阳县,什么事我都能帮你。”

    我总不能说,我们是来挖人家祖坟,盗墓取财的吧。

    何大哥抢先一步说:“姜学士,我们真有事,二小子要和我去三舅家劁小猪呢,三舅等的急,要不我们先……”

    “荒谬至极!掌柜的,叫几个差夫给我把小兄弟抬到我府上。”

    掌柜的急忙招手,就叫来四五个他店里做事的伙计过来拉扯我,我这特种兵出身的也是爆脾气,能让你们今个给欺负了?!

    于是我施展拳脚,以前就是十来个壮汉也休想近我身,虽然现在这幅小身板,对付几个客栈伙计也还是戳戳有余的。

    何大郎不知道在惧怕什么?就远远躲在一旁杵着,也不帮忙,就干瞪着眼,不知所措的急着。

    好似一阵风吹过,姜扬恒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望我胸前双指一点。

    好似点中了我中枢麻筋,我便浑身抽筋了似的麻木起来,动弹不得,双腿也直哆嗦,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四五个汉子过来,把我抬起来,两个人举胳膊,两个人举大腿,一个人撑着我腰部,就把我平举高高,往外走。

    我对何大郎喊起来:“何大郎,何大郎,还不救我啊?”

    何大郎对我也喊道:“二小子你先委屈下,我一定想办法救你的!”

    曹!我闭上眼睛,要你何用?!谁他吗的告诉我男人要有担当?谁它吗的告诉我一身棍法了得?谁又它吗的告诉我一定护我周全?

    扯淡呢!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的说把我绑票了就绑票了?

    路上的行人看来也当没看见,终于我发现一队官家差役,我便大声呼救。

    当差的朝姜扬恒走来,没想到带队的居然给姜老头行礼后问:“姜学士,需要小的们出力吗?”

    “前面的带路。”

    “好嘞!小的们,开路!”

    曹!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终于我来到了姜府。

    姜府大门前,围着一堆人,看起来都像是读书人。

    手里都拿着一堆纸或书。

    见到姜扬恒便围上来激动期盼地说:“姜学士,姜学士,这是我写的文章,劳烦你费心过目……”

    “姜学士,姜学士,这是我最近写的诗,劳烦你费心给这评价……”

    “姜学士,姜学士,这本书籍我正在读,有几处不明所以,劳烦你费心指教一下……”

    姜扬恒居然理都不理,继续走,也没敢有人追他,或再纠缠。

    我便再次呼救:“兄弟们,大哥们,姜老头将我绑票了,快救救我啊……”

    “无礼!大胆!”

    “打他!”

    “能被姜学士绑票,真是何其幸哉!”

    靠!脑子都瓦特了吧!

    我终于明白的是,姜扬恒至少在这青阳县是个猛人,可以无法无天。

    姜府管家看见后,对府里大喊道:“学士回府了。学士回府了。学士回府了。重要的事情喊三遍!”

    喊完他便迎上来,先给主子请安,就呵斥左右说:“书香名邸前,这成何体统!快把人给我放下来!”

    终于他们把我放下来了,此时我的麻筋已经过去,我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

    当差的和伙计就拱手后告此了,还洋洋得意。

    我打量着这姜府,上面门匾上写着大字:“翰林院侍讲大学士姜府”右下角有金色小字“建光御笔御赐”。

    大门前一对镇宅辟邪石狮子,二根朱漆大柱子上写着一副对联:“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

    姜扬恒对我说:“小老弟,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聊聊吗?”

    真理告诉我们,如果被人强迫反抗不得,就应该学会享受一下。

    而且这姜扬恒老头儿看起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至于莫须有地加害于我,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笑着说:“姜老啊,你好歹也等我吃饱了喝足了啊,可惜了悦来客栈里那一桌子好菜美酒了。”

    “这好办。尤羊伯,你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菜送到我禅房里来,记住,好酒好菜。”

    姜府管家尤羊伯说:“学士确定也要酒?不是早就言明戒酒么。”

    “啊哈哈哈,今天老夫高兴!不饮酒何以助兴。”

    “学士很久没有这么爽朗地笑了,我这就进去吩咐,学士稍等。”

    姜扬恒又对我说:“请!”

    “学士同请!”

    吗蛋!我追更读过《盗墓笔记》、《鬼吹灯系列》,又天生胆子大、命硬,千万不要让我偷跑出来啊,千万不要被我晓得你老姜家祖坟在哪里啊,我非刨坑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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