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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接着忽悠

    被姜扬恒那么一闹,全然没有了睡意,我去看书吧,并不是我有多爱看书,而是这另一个世界,获取信息最重要的方式,就是看书,没有个手机、电脑连着WiFi的。

    我埋头在书里,获取我想要的知识,读的很杂,是书就看,不求要细读多思,琢磨研究,分析评价,明白透彻,了解于心;但求要广泛涉猎各方面的知识,具备一般常识,一目十行,对文章迅速浏览一遍,只了解文章大意即可。

    这样读书的速度自然很快,我的半个身子便埋没在书堆里了。

    后来,我对一本叫《柱国经要》的兵法之书,大感兴趣,可能是由于本来就是当兵行伍出身。

    这《柱国经要》的前序,有诸多历代貌似是大人物的评价,评价之高,实属罕见,可以与《孙子兵法》相提并论了。

    于是我便读的如痴如醉了。

    “青阳王易丰”的名号,一夜间便出名于这青阳县城大街小巷,连同这《赠青阳姜扬恒》诗和《再活五百年》歌也传的沸沸扬扬。

    文人墨客,才子骚人纷纷堵在姜府门口要与“青阳王易丰”结识相交。

    好在姜府家丁将他们拦下,他们也还不敢硬闯这姜府。

    这些人又使些伎俩,贿赂姜府家丁,打听打听。

    “这王易丰啊,是我家学士贵客,不让见就不让见……”

    “这王易丰啊,真就不怕死!让我家二小姐剖开来他心脏让他自己看看,还说:呜呼哀哉!青阳王易丰!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这王易丰啊,精通音律,善于吹笛,一首曲子要一百两银子,一首曲词又要一百两银子,我家学士和二位公子都买了他笛曲……”

    “这王易丰啊,了不得,我家学士要招为女婿了……”

    “这王易丰啊,嗜书成魔,油米不进,这会儿在研究《柱国经要》……”

    吗的蛋!可不可以不信谣!不传谣!

    这姜府大少爷姜尚仁逛青楼,经不起众人推搡,献出了《三寸天堂》曲词,于是“王易丰”又闻名于花街柳巷。

    这姜府小少爷姜尚礼巡街坊,经不起众人怂恿,献出了《男人海洋》曲词,于是“王易丰”又闻名于宅府闺阁。

    人们争相追捧,到了明星效应。

    后来“三更有雨”的事又传开来,人人称奇。

    找到了悦来客栈的何大郎处,详细了解,希望他引荐引荐。

    何大郎一时风光无限,大受追捧,应接不暇,只是连醉酒后,也不敢提起是来挖人祖坟,盗取钱财的事。

    这世界民风淳朴,尊礼尚义,盗墓挖坟,实在属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

    消息很快经人传到青阳县城县衙东玉鸣街周元先将军府上他耳里,他大感惊讶和兴趣。

    便叫人找到他原来的老部下何大郎,何大郎当然知无不言。

    于是,周元先就叫来青阳县县令魏贤海,带领着众人,来姜府要人。

    姜府小公子姜尚礼当着公差,自然预先知道了此事,于是急忙忙赶回了家里,告诉他老子姜扬恒说:“周将军诬告父亲私自扣押长宁村人士王易丰,限制他人自由,欲~欲行绑票之事。这会儿正带着魏县令众人和长宁村夫何大郎往家里赶来。”

    姜扬恒气的不打一处来说:“怕他个甚!我这就去看看,哪个有胆子敢闯我姜府?”

    父子二人带着家丁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周将军众人。

    姜扬恒瞥视了下周元先就问县令魏贤海说:“听说你要带这些人来闯我府宅?”

    这县令魏贤海是个好官,在青阳县颇受乡民爱戴,被来是没有闲心也没有闲功夫管这事的,奈何一方是伏波将军周元先,另一方是翰林院侍讲大学士姜扬恒也是他老师,实在是为难他这个七品县令了。

    魏贤海硬着头皮说:“姜师安好!周将军说您私扣长宁村人士王易丰,这事于法,我得亲自过来核实一下,实在没有冒犯学士的意思。”

    姜扬恒冷哼一下说:“周将军好大的威风啊,瞧把你这一县父母官给吓的。不过是个杂号从五品的下任将军,论官衔我可是正五品的学士,你看我这大门牌匾像是假的吗?”

    魏贤海笑着答“是是是。”

    周元先冷笑着说:“姜兄没事在城南装道士,胡言乱语也就算了。可这私自扣押乡民,欲行绑票之事,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事,我不管管,整个青阳县还有谁敢管,这么大个青阳县总不能任由姜兄胡作非为吧。何大郎你出来说说。”

    何大郎畏畏缩缩出来说:“那日我确实见姜学士让人抬着我小老乡王易丰进了姜府。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

    姜扬恒:“嗯……”

    何大郎吓的跪在地上说:“我们只是来三舅家劁小猪,他跟着来县城长长见识,这~这我回去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呜呜呜~学士,你就把人放了吧,有什么罪过的,我何大郎给他向您陪个不是,呜呜~”

    周元先埋怨说:“滚下去吧,咋好意思是我带出来的兵!”

    何大郎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的,就默默站回人群了。

    周元先说:“人证也有了,姜兄把人交出来吧。要不我可带人搜府了啊。”

    姜学士怒道:“我看谁敢!把你这**作风收一收,我这姜府门前还由不得你姓周的任意妄为。小友王易丰,如今确实在我府上做客,我指教他读些书,交流下心得,怎么了?”

    周元先笑着说:“《赠青阳姜扬恒》莫道前路无知已,天下何人不识君?这样的年轻才俊,我也想见见,不为过吧?姜兄。”

    姜扬恒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他平时虽然素与周元先不和,但是对周将军的为人还是心里赞赏的,何况共情之下,同是在朝不得志而自动下任的。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看来今天他周元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然也不用搞的这么大排场和动静。

    于是,只叫来二丫头姜晓棠,带着周元先进去看看王易丰安妥?

    他继续堵在大门口,破口大骂,把魏县令骂的无地自容,又只能称是,教训的是。

    姜晓棠说:“周伯父这边请,王易丰此刻就在这爹爹的书房里看书,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起身活动,爹爹特地嘱咐,不许打扰。只叫我送进去些吃食,那呆子居然只管看书,饿了只把白面馒头嚼食,说些怪话。”

    周元先疑惑问:“他说的有哪些怪话?”

    姜晓棠说:“他说:溪水一旁,住两间房。拥几册书,有些余粮。青山在远,秋风欲狂。世间破事,去他个娘。他又说:朝闻道,夕死何辞?”

    “是有些个狂!听说他不怕死,让你剖开他心来让他看个明白?”

    “就是个榆木脑袋傻子!我爹爹还把他当就个才看哩。”

    周元先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年轻人,真是心里痒痒的,又说:“好了晓棠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进去看看就出来。对了,我家周彤邀请你去玩呢。”

    “好的,周伯,我知道了。对了,这小子特别会蛊惑人,你可别让他占了便宜去。”

    于是,周元先推开门来,看到一个青衫年轻人埋在书堆里看书。

    他绕到床边的围棋桌子上假装摆弄棋子,又按耐不住猎奇心里,远远地偷窥我。

    我余光当然扫见了他,只觉从穿着打扮和仪表气质上判断出是个尊贵的人,但是我刚读《柱国经要》起兴,也没有主动去招呼他。

    片刻后,这这人踱步靠近,朝我走来。

    我便抬头看他问:“前辈有事吗?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青阳王易丰?”

    “正是!”

    “哦,老夫是周元先,姜学士的好友。”

    呵呵呵。

    我心里暗笑不止,怕不是又是个来买笛曲的粉丝吧?我空守着“中华小曲库”、“我爱记歌词”正愁着没有客户呢,我这发家致富之路啊。

    等等!周元先?!这名字好像哪里听过啊,想想,好像何大哥跟我提过,他曾效力过一个叫周元先的已下任的将军,而且大为赞赏过此人,对他佩服的厉害。

    周元先看了看我手里的书说:“《柱国经要》这等深奥莫测的兵书,以你这番年纪能看的懂吗?”

    “略知一二。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法,诡道也,攻城破国为下,攻心得民为上。”

    这周元先听的津津有味,推开书堆,盘腿坐在我面前后问:“何为攻心得民为上?”

    “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得民心者得天下上上治也。”

    周元先赞许我说:“哈哈哈,很有意思!你再说说《柱国经要》你看懂了些什么?”

    “无非十则。”

    “哪十则?”

    “一曰:军事纪律;二曰:良将品德;三曰:用人选贤;四曰:将领作风;五曰:捕捉战机;六曰:打击歪风;七曰:杜绝朋党;八曰:战术教练;九曰:驻防移防;十曰:军规军容。”

    我说完,这周元先仿佛坐定了一般,只拿深邃的眼神看我,似乎想要把我看透,这目光透出来点点寒意,当过兵的都知道,这寒意便是杀伐果断,久历战场,养出来的杀意。

    我混身冒出来冷汗,因为我感受到的不光是杀意,还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就像林中的野兔,听到了虎啸,颤抖着迈不开脚步,只想着俯首称臣,任为鱼肉。

    我用意力支撑着,我们当特种兵的都接受过反刑讯逼供的训练,毅力自然是常人不可比的,但是就这样,我还是快支撑不住,准备求饶。

    我想这周元先不单单是行伍出生,也有可能是个修仙者。

    周元先爽朗地笑了起来,随之那种压迫感也消失了。

    他说:“听说你擅长占卜,也替老夫算上一卦吧。”

    我实在不敢在这样人面前造次,便推脱说:“前辈仪表非凡,器宇轩昂,三阳(人身上的三盏灯)开泰,正气禀然,鬼神魔莫敢欺也,注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何必道听途说,轻信些疯言乱语呢?”

    “让你算便算,要不,我可是要发~飙~的~哦。”

    我结合所得到的此人信息便说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事愿违!追往事,叹今朝,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周塔山处。英雄老矣,尚能饭否?心中犹存三尺剑,常常环顾,塞外烽火狼烟处。”

    这周元先满眼湿润,紧紧捉住我手说:“小友可愿意与老夫痛饮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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