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身相许
拍完照，老廖强忍着火辣辣的刺痛跑回房间，拿电话，上面显示56个未接来电和20多条短信、微信。老廖顾不上看，直接给老邢打电话，接通后没有任何废话：“你在哪？”
老邢压低声音说：“我在派出所。”
老廖心里稍稍波动，等待下文，老邢接着说：“帐结得差不多了，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忙完了回去找你，你别着急回吉林，先自由活动。”
老廖知道老邢不方便，就没多问，直接撂了电话。走出房间时正好碰到嫂子，老廖说明情况。嫂子说：“走吧，咱们下楼去吃饭吧！”
老廖说：“我不咋饿啊！”
嫂子说：“可不是吗，昨晚吃吃喝喝的，到现在也没饿！”
小蓝说：“正好四个人，打麻将啊？”
嫂子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小姑娘跑过来，指着自己说：“哥哥、姐姐，能不能给我换一套正常点的衣服？”
众人把目光齐聚小姑娘，她稍有羞涩，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好尴尬啊，小弟弟的衣服也太小了！”
小蓝讽刺道：“我看过了，你前后一样平，怕啥？”
小姑娘气鼓鼓地挺直腰板，露出白白的肚皮说：“我还没长大，你等我长大的，让你好看！”
嫂子拿出一件中长款羽绒服披在小姑娘身上说：“你先穿这件衣服，对付着，咱们现在就去商场买。”
小姑娘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拉着老廖说：“我要大哥哥带我去买。”
老廖非常的不自在，进退维谷。嫂子解围道：“老廖，我给你包扎一下，然后你就领小姑娘去买衣服吧，很近的，出门左转200米。”
老廖被三个女人围攻，根本没有话语权，只好任人宰割。
在小蓝恶狠狠地目送下，老廖领着小姑娘走出酒店，去白城最大的综合商场。
不管什么年龄，绝大多数女生都无法抵御商场的诱惑。小姑娘走进商场，立刻被琳琅满目的服装鞋帽吸引，拉着老廖一家接一家地溜达。老廖无奈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跟着小姑娘乱逛。期间接到杨总的电话，说账基本没问题了，除了工程质保金以外，都逐步到账了，最晚明天下午，就会结清，今年没白干，甚至可以说是完美收官啊！
还接到小李电话：“哥，你在哪，我去接你啊？”
老廖问：“要回吉林？”
“不是，我这不是没啥事了吗，看看你在哪嗨皮，跟你混。”
老廖故作镇定：“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你还是带着杨总去嗨皮吧，中午可能要跟老邢一起吃饭，到时候见面再说！”
小李有些失望地说：“白城这边我没来过，没你我玩不转啊！”
老廖无奈地说：“我也第一次来！”
小李笑嘻嘻地说：“哥，你到哪都有面子啊！”正在这时，小姑娘拎着一套衣服跑到老廖身旁问：“大哥哥，这套衣服怎么样？”
小李听到有人，而且有女人，立刻警觉起来，严肃地问：“哥，你有情况啊？这么快就……”
老廖咬着牙说：“你给我闭了！昨天咱们救的那个小女孩，我领她来商场买一套衣服。”
小李耍宝道：“哥，过年了，我也想要新衣服。”
老廖恶狠狠地反问：“你想不想开皮？”
小李立马噤声，然后匆匆忙忙地说：“哥你先忙，有事打电话。”
吓退小李，老廖才有时间答对小姑娘，一旁跟过来的女服务员说：“小姑娘真好看，这衣服太适合你了，快让你爸爸看一眼。”老廖一脸黑线，又没法发飙，只好点头应和：“嗯，不错不错！”小姑娘顽皮地笑着说：“好的，爸爸，我就要这件了！”
……
老廖跟小女孩跑了小半个商场，终于凑齐两套衣服，穿着里里外外全新的衣服，小姑娘非常开心，拉着老廖的手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老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11点45分，有些尴尬地说：“人家也没通知咱们去吃饭啊，再忍忍吧！”
小姑娘捂着肚子说：“我饿啦，忍不了了！”
看老廖不出声，小姑娘继续说：“我看商场门口有汉堡店，咱们去那对付一口吧。”老廖感觉自己已经被小姑娘绑架，完全失去自主权。
坐在汉堡店，小姑娘熟练地跟服务员点了一个全家桶，老廖问：“太多了吧，能吃完吗？”
小姑娘大眼睛翻了翻，冥想了几秒钟以后说：“忘了给你点了。”然后对服务员说：“姐姐，再来一个嫩牛五方套餐。”老廖完全被击垮了，这年轻人的思维他完全跟不上啊！
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吃完多半桶，且战且勇的气势，老廖相信小姑娘的判断力，她没吹牛，她有这个实力！
被小姑娘风卷残云地吃相所染，老廖也来了胃口，几口生吞了嫩牛五方，喝了一杯咖啡，还造了两个蛋挞，算是抵御了饥饿的困扰。
老廖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说：“我叫黄黎，大哥哥，你叫我小黎、小黄都可以，在外人面前千万别喊我全名。保密啊！”
老廖温柔地问：“小黎同学，你几岁啊？”
小黎撅着小嘴说：“什么几岁，大哥哥，你老糊涂了吧，我今年已经14岁了。大哥哥，你几岁？”
老廖也用纸巾擦擦嘴说：“我老人家过完年就32了！”
小黎开心地一笑说：“嘻嘻，你不老，我可不嫌你老！”
老廖被小姑娘一句话噎够呛，干脆放弃这个话题：“14岁，应该上初中了吧？”
小黎点头：“嗯，是的，初三。”
老廖拧着眉说：“初三，6月份不就要中考了吗？”
小黎点头，老廖关心地问：“那你咋不在家学习，还出来打工，你家困难吗？”
小黎起身走到老廖身边小声说：“大哥哥，我偷偷告诉你，我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歌厅卖啤酒。”
老廖心中一凛，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问：“跟家里人闹别扭了？”
小姑娘点头道：“算是吧！”
老廖劝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你这么小别在外面混了，再碰到坏人咋办？”
小姑娘笑呵呵地说：“嗯，你等我上一趟厕所，思考思考，回来告诉你。”老廖再次被小姑娘击败，幸好他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小姑娘起身用眼睛盯着老廖说：“你不准走啊，坐在这等我，乖！”
老廖拿这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完全没办法，点头答应：“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等你思考完回来。”
不多时，小姑娘从洗手间回来，坐在老廖身旁，边用餐巾纸擦手边说：“大哥哥，我想好了。”
老廖看着她，等待进一步的回答，小姑娘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做你媳妇，怎么样？”
老廖吓得一哆嗦，差点出溜到地上，喉咙有些发甜，不知道是不是要呕血。小姑娘看他不回答，接着说：“你救了我，我嫁给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以身相许？”
老廖急忙制止她胡言乱语，同样一本正经地说：“小黎，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开玩笑也要有度。你跟我素不相识，你一个小姑娘以后的路还很长，要自重，要自爱，明白吗？”
小黎有些委屈地说：“我在厕所考虑很久啦，我就是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亲切感！”
老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撩，还是被14岁小姑娘“撩”，感觉像做梦，扑哧一笑说：“你在厕所对着屎思考的结果，恐怕经不起推敲吧！”
小黎被老廖逗得前仰后合，说：“你别管我对着什么思考，我就是喜欢你，我跟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廖想了想，沉着脸说：“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敢带着你，万一你是坏人呢？”
小黎急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黄黎，我家是湖南的，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老廖说：“这一上午，你就花了我将近2000块了，半个月工资没啦，我可养不起你啊！”
小黎眉开眼笑地凑近老廖耳边，准备跟他说话，老廖往后躲了躲，小姑娘又凑过去，老廖只好推开她说：“你就这么说，我不聋。”
小黎扒拉开他的手说：“秘密，只有咱们两个人可以知道的惊天大秘密。”老廖无奈只好任她凑过来。
小黎嘴唇贴近老廖的耳朵，呵气如兰地说：“大哥哥，我非常有钱，咱俩天天吃汉堡，喝可乐，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老廖感觉自己被14岁小姑娘侮辱了智商，惨惨一笑说：“我还以为你得多有钱，原来跟你混只能天天啃洋馒头啊！”
小黎捂住老廖的嘴，再次把嘴凑近老廖的耳边说：“大哥哥，我告诉你，我有一张卡，是我妈死之前留给我的，里面至少有1000万，你带我走，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老廖挣脱小黎捂着自己嘴的手，学着她的语气低声说：“我现在兜里有1000块，分你500，咱俩分道扬镳。好不好？”
小黎脸色立刻沉下来，生气地说：“大哥哥，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老廖好奇地问：“我哪错了？”
小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未来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藏私房钱，你应该把1000块都给我，才对。”
老廖大汗，不知道如何接下一句，而且他从未跟小孩说过这么多话，要不是小黎还算可爱，他早就不耐烦了。小黎还想继续说，被老廖打断：“小黎，咱俩别墨迹了，你告诉我你爸的电话，让他接你回家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小黎很会察言观色，发现老廖有些不耐烦，只好乖乖地说：“大哥哥，我知道你是来出差的，你带我回你生活的城市吧，到了你家，我把所有事告诉你，我现在真的不能说。”
老廖其实早就发现小黎的问题，她小小年纪在歌厅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被迷晕了却不让报警，种种迹象表明她有故事，有问题。老廖岁数不大，但是江湖阅历极为丰富，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与陌生女人相处，尤为要小心，虽然小黎还是个孩子，但是14岁也不小了，而且她很有可能被某些人控制，万一做出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老廖再次郑重地说：“小黎，三个选择，第一联系你家人把你接走；第二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第三你我分道扬镳，我也不管你，你也别缠着我。”然后起身，用冷厉的目光盯着小黎。
小黎抬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老廖，眼眶渐渐变红，眼角也逐渐湿润起来，两滴晶莹的泪水随即滑出眼眶……
老廖也死死地盯着她，冷酷绝情地盯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等待她的选择，三选一的选择结果。足足过了半分钟，小姑娘趴在餐桌上默默哭泣，不顾残羹碎骨沾染了自己的新衣服。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老廖知道她的选择了。老廖默默离开，从汉堡店直接走出商场，来到商场前的小广场上，冷冽的空气吸进肚子里，他混浆浆的脑袋才渐渐清晰，但接踵而来的是小姑娘的面孔，特别是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那双藏着这个年龄不该藏的故事的眼睛。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小姑娘传染，老廖的眼眶也出现泪水。他呆立当场，不知去哪。
电话响起，老廖机械地掏出电话，是老邢，急忙接通没等自己开腔，老邢先发问：“你在哪？”
“商场门口。”
“哪个门？”
“A门。”
“别动，司机10分钟到。”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10分钟，老廖想的不是自己如何度过10分钟，而是想到自己还有10分钟，可以跑回去再看一眼小黎，那个没有母亲的小女孩……
老邢压低声音说：“我在派出所。”
老廖心里稍稍波动，等待下文，老邢接着说：“帐结得差不多了，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忙完了回去找你，你别着急回吉林，先自由活动。”
老廖知道老邢不方便，就没多问，直接撂了电话。走出房间时正好碰到嫂子，老廖说明情况。嫂子说：“走吧，咱们下楼去吃饭吧！”
老廖说：“我不咋饿啊！”
嫂子说：“可不是吗，昨晚吃吃喝喝的，到现在也没饿！”
小蓝说：“正好四个人，打麻将啊？”
嫂子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小姑娘跑过来，指着自己说：“哥哥、姐姐，能不能给我换一套正常点的衣服？”
众人把目光齐聚小姑娘，她稍有羞涩，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好尴尬啊，小弟弟的衣服也太小了！”
小蓝讽刺道：“我看过了，你前后一样平，怕啥？”
小姑娘气鼓鼓地挺直腰板，露出白白的肚皮说：“我还没长大，你等我长大的，让你好看！”
嫂子拿出一件中长款羽绒服披在小姑娘身上说：“你先穿这件衣服，对付着，咱们现在就去商场买。”
小姑娘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拉着老廖说：“我要大哥哥带我去买。”
老廖非常的不自在，进退维谷。嫂子解围道：“老廖，我给你包扎一下，然后你就领小姑娘去买衣服吧，很近的，出门左转200米。”
老廖被三个女人围攻，根本没有话语权，只好任人宰割。
在小蓝恶狠狠地目送下，老廖领着小姑娘走出酒店，去白城最大的综合商场。
不管什么年龄，绝大多数女生都无法抵御商场的诱惑。小姑娘走进商场，立刻被琳琅满目的服装鞋帽吸引，拉着老廖一家接一家地溜达。老廖无奈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跟着小姑娘乱逛。期间接到杨总的电话，说账基本没问题了，除了工程质保金以外，都逐步到账了，最晚明天下午，就会结清，今年没白干，甚至可以说是完美收官啊！
还接到小李电话：“哥，你在哪，我去接你啊？”
老廖问：“要回吉林？”
“不是，我这不是没啥事了吗，看看你在哪嗨皮，跟你混。”
老廖故作镇定：“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你还是带着杨总去嗨皮吧，中午可能要跟老邢一起吃饭，到时候见面再说！”
小李有些失望地说：“白城这边我没来过，没你我玩不转啊！”
老廖无奈地说：“我也第一次来！”
小李笑嘻嘻地说：“哥，你到哪都有面子啊！”正在这时，小姑娘拎着一套衣服跑到老廖身旁问：“大哥哥，这套衣服怎么样？”
小李听到有人，而且有女人，立刻警觉起来，严肃地问：“哥，你有情况啊？这么快就……”
老廖咬着牙说：“你给我闭了！昨天咱们救的那个小女孩，我领她来商场买一套衣服。”
小李耍宝道：“哥，过年了，我也想要新衣服。”
老廖恶狠狠地反问：“你想不想开皮？”
小李立马噤声，然后匆匆忙忙地说：“哥你先忙，有事打电话。”
吓退小李，老廖才有时间答对小姑娘，一旁跟过来的女服务员说：“小姑娘真好看，这衣服太适合你了，快让你爸爸看一眼。”老廖一脸黑线，又没法发飙，只好点头应和：“嗯，不错不错！”小姑娘顽皮地笑着说：“好的，爸爸，我就要这件了！”
……
老廖跟小女孩跑了小半个商场，终于凑齐两套衣服，穿着里里外外全新的衣服，小姑娘非常开心，拉着老廖的手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老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11点45分，有些尴尬地说：“人家也没通知咱们去吃饭啊，再忍忍吧！”
小姑娘捂着肚子说：“我饿啦，忍不了了！”
看老廖不出声，小姑娘继续说：“我看商场门口有汉堡店，咱们去那对付一口吧。”老廖感觉自己已经被小姑娘绑架，完全失去自主权。
坐在汉堡店，小姑娘熟练地跟服务员点了一个全家桶，老廖问：“太多了吧，能吃完吗？”
小姑娘大眼睛翻了翻，冥想了几秒钟以后说：“忘了给你点了。”然后对服务员说：“姐姐，再来一个嫩牛五方套餐。”老廖完全被击垮了，这年轻人的思维他完全跟不上啊！
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吃完多半桶，且战且勇的气势，老廖相信小姑娘的判断力，她没吹牛，她有这个实力！
被小姑娘风卷残云地吃相所染，老廖也来了胃口，几口生吞了嫩牛五方，喝了一杯咖啡，还造了两个蛋挞，算是抵御了饥饿的困扰。
老廖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说：“我叫黄黎，大哥哥，你叫我小黎、小黄都可以，在外人面前千万别喊我全名。保密啊！”
老廖温柔地问：“小黎同学，你几岁啊？”
小黎撅着小嘴说：“什么几岁，大哥哥，你老糊涂了吧，我今年已经14岁了。大哥哥，你几岁？”
老廖也用纸巾擦擦嘴说：“我老人家过完年就32了！”
小黎开心地一笑说：“嘻嘻，你不老，我可不嫌你老！”
老廖被小姑娘一句话噎够呛，干脆放弃这个话题：“14岁，应该上初中了吧？”
小黎点头：“嗯，是的，初三。”
老廖拧着眉说：“初三，6月份不就要中考了吗？”
小黎点头，老廖关心地问：“那你咋不在家学习，还出来打工，你家困难吗？”
小黎起身走到老廖身边小声说：“大哥哥，我偷偷告诉你，我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歌厅卖啤酒。”
老廖心中一凛，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问：“跟家里人闹别扭了？”
小姑娘点头道：“算是吧！”
老廖劝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你这么小别在外面混了，再碰到坏人咋办？”
小姑娘笑呵呵地说：“嗯，你等我上一趟厕所，思考思考，回来告诉你。”老廖再次被小姑娘击败，幸好他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小姑娘起身用眼睛盯着老廖说：“你不准走啊，坐在这等我，乖！”
老廖拿这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完全没办法，点头答应：“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等你思考完回来。”
不多时，小姑娘从洗手间回来，坐在老廖身旁，边用餐巾纸擦手边说：“大哥哥，我想好了。”
老廖看着她，等待进一步的回答，小姑娘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做你媳妇，怎么样？”
老廖吓得一哆嗦，差点出溜到地上，喉咙有些发甜，不知道是不是要呕血。小姑娘看他不回答，接着说：“你救了我，我嫁给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以身相许？”
老廖急忙制止她胡言乱语，同样一本正经地说：“小黎，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开玩笑也要有度。你跟我素不相识，你一个小姑娘以后的路还很长，要自重，要自爱，明白吗？”
小黎有些委屈地说：“我在厕所考虑很久啦，我就是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亲切感！”
老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撩，还是被14岁小姑娘“撩”，感觉像做梦，扑哧一笑说：“你在厕所对着屎思考的结果，恐怕经不起推敲吧！”
小黎被老廖逗得前仰后合，说：“你别管我对着什么思考，我就是喜欢你，我跟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廖想了想，沉着脸说：“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敢带着你，万一你是坏人呢？”
小黎急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黄黎，我家是湖南的，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老廖说：“这一上午，你就花了我将近2000块了，半个月工资没啦，我可养不起你啊！”
小黎眉开眼笑地凑近老廖耳边，准备跟他说话，老廖往后躲了躲，小姑娘又凑过去，老廖只好推开她说：“你就这么说，我不聋。”
小黎扒拉开他的手说：“秘密，只有咱们两个人可以知道的惊天大秘密。”老廖无奈只好任她凑过来。
小黎嘴唇贴近老廖的耳朵，呵气如兰地说：“大哥哥，我非常有钱，咱俩天天吃汉堡，喝可乐，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老廖感觉自己被14岁小姑娘侮辱了智商，惨惨一笑说：“我还以为你得多有钱，原来跟你混只能天天啃洋馒头啊！”
小黎捂住老廖的嘴，再次把嘴凑近老廖的耳边说：“大哥哥，我告诉你，我有一张卡，是我妈死之前留给我的，里面至少有1000万，你带我走，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老廖挣脱小黎捂着自己嘴的手，学着她的语气低声说：“我现在兜里有1000块，分你500，咱俩分道扬镳。好不好？”
小黎脸色立刻沉下来，生气地说：“大哥哥，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老廖好奇地问：“我哪错了？”
小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未来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藏私房钱，你应该把1000块都给我，才对。”
老廖大汗，不知道如何接下一句，而且他从未跟小孩说过这么多话，要不是小黎还算可爱，他早就不耐烦了。小黎还想继续说，被老廖打断：“小黎，咱俩别墨迹了，你告诉我你爸的电话，让他接你回家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小黎很会察言观色，发现老廖有些不耐烦，只好乖乖地说：“大哥哥，我知道你是来出差的，你带我回你生活的城市吧，到了你家，我把所有事告诉你，我现在真的不能说。”
老廖其实早就发现小黎的问题，她小小年纪在歌厅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被迷晕了却不让报警，种种迹象表明她有故事，有问题。老廖岁数不大，但是江湖阅历极为丰富，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与陌生女人相处，尤为要小心，虽然小黎还是个孩子，但是14岁也不小了，而且她很有可能被某些人控制，万一做出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老廖再次郑重地说：“小黎，三个选择，第一联系你家人把你接走；第二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第三你我分道扬镳，我也不管你，你也别缠着我。”然后起身，用冷厉的目光盯着小黎。
小黎抬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老廖，眼眶渐渐变红，眼角也逐渐湿润起来，两滴晶莹的泪水随即滑出眼眶……
老廖也死死地盯着她，冷酷绝情地盯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等待她的选择，三选一的选择结果。足足过了半分钟，小姑娘趴在餐桌上默默哭泣，不顾残羹碎骨沾染了自己的新衣服。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老廖知道她的选择了。老廖默默离开，从汉堡店直接走出商场，来到商场前的小广场上，冷冽的空气吸进肚子里，他混浆浆的脑袋才渐渐清晰，但接踵而来的是小姑娘的面孔，特别是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那双藏着这个年龄不该藏的故事的眼睛。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小姑娘传染，老廖的眼眶也出现泪水。他呆立当场，不知去哪。
电话响起，老廖机械地掏出电话，是老邢，急忙接通没等自己开腔，老邢先发问：“你在哪？”
“商场门口。”
“哪个门？”
“A门。”
“别动，司机10分钟到。”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10分钟，老廖想的不是自己如何度过10分钟，而是想到自己还有10分钟，可以跑回去再看一眼小黎，那个没有母亲的小女孩……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