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民除害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勇于同违法乱纪行为作斗争”
接到老邢的电话，让他想起当初一起立下的誓言，这些无数次背诵，刻印在骨子里的誓言，难道因为怕欺骗，怕吃亏，而忘却吗？黄黎是个天真无邪的初中生，自己刚刚冒着危险把她从狼窝拯救出来，不到一天，就置之不理，任由她再次堕落虎穴吗？自己不能，老邢不能，在战场牺牲的兄弟更不能。
老邢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但是又无暇去付诸实际。他原路飞奔回去，生怕黄黎黯然离开，更怕自己的绝情伤到那颗幼小的心灵。这段路程不超过50米，但老廖却觉得无比漫长，他回想起多年前小分队穿越沼泽时的场景：作为开路先锋，他首当其冲，不小心失足踏进藻泽，那里泥泞、粘稠，双足踏入，任你有再大的力气也是徒劳，多亏老班长用裤腰带把自己拉了上去，否则也许他将长眠在那潭陈年老泥之中了。老邢此刻的感觉与那一刻很像，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步伐却还是那么迟缓，终点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在老廖的时钟里，他好似挨过了半个世纪，终于进入汉堡店，老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隔着重重人海，锁定小黎，她的姿势跟自己离开时几乎没有变化，右臂下垂，左臂附在桌面，头枕在上面。
老廖故作镇定，缓步穿过人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黎，没有进入自己可控范围之内前，一切都是未知数，都会出现变故。因为他的老班长告诉他：“没有确认死亡之前的敌人，都是不安全的。”
3米、2米、1米，老廖来到自己刚刚离开不久，还带着些许体温的座位前，伫立在那里，1秒、2秒、3秒……心中暗自数着，准备到第5秒，就与她打招呼。可是刚刚数到3，小黎骤然挺直身体，二人四目相对，老廖心中一凛，那是因为短时间内，超乎平时三倍的血量冲入心脏，引起的不适；那是因为，他看到小黎泪痕斑驳的小脸；那是因为他看到小黎幽怨的眼神；最主要是因为，她的嘴里还叼着半只没啃干净的麦辣鸡翅。老廖，铁汉一枚，一身极品装备加持，瞬间破防，石化在当场。
小黎用右手拿出口中的鸡翅，用左手中紧握的餐巾纸擦了擦小嘴，破涕为笑地说：“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老廖无比尴尬，挠挠头说：“可我不知道，你这么爱吃鸡翅膀！”
小黎一口撸掉鸡翅膀上金黄的皮肉，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多吃一些，快点长大，陪你一起浪迹天涯。”
老廖学着她的口吻打趣道：“可我不想跟你一起要饭！”
小黎甩开残骨，举着油脂麻花的小手，一下冲进老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中，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引得周围食客投来奇异的目光。
老廖尴尬地指着怀里的小脑袋说：“我妹妹，这里有点问题，抱歉！抱歉！”
任小黎哭个天塌地陷，老廖看了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他拍了拍小黎的脑袋说：“走吧，换个地方哭。”
小黎立刻停止哭泣，抽泣着抬头说：“等我拿行李。”老廖无语！
老邢的司机小刘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商场门口，向老廖挥手，老廖和小黎坐在车后座，小刘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却没敢多问，老廖观察到他的细微举动，主动解释道：“我姨家妹妹，跟我回吉林玩两天。”
小刘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赔笑道：“小姑娘真好看！”
小黎不知道从哪拎出一根鸡翅膀，送到小刘的口中，小刘被这突如其来的鸡翅膀吓了一跳，但职业素养极高的他很快恢复平静，车保持平稳加速，张开嘴，叼着鸡翅说：“谢谢！”
小黎在后面又递了一张纸巾说：“你嘴甜，赏你的！”
老廖哭笑不得，但内心却坏坏地洋溢出一丢丢平衡，终于有人陪着自己被小黎拿捏。
一根鸡翅吃完，车刚好到达目的地，一座很气派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在小刘的带领下，乘电梯直通老邢办公室。用眼神交接完毕，小李退去。
老邢看着穿着合体的小黎，和蔼地笑着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小黎真好看！”
老廖生怕小黎再拎出一根鸡翅膀递过去，死死盯着她的举动，幸好小黎只是顽皮一笑说：“邢叔叔也好看，咱俩都好看！”
老邢被小黎逗得开怀大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我儿子小了点，不然就找你当儿媳妇啦！”
小黎小脸立刻绷了起来，严肃地后退了两步，拉着老廖的胳膊说：“我长大了要嫁给大哥哥，不能嫁给小弟弟了！”
老邢和老廖都被雷得够呛，哭笑不得，小黎接着说：“我二姨刚刚生了一个小妹妹，挺好看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们认识。”
老邢终于破防了，腿一软差点跪下，靠着办公班台笑得前仰后合，小黎却乖巧地走到门口说：“你们两个大人聊私密话题吧，我先撤了！”
老邢被小黎的稳重再次震惊，迅速调整情绪，按下桌上的座机，对方很快接听：“邢总，什么指示？”
老邢说：“小何，你来一趟，帮我接待一位尊贵的女士。”
不到10秒钟，一位身材姣好，年轻靓丽的女秘书出现在门口，看到小黎后露出惊讶地表情：“哇欧，好漂亮的小妹妹啊！”
小黎干脆利落地走到小何秘书身边，搂着她的纤腰往外走，边走边说：“何姐姐，你的腰好细啊，你有男朋友吗？我有一个大表哥，人不错……”
老邢和老廖一脸黑线，关闭办公室门，无声地尴尬了半天才同时爆笑出来。
笑罢，老邢示意老廖坐在他对面，然后从胸前抽屉里拿出四张照片并排摆在老廖面前。
老廖看到照片，立刻冷着脸，问：“你的意思是？”
老邢伸出右手食指，先后指着照片中的秃老亮和黑棉袄说：“他和他，去洗浴闹事儿，他捅伤了老钱一刀。”
老廖明白了，他们在歌厅门口遭遇的四名歹徒，也光顾了老邢的洗浴中心，秃老亮和黑棉袄行凶，白无常和斗鸡眼在外面接应。四人极为猖狂，在洗浴跑出来，转身去了歌厅，然后是为难小黎，最后被老廖和小李KO。
老邢指着照片分别讲解道：“这秃子叫二亮，是小团伙的头目，十恶不赦，身上有人命，专门祸害良家妇女。”
然后指着黑棉袄说：“他叫老黑，是二亮的狱友，身上也有人命，是二亮的大马仔。”
“这小白脸叫彪子，是一名瘾君子，也是毒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们搭上的。”
最后指着斗鸡眼说：“这斗鸡眼是二亮的舅家的弟弟，昨天刚从老家来跟他们接头，入伙！原因是刚刚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算是投名状。”
这几名歹徒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廖对他们的身份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问：“他们落网了吗？”
老邢笑笑说：“你跟小李子撸过的人，还能跑吗？”
老廖有些尴尬，挠挠头没说话，老邢接着讽刺：“你把人家盗抢的7手捷达也给周个底朝天，他们碰到你俩算是流年不利啊！”
老廖仍然挠着自己的寸头说：“我给他们机会了，他们不要啊！”
老邢憋着乐说：“你快拉倒吧！他们四个现在唯一清醒的是二亮，其余三人……”
老廖有些忌惮地说：“我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老邢嘿嘿一笑说：“你还有怕的时候？”
老廖嘿嘿一笑反击道：“我会拉你一起背锅，好兄弟一辈子！”
老邢挥手就要扇他，老廖非常机敏地躲开，但是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激活了后背的“骨头烙印”，咧嘴深吸了一口气。
老邢看出端倪，笑着说：“听说你小子有了新文身，而且很独特啊！”
老廖脑瓜子嗡嗡地，转移话题说：“咋整，我还能回吉林过年吗？”
老邢本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只有跟自己最亲密的哥们偶尔逗逗乐，立刻借坡下驴道：“你们交锋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几名歹徒也都难逃‘一颗花生米’至于惩奸除恶的好市民，如果他们不自己站出来，警察叔叔不至于追着屁股找吧！”
老廖脑袋转的很快，思维跳跃很大地问：“秃老亮和黑棉袄去你的洗浴闹事，是有目的的吧？”
老邢举起大指说：“牛，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天才！他们收了某人的钱，来我这整事儿。”
老廖看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白金KTV的老板？”
老邢彻底折服，点头说：“不敢肯定，但闹事儿以后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去歌厅，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老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放在班台上说：“拿来吧！”
老邢纳闷地问：“啥？”
老廖冷笑一声说：“摆事儿钱。”
老邢歪头捂着脸说：“哎呀！你在这等着我呢。”
老廖趴在班台上，凑近老邢的脸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啦！”
老邢摊开手，一本正经地说：“后期可能需要你出来作证，你尽量配合就行。”
老廖没出声，起身就准备往门口走，老邢在后面喊他：“你别着急，小黎咋办啊？”
老廖转回身，一本正经地说：“给你得了，养大了当儿媳妇。”
老邢再次扭头捂脸：“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多一个祖宗，你赶紧领走，她不是说要嫁给你吗？你的媳妇，你自己养。”
老廖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她的事儿我会处理妥当，如果她的家人不要她，我可以考虑领养。”
老邢心中暗赞，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卡，放在老廖面前说：“这里面是10万，密码是咱们的代号末尾加一个0。”
老廖疑惑地问：“啥意思，抚养费吗？”
老邢实在憋不住，噗呲一下笑着说：“再说一遍，你自己的媳妇，自己养。过年了，这些钱你置办点年货，给吉林的战友分分。”
老廖一边点头一边说：“算你还有点良心，我以为你忘了这些穷哥们了呢！”
老邢嘿嘿一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啊？以前你是很崇拜我的！”
老廖拿起卡，揣进怀里说：“我不是对你有偏见，我是太穷了，仇富！”
老邢鼻子差点被气歪，大吼一声：“你赶紧给我滚！”
老廖一边开门一边说：“中午不安排吃饭了？”
老邢四处寻找家伙事儿，准备扔老廖，可一时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只好忍气吞声，按下电话：“小何，我这边完事了，你把小姑娘送过来吧，顺便让小刘安排一下车，送他们回酒店。”
“勇于同违法乱纪行为作斗争”
接到老邢的电话，让他想起当初一起立下的誓言，这些无数次背诵，刻印在骨子里的誓言，难道因为怕欺骗，怕吃亏，而忘却吗？黄黎是个天真无邪的初中生，自己刚刚冒着危险把她从狼窝拯救出来，不到一天，就置之不理，任由她再次堕落虎穴吗？自己不能，老邢不能，在战场牺牲的兄弟更不能。
老邢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但是又无暇去付诸实际。他原路飞奔回去，生怕黄黎黯然离开，更怕自己的绝情伤到那颗幼小的心灵。这段路程不超过50米，但老廖却觉得无比漫长，他回想起多年前小分队穿越沼泽时的场景：作为开路先锋，他首当其冲，不小心失足踏进藻泽，那里泥泞、粘稠，双足踏入，任你有再大的力气也是徒劳，多亏老班长用裤腰带把自己拉了上去，否则也许他将长眠在那潭陈年老泥之中了。老邢此刻的感觉与那一刻很像，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步伐却还是那么迟缓，终点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在老廖的时钟里，他好似挨过了半个世纪，终于进入汉堡店，老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隔着重重人海，锁定小黎，她的姿势跟自己离开时几乎没有变化，右臂下垂，左臂附在桌面，头枕在上面。
老廖故作镇定，缓步穿过人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黎，没有进入自己可控范围之内前，一切都是未知数，都会出现变故。因为他的老班长告诉他：“没有确认死亡之前的敌人，都是不安全的。”
3米、2米、1米，老廖来到自己刚刚离开不久，还带着些许体温的座位前，伫立在那里，1秒、2秒、3秒……心中暗自数着，准备到第5秒，就与她打招呼。可是刚刚数到3，小黎骤然挺直身体，二人四目相对，老廖心中一凛，那是因为短时间内，超乎平时三倍的血量冲入心脏，引起的不适；那是因为，他看到小黎泪痕斑驳的小脸；那是因为他看到小黎幽怨的眼神；最主要是因为，她的嘴里还叼着半只没啃干净的麦辣鸡翅。老廖，铁汉一枚，一身极品装备加持，瞬间破防，石化在当场。
小黎用右手拿出口中的鸡翅，用左手中紧握的餐巾纸擦了擦小嘴，破涕为笑地说：“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老廖无比尴尬，挠挠头说：“可我不知道，你这么爱吃鸡翅膀！”
小黎一口撸掉鸡翅膀上金黄的皮肉，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多吃一些，快点长大，陪你一起浪迹天涯。”
老廖学着她的口吻打趣道：“可我不想跟你一起要饭！”
小黎甩开残骨，举着油脂麻花的小手，一下冲进老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中，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引得周围食客投来奇异的目光。
老廖尴尬地指着怀里的小脑袋说：“我妹妹，这里有点问题，抱歉！抱歉！”
任小黎哭个天塌地陷，老廖看了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他拍了拍小黎的脑袋说：“走吧，换个地方哭。”
小黎立刻停止哭泣，抽泣着抬头说：“等我拿行李。”老廖无语！
老邢的司机小刘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商场门口，向老廖挥手，老廖和小黎坐在车后座，小刘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却没敢多问，老廖观察到他的细微举动，主动解释道：“我姨家妹妹，跟我回吉林玩两天。”
小刘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赔笑道：“小姑娘真好看！”
小黎不知道从哪拎出一根鸡翅膀，送到小刘的口中，小刘被这突如其来的鸡翅膀吓了一跳，但职业素养极高的他很快恢复平静，车保持平稳加速，张开嘴，叼着鸡翅说：“谢谢！”
小黎在后面又递了一张纸巾说：“你嘴甜，赏你的！”
老廖哭笑不得，但内心却坏坏地洋溢出一丢丢平衡，终于有人陪着自己被小黎拿捏。
一根鸡翅吃完，车刚好到达目的地，一座很气派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在小刘的带领下，乘电梯直通老邢办公室。用眼神交接完毕，小李退去。
老邢看着穿着合体的小黎，和蔼地笑着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小黎真好看！”
老廖生怕小黎再拎出一根鸡翅膀递过去，死死盯着她的举动，幸好小黎只是顽皮一笑说：“邢叔叔也好看，咱俩都好看！”
老邢被小黎逗得开怀大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我儿子小了点，不然就找你当儿媳妇啦！”
小黎小脸立刻绷了起来，严肃地后退了两步，拉着老廖的胳膊说：“我长大了要嫁给大哥哥，不能嫁给小弟弟了！”
老邢和老廖都被雷得够呛，哭笑不得，小黎接着说：“我二姨刚刚生了一个小妹妹，挺好看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们认识。”
老邢终于破防了，腿一软差点跪下，靠着办公班台笑得前仰后合，小黎却乖巧地走到门口说：“你们两个大人聊私密话题吧，我先撤了！”
老邢被小黎的稳重再次震惊，迅速调整情绪，按下桌上的座机，对方很快接听：“邢总，什么指示？”
老邢说：“小何，你来一趟，帮我接待一位尊贵的女士。”
不到10秒钟，一位身材姣好，年轻靓丽的女秘书出现在门口，看到小黎后露出惊讶地表情：“哇欧，好漂亮的小妹妹啊！”
小黎干脆利落地走到小何秘书身边，搂着她的纤腰往外走，边走边说：“何姐姐，你的腰好细啊，你有男朋友吗？我有一个大表哥，人不错……”
老邢和老廖一脸黑线，关闭办公室门，无声地尴尬了半天才同时爆笑出来。
笑罢，老邢示意老廖坐在他对面，然后从胸前抽屉里拿出四张照片并排摆在老廖面前。
老廖看到照片，立刻冷着脸，问：“你的意思是？”
老邢伸出右手食指，先后指着照片中的秃老亮和黑棉袄说：“他和他，去洗浴闹事儿，他捅伤了老钱一刀。”
老廖明白了，他们在歌厅门口遭遇的四名歹徒，也光顾了老邢的洗浴中心，秃老亮和黑棉袄行凶，白无常和斗鸡眼在外面接应。四人极为猖狂，在洗浴跑出来，转身去了歌厅，然后是为难小黎，最后被老廖和小李KO。
老邢指着照片分别讲解道：“这秃子叫二亮，是小团伙的头目，十恶不赦，身上有人命，专门祸害良家妇女。”
然后指着黑棉袄说：“他叫老黑，是二亮的狱友，身上也有人命，是二亮的大马仔。”
“这小白脸叫彪子，是一名瘾君子，也是毒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们搭上的。”
最后指着斗鸡眼说：“这斗鸡眼是二亮的舅家的弟弟，昨天刚从老家来跟他们接头，入伙！原因是刚刚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算是投名状。”
这几名歹徒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廖对他们的身份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问：“他们落网了吗？”
老邢笑笑说：“你跟小李子撸过的人，还能跑吗？”
老廖有些尴尬，挠挠头没说话，老邢接着讽刺：“你把人家盗抢的7手捷达也给周个底朝天，他们碰到你俩算是流年不利啊！”
老廖仍然挠着自己的寸头说：“我给他们机会了，他们不要啊！”
老邢憋着乐说：“你快拉倒吧！他们四个现在唯一清醒的是二亮，其余三人……”
老廖有些忌惮地说：“我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老邢嘿嘿一笑说：“你还有怕的时候？”
老廖嘿嘿一笑反击道：“我会拉你一起背锅，好兄弟一辈子！”
老邢挥手就要扇他，老廖非常机敏地躲开，但是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激活了后背的“骨头烙印”，咧嘴深吸了一口气。
老邢看出端倪，笑着说：“听说你小子有了新文身，而且很独特啊！”
老廖脑瓜子嗡嗡地，转移话题说：“咋整，我还能回吉林过年吗？”
老邢本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只有跟自己最亲密的哥们偶尔逗逗乐，立刻借坡下驴道：“你们交锋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几名歹徒也都难逃‘一颗花生米’至于惩奸除恶的好市民，如果他们不自己站出来，警察叔叔不至于追着屁股找吧！”
老廖脑袋转的很快，思维跳跃很大地问：“秃老亮和黑棉袄去你的洗浴闹事，是有目的的吧？”
老邢举起大指说：“牛，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天才！他们收了某人的钱，来我这整事儿。”
老廖看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白金KTV的老板？”
老邢彻底折服，点头说：“不敢肯定，但闹事儿以后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去歌厅，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老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放在班台上说：“拿来吧！”
老邢纳闷地问：“啥？”
老廖冷笑一声说：“摆事儿钱。”
老邢歪头捂着脸说：“哎呀！你在这等着我呢。”
老廖趴在班台上，凑近老邢的脸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啦！”
老邢摊开手，一本正经地说：“后期可能需要你出来作证，你尽量配合就行。”
老廖没出声，起身就准备往门口走，老邢在后面喊他：“你别着急，小黎咋办啊？”
老廖转回身，一本正经地说：“给你得了，养大了当儿媳妇。”
老邢再次扭头捂脸：“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多一个祖宗，你赶紧领走，她不是说要嫁给你吗？你的媳妇，你自己养。”
老廖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她的事儿我会处理妥当，如果她的家人不要她，我可以考虑领养。”
老邢心中暗赞，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卡，放在老廖面前说：“这里面是10万，密码是咱们的代号末尾加一个0。”
老廖疑惑地问：“啥意思，抚养费吗？”
老邢实在憋不住，噗呲一下笑着说：“再说一遍，你自己的媳妇，自己养。过年了，这些钱你置办点年货，给吉林的战友分分。”
老廖一边点头一边说：“算你还有点良心，我以为你忘了这些穷哥们了呢！”
老邢嘿嘿一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啊？以前你是很崇拜我的！”
老廖拿起卡，揣进怀里说：“我不是对你有偏见，我是太穷了，仇富！”
老邢鼻子差点被气歪，大吼一声：“你赶紧给我滚！”
老廖一边开门一边说：“中午不安排吃饭了？”
老邢四处寻找家伙事儿，准备扔老廖，可一时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只好忍气吞声，按下电话：“小何，我这边完事了，你把小姑娘送过来吧，顺便让小刘安排一下车，送他们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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