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佣黄黎
老廖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听完黄黎的介绍，内心还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反而是小婕非常淡定，清了清嗓子问：“你找我，是不是想问你的量刑问题，还有就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黄黎点头如小鸡啄米，单膝跪在小婕腿边，抱着她打着石膏的小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婕姐，我会不会被枪毙啊，我不想死，我怕疼。”
老廖不合时宜地解释一句：“枪打在人身上，刚开始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打脑袋就更感觉不到了。”
黄黎被吓得瘫软在地，生无可恋地仰面抽泣，小婕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用眼神斥退老廖，摸着黄黎的小脑袋说：“小黄姐姐，你先别哭，你确定赵天天死了吗？”
黄黎抹了一把眼泪说：“他从三楼掉下去，出了好多血。而且，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感觉不到呼吸啦！”
小婕解释道：“人的生命体征微弱时，呼吸也会很弱，几乎感觉不到，除非专业医生或者特殊仪器，否则我们无法界定人的生死。”
黄黎好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问：“大律师姐姐，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没死，如果他不死，我是不是不用偿命啦？”
小婕笑着对老廖说：“老廖，麻烦，请你去我办工作上把笔记本拿来，就是白色的那台。”
老廖立刻起身对小婕说：“班长，以后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请’这样的词尽量避免，我害怕！”
小婕和黄黎被突然间学会幽默的老廖搞得不知所然，特别是黄黎，还挂着泪花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小婕再次清嗓说：“嗯，老廖，把我笔记本拿来。”
老廖原地一个立正：“是。”然后小碎步跑出卧室，直奔小婕在大厅的办公桌，拎起他前几天帮她买的笔记本，立刻折返回去，途中看到董胖和小新正在喝酒，也仅是说了一句：“慢点喝，等我！”
小婕翻开笔记本，打开百度搜索，一边打字一边问黄黎：“赵天天，是三个字吧？”黄黎点头。
按下回车，弹出一系列关于赵天天的新闻，看了半天也没有爆炸性的资讯，然后又加了几个关键词，仍然没有与黄黎口中“傻子”相关的信息。
小婕想了想，转头搜索“黄廷一”“长沙”立刻弹出好多新闻，小婕指着屏幕上一张：目光坚定，形象高大，一看就是成功男士的照片问，这是你父亲吗？
黄黎点头说：“是我爸。”
小婕羡慕地说：“哇哦，你爸好帅啊，还是集团董事长，绝对高富帅！”
黄黎自豪地说：“那必须的，我爸长得像我，啊，不对，我长得特别像我爸！”
听到帅，老廖也把头伸过去，想看一看黄黎的爸爸到底多帅，但当他看到照片时却立刻不淡定了，因为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老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还行吧，比我帅那么一点点。”
小婕和黄黎同时：“切”了一下，然后聚精会神地翻找网页，足足翻了20多分钟，小婕合拢笔记本，一本正经的对黄黎说：“小黄姐姐，你知道我什么价吗？”
黄黎不明其意，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后者解释道：“我是大律师，通常不直接接案子，普通人想雇我，必须通过我的事务所，今天我看老廖的面子，免费给你做半个小时咨询，现在免费时间已过，如果想继续，咱们得谈谈佣金的问题了！”
黄黎愣了一下，立刻说：“大律师姐姐，只要你保住我的狗命，多少钱都行啊，我有都是钱。”
小婕呵呵一笑说：“矮油，我还碰到大金主了呢，小黄同学这么阔绰吗？”一边说一边向老廖投来询问的目光。
老廖没有回答，转身出门，不一会儿折返，右手拎一瓶啤酒，左手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把黑袋子打开，把里面的钱砖拎出来，轻轻放在小婕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小婕也傻了，没想到老廖这么轻松就拿出这么多钱，抹着崭新的10万元钱砖，眉开眼笑地说：“哎呀，小黄姐姐，我小看你了，不差钱儿啊！”黄黎知道这钱是杨总的小金库，廖军只是帮着保管，但情之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谄媚说：“小婕姐姐，我包你了，这是订金，只要我不死，绝对不会亏待你。”
老廖也补充道：“小婕，我不跟你开玩笑，钱你不用担心，黄黎的案子，你多费心吧！”
小婕愕然地看着老廖，万万没想到平时节衣缩食的老廖，突然这么大方，暗叹这小姑娘的魅力！有些吃醋地说：“老廖，你小子平时抠抠搜搜的，现在这么大方，不会真的对小黄姐姐动心了吧？”
老廖尴尬地挠头说：“别瞎扯，老子不差钱，包你了！好好干活！”然后补充道：“之前小兰父亲医药费还欠你一些，也在这里面扣，不够的你说个数就可以。”
小婕伸个懒腰说：“我懒得算账，你找我秘书小兰算账去。”然后揉着脖子说：“最近肩颈不咋舒服！”
老廖屁颠屁颠跑到她身后，帮她按摩肩膀和脖子，一边揉一边问：“班长，你看这个力度可以不？”
黄黎半跪在地上，帮小婕捶腿，一边捶一边问：“姐姐，你看这力度可以不？”
小婕刚想说可以，突然发现黄黎在敲她受伤的腿，立刻纠正她说：“哎！别捶我坏的腿啊，还打折夹板呢！”
黄黎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急忙对着小婕的坏腿哈了几口气，说：“对不住了，姐姐，哈几下就不疼了！”
正在这时董胖醉醺醺地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是老廖站在小婕身后，为她捏肩，小黄姐姐跪在地上给小婕捶腿，小婕惬意地斜倚在轮椅上，微眯着眼睛，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上面还压着一块钱砖。董胖的一只腿刚迈进来，多半个身子还在门外，此情此情，他竟不敢再进一步，磕磕巴巴地问：“老，老廖，喝酒去啊？”
老廖手中捏肩膀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用眼神撇了一眼董胖，然后说：“等一会儿，我们正谈生意呢！”
小黄姐姐好似没看到身高九尺，门神般存在的董胖，一心一意地为小婕捶腿，时不时问一句：“力度还可以吗？”董胖晃了晃大脑袋，一边往门外退一边说：“你们谈，你们谈，打扰了！我出去撒尿！”说完灰溜溜地倒退出门，并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老廖和小黄姐姐二人合力侍奉小婕，后者也还算满意，挥挥手，直起腰说：“好了，我好多了，谈谈咱们的事吧。”
老廖和小婕老老实实的站在小婕对面，小婕把钱砖递和电脑给老廖说：“别压我腿上，太沉了，该不过血了！”
老廖给小黄姐姐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屁颠屁颠地过去，老廖拎笔记本电脑，小黄姐姐抱着钱砖，然后立刻恢复刚才的站姿，小婕沉思片刻，对小黄姐姐说：“目前来说，没有发现赵天天的新闻，原因有很多，一是他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二是他已经挂了，但是警方为了抓捕嫌疑犯，已经封锁消息。”听到第二条小黄姐姐不由自主的脑袋一晕差点混过去，多亏老廖在旁边，扶了她一把，斜倚在老廖的怀里，小黄姐姐稍有慰藉，等待小婕的下一步分析。
小婕见她紧张的要死，怜惜的故意放慢语速：“三是，你亲爹黄廷一为你摆平一切，不管赵天天是死是活，都不予起诉你，双方达成谅解，换句话说你就不用偿命了。”小黄姐姐听到自己不用给赵天天偿命，长舒一口气，面色稍有缓和。
小婕吸了一口气，接着分析：“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所有人不知道赵天天坠楼事件你是当事人，你无故消失，赵天天坠楼，有的人可能分析为——入室绑架。”
听到“入室绑架”小黄姐姐好似触了点一样，一下支棱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小婕，嘴张成O型。老廖在一旁紧张地问：“小黄，你离家出走前，有没有给你父亲留言？”
小黄姐姐摇头道：“没有，我怕得要死，啥都没留，拎着我平时背的书包就跑了！”
小婕说：“还有第五，第六，等等很多种原因，总之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既然收了你的佣金，就有义务帮你一一调查梳理，总之会给小黄老板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地。”
小黄姐姐双腿一软，“酷嗵”一声跪在小婕面前，再次抽泣道：“姐姐，我妈死了，你现在就是我亲妈，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挨枪子儿，啊啊啊……”
小婕看了一眼手表，憋着笑说：“现在才9点，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让他们仔细调查一下，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老廖扶起小黄姐姐，在她耳边安慰道：“小婕大律师出马，最多也就是死缓，放心吧，死不了！”小黄面如死灰，浑身无力，任由老廖把她架出去。
卧室里仅剩小婕自己，她笑呵呵地掏出手机拨通助理小喜的电话，仅响了半声，电话就接通了：“哎呀，姐啊，你终于肯露面了，听说你腿折了？”
小婕没好气地说：“这大过年的，你哭丧呢？丧不丧气！”
小喜有些怕小婕，讨好道：“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小婕拿腔拿调地说：“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是盼着我出事，给你腾地方呢，小喜律师。”
小喜那边慌了，颤抖着说：“姐，别别，我可担不起这个，别闹。有啥事，请指示。”
大晚上的小婕也懒得扯皮，直截了当地说：“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湖南长沙，黄廷一详细资料，还有他的二婚的妻子梦玲，义子赵天天的近况，特别关注一下与赵天天有关的报案信息，全国范围内的都要，详细内容我QQ发给你。”
小喜不敢怠慢点头答道：“放心吧姐，保证完成任务！”
小婕短暂思考后嘱咐：“调查费用你不要走公司的账，花费多少，你告诉我数字，我单独支付给你，唯一要求就是快，越快越好。”
小喜有些兴奋地说：“姐，是不是有惊天大案啊？遗产纠纷？”
小婕压低声音道：“我姥姥，你姨奶，今年快90岁了，她的长寿秘诀就是从不乱打听别人的事。”小喜被噎得够呛，不敢多问，草草挂了电话，去完成小婕安排的任务。
布置完任务，小婕摇着轮椅走出卧室，老廖跟小黄姐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出来，屁颠颠地跑过来，问咋样？
小婕说：“布置下去了，等消息吧，很快就有结果。”
小黄姐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得到更多消息，小婕温地拉起她的小手说：“你回家吧，明天有消息了我告诉你老廖哥哥。”
老廖拍了拍小黄姐姐的肩膀说：“你留这等消息吧，我回去了！”
小黄姐姐小手拉着小婕的手不放，转头眼巴巴看着老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老廖平淡地说：“我公司明天很多事呢，带着你不方便。”
小黄姐姐含着泪说：“你在这陪我呗，咱俩就住刚才那个空房间。”
想起刚才审问小黄姐姐的房间的大床，老廖老脸一红说：“我出来两天了，得回去换换衣服，你听话，我明天还来。”
小婕帮腔道：“让你老廖哥哥回去吧，他也需要休息。小黄姐姐，今晚我搂你睡。”一旁喝酒的董胖饶有兴趣地说：“我也要。”
小婕对老廖说：“老廖，你去修理修理那死胖子。”
老廖气鼓鼓地说：“你们不要太欺负人了，单身狗要回家休息了，你们玩吧！”
小新立刻蹦起来说：“老廖等等我，我也回去。”
告辞众人，老廖跟小新一同走出董胖家小区，默不作声地打车，在老廖家楼下下车，非常默契地走进志强串店。
黄黎点头如小鸡啄米，单膝跪在小婕腿边，抱着她打着石膏的小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婕姐，我会不会被枪毙啊，我不想死，我怕疼。”
老廖不合时宜地解释一句：“枪打在人身上，刚开始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打脑袋就更感觉不到了。”
黄黎被吓得瘫软在地，生无可恋地仰面抽泣，小婕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用眼神斥退老廖，摸着黄黎的小脑袋说：“小黄姐姐，你先别哭，你确定赵天天死了吗？”
黄黎抹了一把眼泪说：“他从三楼掉下去，出了好多血。而且，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感觉不到呼吸啦！”
小婕解释道：“人的生命体征微弱时，呼吸也会很弱，几乎感觉不到，除非专业医生或者特殊仪器，否则我们无法界定人的生死。”
黄黎好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问：“大律师姐姐，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没死，如果他不死，我是不是不用偿命啦？”
小婕笑着对老廖说：“老廖，麻烦，请你去我办工作上把笔记本拿来，就是白色的那台。”
老廖立刻起身对小婕说：“班长，以后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请’这样的词尽量避免，我害怕！”
小婕和黄黎被突然间学会幽默的老廖搞得不知所然，特别是黄黎，还挂着泪花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小婕再次清嗓说：“嗯，老廖，把我笔记本拿来。”
老廖原地一个立正：“是。”然后小碎步跑出卧室，直奔小婕在大厅的办公桌，拎起他前几天帮她买的笔记本，立刻折返回去，途中看到董胖和小新正在喝酒，也仅是说了一句：“慢点喝，等我！”
小婕翻开笔记本，打开百度搜索，一边打字一边问黄黎：“赵天天，是三个字吧？”黄黎点头。
按下回车，弹出一系列关于赵天天的新闻，看了半天也没有爆炸性的资讯，然后又加了几个关键词，仍然没有与黄黎口中“傻子”相关的信息。
小婕想了想，转头搜索“黄廷一”“长沙”立刻弹出好多新闻，小婕指着屏幕上一张：目光坚定，形象高大，一看就是成功男士的照片问，这是你父亲吗？
黄黎点头说：“是我爸。”
小婕羡慕地说：“哇哦，你爸好帅啊，还是集团董事长，绝对高富帅！”
黄黎自豪地说：“那必须的，我爸长得像我，啊，不对，我长得特别像我爸！”
听到帅，老廖也把头伸过去，想看一看黄黎的爸爸到底多帅，但当他看到照片时却立刻不淡定了，因为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老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还行吧，比我帅那么一点点。”
小婕和黄黎同时：“切”了一下，然后聚精会神地翻找网页，足足翻了20多分钟，小婕合拢笔记本，一本正经的对黄黎说：“小黄姐姐，你知道我什么价吗？”
黄黎不明其意，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后者解释道：“我是大律师，通常不直接接案子，普通人想雇我，必须通过我的事务所，今天我看老廖的面子，免费给你做半个小时咨询，现在免费时间已过，如果想继续，咱们得谈谈佣金的问题了！”
黄黎愣了一下，立刻说：“大律师姐姐，只要你保住我的狗命，多少钱都行啊，我有都是钱。”
小婕呵呵一笑说：“矮油，我还碰到大金主了呢，小黄同学这么阔绰吗？”一边说一边向老廖投来询问的目光。
老廖没有回答，转身出门，不一会儿折返，右手拎一瓶啤酒，左手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把黑袋子打开，把里面的钱砖拎出来，轻轻放在小婕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小婕也傻了，没想到老廖这么轻松就拿出这么多钱，抹着崭新的10万元钱砖，眉开眼笑地说：“哎呀，小黄姐姐，我小看你了，不差钱儿啊！”黄黎知道这钱是杨总的小金库，廖军只是帮着保管，但情之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谄媚说：“小婕姐姐，我包你了，这是订金，只要我不死，绝对不会亏待你。”
老廖也补充道：“小婕，我不跟你开玩笑，钱你不用担心，黄黎的案子，你多费心吧！”
小婕愕然地看着老廖，万万没想到平时节衣缩食的老廖，突然这么大方，暗叹这小姑娘的魅力！有些吃醋地说：“老廖，你小子平时抠抠搜搜的，现在这么大方，不会真的对小黄姐姐动心了吧？”
老廖尴尬地挠头说：“别瞎扯，老子不差钱，包你了！好好干活！”然后补充道：“之前小兰父亲医药费还欠你一些，也在这里面扣，不够的你说个数就可以。”
小婕伸个懒腰说：“我懒得算账，你找我秘书小兰算账去。”然后揉着脖子说：“最近肩颈不咋舒服！”
老廖屁颠屁颠跑到她身后，帮她按摩肩膀和脖子，一边揉一边问：“班长，你看这个力度可以不？”
黄黎半跪在地上，帮小婕捶腿，一边捶一边问：“姐姐，你看这力度可以不？”
小婕刚想说可以，突然发现黄黎在敲她受伤的腿，立刻纠正她说：“哎！别捶我坏的腿啊，还打折夹板呢！”
黄黎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急忙对着小婕的坏腿哈了几口气，说：“对不住了，姐姐，哈几下就不疼了！”
正在这时董胖醉醺醺地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是老廖站在小婕身后，为她捏肩，小黄姐姐跪在地上给小婕捶腿，小婕惬意地斜倚在轮椅上，微眯着眼睛，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上面还压着一块钱砖。董胖的一只腿刚迈进来，多半个身子还在门外，此情此情，他竟不敢再进一步，磕磕巴巴地问：“老，老廖，喝酒去啊？”
老廖手中捏肩膀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用眼神撇了一眼董胖，然后说：“等一会儿，我们正谈生意呢！”
小黄姐姐好似没看到身高九尺，门神般存在的董胖，一心一意地为小婕捶腿，时不时问一句：“力度还可以吗？”董胖晃了晃大脑袋，一边往门外退一边说：“你们谈，你们谈，打扰了！我出去撒尿！”说完灰溜溜地倒退出门，并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老廖和小黄姐姐二人合力侍奉小婕，后者也还算满意，挥挥手，直起腰说：“好了，我好多了，谈谈咱们的事吧。”
老廖和小婕老老实实的站在小婕对面，小婕把钱砖递和电脑给老廖说：“别压我腿上，太沉了，该不过血了！”
老廖给小黄姐姐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屁颠屁颠地过去，老廖拎笔记本电脑，小黄姐姐抱着钱砖，然后立刻恢复刚才的站姿，小婕沉思片刻，对小黄姐姐说：“目前来说，没有发现赵天天的新闻，原因有很多，一是他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二是他已经挂了，但是警方为了抓捕嫌疑犯，已经封锁消息。”听到第二条小黄姐姐不由自主的脑袋一晕差点混过去，多亏老廖在旁边，扶了她一把，斜倚在老廖的怀里，小黄姐姐稍有慰藉，等待小婕的下一步分析。
小婕见她紧张的要死，怜惜的故意放慢语速：“三是，你亲爹黄廷一为你摆平一切，不管赵天天是死是活，都不予起诉你，双方达成谅解，换句话说你就不用偿命了。”小黄姐姐听到自己不用给赵天天偿命，长舒一口气，面色稍有缓和。
小婕吸了一口气，接着分析：“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所有人不知道赵天天坠楼事件你是当事人，你无故消失，赵天天坠楼，有的人可能分析为——入室绑架。”
听到“入室绑架”小黄姐姐好似触了点一样，一下支棱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小婕，嘴张成O型。老廖在一旁紧张地问：“小黄，你离家出走前，有没有给你父亲留言？”
小黄姐姐摇头道：“没有，我怕得要死，啥都没留，拎着我平时背的书包就跑了！”
小婕说：“还有第五，第六，等等很多种原因，总之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既然收了你的佣金，就有义务帮你一一调查梳理，总之会给小黄老板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地。”
小黄姐姐双腿一软，“酷嗵”一声跪在小婕面前，再次抽泣道：“姐姐，我妈死了，你现在就是我亲妈，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挨枪子儿，啊啊啊……”
小婕看了一眼手表，憋着笑说：“现在才9点，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让他们仔细调查一下，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老廖扶起小黄姐姐，在她耳边安慰道：“小婕大律师出马，最多也就是死缓，放心吧，死不了！”小黄面如死灰，浑身无力，任由老廖把她架出去。
卧室里仅剩小婕自己，她笑呵呵地掏出手机拨通助理小喜的电话，仅响了半声，电话就接通了：“哎呀，姐啊，你终于肯露面了，听说你腿折了？”
小婕没好气地说：“这大过年的，你哭丧呢？丧不丧气！”
小喜有些怕小婕，讨好道：“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小婕拿腔拿调地说：“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是盼着我出事，给你腾地方呢，小喜律师。”
小喜那边慌了，颤抖着说：“姐，别别，我可担不起这个，别闹。有啥事，请指示。”
大晚上的小婕也懒得扯皮，直截了当地说：“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湖南长沙，黄廷一详细资料，还有他的二婚的妻子梦玲，义子赵天天的近况，特别关注一下与赵天天有关的报案信息，全国范围内的都要，详细内容我QQ发给你。”
小喜不敢怠慢点头答道：“放心吧姐，保证完成任务！”
小婕短暂思考后嘱咐：“调查费用你不要走公司的账，花费多少，你告诉我数字，我单独支付给你，唯一要求就是快，越快越好。”
小喜有些兴奋地说：“姐，是不是有惊天大案啊？遗产纠纷？”
小婕压低声音道：“我姥姥，你姨奶，今年快90岁了，她的长寿秘诀就是从不乱打听别人的事。”小喜被噎得够呛，不敢多问，草草挂了电话，去完成小婕安排的任务。
布置完任务，小婕摇着轮椅走出卧室，老廖跟小黄姐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出来，屁颠颠地跑过来，问咋样？
小婕说：“布置下去了，等消息吧，很快就有结果。”
小黄姐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得到更多消息，小婕温地拉起她的小手说：“你回家吧，明天有消息了我告诉你老廖哥哥。”
老廖拍了拍小黄姐姐的肩膀说：“你留这等消息吧，我回去了！”
小黄姐姐小手拉着小婕的手不放，转头眼巴巴看着老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老廖平淡地说：“我公司明天很多事呢，带着你不方便。”
小黄姐姐含着泪说：“你在这陪我呗，咱俩就住刚才那个空房间。”
想起刚才审问小黄姐姐的房间的大床，老廖老脸一红说：“我出来两天了，得回去换换衣服，你听话，我明天还来。”
小婕帮腔道：“让你老廖哥哥回去吧，他也需要休息。小黄姐姐，今晚我搂你睡。”一旁喝酒的董胖饶有兴趣地说：“我也要。”
小婕对老廖说：“老廖，你去修理修理那死胖子。”
老廖气鼓鼓地说：“你们不要太欺负人了，单身狗要回家休息了，你们玩吧！”
小新立刻蹦起来说：“老廖等等我，我也回去。”
告辞众人，老廖跟小新一同走出董胖家小区，默不作声地打车，在老廖家楼下下车，非常默契地走进志强串店。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