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懂你们天才的想法
陆府
“商儿，娘再摸摸~”
陆如商见她娘亲的魔爪又伸来了，连忙躲到大哥身后，苦道：“娘，您都摸三天了，我脸都快被您摸秃皮了。”
“我这不是怕又像十年前一样，一睡醒你就不见了，完了你大哥还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骗我。”陆夫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对这个小儿子，她亏欠太多，却又无可奈何！
陆如商赶忙跳出来制止他娘那即将决堤的泪腺，哄道：“好了，娘，我这次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天天陪你，好不好？”
陆夫人轻拭眼角，破涕为笑道：“好好，走，娘炖了你最爱吃的猪蹄汤，明儿做你爱吃的排骨，后儿……”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说着每日的菜式，恨不得将一个又一个十年亏的全补给他，陆如参也算失了宠，弟弟在外露面的时候，他就待在屋内研究兵书。
陆如商回来的这三天，陆双也破天荒的向皇上告了三天病假，整个陆府也闭门不见客。
书房内。
两人相对而坐，陆双顿道：“商儿，这十年……可还好？”
他也浅应着，“嗯，很好。”
将一杯冒着热气的鲜茶放在儿子面前，“可怨过生在这样的陆家，恨过成为我陆双的儿子？”
“父亲用十年寿命换来我一世逍遥，孩儿怎敢怨，怎敢恨！”
陆如商曾经也怨过，恨过，从小一个人，就如那随风飘散的蒲公英种子，无家又四处为家。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又觉得很庆幸。老天爷关了他的家门，却给他打开了时空的窗口。
“能换你平安一世，十年寿命又算什么，就是苦了你。”
陆双拍着儿子的肩膀，长大了，结实不少，看他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长得这么好，心里多少好受些，顿了顿又道，“那块玉佩的事，你大哥已经和为父说了，若是真，那便好。一旦出现变数，商儿……”
“爹，放心，我会离开。”陆如商保证道。
他明白，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嗯。”陆双放下心中的担忧，转而说起公事，“为父向皇上举荐你大哥担任提案司司绎一职，这些年你在外闯荡，见识和心眼儿远高于你哥哥，跟在他身边帮帮他。”
司绎？
绎，理也。
又曰：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
刚好那件事需要洗清嫌疑，他也就应下了，“是，司长大人都发话了，孩儿岂敢不从，从明日起，我就跟在大哥身后做他的小跟班。”陆如商打趣着。
如此，陆双突然想到一人，叮嘱儿子：“商儿，落落那丫头心细眼毒，你们兄弟俩注意点，别让她看出什么来。”
“落落？”
“就是十年前你从火场背回来的你黄叔叔的女儿。”陆双想起往事，不经唏嘘，叹道，“整个黄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哎~”
“她进了提案司？”
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年第一次回来时，刚好碰上一次大火，见火里的女孩还有救，便将人背回了陆府。
“嗯~一心想留在提案司，你别说，那丫头从小跟在她爹后面，耳濡目染的，对查案很有一套，有她在，提案司的悬案少了不少。”陆双的双眸闪着欣慰的光，赞赏道。
“好，孩儿会留意的。”
书房的谈话持续到夕阳西斜才结束。
提案司内，头儿可以请假不来，但身为小喽啰的他们得天天准点来点卯。
与此同时，无头案也陷入僵局。
“落落，我走访了崔镇去过的青楼，茶馆，酒肆等所有地方，大家对他的评价是一致的好，为人亲和，大方，善谈，尽职……就有时候有点死板，不懂变通。”解一缺掰着手指头罗列了崔镇一溜儿的优点，纳闷又不解道，“在众人眼里，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而且他的友人都说不曾听闻他有什么仇家。”
“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罪！”
黄落落悠悠道来，侧目看了他一眼，又道，“从崔家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上至夫人姨娘，下至管家仆从从不过问崔镇的公事和行踪。”
沈二蹲在一旁，深眯的双眸闪着光，忽道：“何知，麻大爷那边？”
“我又询问了他两次，麻大爷说那晚他喝得有点多，又不太确定看见的是不是陆少爷，只觉得有些相似。”何知道。
线索断了。
“终于遇着一有难度的案子了！！！”黄落落没有因为线索断了而沮丧，反而更兴奋道。
一根筋的沈二白了她一眼，鄙视：“真是不懂你们天才的想法~”
“案子越扑所迷离，解开时就越有成就感，结局也更加令人咂舌。”黄落落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似一股浪潮拍来，一次比一次猛烈。
陆如参在门外听见了几人的谈话，一脚踏进门内，笑道：“看来这案子很合你胃口？”
他上任接手的第一个案子，竟如此复杂。
与此同时，陆如商半覆面具，紧跟其后。
听见熟悉的声音，黄落落是又惊又喜，蹦到他面前，“如参哥哥怎么来提案司了？”
顿了顿，一记质疑的目光射向沈二，不喜道：“沈大哥，不会是你又……”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能请来陆少爷！”沈二摇头自嘲着。
如参哥哥？
陆如商见有人如此亲昵的唤他大哥，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
当然，这吸引了一屋子人的注意~
“你笑什么？”黄落落不解道。
“原来我们的司绎大人也如此受欢迎！！”陆如商打趣道。
司绎大人？
众人互看一眼，解一缺突的站起来，惊道：“您就是空降的司绎大人？”
“什么司绎大人？”沈二不明白，问道。
解一缺见几人皆是一脸懵，小声对他们嘀咕道：“昨日我听司里其他大人说皇上钦点了一位司绎大人下来。”
“这么说如参哥哥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黄落落心里很高兴，揶揄道，“是吧？司绎大人~”
“就数你这丫头嘴最贫了。”陆如参严肃道，“好了，皇上很关注这起案子，咱们要尽快破案！”
“是~大人。”众人齐道。
忽地黄落落瞅了瞅刚刚那位笑出声的男子，问道：“大人，这位是？”
“哦，忘了和你们介绍，他叫如商，是我请来的顾问，他在破案这方面很有研究，落落，你们两个应该聊得来~”陆如参从她望来的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解释着，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我不在，你们得听他的。”
如参？如商？
“如商~你姓如？”落落看了二人一眼，感觉怪怪的，反问陆如商。
看她眼珠子来回在他和大哥身上转悠，腹诽道：小丫头片子可真是敏锐！
“嗯，姓如名商，往上数数的话，应该和如来是本家。”
“噗呲~哈哈哈，如来......”解一缺狂笑着，还打趣道，“落落，改明儿你去户部把名字改成观落，往上数数，说不定还是观音的本家呢！”
“说什么呢，我永远是我爹的女儿。”落落怼道。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捕快跑进来禀告：“大人，城南发现一具女尸。”
屋内的打趣声，笑声顿时烟消云散，纷纷染上了肃穆之色，换上了愁眉凝目之态。
“走，去现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城南护城河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刚从河里捞上来的女尸。
“是谁发现的？”沈二扯着嗓子喊道。
一身着麻衣布裳的老头哆哆嗦嗦的站出来，道：“回官爷，是老朽发现的。”
沈二看了看，将人带到了陆如参面前，回道：“大人，是这个人发现的尸体。”
陆如参：“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大人，小人是负责清理城南护城河水面的，辰时上工后不久，小人就发现那个地方飘着一白色的东西，以为是谁家的衣服被大风刮了下来，就想着给捞起来，可把船划近一看，这人就那样飘在那儿，哎呦~当时魂儿都快吓没了。”老头唏嘘又后怕道。
“好，沈二，把人带下去吧！”
“是~”
陆如参听完就去了尸体旁边，问道：“落落，有什么发现没？”
“我大概查验了一遍，没有外伤，四肢也没有被殴打后留下的淤青，从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日巳时到未时之间，尸体泡成这样，至少在水里待了有六个时辰了，其他的得等我验完尸才能知道。”
六个时辰？那也就是...
“好，让人将尸体抬回司里。”
“一缺，沈二，你们走访问问，昨天戌时后经过这儿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何知，你回司里查查有没有昨日新报上来的失踪案。”
陆如参吩咐着，众人领命而去。
转悠一圈回来的陆如商，摇头叹道：“没看见可疑的人。”
官兵将人群驱散后，陆如商将大哥带到离发现尸体不远的一处桥墩附近，指着地上很是杂乱却又异常深的半个脚印，道：“凶手应该是从这个地方抛尸的。一个正常人的体重踩上去不可能会有这么深的脚印，除非......”
“除非他肩上还扛了一个。”陆如参接道。
“嗯，而且这个地方，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陆如商环视着四周，又道，“这目击者怕是很难找到。”
“先回提案司。”陆如参深沉道，似一座重山压了下来，“狐狸藏得再好，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哥，那到时候，我抓尾巴，你......”
二人越走越远，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从桥墩后面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面容，平如直线的唇上扬成一条狰狞的斜线，低如蚊吟的声音，重复着，重复着……
“快了，快了。”
“商儿，娘再摸摸~”
陆如商见她娘亲的魔爪又伸来了，连忙躲到大哥身后，苦道：“娘，您都摸三天了，我脸都快被您摸秃皮了。”
“我这不是怕又像十年前一样，一睡醒你就不见了，完了你大哥还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骗我。”陆夫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对这个小儿子，她亏欠太多，却又无可奈何！
陆如商赶忙跳出来制止他娘那即将决堤的泪腺，哄道：“好了，娘，我这次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天天陪你，好不好？”
陆夫人轻拭眼角，破涕为笑道：“好好，走，娘炖了你最爱吃的猪蹄汤，明儿做你爱吃的排骨，后儿……”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说着每日的菜式，恨不得将一个又一个十年亏的全补给他，陆如参也算失了宠，弟弟在外露面的时候，他就待在屋内研究兵书。
陆如商回来的这三天，陆双也破天荒的向皇上告了三天病假，整个陆府也闭门不见客。
书房内。
两人相对而坐，陆双顿道：“商儿，这十年……可还好？”
他也浅应着，“嗯，很好。”
将一杯冒着热气的鲜茶放在儿子面前，“可怨过生在这样的陆家，恨过成为我陆双的儿子？”
“父亲用十年寿命换来我一世逍遥，孩儿怎敢怨，怎敢恨！”
陆如商曾经也怨过，恨过，从小一个人，就如那随风飘散的蒲公英种子，无家又四处为家。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又觉得很庆幸。老天爷关了他的家门，却给他打开了时空的窗口。
“能换你平安一世，十年寿命又算什么，就是苦了你。”
陆双拍着儿子的肩膀，长大了，结实不少，看他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长得这么好，心里多少好受些，顿了顿又道，“那块玉佩的事，你大哥已经和为父说了，若是真，那便好。一旦出现变数，商儿……”
“爹，放心，我会离开。”陆如商保证道。
他明白，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嗯。”陆双放下心中的担忧，转而说起公事，“为父向皇上举荐你大哥担任提案司司绎一职，这些年你在外闯荡，见识和心眼儿远高于你哥哥，跟在他身边帮帮他。”
司绎？
绎，理也。
又曰：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
刚好那件事需要洗清嫌疑，他也就应下了，“是，司长大人都发话了，孩儿岂敢不从，从明日起，我就跟在大哥身后做他的小跟班。”陆如商打趣着。
如此，陆双突然想到一人，叮嘱儿子：“商儿，落落那丫头心细眼毒，你们兄弟俩注意点，别让她看出什么来。”
“落落？”
“就是十年前你从火场背回来的你黄叔叔的女儿。”陆双想起往事，不经唏嘘，叹道，“整个黄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哎~”
“她进了提案司？”
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年第一次回来时，刚好碰上一次大火，见火里的女孩还有救，便将人背回了陆府。
“嗯~一心想留在提案司，你别说，那丫头从小跟在她爹后面，耳濡目染的，对查案很有一套，有她在，提案司的悬案少了不少。”陆双的双眸闪着欣慰的光，赞赏道。
“好，孩儿会留意的。”
书房的谈话持续到夕阳西斜才结束。
提案司内，头儿可以请假不来，但身为小喽啰的他们得天天准点来点卯。
与此同时，无头案也陷入僵局。
“落落，我走访了崔镇去过的青楼，茶馆，酒肆等所有地方，大家对他的评价是一致的好，为人亲和，大方，善谈，尽职……就有时候有点死板，不懂变通。”解一缺掰着手指头罗列了崔镇一溜儿的优点，纳闷又不解道，“在众人眼里，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而且他的友人都说不曾听闻他有什么仇家。”
“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罪！”
黄落落悠悠道来，侧目看了他一眼，又道，“从崔家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上至夫人姨娘，下至管家仆从从不过问崔镇的公事和行踪。”
沈二蹲在一旁，深眯的双眸闪着光，忽道：“何知，麻大爷那边？”
“我又询问了他两次，麻大爷说那晚他喝得有点多，又不太确定看见的是不是陆少爷，只觉得有些相似。”何知道。
线索断了。
“终于遇着一有难度的案子了！！！”黄落落没有因为线索断了而沮丧，反而更兴奋道。
一根筋的沈二白了她一眼，鄙视：“真是不懂你们天才的想法~”
“案子越扑所迷离，解开时就越有成就感，结局也更加令人咂舌。”黄落落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似一股浪潮拍来，一次比一次猛烈。
陆如参在门外听见了几人的谈话，一脚踏进门内，笑道：“看来这案子很合你胃口？”
他上任接手的第一个案子，竟如此复杂。
与此同时，陆如商半覆面具，紧跟其后。
听见熟悉的声音，黄落落是又惊又喜，蹦到他面前，“如参哥哥怎么来提案司了？”
顿了顿，一记质疑的目光射向沈二，不喜道：“沈大哥，不会是你又……”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能请来陆少爷！”沈二摇头自嘲着。
如参哥哥？
陆如商见有人如此亲昵的唤他大哥，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
当然，这吸引了一屋子人的注意~
“你笑什么？”黄落落不解道。
“原来我们的司绎大人也如此受欢迎！！”陆如商打趣道。
司绎大人？
众人互看一眼，解一缺突的站起来，惊道：“您就是空降的司绎大人？”
“什么司绎大人？”沈二不明白，问道。
解一缺见几人皆是一脸懵，小声对他们嘀咕道：“昨日我听司里其他大人说皇上钦点了一位司绎大人下来。”
“这么说如参哥哥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黄落落心里很高兴，揶揄道，“是吧？司绎大人~”
“就数你这丫头嘴最贫了。”陆如参严肃道，“好了，皇上很关注这起案子，咱们要尽快破案！”
“是~大人。”众人齐道。
忽地黄落落瞅了瞅刚刚那位笑出声的男子，问道：“大人，这位是？”
“哦，忘了和你们介绍，他叫如商，是我请来的顾问，他在破案这方面很有研究，落落，你们两个应该聊得来~”陆如参从她望来的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解释着，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我不在，你们得听他的。”
如参？如商？
“如商~你姓如？”落落看了二人一眼，感觉怪怪的，反问陆如商。
看她眼珠子来回在他和大哥身上转悠，腹诽道：小丫头片子可真是敏锐！
“嗯，姓如名商，往上数数的话，应该和如来是本家。”
“噗呲~哈哈哈，如来......”解一缺狂笑着，还打趣道，“落落，改明儿你去户部把名字改成观落，往上数数，说不定还是观音的本家呢！”
“说什么呢，我永远是我爹的女儿。”落落怼道。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捕快跑进来禀告：“大人，城南发现一具女尸。”
屋内的打趣声，笑声顿时烟消云散，纷纷染上了肃穆之色，换上了愁眉凝目之态。
“走，去现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城南护城河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刚从河里捞上来的女尸。
“是谁发现的？”沈二扯着嗓子喊道。
一身着麻衣布裳的老头哆哆嗦嗦的站出来，道：“回官爷，是老朽发现的。”
沈二看了看，将人带到了陆如参面前，回道：“大人，是这个人发现的尸体。”
陆如参：“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大人，小人是负责清理城南护城河水面的，辰时上工后不久，小人就发现那个地方飘着一白色的东西，以为是谁家的衣服被大风刮了下来，就想着给捞起来，可把船划近一看，这人就那样飘在那儿，哎呦~当时魂儿都快吓没了。”老头唏嘘又后怕道。
“好，沈二，把人带下去吧！”
“是~”
陆如参听完就去了尸体旁边，问道：“落落，有什么发现没？”
“我大概查验了一遍，没有外伤，四肢也没有被殴打后留下的淤青，从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日巳时到未时之间，尸体泡成这样，至少在水里待了有六个时辰了，其他的得等我验完尸才能知道。”
六个时辰？那也就是...
“好，让人将尸体抬回司里。”
“一缺，沈二，你们走访问问，昨天戌时后经过这儿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何知，你回司里查查有没有昨日新报上来的失踪案。”
陆如参吩咐着，众人领命而去。
转悠一圈回来的陆如商，摇头叹道：“没看见可疑的人。”
官兵将人群驱散后，陆如商将大哥带到离发现尸体不远的一处桥墩附近，指着地上很是杂乱却又异常深的半个脚印，道：“凶手应该是从这个地方抛尸的。一个正常人的体重踩上去不可能会有这么深的脚印，除非......”
“除非他肩上还扛了一个。”陆如参接道。
“嗯，而且这个地方，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陆如商环视着四周，又道，“这目击者怕是很难找到。”
“先回提案司。”陆如参深沉道，似一座重山压了下来，“狐狸藏得再好，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哥，那到时候，我抓尾巴，你......”
二人越走越远，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从桥墩后面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面容，平如直线的唇上扬成一条狰狞的斜线，低如蚊吟的声音，重复着，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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