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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曾消逝的璀璨文明

    黄昏落日斜照,辉映出秋的萧瑟,姜凡走过人行道上,脚下沾起几片烂叶。

    穿越在城市的中心。人海中,显得几分不入,好似不属于这个时代!

    当天边夕阳倾洒完最后的余晖。

    才得见这片光怪陆离的世界面貌,紧密的城市上空满目琳琅,沿着空中轨道飞行的小型车船,如一片琉璃海,波光熠熠。

    地面上倒是显得宽松许多。

    姜凡单肩跨着包,背影没入长街的尽头。

    远离过市区的繁华喧嚣,这里很空旷,残存着旧时代的建筑,但很多都倒塌了,小镇坐落在废墟上,屋房都是陈旧破败的,恍如时光回流,周围的景象与这个世界显得参差异状。

    这间屋子是姥爷的。

    窄狭的房间内挨挤满家具和各类“古董”。

    微光从窗外映出,屋内一盏破旧的台灯通明了整个房间。

    姜凡从杂乱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被时光摧残的书。书的材质看起来很普通,应该是以某种兽皮做的,显得很古老,岁月的气息氲氤。

    坐于木桌前,待轻拭掉皮卷上的积灰后才慎微的翻阅开来,页面旧得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比钻石夺目。

    铜棺揭起诡异,血火悲歌。

    望断星空长城无尽路,满地凄凉。

    帝血染红青冥,乱世人殇。

    霜寒覆尽骸骨,诸世燃烬!

    ……

    书中记载了这样一句话。普通人很难看懂,并不是现时代的文字。单凭这些还难不倒姜凡,这是他的专业。

    “是在揭秘什么?”

    姜凡自语,心绪不宁起来,那段文字似是有着魔力一般,像是古老的声音在传唤,牵动他的灵魂,仿佛只身走进了那个时代。

    那本应该是一个煌煌大世,璀璨鼎盛……

    城市残破了,大地上缭绕着黑烟,火光。有人血溅黄砂,有人染血苍天,残尸伴枯骨……

    战旗倒了,断刀,折剑,一片悲凉。

    诸世间,混沌雾炸开。

    那里有一片星域,漂浮着巨大的骸骨早已枯朽,一块块破土是诸世分裂留下的残迹,星域深处一口铜棺在那些诸世的遗留中漂流,更远处,在域外的深空边横陈着一座石桥延伸极远处,谁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它的存在比之周围任何星球,骨骸都要大,连曾经的太阳都以熄灭,唯有这条无尽路的石桥亘古长存于星天……

    “那是长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姜凡讶然。

    他看不真切,就像是一瞬间闪过的记忆碎片。

    天地旋转,随后崩塌,下一刻,那片景象出现在近前。

    不是石桥!如果不是他的心神立身在此处也很难去想像。这实在是太震撼了!谁能有这样大辉宏的手笔,谁能理解一条,跨越过群星万里横陈在星空之上的古路!

    “路断了!前方是什么?这条万里不尽的长城通向何处?”姜凡用力的揉搓双眼,很努力的想去看清远空断掉的路。

    前方不见,诸天焚烧,星河塌下来,断路尽是血!

    是什么原因能使得这里成为这样一个模样,实在太过惊悚骇人的一幕。

    那断路前头一片迷朦,似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扰他的窥视。

    骤然间,像是有两把刀刃插进姜凡眼中,刺痛在瞬息间从脚底心涌上天灵顶。

    书中的世界既然能影响到现实中来!

    剧烈的疼痛感迫使他双手紧捂着头,重重的磕在桌面,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已经脱离了书中世界。

    姜凡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额头渗出了血,依然不觉,连忙去再次翻看那段古文字,可心神却是怎么也挤不进去了。而后又尝试很多方法,可最终都无效,逼迫他只得放弃。

    从残页中述说了一段过往文明,疑惑在心头,姜凡可以确定那片星空的文明不属于地球。

    “古王朝,铜棺还有长城,与神州的历史是那么相似,这当中又和地球上的古岁月存在着某种关联么。”

    他曾翻阅过诸多奇书,山海经,黄帝内经,所见其之上都有模糊记载。

    当然,这只是他在猜测,毕竟没有人见过地球外的人类。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连那样绚烂辉煌的一个时代都遗落了,纪元被葬下。

    帝。

    翻过几页残章,上面刻画着一些符号,比之先前的文字更加古老,奇异。

    “帝!”姜凡很快脱口而出,随后反应过来,这可能不是一个文字,更像是符号阐释着某种本意。列如道家《金光咒》,只是为了让后人懂才编绎成文字形式,事实上,它最初的体现是以一种奇异的纹路勾划。

    思忖间,姜凡大胆的揣度这是道纹,但他并不清楚道纹的意义。

    道纹的存在太过神秘,就算是在中国古代也不曾见。

    传说圣人显世登天去,才会留下痕迹。

    与之相关的典籍太少了,看似寥寥几笔却是阐述着天地本意由简到繁,由繁化简,每一笔都是凝聚的天势,有莫大的玄奥。

    姜凡照着书中比对,指尖点墨,在桌面上模仿着那一笔天成的纹路。

    “失去神韵了吗?”

    山海传说,连圣人也不敢随意仿刻,凡人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不明悟其中的奥义,贸然刻划是会反伤到本身。而现在姜凡也是不明意的效仿,却没有出现异象,可见不是真迹。

    思疑间,浑然不知天势已经被触动,清白的月芒从九天洒下,透过窗,映照在道纹上,将其抹去,不剩痕迹。

    “古怪!痕迹不见了。”

    绝世离奇了,先后遇两桩怪事,如果不是他内心坚定,多半以为活见鬼!

    姜凡想,是道纹接引来月辉自行抹除,想必是触动到某种天势,他推测不会那么简单,很可能是道纹失了韵,不然很可能会引动什么不可想象的因果。

    果然,月辉再次洒下。

    “不好!”姜凡大惊,他往后退步,那是冲着他来的但是已经迟了,桌子在顷刻间化成虚无。那本书还在,恐怖的光芒是被上面的道纹接引来的。

    他回看自身,只见辉芒晕染而上,渐渐的包裹住全身,所延伸之处,衣物被轻易焚烬,至其肌肤完全裸露,有着一层淡淡的银辉覆在体表上,如水波一样流趟着,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不染一丝尘垢。

    月华洗礼,焉知福祸。

    紧接着,姜凡就跪倒在地,他佝偻着身躯,看得出来过程很痛苦!

    像是肉骨在被人活生的分割,抽离血液,而后又似是血肉焚烧带来的一阵阵焦痛,传遍全身钻进灵魂,百般折磨交加,苦不堪言。

    姜凡还在强撑,就连痛苦的声音都发不出,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牙龈咬出了血!

    还是抵不住了,最终,眼前一黑,痛感麻痹了意识晕死过去。

    ……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这太可怕了!姜凡检查完全身发现并无恙,而后又赶忙去照看镜子,这才长舒一口气。

    镜面中的他依旧帅气,姜凡的体格不算壮实,是那种修长的身材,从格斗术上来讲,更偏向速度,体力这两大特长同时还兼顾了短时间的爆发力量。

    “咦!”

    本是想起了昨天的古怪事后在庆幸着自己命大,不曾发觉他的心神隐约间动了。

    此刻,他闭眸,会心。再次看见。

    “是那个道纹!”

    在下方一片黑漆的地方悬浮着一个道纹,姜凡不淡定了,他又转过目光,看见一颗赤红肉球,拳头大小,有力的跳动着,银辉在其表面流淌像是红色的水晶琉璃,越发晶莹剔透,无比的瑰美。

    “心脏!”这是怎样一种奇妙,立身在自己体内窥见五脏六腑,“这是内视吗?”

    姜凡久久未缓过神来,这一刻,他的世界观崩塌了,肉眼所见,远远超过了自身认知。

    这世界本该没有鬼,神,从前,他只是存有敬畏的心,但压根不会傻到去相信。

    可如今,一件又一件灵异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很难不去理解。

    “或许!上古岁月真有修仙者,有神人,鬼怪。”这是他叩问内心给出的答案。

    “抬头三尺见神明,可这天上…还有神吗?”

    ……

    末法时代,不见神明。

    山海传说中曾记载:凡人与天上神仙共存,在遥远的上古岁月,神与仙,妖,还有凡人都生活在这片大地上。

    那个时候,凡人的寿命还很长,能活过几百岁,其实说百年多少,那还只是在虚指。

    后来神到了昆仑,立下天宫,宣称要掌三界众生。而其中亦有人不服命从天,修道成仙,杀上昆仑,逆伐满天神佛,欲掌帝位。

    战乱起,苍茫的大地上血与火交歌,到处是悲凉。血染红了人世间,化作天边的夕阳……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个又一个的时代更迭,帝权交替,霸主易位。

    直到后来,昆仑问罪凡间,斩去凡人岁月。

    ……最后上苍远去,神话成空。

    从上古文明消逝起,世界末法,不在有神,仙,流言于世。

    有的只是科技人文的发展,从黄帝造车命轩辕,炎帝发明火,农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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