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冶炼（4）

    当他们到达路径的底部时，事情变得更加忙碌，小组分裂了，各个小组争先恐后地确保他们的主张。

    白美贞和凌琪，倒是还算顺利。尽管其他女孩似乎不喜欢白美珍，但她们似乎也不愿意直接面对她，当然也不会超过第二部分的一个家。所以他们两个人还是轻而易举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相当豪华的空间，至少凌奇是这么觉得的。

    宗门内倒数第二的房子，比凌奇住过的任何一间房都高出一个档次。矮矮的石楼只有一层，但除了一个相当宽敞的前厅，还有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壁炉外，还有一间两间卧室、一间小厨房和第三间铺着厚垫子的空房间。它没有配备任何特别的奢侈品：简单的托盘和粗略雕刻的箱子是卧室的唯一物品。它确实有一个小后院，里面种满了新修剪的草。

    凌琪和新室友分开，走进自己的卧室，享受着自己有私人卧室的事实。虽然她担心未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但此刻，她让自己享受奢华的感觉。

    没多久，她的东西就收起来了。房间一角的柜子大到可以装下她所有微薄的财物——但她花时间把它们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给自己一个机会来处理今天发生的一切。最终，她发现自己在房子的前厅，外面的太阳正在落山。凌奇在厨房的台面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食物和饮料将从小区中心的仓库提供。取了简单的饭菜煮好了，她就坐在火炉前，而白美珍则静静地照看着她在厨房小隔间里找到的陶罐里泡的茶。

    将空碗放在身旁的地上，凌琪将银魂术的卷轴打开放在腿上。她试图破译这张奇怪的图表和它周围的文字，但它似乎只不过是一系列呼吸练习，穿插着华丽的哲学废话。她的阅读能力……生疏也无济于事。她开始感到烦躁。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不太明白是什么。茶壶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尽管她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她应该问一下。

    白美珍并没有表示愿意帮助她，但是在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一起为他们家收集生活用品后，凌琪觉得自己开始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产生好感了。求救大概是违背白美贞的本性，主动求救也是，但凌琪可以求。

    “白美珍，你知道这部分是什么意思吗？”她问，指着一条线旁边的一行字符问道，该线指向图中被线条和曲线覆盖的人形的肚脐。

    另一个女孩从泡着的茶杯中抬起头来，对凌琪在和她说话的神色微微有些惊讶。除非得到提示，否则她并没有真正进行口头交流。她确实向前倾身，眯起那双诡异的金色眼眸，仔细研究着那卷轴，凌奇顺手把卷轴转了过去。

    “这是描述一个人开始将精神能量吸收到丹田中所必须达到的心态，”她有点居高临下地回应道。“一旦掌握了第一种呼吸方法，这是该技术第一阶段简单练习的第一步。”凌琪松了口气，不让对方的语气打扰她。另一个女孩并没有任何伤害的意思，而是乐于助人。

    “丹田到底是什么东西？”凌琪语气平缓的问道。她更讨厌她觉得自己的无知赢得了屈尊俯就。白美珍蹙眉，顿了顿，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它是修炼者的力量所在，是你通过身体经脉引导能量的核心。需要充满丹田才能觉醒并开始产生自己的气。”她顿了顿，盯着凌琪看。“气是让我们能够做到……凡人能力之外的一切的能量。”“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凌奇辩解道。“但我怎么能像它所说的那样感觉到我内心的东西？我感觉不到我的任何其他器官。”

    苍白的少女抿唇若有所思。“把你的手给我，”她粗鲁地说，伸出自己的左手。“为什么？”凌奇狐疑的看了一眼女孩的手。到现在，她已经看清了少女袖子里那条小蛇的动静了。“我给你注入一丝灵气。”白美珍不耐烦的回应道。“会很痛，但它会让你感觉到你的丹田，直到它消失。不过，您将来需要练习以避免需要这种拐杖。”

    “我们在谈论多少痛苦？”凌琪抬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知道一切都取决于她能否在三个月内获得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心里有些怨恨，竟然这么轻易相信眼前的女孩不会伤害自己……但她现在能负担得起吗？信仰的飞跃是她所拥有的。

    白美珍一边拉着舍友的手，一边说：“很痛苦，但我八岁的时候，姑姑就给我做了。应该不会给你添麻烦。”凌琪刚要反应过来，就感觉手心突然一热，紧接着，她的内脏就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燃烧的刀刺入了她的身体，然后剧烈的扭动起来，她忍不住捂着肚子翻了个身。当她感觉到她的眼睛开始湿润时，她的嘴唇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声。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灼热的疼痛消退到肚脐后面的一团热气，像第二次心跳一样跳动。这就是那位少女所说的丹田？

    说起白美珍，她隔着茶杯唇疑惑地打量着凌琪，凌琪心不在焉地注意到，她面前已经放了第二个杯子。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凌琪坐了起来，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那……那可不仅仅是痛苦，”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另一个女孩。“是吗？”苍白的女孩问道，似乎真的很惊讶。凌琪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对方的暗示。

    “我很抱歉。不过你现在可以感觉到丹田了，对吧？”“我可以。”凌奇勉强承认。“你还是先喝茶再打坐吧。”白美珍淡淡的说道。“否则，就白费了。”凌琪把茶杯里的茶猛地倒了回去，苦涩的苦涩作了个鬼脸，然后站起身来，松松地抓着手中的卷轴。她仍然很烦躁和警惕，因为她被弄乱了。孙丽玲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眼下，她下定决心，至少要尝试一下，达到这个‘觉醒’。

    这很奇怪。

    凌琪从不喜欢久坐不动，但关上禅房的厚门，按照卷轴的指示坐下来练习呼吸后，她发现自己的思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飘忽。将。而是，她似乎已经落入了卷轴所描述的模式中，仿佛她已经这样做了多年。当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时，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双手握在肚子前。她专注于石头的温暖和腹部的悸动疼痛，抛开思绪。

    热量是最重要的。她的身体，冰冷的石屋——都不重要。只是她腹部的疼痛脉搏和她手上的热量。

    她还是空的。

    如此痛苦。石头的热度是她填补她现在感觉到的空虚的唯一希望。

    她专注于她的呼吸，并开始随着她的呼吸而收缩。石头中的能量开始移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直到最后，它开始向内流动。它渗入了白美珍给她的逐渐消退的痛苦之结。

    慢慢地，她用舒适的温暖代替了那种不愉快的感觉。这很令人沮丧；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能量进入她的身体，大部分能量没有被吸收，而是分散到空气中。当她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时，她感到奇怪的清爽。她不认为自己已经‘觉醒’了，但她现在却能感觉到灵气温暖而稳定的脉动。相比之下，她手中的那块石头，已经变成了灰色，毫无生气。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摩擦它，看着它化为尘土。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她感觉比多年来更好，尽管有一些最初的挫折……她觉得她可以做到这一点。